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能想象到世上会出现那样的人，只是我活不到能够证明这一点的那一天了。无论心情如何，无论头脑出了怎样的问题，无论想象中自己为了怎样的原因受到了屈辱，也无论对欢乐产生了多么美妙的幻想，我都将求助于她。我一直在试图对一两位女士进行教育，以便她们出于友谊对我提供这些帮助，可是至今我还是没有资格宣称自己取得了成功。

——罗伯特·赫里克(1)

男人怀着期待结婚时，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他呢？一个非常适合他的女孩？他渴望自己和对方都能拥有终生的幸福。结婚时，他决意实现双方父母、妻子对他的期待。在小事上他思虑周全，他温文尔雅绝不言行粗鲁，他和新婚燕尔的妻子同进同出，一起读书，也许还会一起共事，最后一种属于极端情况。但是几个月或者几年的婚姻生活后，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似乎疏远了彼此，男人发现妻子经常表现出一副冷漠、难以理解的模样。如果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他甚至不会对自己的好友承认这一点，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么痛苦。

有时候，他也许会放声大笑，怀着最友好的态度将妻子的如此表现调侃一番。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将深深的爱隐藏在了玩笑中。事实有可能的确如此。然而，一条令人厌恶的小虫子正在他的心里啃噬爱的根基，他感到妻子是一个任性的人。他认为有时候她冷漠得令人费解，有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做”，妻子就摆出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这种模样连妻子自己也无法对其做出解释。

有时，他在**表现出的温存、浪漫、挑逗令她露出了笑容，他以为妻子变了，可是几天后，同样的温存，甚至是更加热情的温存却遭遇到了妻子冷漠的眼神或者是强装的热情。虽然他对此不置一词，但是他的心感到了剧痛。这种无法解释的强烈的痛苦往往意味着爱情走向了结束。男人总是习惯性地认为自己理解爱人。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如果男人是善妒之人，他就会对妻子的熟人审视一番，看一看她有没有在跟某个人交往，有没有人暂时令她分心了。将自己在妻子面前的失败归咎于竞争对手的出现，对男性来说似乎是合乎情理的反应。当妻子的冷漠令他一头雾水的时候，有些时候他会觉察到自己的爱、自己的欲望如同数日前一样强烈。他非常了解自己的欲望，他相信自己的爱坚定不移，他清楚地感到她的美丽在他的心底激起了浪漫的**。他也许还记得就在数日前自己的热情唤醒了她，促使她做出了回应。因此，他得出了在自己看来绝对正确、合情合理的推断：肯定是出现了一个竞争对手，不然就是他的妻子生性古怪、反复无常。也许两个原因兼而有之——这种想法令人发疯。

面对女人反复无常的性格，男人基本上都没有多少耐心。即使他付出最大的努力，女人的古怪也会让其付诸东流。女人的任性是——或者说貌似——理性的对立面。理性是男人最宝贵、最来之不易的能力，正是理性让人类从野蛮的生物中脱颖而出，男人无法忍受理性受到**裸的无视。

妻子缺乏符合逻辑的美好的理性，这样的缺陷令男人感到痛苦。他必须彻底粉碎这个念头。

接下来，强烈的爱令妻子感到痛苦，这种状况令他痛苦，同时也感到迷惑不解，因此男人有可能就会克制自己的欲望，竭力地取悦她。他或许会问：有关性的书籍会提倡男性克制自己吗？他读着写给青年人的指南，在书中看到了要求男性普遍“克制自己”“自我控制”之类的词句，这种要求大多都是不合理的。接下来他可能会减少表达温存的次数，努力工作到很晚，而不是亲吻妻子的手指、摆弄她裙子上的蕾丝花边。

