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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四十五

四十五

报社在经费紧张的情况下,被迫把稿费和版费作了下调,原本收入就不多的编辑记者,收入就更少了。

高峰回到东方市的第二天就上班了。早上他和部‘门’的记者见面,明显能感觉到记者们‘精’神萎靡不振。高峰想,也许是他多日出差在外,记者们于他产生了距离,回来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当他整理完办公桌,办公电话却响了,是一个线索人打来的。

“是高主任吗?”

“我就是,请问那位呀?”高峰刚回来,对于外界的电话还比较紧张,他担心黑帮会变着法来整他。

“我是萧海,前次给你提供线索的那个,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高峰想了起来,这个人就是曾经给提供了四个新闻线索的萧海:“是你呀,有事吗,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你在不在的,试着给你打的这个电话,这不,你正好在吗?我在给你提供一个重要的新闻线索。”

“高峰在没有戒备,说:”好的,你讲吧,我记着呢。“

“有人在火车北站搞传销,规模特大,现在已聚集了三百多人了。”

高峰记录完之后,立即叫部‘门’的三名得力记者网纲、阿虹和周讯。让他们立即出发,同时‘交’代他们在行动的同时,和公安机关取得联系,现场照片要多拍,力争把这条新闻做成明天的报纸的头条。

打击经济邪教,东方市历来都是重视的,高峰非常清楚。安排好记者条访之后,高峰带上在上海买的法国香水,跨进了罗曼的办公室。

“罗总,高峰向你销假。”

罗曼抬头见是高峰,说道:“我们的高大记者,哦,是高大主任回来啦 。”

“刚才接到了一个重要线索……”高峰向罗曼作了汇报。

罗曼听后说:“你都安排好了,还汇报什么?”

“罗总有不同意见?”

“那里,我是说,你安排好了就行了,我还不相信你吗?”

高峰说:“不管如何,我总不能不汇报的,那不成了什么了。”

“好了,不说这件事情了,说说你这次出去的趣闻吧。”罗曼说。

“我能有什么趣闻?哦,罗总,这是我给你的。”

罗曼一看,是名贵的法国香水。说:“高峰,你也学会了送东西了,看来你是长大了。”

“你总不至于不允许别人成长吧?”

“我那敢,那是你‘女’朋友的事。哦,对了,你带给你‘女’朋友了吗?”罗曼问。

“带了,和你这个一样的?”

“一样的,高峰,你没搞错吧,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话刚出口,罗曼就意识到失言了。于是马上改口说:“高峰 ,我可是沾了你‘女’朋友的光。你什么时候才能单独送我一样东西呢?”

“一定一定。”

罗曼一边说话,一边给高峰倒了一杯咖啡说:“好象报社员工的积极‘性’不高啊。”

罗曼无奈的说:“是呀,压力很大的,大家可能对报社的减薪有看法。”

“稿费和版费降低了?”

“是啊,也是出于没有更好的办法。”

高峰沉默了。

“一切都会过去的。”罗曼像似说给高峰听的。

一听稿费和版费降低了,高峰再也没有说话,神‘色’冷峰,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下午五时的编前会就要开始了,高峰开始登记部‘门’的重点稿件。根据记者们的报告,今天部‘门’一共有十三条稿件,高峰把火车站的传销作为头条,题目叫作《端掉火车北站特大传销窝点,本报记者亲历一线》。在高峰看来,这条稿件肯定是今天本报最重要的,是无争议的当天头版头条。

进了会议室,高峰和所有参加会议的人员打招呼,最后选了挨着阿回的位子坐下来。阿回说:“你老高回来了,今天有什么猛料,莫不今天的头条又是你们部‘门’的?”

高峰自信的回答:“那是肯定的了,你说端掉三百人的传销现场,上不上头条?”

“是个好东西,你让谁采写的,这很重要的。”阿回问。

“网纲、阿虹和周讯,应该不会有问题。”

“他们?”阿回有些奇怪。

“怎么啦,他们不行的?”

“不是那个意思,他们三个今天一直都没出去的,我不知道稿子怎么来。”

“他们,没出去?”高峰急了。

“真的,他们几个一天都没有出去。”

高峰觉得阿回没有开玩笑的迹象。他拿上记录本,快速返回新闻采访中心,他要马上搞清楚,几个记者的稿件究竟采访了没有,是什么理由让他们如此胆大妄为,敢擅自决定不采访这么重大的题材。边走边想,即使罗曼接到了上级的通知,也不应该不和他打招呼的,太蹊跷了!

