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罗切斯特杀人魔(1 / 1)

对于调查人员来讲,如何探寻罪犯的心理弱点,并利用这些弱点成功撬开罪犯的“嘴巴”,获取所需要的供词是非常重要的。在犯罪史上的众多审讯中,有些罪犯在被捕后会主动供述自己的罪行,而有些罪犯则坚决否认自己与所犯下的凶杀案有关,如果此时警方没有掌握足够多的直接证据,那他们就只能将罪犯释放,即便知道他们就是凶手。

在美国纽约州的杰纳西河畔坐落着一座美丽的水滨城市——罗切斯特,罗切斯特在美国旅游界享有盛名,这里是大多数美国人心目中向往的徒步旅行及垂钓胜地。很多美国人在有外出游玩机会的情况下,都会将这座城市定为自己的首选目标。

虽然罗切斯特是美国人梦寐以求的度假胜地,但在20世纪80年代,这座城市却是令美国人望而却步的恐怖之都。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当时的罗切斯特不仅工业污染严重,而且还频繁发生凶杀案。对杀手而言,罗切斯特来自各地的工人让这座城市的人员成分变得很复杂,而这正是连环杀手藏匿的最佳环境。

20世纪80年代初,罗切斯特和其他北美城市一样混乱,“红灯区”就是该城市混乱的标志之一。罗切斯特市的红灯区位于杰纳西河岸边上的雷克和莱尔大街,这条街道集中了整个罗切斯特市的站街女郎。

这些站街女郎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招揽生意,是因为这条街到处都是**夜总会和大型酒吧,它们为站街女郎们提供了大量的客源。1988年3月15日,一名叫多萝西·布莱克本的27岁站街女郎迎来了一位“客人”。多萝西在得到“客人”首肯之后便上了对方的车,她本以为这会是一笔不错的“生意”,但现实却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

妓女其实是一个危险职业,虽然她们在街道上招揽生意时有“皮条客”保护,但是,一旦她们被某人看中并上了“客人”的车,这种保护就会马上失去效用。一旦出现意外,那女郎们就只能依靠自己来保护自己了。

多萝西被嫖客载到了雷克和莱尔大街停车场内,他付给多萝西20美元,要求多萝西给自己**。多萝西在按照嫖客的要求去做时不小心咬伤了他,这一举动激怒了这名嫖客,他用力击打多萝西的脑袋使她昏迷,然后驱车将多萝西带到了杰纳西河畔的一处僻静地带。在这处人迹罕至的河边草地上,这名“嫖客”将多萝西活生生扼死,然后他将多萝西的尸体丢弃在草地旁的小溪中。

多萝西的尸体在一周后被警方发现,但因浸泡时间过久,法医已经不能从多萝西的尸体上获得任何有效线索,再加上多萝西的尸体上没有任何被凶手性侵犯的痕迹,这让罗切斯特警局不知该从何处着手调查。

对罗切斯特这座城市来讲,一名妓女被杀所引起的公众反应并不强烈,普通民众认为这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而媒体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大肆报道。缺乏舆论压力的罗切斯特警方自然也就缺乏破案的动力,尽管他们并不会因为多萝西的身份而懈怠,但没有公众帮助的调查自然很难获得结果。就这样,多萝西被害一案的调查工作慢慢被耽搁了下来。

1988年9月,罗切斯特市的居民赫克托·马尔多纳多正在杰纳西河畔捡易拉罐,突然,前方密林中传来一股恶臭,这让他有些惊诧。在考虑过得失之后,赫克托决定去恶臭的“起点”一探究竟。

赫克托原以为这里应该有一只死鹿,但当他走近之后却发现,这片树丛里躺着的竟然是一具腐烂程度严重的尸体,从尸体身上衣着来看,死者应该是一名女性。这具尸体吓坏了赫克托,他迅速逃离现场并向警方报告了此事。

