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在诸葛亮鲨人的眼神向郭嘉投入过去之前,嬴月及时的止住自家勤勤恳恳辛劳已久的发明家谋士的杀气,开口道:“孔明做这个已经很辛苦了,奉孝你说的那个真的太夸张啦。”
听到嬴月这么说,郭嘉顿时朝他投来幽怨的一个小眼神。
而小姑娘则是好脾气的笑笑,弯着漂亮的丹凤眼道:“好啦,现在烟花放完了,我们也回屋吧?”
“说起来,其实今年我也给大家准备了新年礼物呢。”
一句话音才刚刚落下,嬴月顿时就见郭嘉扯着同是病秧子的好友戏志才下去就往回跑。
其速度快的真的看不出来他往日里那幅病蔫蔫的模样,若非是大家对于他的情况知根知底,此刻定然是要忍不住的怀疑郭嘉平时一直在暗自装病。
不过再想一想他平时一直都是工作宛如在要他命,摸鱼第一名的行为,却又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
想到这里,嬴月无奈一笑,然后抬脚跟上。
嬴月给大家准备的新年礼物其实不是什么别出心裁的特别东西,只不过就是一些地契和房契。
毕竟大家一直以来几乎都是和她一起住郡守府,便是不在北地郡不和他一起住郡守府的,大体上也都是在其他几个军的郡守府中过日子。虽说郡守府府邸的确够大,起码到目前为止每人都是有自己独立的院落,但嬴月是觉得委屈了他们的。
——卡池中的每一个人无一不是在自己世界中,自己的时代的佼佼者,曾经良田房产必然数不胜数,尤其是她还知道此刻远在冀州京城的糜竺以前可是家中拥有万名家仆的大富豪。
所以嬴月还是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给大家一点什么的。
正巧上一年春天的时候大家翻修改造房屋搭建火炕的同时,不少百姓其实直接重建了整个房子,而且也就是那个时候令人几乎大面积翻修与新建了不少在她手上的地的府邸。想着要在之后分发给大家。
只不过此前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毕竟这种事……她一个个分别的单独给他们好像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感觉,于是也就一直都将此事搁置了下来。
后来放着放着也就时间来到了新年,是以嬴月就打算这个新年这个喜庆,而且大家也都聚在一起的机会把东西给他们,就全当做是新年礼物了。
不过若是说起新年礼物的话,其实最开始的嬴月是有想过亲手做点什么送给大家的,她之前在和官府的姑娘们聊天的时候有听他们说过亲手制作的东西会更加显得心意弥足珍贵,尤其是听吴婉柔说她父亲吴铁官曾经因为收到她亲手做的荷包甚至感动到落泪,只不过有关于“亲手做一点可以显出心意的小礼物”这一件事情还没过两天就被嬴月所打消。
原因很简单,就是那个曾经被贾诩所吐槽过的,几乎在郡守府的居住名单中,所有姑娘身上都有的一个通病——手残。
而这个问题也是一直到现在仍然存在着,并且这些姑娘们的平均手残程度均值越来越大。
至于说为什么手工界的大佬黄道姑完全没有抢救一下这些缝缝补补都是歪歪曲曲的姑娘们的平均值,那自然是因为她平时又不住郡守府。
而且就算是算上了也还是改变不了什么的结果,因为嬴月他们手残的残度真的是千奇百怪,让人摸不着头脑,也就是亏的她们都不是生于普通的最底层平民百姓之家,自小衣食住行方面都有侍女伺候,要不然的话真的是很难不让人担心她们的未来可怎么活。
而在大家分别的拆着分别上面贴有自己名字的纸条的礼物盒的时候,嬴月则是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的一把拉过来正在那边重要看自己收到了什么礼物的吕布。
“主公?”伸出去的手就这么摸了个空,吕布不禁有些茫然的看向拉着自己手臂的美貌少女。
随后就见小小只一个的小姑娘仰头朝一笑,接着拿出了她的卡册,从反面翻开,取出一张卡牌,递过,“奉先先看看这个。”
由于自己已经在外面待了许久,有些时日没回北地郡,并且他如今又是和去比他们有钱的梁州“扶贫”人不在家的霍小少年的那只赤兔朝夕相处,霍去病不在,那么四舍五入他就是那只赤兔的主人,所以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家主公为什么要给自己卡牌的吕布懵懵接过,然后——
“嗷——!”
