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阶段，成人教育学科的发展成果主要体现在：成人教育著作的类型呈现多样化，成人教育论文体现多层次性，成人教育课题研究的继续开展，成人教育学术团体的继续设立，参与成人教育国际交流，逐步开展成人教育国际交流活动。这个阶段成人教育学科的特点为：第一，借鉴前一阶段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经验和教训，反省成人教育学科体系在教育学学科理论框架下的遮蔽，寻求独立性；第二，实践中出现的困难，也迫使理论工作者在理论探索中寻找成人教育实践前行的出路；第三，积累理论研究的气血能量，寻求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突破口。

一、成人教育著作的类型呈现多样化

这一阶段的成人教育著作的数量激增，公开出版的成人教育著作有200部，年均产出成人教育著作33.3部，约是前一阶段年均产出著作的6.85倍。①这一阶段的著作既涉及对国外著作的引进，又有国内学者的成人教育基础理论著作，还有一些成人教育工具书，呈现出类型上多样化的特点。

这一阶段，开始大量引进国外著作，译著约有12部。这些著作有马尔科姆·诺尔斯的《现代成人教育实践》(蔺延梓译，1989年);彼得·贾维斯的《成人教育和继续教育社会学》(贾宗谊等译，1989年);伊里亚斯和梅里安的《成人教育的哲学基础》(高志敏译，1990年);C.J.泰特缪斯的《培格曼国际终身教育百科全书》(教育与科普研究所编译，1990年)等。这些著作全面介绍了国外成人教育的发展状况。

在这一阶段，我国的成人教育专著大量涌现，开始出现一些对成人教育基础理论进行研究的著作，为成人教育学科的创建做了准备工作，涌现了一批带有“总论”“概论”性质的成人教育学基础理论的研究著作。这些著作有熊华浩的《成人教育的理论与实践》(1987年)、王文林等人的《成人教育概论》(1988年)、刘国瑜等人的《成人教育概述》(1988年)、王茂荣和朱仙顺的《成人教育学基础》(1988年)、孙世路等人的《成人教育》(1989年)、秦向阳的《成人教育学》(1989年)、董纯朴的《中国成人教育史纲》(1990年)、张维的《世界成人教育概论》(1990年)等。其中出现了以“成人教育学”命名的著作，如王茂荣和朱仙顺的《成人教育学基础》(1988年)、秦向阳的《成人教育学》(1989年)等。这说明学者具备成人教育学科意识，将成人教育学作为一个学科来进行研究，标志着中国特色的成人教育学科创建有了一个开端。

这一阶段还出现了成人教育工具书。工具书有：徐学集的《英汉成人教育词汇》(1988年)、关世雄的《成人教育辞典》(1990年)、房玉琦的《中国成人教育资料索引(1985—1991)》(1991年)等。成人教育工具书是成人教育的实践总结和研究结晶，它的出现是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必然前提。

二、成人教育论文体现多层次性

这一阶段的论文数量激增，在对成人教育基本理论开始较为系统研究的同时，又试图从多视角、多层次进行开拓研究，涉及诸多领域：高中后教育、成人高等教育、继续教育、成人学习心理、成人教育教学、自学考试、成人教育史、干部教育。这些论文的发表，为成人教育学分支学科的建立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在成人教育论文中，有些论文还是侧重于对国外成人教育的引进与介绍，如孙世路的《北美成人教育研究大会见闻》(1986年)、戴剑梅的《希腊成人教育的管理》(1986年)、崔振凤的《关于法国继续教育法规的研究》(1986年)、卢岗的《苏联的函授教育》(1987年)、赵克林的《苏联高等成人教育系统及其特点》(1987年)、王恩发的《苏联成人教育七十年》(1987年)、姜秀玉的《芬兰成人教育的几种形式》(1989年)、崔跃武的《主要发达国家成人教育立法研究》(1991年)等。

有些论文还进行中外成人教育的比较研究，如王辅文和高廷惠的《外国的成人教育与中国的成人教育》(1989年)、张一东的《中美两国成人教育发展之比较》(1989年)等。部分论文对我国成人教育实践进行了理论探讨，如建宁的《我国成人教育的发展趋势》(1988年)、李世春的《成人教育课程设置研究》(1988年)、孙世路等人的《成人教育的回顾与思考》(1989年)、董明传的《我国成人教育的现状和任务》(1989年)等。