这是杰纳西河畔出现的第二具尸体,当地警方马上组织法医进行尸检,他们需要尽快得知这具尸体的身份和死亡原因。法医鉴定后发现,这具女尸身体上的骨骼没有被损坏的痕迹,因此排除各种明显死因(刀具伤害、子弹伤害、钝器伤害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损伤骨骼,这也与人体大多数致死部位都有骨骼保护有关)。

由于尸体腐烂严重,当地法医没有办法确认死者的身份,这让警方的处境十分被动。无法确认死者身份就会让警方失去调查方向,于是他们决定邀请FBI的法医专家威廉·罗德里格斯前来协助。

结果,法医专家威廉不仅确认了死者是被凶手勒死的,他还通过检查死者的“颅骨组织深度”重建了死者的外表。警方将重建的死者外表通过媒体公布出去后,很快死者的父亲就认出了她。

受害人是27岁的安娜·斯特芬,她因染上毒瘾而开始卖**。安娜早在一年前就已经离家独居,离家后安娜就再也没有和父亲有过任何联系。连续两名妓女被害,让罗切斯特的坊间开始流传一个关于“妓女杀手”(罗切斯特杀手)的恐怖流言,而妓女们也开始拒绝上陌生人的车,罗切斯特因此平静了一段时间。

一年后,罗切斯特市的人们已经渐渐遗忘了那个坊间流言,而妓女们为了赚取更多的钱又开始随嫖客去一些僻静之处进行“交易”。1989年9月,帕蒂·艾夫斯主动带一名客人到杰纳西河畔僻静处进行“交易”,但这次交易明显超出了她的掌控。

这位嫖客非常粗鲁,他用力将帕蒂推倒在河边的草地上,并在帕蒂准备反抗的时候用力将她扼死。帕蒂死后,凶手用两块硬纸板和一张白色布幔将她的尸体遮住,随后就离开了那里。四周后,一群在河畔玩耍的孩童发现了帕蒂的尸体。

法医在进行尸检后发现,帕蒂的死因和前两名受害人一样,而且都没有遭受性侵犯,她们的尸体上也没有任何指纹痕迹和其他线索。

犯罪心理学家认为,罗切斯特接连发生的凶杀案是很不寻常的,这与凶手抛弃尸体的方式有关。一般情况下,寻常凶杀案的凶手如果想要隐藏尸体,那他会将尸体藏在很隐蔽的地方。而像罗切斯特近期发生的三起凶杀案,凶手处理尸体的方式都很简单,他几乎都是在作案现场附近或原地处理尸体。

再加上警方几乎不能从死者身上得到任何线索,这就意味着凶手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他并不是一名普通罪犯或者过失杀人犯,极有可能是一名连环杀手,他的每次杀人行动都有着精密细致的计划和步骤,这就意味着警方很难从凶案现场得到有用的线索。

罗切斯特警方并没有将帕蒂死亡的真实原因公布,他们害怕帕蒂的死会引发整个城市的恐慌。但当地民众并不相信官方公布的结果,他们认为一个20岁的年轻女性是不可能自己钻到硬纸板下面,然后自然死亡的。

就在警方努力破案的时候,又有两名妓女玛利亚·韦尔奇和伊丽莎白·吉布森先后失踪。整个罗切斯特市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再加上各大报刊开始大肆报道警方隐瞒帕蒂死因的事,民众们都将矛头转向了当局,这让罗切斯特警方疲于奔命。

因为缺乏线索和调查方向,当地警方只好将调查方向转移到排查可疑人员上面。他们还着重检查了罗切斯特市内所有的违规停车处罚单,他们通过这些罚单调查车主,希望能够从这些车主中找到可疑的人,但这些调查都没能取得效果。

于是警局决定请求FBI协助调查此案,FBI建议当地警局可以从街头民众那里收集线索。因为罗切斯特失踪和被害的都是妓女,所以他们建议当地警探应该从其他妓女那里收集信息。

FBI的方法生效了,警探们从一名自称为巴布的年长妓女那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线索。巴布称自己有其中一名失踪妓女伊丽莎白·吉布森的消息。1989年11月的一天晚上,巴布看到伊丽莎白上了一名嫖客的车,而这名嫖客和她也发生过关系,所以她知道这名嫖客自称米奇。