“啊!”
第一声是吕布,第二声则是嬴月。
一翻开牌面,看到卡牌正面照片赫然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日思夜想,就是梦里都犹不忘的赤兔成年体,于是吕布顿时就激动的叫了一声。
然后,在极度兴奋之下,快乐情绪上头的吕布直接就把身前和他对比之下尤为显得小小一只的嬴月卡着腰垂直的抱了起来。
……没有错,就是那种对小孩子的举高高。
而忽然之间的腾空没有任何支撑点的失重感也是让嬴月有些反射性地叫了一声,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大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因为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所以大家对此不由的都有些发懵。而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白起,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立刻走过来一手轻揽住美貌少女单薄纤弱的肩膀,另一手打掉吕布的卡在嬴月腰上导致他一双手,在吕布的手被拍下去后,空置的那只手穿过嬴月的腿弯,一瞬间将小姑娘公主抱抱在怀中,不过仅仅转瞬间便将嬴月放下,让大脑完全空白一片的小姑娘双脚重新沾地。
随后英毅的青年微微低头,先是为自己刚刚的“冒犯之举”对嬴月说了句,“抱歉。”而后才是温声的对她询问道:“没事吧?”
美貌少女的面色上还是有着些许恍惚,喃喃道:“我还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小姑娘这句话音一落下,顿时就引来了一群人对某个笨蛋武将的怒目注视。
在这一刻,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的吕布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垂头耸拉着脑袋,看着嬴月露出做错事的大狗狗般的眼神,乖巧认错,“主公我错了……你罚我吧……”
随后他又忍不住的解释道,“但是我真的就是因为突然间有了赤兔所以一时间感到太激动了才情不自禁的……”
一句话落下,吕布的小眼神还往旁边瞟了一下,紧接着他又举了一个有些让人说不出话的例子,“就是刚才站在我面前的是老典我也会忍不住这样做的嘛……”
典·突然间被提名·在场所有人中身形最为魁梧高大·韦:“……?”
倒也不至于如此。
看着一副可怜模样的吕布,嬴月摇摇头,大方道:“没关系。但是奉先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随后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如果一定要这样子的话,记得要提前和我打个招呼。”
如果是有所进行过心理建设的话,嬴月觉得自己当然也应该不会这么丢脸,但是突然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的让她有点害怕。
听此,大狗狗般的青年,顿时一阵猛点头,举起一只手认真道:“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只不过嬴月虽然是表示原谅吕布,这件事可以翻篇了。但是一旁刚刚对他怒目而视的某几个脾气并不算是特别好的武系选手则是在经过短暂的片刻眼神交流后,走上前来将吕布架了出去。
美名其曰:“借着大家难得局面的机会,和吕布这个曾经当过‘当世第一’的人切磋一下。”
不过切磋的形式是他们一群人打吕布一个这种事他们就并不打算和自家小主公说了。
……哦不,应该说的好听一点,是吕布单挑他们一群才对。
只是话虽然说是脾气不是特别好的武将们准备对吕布下手,但是实际上除了嬴月身边的白起之外,就连典韦这样的老实人乃至最后来的卫青和赵云也都有一个没落的,一并全部被拐走,一起去参加,这一场独属于武将的特别活动。
而至于说同样也是后来的李秀宁和秦良玉?讲道理,这场“武将特殊活动”的发起人之一就有李秀宁。
要说起脾气不怎么好,这个姑娘在这些人里面可是首当其冲的。而秦良玉虽然看着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说话也温声细语的,但实际上脾气也是挺暴的。
毕竟想想也是,在战场、军营之中,这种往往都是男人出头的地方,能够成为领导者的姑娘家性格不强硬一点哪里能够管得住那些油嘴滑舌,口无遮拦的兵油子们。
看着吕布被“友好”的扼住命运的后脖颈扯走,嬴月不由得偏了偏脑袋,对身边的白起问道:“这样没问题吗?”
