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一个娇巧可人的女子平躺在**,双手被男人的衣带缚在床头,全身僵直,只有膝弯以下可以踢动。于是,她便集中全身力气不停地在踢,想踢掉身上压过来的男人。
男人骑坐在女子身上,光头上寸草不生,从后面看就像一个白亮的馒头。一双大手不断地摩挲着身下那个柔美的躯体,这便停留在女子前胸最凸出的部位打起了旋,忽的手下加力,仿佛要把那对尤物掐碎。
“啊,呃……”女子从一开始的哭喊尖叫,已然变得有气无力,这种声音传到光头汗的耳膜里,无疑勾起了他更多的欲望。
身上华美的衣裳被一寸一寸地剥落,女子的肌肤晶莹如雪,又像是被人剥开了壳的熟鸡蛋,吹弹可破。双颊上深红的指痕和眉角的青紫,昭示着女子的刚烈,只是她所做的这些事在这个地方显然不合时宜。
“嗯,你好香啊。来,配合爷把事儿办了,咱们两个都舒服……”光头汗满口秽语,他一手按着那对酥胸不舍得放开,一手匆忙去褪自己的裤子。但由于裆中之物太过坚挺,竟是扯了几下没有扯下来。
“放开我,求求你。”女子的语声软了下来,泪水混着嘴角的血,嘀滴答嗒地落到了锦缎光鲜的床单上。
“放开?做梦!嘿嘿,窑子里能有你这种货色真是难得一遇,本大爷就喜欢你这样的。一百两,爷花得值,今日若不让爷爽的话,爷绝对不会放过你!”
“放开她!”一句冷漠的吼声从耳后想起。
“钱还你,快滚!”杨乐天松开手指,一张轻飘飘的银票飞落到了地上,抬头看着**那个馒头似的脑袋。
怎么,还来了个抢人的?——光头汗一怔,两道浓墨似的眉毛闪电般地挑了起来,裤子没褪下来,正好不用提了,腰间没有衣带的束缚,宽敞的袍子下凸显出他一身结实的肉块。
“大爷今日不要钱,就要这个女人!”光头汗转过头,离开了那女子的身体,跳下床来。
杨乐天忙一闭眼,这样**的身体他怎么可以去直视,用剑稍挑起地上零落的华美罗裙,准确无误地覆盖住女子的身体,从头到脚,令那柔白的肌肤不见一丝天光。
银色的剑身,闪着夺目的光,剑身下方的剑柄,在杨乐天的手中跃跃欲试,仿佛一条离开了水的小鱼,随时准备跳出捕鱼人的手心。
“谁怕谁!”光头汉顺手抄起旁边的桌子,双臂一发狠,将那桌子像掰棒子一样折断,只留下一根桌腿擎在右手,左手招呼着对面清俊的侠客,挑衅着:“来啊,有本事把这女人从老子手里抢走!”
“给你个最后的机会,想要活命的话就快滚!”杨乐天冷笑,忽然觉得将玄魂剑拔出来都是多余的。
“废话,老子正活得逍遥快活呢,是你找死才对!”笔直的桌腿被光头汗当作了棍子,棍头画着圈,瞬间把屋内的气流搅了起来,呼呼生风。
摇了摇头,杨乐天侧身避开那棍子末梢,用玄魂剑向那光头汉身后一带,立时滑开在对方的背脊上留下一道长口。
“啊!”血刹那间涌了出来,光头汉痛得一叫,将那棍子舞向空中,双手握棍,向下加力,棍子果断化作了一道霹雳,堪堪击向杨乐天的头顶。
“嗙。”棍子折了一半,断落的一半跌在地上,另外一半仍持在光头汉手中,震得他掌心一阵麻痒。他看着手中的半截棍子,感受着脖颈上的丝丝凉意,双腿开始发软。
“不要杀我,大侠饶命,**的女子归你了!”
盯着手中的剑,杨乐天皱了皱眉,他当然不会忘记答应过飞鸟不再杀人,可是眼前这个人,以那个身份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简直是不可饶恕。
全身凌厉的杀气凝结了空气,剑下之人瑟瑟发抖,持剑的人也终于有了决定,瞬间,玄魂剑飞快地斩落。
“嗤!”,随着剑光下落,一蓬鲜血飞了出来,染红了光头汗的下身。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到了春香楼每个人的耳朵里。
飞鸟推开姑娘递过来的酒,忍不住纵身跃上了二楼。
“大哥!”飞鸟怔怔站在门口,看着眼前那把正在滴血的剑。
“滚!”