高峰回到记者部,见网纲、阿红和调讯果真在呆在办公室的,他跑了过去,问网纲:“稿件呢?”

网纲不说话,低着头。

“稿件呢?”高峰又高声的问。

网纲还是不回答。高峰气冲冲的问阿虹,阿虹也拒绝回答这让高峰大为恼火。只有周讯了。

高峰问:“周讯,你给我讲实话,你们为什么集体不去采访,说严重一点,这是集体**,后果你应该知道。”

周讯急得哭了,说:“主任,不我我们不愿去?”

“那为什么?”

“我们去不了?”

“为什么去不了?有人阻难你们?”

“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

周讯只是哭。网纲说:“主任,我们采访没有完成,这是事实,可是我们没有去的理由也很简单,没有钱了,我们三个人口袋里加起来也只有四元钱,你让我们怎么去呀?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要开除我们,我们能有别的办法吗?只有认了贝。”

“你们这群‘混’蛋,为什么不早说?”高峰几乎失去了理智。

这时办公室的会议记录员来催高峰:“高主任,大家都在等你开会呢!”

“开什么会?我不去了!”

记录员说:“是罗总让我来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部‘门’里的其他记者赶过来,把记录员劝走了。高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难过的低下了头,喃喃自语:“是我这个主任的错,你们的情况我都没有了解清楚,就给你们指派任务。”

网纲他们低着头:“主任,这不怪你的,你即使了解了,你也无能为力的。我们也想去采访呀,可是,你叫我们怎么说呢?”

阿回出来了,见高峰情绪低落,冲他说道:“高峰,你可是个男人啊,这个时候你应该顾全大局的,你看,罗总李枚她们容易吗?”

高峰无言以对,苦涩的摇摇头,跟着阿回回去开会去了。

开完全,高峰对阿回说:“我心里窝火呢,你陪我喝酒去!”

“我又不是你老婆?”

“你去,还是不去?”高峰火了。

“去去去,你看你,一点风度都没有了。”阿回也搞不明白,在高峰面前,自己就是那个样子,老是以高峰为中心,在他面前,自己一点个‘性’都没有了。

“去那里呢?”高峰问。

“老地方吧。”阿回说。

到了酒吧,高峰边喝酒边说:“阿回呀,说实话,我觉得报社现在是最颓废的时期,很难想象,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报社就成了那副样子,够让人痛心的。”

“高峰,你知道别人的压力吗,比如说我,罗曼和李枚。”阿回说。

“是吗,那我倒想听听你的压力。”

阿回的双眼红了,一五一十的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讲了,可怜巴巴的问高峰:“你说我容易吗?”说着伸开双臂朝高峰扑了过来。

看着泪眼朦胧的阿回,高峰紧紧的搂住了她。他能明显的感受到,阿回高耸的‘乳’房传送过来的热量。他拍着阿回的肩:“阿回呀,你真的伟大,我今天才算认识你了。”

阿回还在‘抽’泣,可她还是断断续续的说:“我告诉你,高峰,每一个成功‘女’人都有一部血泪史。‘女’人的成功是血和泪堆积起来的,你相信吗?”

高峰点了点头。他从阿回的经历断定,罗曼李枚他们一定不容易的。

“高峰,你看到的‘女’人,都看到了她们光鲜的一面,她们的另一面,你是不可能轻易看到的。”阿回说。

“是呀,‘女’人真不容易,尤其是成功‘女’人。”

“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不少了,阿回,你今天无意中教育了我,也许是在别的任何地方都得不到的启发。”

“其实,你今天在报社的表现‘挺’不够男人的,报社的困难大家都知道,大家都着急,你又何必给罗曼添‘乱’呢?”

阿回的话让高峰觉得无地自容。他说:“阿回,你监督我,明天我就不是这样了。是的,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只是添‘乱’,应该帮报社做点什么吗。”

“这还差不多。”阿回破泣为笑。“要不,把罗曼和李枚叫来吧,反正我们也好久没有聚了。”

高峰说:“这是个主意,我马上打电话给她们。”

“要不要叫可可呢?”阿回问。

“对呀,叫上吧。”高峰分别给她们打了电话,几个人都没有推说,答应一会就到的。

阿回又扑到高峰的怀里,高峰问:“你什么意思?”