如果他恪守这些训条的话，接下来他或许就会发现她依然是一副不满足或者受伤的模样，这种状况令他感到委屈和惊讶。他满怀温存地渴望理解妻子，在最好的青年男性身上这种渴望非常强烈，他恳求她、哀求她、宠着她，无非是为了说服妻子略微解释一下她为何又如此不满的原因。结果，他吃惊地发现对方又受到了伤害，因为他没有做出近来令她排斥的那些挑逗的举动，因为他在拼命用头脑压抑自己的渴望。

他绝望地自问道：男人究竟应该怎么做？如果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很有可能会狼吞虎咽地读完每一本能找到的有关性的书籍。但是在这些书籍中，他不太可能找到真正有用的指导。通过这些书籍，他会了解到几乎每一位作者都会提出“克制”这条建议，但是作者的性格各有不同，他又会发现对不同的作者而言，“克制”有可能意味着每周同妻子进行**不超过3次，也有可能是每个月仅能进行一次，甚至从不**，除非为了确保孩子的到来。他找不到建立在自然法则基础上的合乎理性的指导。

有些男性的性格决定了他们接下来就会开始“克制”自己。

有可能，在夜幕降临后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时候，男人又会在无意中发现妻子在孤独的枕头上落着泪水。实际上，在所有的婚姻中，这种情况会出现一次或者很多次。

他会直接向朋友们——也许还会向医生——求教。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医生或者朋友们能比欧洲一流的权威人物更有发言权吗？在福勒尔所著的《性的问题》中，他读到了如下的建议：“改革者路德(2)是一个务实的人，他制订了在性能力最旺盛的时候每周两三次**的一般性原则。我要说，作为医生，通过大量的观察我发现事实基本上都证实了这条原则是正确的，在我看来这条原则似乎非常符合男性在数千年的进化过程中已经逐渐适应的自然状态。然而，认为这为平均数不可更改的丈夫们找错了借口，实际上一个正常的男性完全可以克制自己更长的时间，在妻子患病、来月经或者怀有身孕的时候，他都有义务这么做。”

这条建议描述了一种很高的生活标准，在接受这条建议的时候，很多男性都不会仔细思考一番。相反，很多人在自我压抑的问题上不仅愿意遵循这个平均数，而且还会走得更远，以求自己的心愿化为现实——让配偶获得幸福，随之也让自己获得生活的快乐。

无论男性多么愿意走得更远一些，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始终摆在他们的面前——自己能走多远？

世上有无数人都急不可耐地想要引导人们走向各个不同的方向。年轻的丈夫或许会将各种方式都尝试一遍，最终看到妻子依然是一副不满足、令人费解的模样。这样一来他或许就会感到灰心丧气，他厌倦了，而她则无精打采、一脸漠然地接受了自己作为妻子的“天职”。他的内心感到愤愤不平，他想着要不是她如此任性的话，他们现在应该依然过着幸福的生活。

很多作家、小说家、诗人和戏剧家都将人类生活最大的悲剧归因为女性令人难以捉摸的任性。比较友善的作者会面带笑容——也许有些居高临下的成分——告诉我们女人比男人更依赖本能、更幼稚，不如男人那么明白事理。心怀不安的作者则会对女性的“任性”进行讽刺、斥责或者嘲笑，实际上他们对这种“任性”毫无认知，这种“任性”令他们感到挫败，在他们的眼中这似乎只是一种荒谬愚蠢的行为。

那些在宇宙各处寻找自然法则的人竟然如此忽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一点似乎很奇怪，毕竟我们对这个问题的关注远远超过了为植物命名和采集昆虫这些事情。本质上，女性并不任性。如果能够对现存的理论进行一番质疑，人们也许早就对女性的本质有所了解了。然而，相比于质疑既存的理论，冲着女人耸耸肩、笑一笑，把她们视作缺乏理性、反复无常的生物更容易做到，也远比前者更符合普遍的社会结构。