巴布提供给警方的时间和嫖客信息十分重要,因为法医通过伊丽莎白的死亡时间推算出巴布口中的米奇就是伊丽莎白所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可惜的是,巴布并不知道米奇的真实名字,而且她也不能确认米奇座驾的型号和车牌号,最后,这条线索也无果而终。

FBI的犯罪心理专家通过罗切斯特警方手中掌握的线索推测出,凶手已经慢慢失去了对自我的把控,他的作案手段不但越来越凶残,而且他处理尸体的方法也有了变化。这一点从伊丽莎白的尸体上就能看出(伊丽莎白的尸体已经被当地警方找到,但没有对外界公布)。

凶手在杀死伊丽莎白之后还将伊丽莎白的衣物全部除去,这就意味着单单杀死对方已经不能满足凶手的欲望了,凶手内心中的幻想再一次被放大。这种放大的幻想迫使凶手连续犯案,而“冷却期”的缩短会加重凶手的失控程度,这将有助于警方破案。

就在1989年罗切斯特旅游旺季到来的同时,这座城市已经有六名女子先后遇害,此外还有两名女子失踪。而这些女性全部都在雷克和莱尔大街失踪,这一共性暗示着导致这些受害者失踪或死亡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人。随着越来越多的女性遇害,当地警方所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他们决定邀请联邦调查局派遣专员来协助破案。在收到罗切斯特警方的邀请之后,联邦调查局派遣犯罪心理学家格雷格·麦克拉里前去协助破案。

格雷格在到达罗切斯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往连环凶杀案的弃尸地点,他认为凶手所挑选的弃尸地点是含有深意的。这些地点通常都是能让凶手感到自在或者熟悉的地方,这样选择的原因除了这些地方是凶手熟悉的地方之外,还与该地点可以大大降低抛尸时被他人看见或者被一些未知情况所阻碍的可能等因素有关。

格雷格还认为凶手的杀人手法也至关重要,凶手在扼死受害者的时候并没有选择使用工具,他仅仅凭借双手制造的压力就将受害人活活扼死,这就意味着凶手是一个身体很强壮的男性。就在格雷格试图从仅有的线索中推理出凶手的心理特征时,案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失踪了整整四周的琼斯·托特被证实死亡,她的尸体在杰纳西河畔被警方找到,而且死者的尸体还被凶手残忍肢解。凶手只用一刀就将受害人的上半身整个剖开,这道从咽喉到肚脐的刀痕,默默地向世人传递着凶手的残忍。

和其他案件所不同的是琼斯并不是妓女,但她经常在雷克和莱尔大街上游**。琼斯没有被凶手性侵犯,案发现场没有任何线索及证据。尽管琼斯也是被扼死的,但格雷格认为,这种残忍分解尸体的手段并没有在其他受害人身上出现,这就意味着这起案件很可能是“独立”的凶杀案,所以警方应该先确定这起案件和其他凶杀案之间的关系。

就在警方努力调查的时候,格雷格发现死者尸体上的尸斑有些奇怪。要知道尸斑是血液沉积的结果,人死后血液会随着重力往下沉,在最靠近地面的地方形成尸斑。警方在找到琼斯时,她的尸体是趴着的,但她尸体上的尸斑却在背部,这就意味着死者应该是仰躺着被杀的。

而且这种姿势在死者死亡后保持了一段时间,尸斑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形成的,也就是说当前警方所看到的现象很可能是凶手在肢解尸体时故意制造的。格雷格开始还原凶手的作案过程,他认为,凶手在扼死琼斯之后就离开了犯罪现场,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凶手又重返犯罪现场,他用刀子将琼斯的胸膛剖开,然后再将凶手的尸体翻过去,故意制造出现在警方眼中与其他凶案迥异的犯罪现场。