阿回笑笑说:“一会她们都到了,这不是最后的温存么。”高峰懒得理她。

不想在这时,李枚已赶到了,见高峰和阿回这副模样,打趣道:“你们两人,什么意思,让我们来观赏你们偷情吗?”

阿回坐正了身子,对高峰说:“叫你快点,你就是慢吞吞的,你看,现在不行了吧,别人都到了。”

李枚笑得前仰后合,说完之后的阿回也自顾大笑,反倒‘弄’得高峰一脸红了。

所有的人都赶来了。罗曼说:“英雄聚会,得有个理由吧?高峰,心情好了点没有?”

罗曼这一问,高峰却回答不上来了。

阿回对罗曼说:“早想好了,明天起就要帮你分忧呢!”

“是吗,高峰。来,我们喝一杯!”

高峰没有拒绝,倒上满满一杯啤酒,一仰脖子,喝了个地朝天,然后说:“对不起,给你添堵了,实在不应该!”

“高峰越来越像个乖孩子了。”李枚打趣道。

“没有人回答我呀,今天的聚会理由?”罗曼又说。

高峰说:“理由很简单的,聊一聊报社的职工,到底出现了那些难处,我学得今天对我的震动很大的,感触也很多,总之,我个人感觉,这种现状不能长久下去,长久下去的话,报社会崩盘的。在报社这么些年了,应该讲现在是最危机的时候。我知道,其他人,尤其是罗总,压力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大,但是,我们要有解决的方向,至少要有方法。”

四个‘女’人,加上一个男人,就这样在酒吧里,一半发泄一半严肃的讨论开了工作。

借着酒力,阿回流着泪说:“也许这样的话,我不该讲,可是在这里,我还是要讲的。你们也许不知道,可是我呢,知道了也只能装着不知道。我们部‘门’的记者,现在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手机都已停了。我能怎么样的,强迫他们‘交’费吗,他们的确是没有钱了。我也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那就是新闻稿件会越来越少,新闻稿件的质量会越来越差,到最后,报纸的质量会下滑到低谷,所有的记者信心被摧毁。如果到了崩盘的那一天,后果不堪设想,要想重建,恐怕是比蹬天还难。”

阿回喝了一大口酒又说:“这还第一件,这种情况我相信不会只是在我的部‘门’出现,别的部‘门’也可能大致如此。我们部‘门’还有一件事让我特伤心的。你们可能都认识我们部‘门’的刘好吧,这个‘女’孩子平日里特勤奋,又吃苦。但前天她告诉我,因为她没有‘交’房租,房东在催她三次之后,已将她赶出来了。她向房东苦苦的哀求,说等报社把工资结了就‘交’房租,她的房东说‘你骗谁呀,报社的记者‘交’不了房租,你是在报社打杂的吧,说不准明儿你就被开了,你还想骗谁呀,你给我滚吧。’你们想呀,人家一个孤身从外地来的小姑娘,哪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呀,她告诉我说,当时她真想一死了之。她被房东赶出来之后,天天在同事和同学那里打游击,她自己也觉得,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同样要遭受同事和同学的白眼。她自己也说,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你们说说,在这样的处境下,这个记者她还能做什么,还能坚守什么?”

阿回的话,像针尖刺痛了所有人的心。几个‘女’人都流着泪,只有高峰,独自一个人‘抽’闷烟。高峰心里在琢磨,有人说‘女’人的心‘胸’狭窄,可今天她看到的阿回,心‘胸’不但不狭窄,反倒像宽阔的海洋,既温暖又深邃,既‘激’情又宽厚。要是高峰部‘门’出现了那样的问题,他高峰不早急了,这也许是男‘女’的差异,也许别的什么。

高峰觉得,阿回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至少现在看来,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人。