男性或许会模模糊糊地意识到生活的美好来源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性差异，于是他们选择了容易接受的说法，即男女的差异就在于女性的任性。此外，由于将冷漠——即使最热情的女性有时候也难免表现出冷漠的样子——仅仅归咎于任性，男性就在无意中为自己找到了强迫女方配合自己的合理依据。

事实上，迄今为止探险家和科学研究人员、历史学家和统计学家、诗人和画家基本上都是男性。因此，女性在**中扮演的角色几乎毫无话语权。女性一直满足于竭力按照男性的意愿塑造自己的体形，每当产生自然而然的感觉或者深刻的见解时，女人就会将其扼杀。

大部分女性始终不曾清楚地认识到，但是很多人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这一点——女性的天性就在于顺应自然的节奏，男性对自然节奏的掌控几乎比他们对潮汐的控制力强不了多少。大海会征服、统治男性，嘲笑他们试图克制自己的野心，而女性则一直在向男性的身体的欲望屈服，无论她们的身体有着怎样的反应，男性只会根据自己的意愿决定是否接近她们。有时候，女性的身体会抗拒男性——每月一次的月经、十月怀胎以及十个月后孩子降临人世——这些必不可少的生命周期太强大了，男人根本无法掌控。但是，就连女性在性的方面比较轻微的涨潮和落潮，男性也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毫不关心。

一个人在潮水退去、波涛平息后来到沙滩上，他原本指望着充满深蓝色海水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沙子，无法下水的他这时是否会怒气冲冲地说大海很“任性”？

女**出了作为牺牲品的肉体，可是她的性欲已经退潮了，面对这样的冷漠，就连最温柔的新郎都只会认为唯一的原因就是女性的任性。

这个问题还存在着另外一面，也许社会对这个方面更缺乏考虑。有时候，满怀爱意的女性处在性欲的高峰期，她们的丈夫却没有发现她流露出的热情。在我们这个无精打采的虚假的时代，男性的欲望常常只是一种表层需要，很快就可以得到满足，随后也很快就会变得苍白暗淡、失去迷人的魅力，男性往往对**活动所具有的丰富内涵缺乏了解，而对爱依然感到神秘的新婚男女都会对这种丰富的内涵感到欣喜。面对这样的丈夫，女人们或许的确会显得蛮不讲理、喜怒无常，或者心怀怨恨，而且毫无理由。

女性的身体涌起了奇妙的潮水，人类自古以来的无数**经验——在鲜花的包围下悠闲地进行**活动——为这股潮水赋予了芬芳的气息和丰富的内涵，在这股潮水的驱使下女性产生了释放心中的喜悦和自我表现的冲动，只要男性能够主动迈出一步，或者发现并且接受她体内的这股潮水。很少有女人——身为妻子的女性就更是寥寥无几——敢于面对内心遭受重创的风险，如果她主动以迷人的方式爱抚对方，而对方却没有做出回应的话，她就会遭到这样的伤害。面对新婚的丈夫，女性能够通过许多微妙的细节告诉对方自己正处在高峰时期，他应当欣喜地抓住这个机会。但是，如果丈夫对这些迹象视而不见，她也只能保持沉默，压抑着自己，由此必然会产生对自己的轻视，随后就会对一边谈论着自己的“爱”、一边却将她置于如此境地的男性产生怨恨。