从这些信息来看,格雷格认为这起凶杀案和前几起凶杀案应是同一人所为,只不过凶手的犯案模式已经开始发生转变,他的杀人行为也变得更加凶残了。

罗切斯特的凶杀案越来越多,而警方所掌握的证据则十分有限,这让当局十分沮丧。虽然警方的很多人都不认为自己可以将制造这起连环凶杀案的杀手捕获,格雷格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凶手犯案模式开始转变其实应该是一件好事,这代表着凶手已经开始自大起来,他相信自己的杀人行为可以躲过警方的调查。

在这种情况下,凶手的自大情绪会与日俱增,所以他会在无意中给警方留下更多可供调查的线索,这些线索就是破获这起连环凶杀案的突破口。

1989年12月,格雷格将自己整理好的分析结果移交给罗切斯特警方,这些线索将成为警局调查这起连环杀人案的重要依据。格雷格认为,凶手应该是一名白人男性,从凶手选择抛尸的地点来看,他对罗切斯特地区应该非常熟悉,所以他应该是在该地区定居或工作。

格雷格认为凶手杀人的动机之一是他很可能患有性功能障碍,每次嫖妓时的不如意是致使他杀人的原因。凶手接连不断地杀害妓女,但他总能找到新的杀害对象,这就意味着他对妓女而言是“常客”,妓女们不敢上陌生人的车,但并不害怕上他的车,而这就是凶手能够不断进行杀戮的原因。

格雷格认为凶手在生活中应该是一名非常普通的人,他的一切都不引人注目,而这种泯于众人的特性就是凶手最强的保护伞。

格雷格认为,凶手在杀死被害人之后离开,然后再返回案发现场,肢解死者尸体,这种杀人模式会被凶手所沿用,直到他想要改变模式为止。根据格雷格的推理,罗切斯特警局加强了对杰纳西河畔的监视,他们出动直升机对杰纳西河展开空中监视。

就在警方不断加强治安的同时,妓女们也没有停止接客,与获取金钱相比,死亡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1989年12月15日,达林特·里皮失踪;12月17日,琼西·赛罗失踪。根据警方的经验,达林特和琼西很可能已经遇害了,而格雷格的推测就是警方抓捕凶手的最后希望。

1990年1月3日,空中侦查员约翰·麦克卡弗雷按照格雷格制定的方案在杰纳西河畔巡视。约翰在飞离北安普顿公园约一分钟后,他就在一座桥下看到了一具尸体,而在离这座桥不远的公路旁停靠着一辆汽车,车子副驾驶的门是打开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盘旋在空中的直升机,这辆车迅速启动,离开了那里,但它不可能甩掉飞在空中的直升机。约翰用无线电联系了地面队伍,他们在一个红绿灯路口拦截了这辆车。警方的目的是查明司机的身份。与此同时,罗切斯特警方确认了桥下的死者就是琼西·赛罗,她的尸体同样惨遭肢解。

司机的身份和格雷格的推测有着很多相似之处,司机叫阿瑟·肖克罗斯,他在当地一家食品厂做工人。阿瑟曾经是一名越战老兵,他的身体很强壮。阿瑟同意随警方回到警局谈话,虽然警方没有拘留阿瑟(没有证据拘留),但他的配合给了警方调查他过往的时间。

警方发现,早在1972年5月,阿瑟就曾引诱10岁的杰克·布莱克进入树林并将她杀害。4个月后,阿瑟又将8岁的凯伦·安希尔引诱进树林内强奸并杀害了她。阿瑟·肖克罗斯因这两起案件被法庭判处25年的有期徒刑,但他在15年后便获得了假释,原因是精神科医生认为他的精神状态不应该待在监狱中。

1987年3月,假释裁决委员会让阿瑟和他的女友罗斯瓦莉定居于罗切斯特,但在罗切斯特凶杀案发生后,警方在调查该地区的假释犯时却并没有看到阿瑟·肖克罗斯的名字。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是:最开始,假释委员会本打算将阿瑟安顿在纽约州的德尔亥,但德尔亥的居民很清楚阿瑟的过去,他们将阿瑟赶出了镇子,于是假释委员会只好秘密将阿瑟送到了罗切斯特,而且委员会也并没有向当局备案。