而嬴月如此询问,白起则是看着一群人拖着吕布出去看起来是要走出很远的距离再动手的一群人离开的背影,对小姑娘回道:“没事。”反正再怎么闹也不会出人命。
省略掉后半句的关键,可以说是非常一如既往的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的回答了。
而白起这么回答,嬴月也是一如往昔的他说什么也就信什么。并权当他们是真的忽如其来的想要趁着最热闹的新年进行一场武将之间特殊交流。
于是不由得对白起道:“那,白起你也快点过去吧?”
毕竟这样的全体武将之间的活动怎么能让白起一个人“被孤立”呢,这多不好啊。
而且留下来的大家的确全部都是文人,相对而言和白起根本就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聊的。
……虽然说他平时就很寡言,就算是面对其他的武将,也没有什么话能说的吧。
不过嬴月记得自己之前似乎有在哪里听说过一种说法,男人之间的感情都是打出来的。所以他们这次比试较量,过去应该是可以促进感情的吧?
听到嬴月这么说,知晓他们实际上是去做什么的白起一愣,随后倏地笑了一下,微微颔首,应道:“好。”
白起离开之后,嬴月就和文士们坐在一起。
在大家说了一会儿的文人间的话题之后,郭嘉忽然之间看向嬴月,问道:“主公可否会觉得无聊?”
“嗯?”不知道郭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嬴月看过去,喉咙间发出一个带着一点疑惑的单字。
于是只见郭嘉眼睛转转,道:“我是唯恐主公觉得无聊,所以想说不如我们来玩飞花令。”
而就在郭嘉这句话一落下后,立刻就被荀彧看了一眼,有些奇怪道:“如此积极,倒是有些不像是奉孝了。”
听他这么说,郭嘉顿时无辜的眨着眼睛,然后看着嬴月控诉道:“主公,你看文若欺负我。好端端的又污人家清白。”
嬴月同样也是眨眨眼睛,试探问道,“那……我帮你打他一下?”
说着,她就轻轻的拍了一下荀彧,其实说拍其实都有些不太准确,因为好像根本就是只轻轻的碰了一下荀彧的衣袖边缘,而后便松开。
随后对郭嘉道:“奉孝你继续说呀。”
而面对嬴月如此“袒护”荀彧的景象,郭嘉也没有再继续得寸进尺的进一步控诉。
而是继续无辜的卖着萌,说着刚刚还未说完的话题,开口道:“不过玩游戏嘛。有奖励有惩罚才有趣,主公觉得呢?”
嬴月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应了一声:“有道理,”
随后她问道:“所以,奉孝想要赌什么呢?”
一听到这一句,郭嘉顿时狡黠地眯起了眼睛,就像是一只收起了尾巴的狐狸道:“就赌一个月的工作如何?游戏玩输了的要帮胜利的那个人处理事务。一局一个月。”
听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顿时都明白了郭嘉起的是什么心思。
——摸鱼大王是在这里等着呢。
而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第一个响应的便是郭嘉向来可以“同享福,但是拒绝共患难”,只想推彼此出去顶锅的好兄弟戏志才,他抬手附和道:“哎哎——这个好。”
只是单听郭嘉说完游戏规则,戏志才觉得自己就已经想到了明年的时候自己的工作都有人做,而他只要在办公间安逸的摸摸鱼就好了的美好景象。
只不过在场的各位,无论是现今和他在一个办公间工作,或者是在其他郡勤劳做业务的同事们无一不是在他们的世界中自己时代的杰出优秀人才。自然也都是有自己的骄傲——直白点说也就是胜负欲也并不低。
于是嬴月只听到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游戏尚未开始,胜负可未见分晓。不过我是不觉得自己会输。”
在这句话一落下之后,孔丘道:“既然如此,那丘便厚颜做一个开头的人。”
而对于孔丘打头这件事,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
——这可是儒家的祖师爷,是他们不说逢年过节,但少说也是每年要拜上那么一次的人物。他们能有什么意见呢?