男性对爱的艺术的基本要素知之甚少，因此G夫人的情况并不罕见。G夫人的丈夫习惯宠爱妻子，频频同其进行性活动，然而他始终不愿花精力激发她的性欲情绪。结婚的时候G夫人还是一个纯真的女孩，可是她总是感到丈夫的爱缺少了某种东西。对于她的身体，除了嘴唇和面颊，丈夫从来不会亲吻其他部位。有一次，当她的欲火达到了巅峰的时候（她对此毫无意识），她产生了一种触摸他的脑袋和双唇、将其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部的强烈渴望。女性的**和**的其他方面之间存在的这种敏感联系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承认；此外，满怀爱意的女性对尚未孕育出的孩子充满了诗情画意、十分美妙的渴望，这种渴望同她对爱人的模糊的温存之情交融在一起，他的双唇温柔的触摸就能在她的体内激发起一种成分复杂的喜悦感。G夫人羞于向丈夫提出要求，所以她的丈夫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在她的胸部亲了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重复过这种举动了。他太无知了，根本不知道亲吻、用嘴唇温柔地抚弄女性的**是一种最基本、最可靠的辅助手段，足以帮助她做好同他实现一次满意而充分的结合的准备。他就这样抑制住了她自然迸发的欲望，同时他又从来不会采取任何手段激发她的欲望，因此在夫妻生活中她始终获得不了肉体上的快感。这种过于拘谨或者说是粗心大意的丈夫只满足于自己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对妻子强压在心底的痛苦甚至是怨恨几乎毫不知情，这样的痛苦和怨恨有可能会彻底吞噬掉妻子在**中的快乐。

但是，在很多婚姻中男性也同样成了社会习俗的受害者，这样的社会习俗让性知识成了女性的禁忌。

女性对自己的身体和未来的丈夫缺乏了解被认为是花朵般的纯真品德，这种观念是人们对社会生活的一种传统认识。这种观念有时候会在压力下发展到极致，以至于在一个社会中，在结婚时尚不知道完婚后自己和丈夫的肉体就要发生关系——同她和亲生兄弟之间的肉体接触有着本质的区别——的女孩不在少数。在看到了丈夫的身体的本质、学会了自己作为妻子必须承担的职责后，女性或许会丝毫不愿顺从丈夫的愿望。我知道有一对夫妻，由于发现了婚姻的意义妻子受到震惊，彬彬有礼、满怀爱意的丈夫苦苦等待了多年，妻子才恢复平静，同意和他发生了一次肉体关系(3)。和一个不太体贴的男人共度新婚之夜的可怕经历促使新娘选择自尽或者丧失心智的实例也并不罕见。

到了婚配年龄的女子对性的现实一无所知，这种状况令人难以置信，但并非虚构。我认识的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曾向我吐露过她的秘密，在18岁那年一想到自己即将要有一个孩子她就感到十分恐惧，这种恐惧令她痛苦了好几个月，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在一场舞会中一个男人飞快地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4)

带着这种思维长大的女孩在结婚后，当她们的丈夫坚持享受自己的“婚姻权利”时，他们就是在实施强奸。面对这种处境的新婚女性日后也很难甚至不可能体会到性结合带来的快乐，因为这样的开端必然在她的意识中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象——男性被动物本能左右着。

我曾在一本杂志中读到了一首诗，这首诗生动地表达出了女性这种独有的哀伤：

……同无意仔细耕耘的男子**，

这样的男子在新婚之夜完全扑灭了生活之火出于本能迸发出的火花，

就让我们将一切冻结吧，独自一人

让自己的灵魂化为尘埃，用妻子之名掩盖灵魂——漫长的青春岁月——充满爱的岁月——充满**的岁月

在我们的面前打起了哈欠。就这样，一直假装下去，

在同我们结婚的男子身边，一切都枯萎了，

但愿成熟之后的岁月里能获得平静，

我们只是后宫里的女眷——住得好，吃得好

——凯瑟琳·纳尔逊

许多男性在结婚时都怀着一颗真诚温柔的心，有的人在婚前还有过花钱“购买”体验的经历。丈夫根据妓女的反应，对妻子的经历做出错误的解释，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的。他们会指出在性活动的过程中妓女的肉体显示出了兴奋和快感，如果新婚妻子或者结婚已久的妻子没有产生同样的反应，她要么就是为人“冷漠”，要么就是“性欲不强”。他们或许没有意识到妓女的所有肢体动作往往经过了仔细的研究，都是假装出来的，因为想象着怀抱里的女人和自己同时达到了**会令她们的顾客最大限度地享受到**带来的快感。(5)