剑锋依然笔直地指向地上之人,杨乐天的声音清冷而又低沉,说完这个字后,那个光头汉登时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门口,擦过飞鸟身侧时,被那个独臂人看到了他身下的耻辱,又恼又羞地骂咧了一句。
“你断了他的子孙根啊……”飞鸟忍俊不禁,拍了拍杨乐天的肩膀,“大哥果然信守承诺没再杀人,我很高兴。”
“你追上来干嘛,你连大哥也不信了?”杨乐天反问,带着说笑的口气。
飞鸟干笑一声,看了看**微微颤抖的华美罗裙。那姑娘还躲在罗裙下瑟缩,不敢出声,也在尽力保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生怕一动,身上的遮羞布就会滑落。
“大哥,你好好享用,小弟先出去了。”飞鸟意味深长地看了杨乐天一眼,迈步出了屋。
还剑入鞘,杨乐天又看了看**那裹着女子的罗裙,举步欲离。便在此时,从罗裙下传来了女子柔细的声音:“少侠,可以帮我个忙么?”
“什么忙?”
“可以……”女子犹豫着,“可以帮我把床勾松掉么?”
这是句邀请?她什么意思?杨乐天诧异地看了看**的人,“抱歉,姑娘,杨某没有那个兴致。”
罗裙下的女子噗嗤一笑:“少侠误会了,我只是怕别人看见我更衣,松掉床勾,让床帘垂落下来而已。你看,窗子已经破了,门口又敞着,我……我……”
原来只是这样啊……
杨乐天松了口气,迈步走过去,用指尖轻轻一挑,那淡粉色的绸帘便如瀑布般地展开,两扇相合,正好遮住了整张床榻。
床榻上的女子终于呼出了一口长气,那只纤巧的手刚抓上衣角,却听到绸帘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她有些慌张地叫道:“少侠,别走!”
“还有什么事?”杨乐天驻足。
稠帘后,女子发出了震颤的声音:“我很怕……很怕,你能在此为我守一会儿么?”
“你怕那个光头会回来?还是怕老鸨子责怪?”杨乐天回头问,然而,稠帘后的女子却没有回应。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我守着便是。”杨乐天今日难得心情好,做一回英雄救美的事情。他也是因为刚刚恢复健康,心里高兴,于是便信步坐到了椅子上,静静守候。
片刻后,稠帘微微抖动了一下,却是没有被掀开。
“少侠,你可还在?”女子的手插入两扇床帘的缝隙,蓦地顿住。
“在。”杨乐天将目光移向稠帘,敛了笑意。其实他刚才一直在笑,想着念着的全是他的琳儿,他想着待解决了寻王爷的案子,便和琳儿隐退江湖,一家三口过些平静的生活,用自己的余生,给琳儿好好做个补偿。
“若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可还会救我么?”女子迟疑着问。
杨乐天楞了一下,随即道:“我从不会因为身份而去救人,或者不去救人。”
“哦,就是说坏人你也甘心来救?”女子的声音突地变了,变得似曾相识,变得干脆沉稳,甚至还隐隐带着肃杀的冷气。
杨乐天吃了一惊,旋即反应过来,瞪着的眸子霍然间眯了起来,盯上了那只露出来的玉手,“你说得没错,你何须我来救,我今日真是多此一举!”
粉色稠帘的被蓦地挑起,如抛起了一空的桃花花瓣。华美的罗裙上均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如今,那些美丽的衣裳正**那具凹凸有致的酮体,恰似量体裁衣一般,把女子的体态之美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美中不足的,便是那些或青或紫的淤痕极不协调地挂在女子面庞之上,失了几分往昔的娇俏可爱。
“杨乐天,谢谢你。”女子走过来,耳根不自觉地热了起来。
“何必说得那么客气,既然大家都这么熟了,不妨把话挑明——你引我来救你,究竟是何目的?”杨乐天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居然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
“目的就是想借刀杀人!”
一语至此,忽闻外面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女子突地扣上杨乐天的手腕,“跟我走!”
“何须惧怕!”杨乐天扫了一眼门外,甩开女子的手。
女子望向门口,眼睛里全是慌张,突然眸中一亮,转头看他,“你若想救琳儿,就跟我来。”
“琳儿怎么了?”
还未等杨乐天的话说完,女子当先纵跃到榻上,拉动床帘上的一束流苏。“啪啦”一声,床板翻转,被褥枕头等物一齐随着那个娇巧的身躯滑入密道。
杨乐天摇了摇头,暗笑这个密道设计得太过粗劣,光秃秃的床板上,密道的缝隙清晰可见,岂不是谁人都知道这里是个密道。
这时,门口忽然多了几名光头大汉,个个手持长棍,怒目瞪着一脸镇静的杨乐天。然而,杨乐天刚刚还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此时却只是担心起琳儿的安危来,根本无心与那几人耽搁时间。
床板一转,这个男人随即跌入了神秘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