第77章(1 / 1)

猎书记 理洵 761 字 1个月前

单位年底的总结会在临潼召开,一直记着一位朋友曾经委托寻找有关历代诗人咏骊山一类的册子,就在会议间隙出去访书,华清池周边正是大工地,已拆迁得一塌糊涂,询问得知并不会有书报亭一类的摊位出现,于是去新华书店和博物馆,亦是没有收获。昨天上午登骊山,由兵谏亭而至圣母宫,没有攀上烽火台就下山了,这地方来过多次,兴趣似乎不是十分的强烈。

前些天看到上海古籍出版社二〇一一年四月旧版新印的张岱《陶庵梦忆·西湖梦寻》合订本,喜其装帧设计素朴淡雅,版型亦好,出门携带捏在手里很是舒服,就买了一本。先前曾经有过一册陕西人民出版社的合订本,纸质、印刷等就不如它好了,而上海远东出版社一九九六年十一月出版发行的屠友祥校注本《陶庵梦忆》,则是抚弄多年,还曾写过评介文字在《藏书报》上,不过略嫌有些单一的遗憾,除此而外,是关于屠注,错讹太多,亦曾使不佞的评介文字难堪,这事是在天涯的闲闲书话版面。当时的景况是,文章发表多年后,不佞又把它粘在闲闲书话,因文中盛赞屠注,且有黄裳先生亦肯定屠注本的话,遂引来题为《玩笑适可而止》的妙文评论,尖酸嬉笑,开涮屠注,并损及不佞与黄老,谓“信口乱捧”。现在看去,仍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篇很是精短、诙谐,带有强烈批评性的妙文,读书不求甚解、信口乱捧的习气自当戒之。和张岱《陶庵梦忆·西湖梦寻》合订本一同购回的还有上海书店的小精装本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教授郑培凯写的《跳舞的螃蟹,明前的茶》,里面多是些令人轻松愉悦的文字。

下午无事,去万邦书城游**了一回,在三联的书架下抽出杨绛的《杂忆与杂写》,看完了其中《记杨必》一文,随后又放回书架,看而不买,心里似乎有些微的歉意。扬之水的《〈读书〉十年(一)一九八六年—一九九〇年》由中华书局二〇一一年十一月出版,亦是随手翻了翻,日记体,据说分三册陆续出版,因《读书》的影响,作者身为编辑,文字中就记录了很多的文化名人的逸事。上午在读《万象》第十二期上白化文的文章《碟仙与扶乩》,没有读完,看到海豚出版社二〇一〇年十月出版的容肇祖的《占卜的源流》,觉得有些兴趣,购回,还购得一册徐复观著《中国艺术精神》,广西师大出版社二〇一〇年十月出版,其主要内容旨在讨论绘画艺术及其所蕴涵的中国艺术精神。

在《天涯读书周刊》第一四九期上《我的辛卯年阅读史》专题中看到有关吕碧城的资料,知道她的传记已由百花文艺出版社二〇一〇年六月出版,实在是一位乱世间的奇女子。于继勇的文字中是这样绍介她的,“吕碧城,中国报界最早的女报人,也是比较早的女校长。吕氏三姐妹,担负了南京北京和天津三所女子学校的校长。尤其以吕碧城成就最大。吕碧城是民国四大才女之一。曾经是袁世凯的秘书,也是袁二公子的情人,社交场上的明星,富甲一方的商人,还是‘近三百年来最后一位女词人’。吕碧城极具反叛精神,对女子贤妻良母才为德的传统理念不以为然,加上她自恃清高,始终觉得身边无可匹配之人,所以宁愿独身终老。她说:‘生平可称许之男子不多’,终身未婚。她自称‘生平可称心的男人不多,梁启超早有家室,汪精卫太年轻,汪荣宝人不错,也已结婚。’曾有人说她是袁克文(袁世凯的二公子)的红颜知己,吕碧城笑而不答,稍倾曰:‘袁属公子哥儿,只许在欢场中偎红依翠耳。’”现在犹记得她的《白秋海棠》诗中的一句是,“泪到多时原易淡,情难勒处尚闻香。”很是有味道的。

清晨起来的时候,拉开窗帘,看到阳台上的长寿花开了,是一种深红深红的细碎,一粒全开,一粒半开,骨朵密密匝匝,它的花期似乎很长,去年像是有多半年的样子,花亦不落,等待花杆枯干的时节,才簌簌地落下,从今天开始,新的一年,就慢慢地再看着它,花开,花落,一年又一年。

201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