不过这种事他们就没有打算对孔丘他本人说出来了,因为他们的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事儿被他老人家知道了的话,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太得了的事情。
而在孔丘这句话音落下之后,理论上这项活动原本是不想让她无聊而才被提出来的嬴月弯了弯漂亮的丹凤眼,笑容甜甜道:“那我就做裁判好了。”
嬴月心中对于自己的文学水平几斤几两是非常有数的,和周围的这一群知识分子玩要比文化水平的飞花令,她自觉自己是没有什么胜算的——如果在他们没有故意让她的前提情况下,所以不如就此后退一步做个裁判,还能够给自己留点本来就不存在多少的面子。
再者说她是主公,就算大家让着她,让她赢了飞花令,可是有些工作她该做的还是得自己做,这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的。所以嬴月觉得,她还是不要难为自己,让自己的智商被放在地上摩擦了。
嬴月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就没有继续非要拉着小姑娘一起玩飞花令,而是直接开始。
而在几轮下来之后,最后的游戏结果最大的赢家则是苏轼和辛弃疾。
没有办法,谁让他们两个开挂。
——身为在诸位文人之中所处于时代最晚的人,对他们两个而言,在几乎全部都是史书上的几笔激扬文字的其他人面前有着先天性的优势。因为他俩的知识储备含量,除开他们全部都学过的内容之外,还有着一部分他们不曾接触过的“后世”的内容。
而且飞花令这种游戏,不得不说是,这完完全全的是触碰到了他们两个所擅长的领域,
——苏轼和辛弃疾两人本身可都是知名的大词人。甚至他俩在后世是被放在一起并称为苏辛的。
而一直在输的人自然是某两位在飞花令开始之前最为嚣张的惦念着新的一年要在办公室实现带薪休假,工作之中最爱摸鱼的某两位身体孱弱的病弱青年,郭嘉和戏志才。
而他俩之所以会输得这么惨的原因,也一切都盖因他俩不久之前实在是过于嚣张,让人有些看不下眼,所以自然是趁着这个机会,大家都卯足了劲儿“针对”他俩。
——玩游戏的事情怎么能够叫针对呢?何况这个游戏还是郭嘉自己本人提出来的,他们可都是无辜的。
只不过虽然说郭嘉和戏志才两人是输掉的大头,但大头之所以叫大头,就是因为只是比例更大,而除了他们之外,也还有其他人。
但是由于郭嘉和戏志才两人最开始拉起来的仇恨值实在是太高,所以导致大家全都将“不善”的目光放到了两位酷爱摸鱼的选手身上。
于是身为今日最大赢家之一的苏轼不由得看着两人开口道:“看来新的一年里奉孝和志才是要有几个月随我去扶风郡帮我做事了。”
苏轼这句话音一落下,另外一位赢家辛弃疾立刻配合默契的补刀,“或者来五原郡也是可以的,反正都没有差太多。”
对于这两人的提议,郭嘉和戏志才心中是万分拒绝的。
于是脑海中想了一下,郭嘉顿时将目光望向刚才同样在飞花令之中输过的苏辙,试图祸水东引的问道:“子由去哪里?”
而面对郭嘉的这个问题,苏辙则是朝他露出无辜的笑容,然后转头看向自家兄长,直白问道:“哥,你不需要我的对吧?”
在宿舍点头之后,苏辙又重新转回头来,对病殃二人组表示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又不在官府任职,就算是想要去帮忙也有心无力呀。”工作单位和工种就不一样,业务上有壁要怎么一起玩耍?