同时，有些论文还涉及成人教育学科的基本问题探讨，注重推动成人教育学科建设。比如，吴遵民在《成人教育学》(1987年)一文中探讨了成人教育学的产生以及中国特色的成人教育学构建的设想。①寒松在《成人教育的艺术和科学——成人教育学》(1989年)一文中主要介绍了诺尔斯的成人教育学思想。②还有一些关于成人教育理论问题的探讨，如谌利平的《成人教育的产生和发展浅议》(1987年)、刘奉光的《孟子的成人教育思想》(1990年)、易滨的《试论成人教育的本质》(1991年)等。

三、成人教育课题研究的继续开展

这一阶段共有成人教育课题22项，较积极恢复阶段有了明显的增长，不论在课题数量上，还是在研究主题上，都呈现出逐步扩大的趋势。

在课题数量方面，“七五”期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共确定课题148项，其中国家重点课题29项，教育部重点课题89项，其他中央部委重点课题27项(对我国教育事业有重要意义的当代中国教育卷、教育大词典及心理学大词典3项课题也被列为国家重点课题，但不申报社会科学基金)。在148项课题中，成人教育立项课题有7项，仅占立项课题总数的4.73%。课题立项单位主要是一些国家级的研究机构，高校较少。“八五”期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各级各类课题有527项，其中重大课题1项，国家重点课题20项，中华社科基金课题23项，青年基金课题20项，教育部重点课题148项，其他部委重点课题49项，国防军事学科研究课题80项，教育部青年专项课题73项，规划研究课题113项。在527项课题中，成人教育立项课题有15项，约占立项课题总数的2.85%,较之“七五”期间立项课题多了8项，实现了数量上的大幅增长。但其在全国教育科学规划总课题的占比中，仍然是较低的水平。课题立项单位中，高校的占比开始逐步增长。在研究主题方面，主要分为两大类：一是关于成人教育实践的课题研究；二是关于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课题研究。关于成人教育实践的课题研究，主要是涉及函授教育、高中后教育、扫盲教育的研究。比如，董明传的“高中后教育模式研究”(1987年)、范扬的“高等函授教育的发展和管理研究”(1987年)、富友仁的“成人学历教育研究”(1987年)、余博的“中国扫盲教育研究”(1991年)、黄清云的“成人高等学历教育的改革”(1991年)、曹永海的“成人教育教学的若干问题研究”(1991年)等。关于成人教育学科发展的课题研究，主要是关于成人教育体系和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的理论研究、当代世界教育科学发展与成人教育研究等。比如，关世雄的“成人教育体系和成人教育学科建设理论研究”(1991年)、高志敏的“当代世界教育科学发展与成人教育”(1991年)等。

四、成人教育学术团体的继续设立

1988年12月，中国老年大学协会宣布成立，在全国各区县、基层街道、乡镇创办老年学校。甚至企事业单位、军队、高校、社会团体等也纷纷参与创办，到1990年年底，老年学校达2300多所，初步形成全国老年教育网络。1990年，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中国职工教育和职工培训协会等学术团体相继成立。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是职业技术教育理论研究工作者和实践工作者组成的全国群众性学术团体。中国职工教育和职工培训协会是由全国各级各类企业、事业及行政单位从事职工教育、职业培训、职业技能鉴定工作的部门或个人自愿结合而成，具有法人资格的全国性社团，是联合各部门、各行业、各地区在确定的工作领域配合政府进行具体工作的全国性专业法人团体。

五、参与成人教育国际交流

1988年9月，新加坡召开的亚太成人教育总会执委会会议上，一致通过中国成人教育协会加入亚太成人教育总会，成为其正式团体会员的决定。1989年5月，“第四次世界继续工程教育大会”在我国北京召开。在这次大会上，国际继续工程教育协会正式成立。此后，国际继续工程教育大会由国际继续工程教育协会负责举办。会议规模庞大，内容丰富，几乎包括继续工程教育的所有方面。除大会发言外，还有40多个分组会，宣读的论文有200多篇，其主题有：继续工程教育的动力和需求、继续工程教育在培养创造性思维中的作用、研究机构中继续工程教育的途径、大专院校的经验、不同国家中的继续工程教育等。1990年1月，国家教育委员会成人教育司司长董明传率团代表中国参加在泰国召开的国际成人教育协会第三届世界大会。会议交流了各国开展成人教育的经验，讨论了理事会的工作，选举产生了新一届理事会成员。①

六、逐步开展成人教育国际交流活动

1983年，经国际成人教育理事会批准，中国成人教育协会作为会员，正式加入国际成人教育理事会。1984年5月，国际成人教育协会和中国成人教育协会联合在上海举办了国际成人教育讨论会。

1985年，我国第一次派代表团参加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召开的第四次国际成人教育大会。国际交流活动，提供了我国成人教育学科与国际接轨的机会，加速了成人教育学科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