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洛阳,光武帝终于见到了老朋友严子陵。他的御驾到了门口,严子陵也不管,依旧躺在**闭目养神。主人不迎接,光武帝只好主动进去了。他来到床前,一边用手抚摸对方敞开的肚皮,一边叹息道:“你这个严子陵啊,为什么不肯帮我做点儿事呢?”

严子陵没有张口,故意从鼻子里发出一点儿鼾声,表示回应,希望对方离开。可是光武帝不知趣,依然在旁边等待。时间长了,光武帝还不动身,严子陵动身了。他睁开眼睛瞧着刘秀,缓缓地说道:“唐尧那样的明君,也有巢父洗耳(9)的事发生。人各有志,何须相逼?”

“子陵,我竟然不能使你服气吗?”光武帝重重长叹后,轻轻挪步,慢慢离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光武帝不再逼迫严子陵,他们在宫里欢颜相见,谈天说地。“朕如今比以前如何?”光武帝有些得意地问道。“好像比以前好一些。”严子陵有点儿随意地答道。光武帝听完哈哈大笑,也只有严子陵敢这么说、能这么讲了。

高兴之下,光武帝留下严子陵,一起住在宫里。晚上,严子陵的脚随便乱放,居然伸到了刘秀的肚子上。

第二天,太史进宫禀报,说昨夜有客星侵犯御座,很是危急。光武帝一听,哈哈大笑:“朕同故人严子陵共眠,怎么就感应了天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