更何况——
苏辙的语气变得更加无辜,道:“而且我也很忙的啊,不久之后三月学堂开学后,我这边可能还要接手一批来自其他几个郡的新生。”
如今嬴月手下的几个郡,只有北地郡和及陇西郡这两个最开始到手的地方下设有学堂,但是有适龄孩童需要上学的家庭,肯定不是仅仅存在于北地郡和及陇西郡这两个郡,所以其他的几个郡自然不能够厚此薄彼,多多少少的也要从那边进行一批招生。
甚至考虑到隔着好几个郡来这边上学的学子们的住宿问题,之前孔丘和蔡琰他们还专门的申请了学子们的宿舍院落。
而至于说广大的家长们能不能够放得下心来让自己家的孩子只身到外郡求学,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取舍了。
毕竟他们这边充其量也只能给学子们提供宿舍,而不能够担负得起他们的家长的住宿问题。
——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他们可太穷了。
苏辙说出来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只不过郭嘉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听到好友这么说,于是戏志才也不禁开始沉思起来。
而坐在一旁的身为这两个摸鱼大王的摸鱼受害者的荀彧则是一语道破其中暗藏着的不对劲之处,语气温和,但是却莫名诛心,“因为所有人之中,似乎最为清闲的便是奉孝和志才了吧。”
郭嘉戏志才:“……”
随后,被自家多年好友暗搓搓都不用,就直接明晃晃的开始直白内涵的郭嘉索性选择装死,哦不,说的更加准确一点应该是,装晕。
身为有着丰富摸鱼经验的选手,他在装晕这一行上向来都有一手的。
然后紧接着他就遭到了自己“装死”生涯中前所未有,从未遭遇过的形式的滑铁卢。
一看到某位孱弱的青年身子朝后倒去,方才还在和妻子黄月英一起甜甜蜜蜜的吃着果脯蜜饯的诸葛亮忽然间扭头,看向旁边始终和他们这桌做游戏的文人画风格格不入的坐着孙思邈这位大医者和贾思勰这位大农学家的另一桌,开口道:“孙先生,奉孝好像晕倒了,您能来给他针灸两针吗?”
听到诸葛亮的这一句,正在和贾思勰谈论着他能否种植培育一些药材的孙思邈自然是欣然同意,才刚应了一声正要说,“不过针灸可不能够乱扎的,他先检查一下郭嘉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的时候,只见医学奇迹突然发生,
——刚刚朝着后方栽倒的郭嘉,顿时没事人一样的做了起来。
随后朝着正要起身朝自己方向走过来的孙思邈扬声道:“嘉无事!不必劳烦孙先生,刚才就是没坐稳,不小心掉了下去而已。”
听此诸葛亮有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对郭嘉道:“原是如此,那奉孝下次可还是要坐稳些的好。”
他目光关怀,语气关切,任是怎样看都是一副真心实意的担心郭嘉的模样,“奉孝身子不好,若是不小心的摔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可就不好了。”
然而郭嘉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全部都是骗人的。
——诸葛亮这人看着风光霁月,但实际内里切来黑。当然,问题不在于他是芝麻馅儿,他们这些当谋士的谁还不是个芝麻汤圆了?而是重点在于他小气巴拉的。
郭嘉敢拿自己一个月的工作量来赌,诸葛亮他突然之间这么针对自己,一定是因为刚才的他提议让诸葛亮去做一个放出来可以映现出九爪金龙的烟花的事情。
思及此,刚刚摔倒下去又重新努力坐起的孱弱青年,不由得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斜对角的唯一一个不是单身狗的年轻人,
——诸葛亮你就记仇吧!小气!
而在郭嘉这样的注视之下,诸葛亮则是当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般的侧眸和妻子说话,把目光本就哀怨的某人看得更加幽怨。
而看着郭嘉这样控诉的小眼神,但是被注视的对方又完全不理他的一幕,嬴月则是不动声色的转头,抬手掩唇,防止自己忍不住的笑声溢出。
但已经完全睁不开的月牙眼,则是充分的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如何。
而在北地郡这边大家愉快的欺负郭嘉的时候,另一边,梁州。
才刚刚从在外的漠北回来,身上的铁甲寒意都没来得及去换下的霍去病一看到贾诩就有些忍不住的问道:“文和,月——”
他的话音还刚说了一个字,目光范围内看到贾诩身后的梁州牧,声音突然及时止住,而后蓦地一转,继续道:“月…表姐的消息传来了吗?”