犯罪心理专家格雷格·麦克拉里坚信阿瑟·肖克罗斯符合他对凶手的分析。格雷格认为,阿瑟正处于假释期,而这个时期正是凶手故态复萌的高发期,所以,阿瑟“重操旧业”的可能性非常大。

在有些专家看来,杀害幼童和杀害成人是两种不同性质的凶案,这两种性质的凶案不可能是同一人所为,但格雷格却认为,幼童和成年妓女对阿瑟来说都是非常脆弱和易于得手的“猎物”,这就是两类凶杀案的共通之处。

推测结果不等同于证据,警方如果想要将阿瑟·肖克罗斯定罪,那他们就必须取得足够的证据。但因为没有任何有效证据,警方只能通过阿瑟的供词来将他定罪,如何让阿瑟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成了警方最头痛的事情。

格雷格认为当时警方手中所掌握的证据大多是间接证据,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警方能够让阿瑟承认众多凶案中的某一件,那他就有可能承认所有的罪行。调查人员决定让巴布指认阿瑟,巴布立刻就认出了阿瑟就是她口中的米奇,但阿瑟坚称自己和伊丽莎白·吉布森的死没有任何关系,调查人员只能重新寻找新的突破口。

调查人员发现,阿瑟似乎很关心一名叫可莱拉·尼尔的女子,他与这名女子有染,他被捕时所开的车就是可莱拉的。在警方提到可莱拉很可能会因为阿瑟的行为而受到牵连之后,阿瑟终于松口了。

他坚决声明这些案件和可莱拉没有任何关系,是他杀死吉布森的,而可莱拉并不知情。在承认杀害伊丽莎白·吉布森之后,阿瑟又先后供认了其他十起凶杀案。1990年11月,阿瑟·肖克罗斯受审,但他的辩护律师将他所犯的罪行归咎于创伤后的应激障碍,并称这种障碍是越战所致。

心理学家在和阿瑟沟通之后认为,阿瑟在越战中只是担任了一名后勤兵,他并没有参与任何战斗。他所谈论的话题均以女性为焦点,而他将自己描述成一个拥有超人特质的英雄,这些都是不可信的,而且这些症状也与创伤性应激障碍不符,所以他判定阿瑟有承担刑事责任的能力。

最终,陪审团判定阿瑟·肖克罗斯所犯下的十一项谋杀罪名全部成立,判处阿瑟无期徒刑。阿瑟·肖克罗斯在2008年11月死亡,尽管他在服刑期间从未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表示过任何悔意,但他依然不能逃脱正义的惩罚。

【探寻罪犯的心理弱点】

对于调查人员来讲,如何探寻罪犯的心理弱点,并利用这些弱点成功撬开罪犯的“嘴巴”,获取所需要的供词是非常重要的。在犯罪史上的众多审讯中,有些罪犯在被捕后会主动供述自己的罪行,而有些罪犯则坚决否认自己与所犯下的凶杀案有关,如果此时警方没有掌握足够多的直接证据,那他们就只能将罪犯释放,即便知道他们就是凶手。

幸运的是大多数凶手都是有心理弱点的,在触及这些心理弱点的时候,罪犯同样会服软、会松口。联邦调查局的调查人员都精通探寻罪犯心理弱点的方法,他们会在审问犯人之前详细了解犯人的生平事迹和他所制造的凶案,他们甚至会将自己放在罪犯的角度上去理解罪犯当时的心理状况。

在掌握了这些基本信息之后,调查员们还会关心罪犯,让罪犯放松警惕或者使罪犯将他们当作朋友。调查人员会听罪犯发表“长篇大论”,并从这些言论中捕捉有用的信息。调查人员还会去“骗”罪犯,他们会假意答应罪犯某种的要求或者帮助罪犯减刑,避免罪犯被判处死刑等条件来打动罪犯。如果这些手段都没有效果,那调查人员就会从罪犯关心的问题着手,设法将罪犯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