正如福勒尔说过的那样：“妓女的陪伴往往会导致男性无法理解女性的心理，因为妓女几乎跟受过训练专供满足男性肉欲的机器人相差无几。如果在妓女中间探寻女性的性心理，男性只会看到自己的真实写照。”

对男性来说，命运也常常是残酷的。有的男性在怀着一腔青春热血斗争了许多年后还是放弃了，偶尔去妓女那里寻找一番慰藉，后来他又遇见了真正的伴侣，对自己肮脏的过去懊悔了一番之后，他同她结婚了。婚后，他或许会根据其他女性的行为理解妻子的行为，也许还会让她完全远离其他女性（这种情况不太常见），从而在不经意间给妻子造成痛苦。我知道有一位男子在经过一段散漫的生活之后遇到了一位女子，他尊敬她、爱慕她。他同她结了婚，为了让她保持“纯洁”、保持和其他女性的区别，他始终没有同她发生性关系。这位女子异常悲哀，她满怀热情地爱着丈夫，渴望生儿育女。她日渐消瘦下去，同时也越来越神经质了，可是在他的眼中她只是充满了“任性”的企盼。

如果这名男子知道一些没有机会同雄**配的雌性动物会非常痛苦甚至会死亡的话，他或许就会对自己的行为有更准确的了解。

**活动会贬低或者说是“玷污”女性的观念至今依然在某些社会阶层中间根深蒂固。许多方面的力量都在这一错误观念的形成过程中起到了作用，最有影响力的就是早期教会的禁欲观念，以及男性常常无视女性的意愿、只是将其当作满足欲望的工具这个事实。**是一种低级、丢脸但是又必不可少的肉体活动，纯洁的女性不会从中获得快乐，长期以来女性受到的教育和社会的主流观念都在支持这种认识。

在婚姻中，丈夫可以随心所欲地行使**的“婚姻权利”。男性拥有随心所欲接近妻子的权利，在这个方面女性丝毫没有欲望和基本需求，法律和社会习俗一直在不断强化这种观点。

女性的性欲起伏存在周期性，这一点似乎是确定无疑的。如果这种自然的周期变化得到尊重，不仅女性会在**中获得快感，而且有关女性任性的错误认识也会被推翻。我们对水、声音和光的波长都做过研究，可是人类何时才能对女性的欲望之潮开展研究，何时才能对女性周期性的性欲有所了解？

(1) 译注：罗伯特·赫里克（1591—1674），英国资产阶级时期和复辟时期的“骑士派”诗人之一。“骑士派”诗歌描写的主要是宫廷中调情作乐的情景和骑士为君杀敌的自豪，宣扬及时行乐。赫里克传世的约1400首诗分别被收录在《雅歌》（1647）和《西方乐土》（1648）中。

(2) 编注：这里应该指的是16世纪欧洲的宗教改革者马丁·路德。

(3) 编注：这种情况随着性教育和性知识的普及已经得到很大改善，但仍不排除有发生的可能。不过，时至今日，将性视为肮脏的、羞耻的观念依然存在，这也是旧观念得以延续的表现。

(4) 编注：当时的女性由于缺少避孕措施，所以婚后的生活基本都围绕生育和抚育孩子来进行，这也导致女性对性感到恐惧，跟丈夫**也变成了例行公事，毫无快乐可言。

(5) 编注：在当时的英国，妓女是一种合法的存在，而且当时女性的地位十分低下，即使受过很好的教育，女性得到体面工作的机会也非常少，大部分女性只能从事打字员、接线员这样的工作，女性要想经济独立很难，必须依托于男性。而妓女这个职业是可以让女性迅速获得独立基础的途径，所以大量的妓女应运而生。男性也得以有机会在婚姻之外释放动物本能，而且也会有意无意地拿自己妻子的表现和妓女的表现相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