而青衫的文士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回道:“尚未。”
“哦。”听到贾诩这么说,霍去病顿时就没什么兴致了,语气沉沉的说了句,“我去换衣服。”
而就在霍小少年才刚刚转头要回去他在梁州下面这座城中的住所的时候,忽然间被梁川喊住,“霍小将军留步。”
“嗯?”少年有些疑惑的回头,不明白他忽然间叫住自己是什么意思。
在霍去病困惑的眼神之下,梁川轻咳一声,道:“今日是新年,将军不若和眸一起迎新?也算是为将军接风洗尘。”
“不了。”听到他这么说,霍去病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丝毫都不委婉道:“我刚回来,没什么心情。下次吧。”
一听就是一个完全不走心的回答。毕竟下一次的新年他又不会在梁州。
——反正就算是在梁州,也不会是和他一起过。
不过霍去病也终究是记得如今自己是在梁川的地盘上,所以倒是也没有将他的面子驳的太狠,于是随后又补了句,“你和文和一起就行了。”
一句话正好中梁川的下怀。
其实梁川本身也是并不是很真心的想要邀请霍去病,毕竟霍去病这个少年天才再好,也不是他能够得得到的。
但是贾诩就不一样了,若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再和贾诩拉进一下关系,那该多好?
可是霍去病既然在的话,他就不能只邀请贾诩一个人而放置霍去病,那样子的话他的目的也未免太过明显了。
可话虽如此,但是不得不说,在方才霍去病拒绝他的时候,他的一颗心真的是有些提了起来。
——可别忘了贾诩究竟是为什么会被派出和霍去病一起随行,是为了照顾他这位小少爷啊。霍去病都拒绝了,那么霍去病自然是要跟着霍去病走的。
所以在听到霍去病让贾诩和他一起过年的时候,梁川的心中真的是油然而生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之情。
之后又有些忍不住微妙的想着,若是以后在将贾诩挖过来后,在思及起今日之事的时候,也不知道霍去病这个骄傲的少年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随后在目送着霍小少年的背影离开之后,梁川重新转头看向贾诩,道:“文和,我们走吧。”
而似乎面色嬴月都沉着冷静的青衫文士则是微微颔首,不卑不亢的应着,“好。”
新年一过,转眼间的初七几天假期也就紧接着随之结束,北地郡的一切官方机构都开始重新正式运营。
尚武堂那边多出了此前的新年之前招募过来的来自各个郡的女兵姑娘们。
而李秀宁和秦良玉两人也是正式的在北地郡官方暴力机构中任职,入职的前几天两人旁的什么都没有做,而只做了当初在刚到达北地郡的时候,霍去病和赵括也曾做过的一件事——只身独挑北地郡的军营之中,所有对她们有所不服气的兵士们,硬生生在车轮战之下凭借着武力值将他们打到心服口服,自愧不如。
没办法,谁让这是立威的最快方式。
而且谁都不知道在这些兵士之中是不是潜藏着什么干啥啥不行,但是油嘴滑舌第一名就知道对姑娘们口花花的男人,所以为了减少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先让他们对于自己日后的女性上司们产生一种望而生敬生畏生惧的心理是最为简单粗暴,也是最为省时间的做法。
而至于剩下的被其他人发自内心的尊重,则是要靠这些姑娘们自己去挣。
——在军营之中,其他的一切都是虚的,只有你自己有实力,有本事,才会被人真正发自内心的尊敬。
而在女兵们集合到位,初入北地郡尚武堂的这段时间里,也的确并没有出什么乱子。
但这并没有让李秀宁和秦良玉两人感到松了一口气什么的,因为她们都知道隔壁那些男兵们可能潜藏着搞事因子的还没开始发作。
而之所以一直到现在都相安无事,也并非是没有原因。盖因在女兵们才进入尚武堂这边不久之后,军营之中原本的那批兵士大多全部被调离至张掖郡集合,只留并不多的一部分在北地郡。
而同时一起被调去五原郡的,也同样包括了及陇西郡、扶风郡、安定郡、五原郡其他四个郡的兵力。
——这一波,是合兵至张掖郡。
与此同时,北地郡这边只留下训练新来的女兵姑娘们的李秀宁和秦良玉两人留守提防着有很小概率的境外出现问题的因素,而其他的原本在各个郡的武将们全部被调去张掖郡。
当初在梁州的使者到来时,嬴月回给梁州牧的信件之中,写下的便是要他在三月开春的时间,
——助她夺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