“要说,就把所有的问题都说出来吧,反正这里都是报社的骨干力量,说出来,大家才好风雨同舟。”罗曼抹了抹眼泪说。

“我说一件事吧。”李枚开口了。“我觉得,现在报社的薪水资,的确影响了很多记者的生活和工作。昨天我上班的时候,听经济部的几个‘女’记者在一起议论。说她们部‘门’的‘女’记者阿路,白天在报社,晚上在酒吧坐台。我听后不大相信,可是,今天得到了证明。上午有一个客户到了我的办公室,这个男人硬说他在我们采访中心的办公平台上,见到了昨晚为他服务的小姐,因为我不相信,客户却准确有告诉我说,那个人坐在什么位置。‘弄’得我的心里又窝火。又尴尬。后来,我找到了阿路,问她昨晚去了那里,没想到她却说,酒吧,我要养家糊口的,没有办法。阿路说,上个月的工资全部‘交’了房租,生活费都没有了,家里的爸妈近来生病了,上大学的弟弟也是她供养。好实在没有办法,在这座举目无亲的城市,她一个弱‘女’子,还能干什么呢?当时我就拿出了五百元钱,对她说以后别去那些地方了,没想到她摇摇头,回答我说。李主任,你知道吗,我是每个月都需要钱的,你给我五百元钱能解决什么问题呢?我也无言以对。最后小路说,她希望报社能早日走出困境,她的日子才有盼头。是呀,作为员工,他们的最大愿望,可能就是单位能健康发展,他们才有希望,才有奔头。回到家里,小路的话,小路的眼神,始终在我的眼里出现。我觉得她的话朴实,不加任何修饰,可听来让人神伤。”

李枚看了罗曼一眼又说道:“我们是困难,可是我们要意识到,比我们更困难的是员工,他们的心里寄托着希望呀,谁又忍心让他们的希望破灭呢?”说着她喝了半瓶啤酒。

罗曼说:“李枚,不准下一喝那么多酒的,你在美国的那位知道了,会心疼的。”

“没事的,醉了还有高峰嘛,我想有人会把高峰借我一夜的。”

李枚借装傻的说。

高峰的罗曼互相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可可平日里话是最少的,今天也一样,别人说了这许多,她好似有多半心不在焉,不答腔,也不发表意见。所有的人都讲完了,她才慢慢悠悠的说话了。

“我看啦,现在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了一点上,那就是钱的问题,薪酬的问题。大家心里都清楚,高峰部‘门’的记者外派不成功,阿回部‘门’的记者手机停机、记者‘交’不起房租被赶出来,李枚讲的记者晚上到酒吧坐台,无一不与钱有极大的关系。而我要说的这件事,依然与钱有关。我们编辑中心的编辑云云,因为上个月的工资不多,现在已先后向五个人借钱了,我也是无意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天我把他叫到我办公室,问了一些情况,他说,他不是个‘乱’‘花’钱的主儿,他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他的年龄和我弟弟一般大小。我弟弟现在在家,连干净衣服都不知道在那里,而这个云云呢,却要为一日三餐发愁了。那天他告诉我,一天他坚持只吃一顿饭,有时候出去采访,他几乎是拖着身体回到办公室的。他讲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流出来了。他还说,没事的,现在他慢慢习惯饿了,习惯就好了。我借给他钱的时候,他问我,什么时候还,他担心要是一时还不上怎么办。我说,等你有的时候再还吧。他那个高兴劲呀,就不用提了,一直说谢谢谢谢,‘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借给别人几百元钱,居然也会享受如此隆重的尊敬。他拿了钱,坚持一定要写借条,否则,钱他就不要。我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可爱的小男孩。”

“这孩子是‘挺’可爱的。”罗曼说。

“是呀,我想,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得把报纸办好。要不然,像云云这样的记者编辑们怎么生活呀?”这时候的可可,显得特像杞人忧天的小‘女’孩。

高峰说:“我出去了一趟,没想到会出这么多事情,看来我见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要是在平日里,可能我会骂娘的,可是今天,我骂谁去呢,你们全是‘女’人,我只有骂自己了。你们这群‘女’人啊,真不容易呀!”

“知道了就好,免得日后又犯大老爷们粗俗‘毛’病。”阿回答道。

两人的斗嘴,引发了一阵酸楚的笑。

罗曼看每个人都说话了,自己一直在旁听,她问道:“我说各位,我好用诉苦吗?”

李枚一摆手:“罢了罢了,你还想让大家再来几把鼻涕几把泪,够了,说点办法吧。”

“对,说点办法,不要全是伤痛和绝望的,也来点希望,来点明灯,这帮‘女’人。”高峰说。

“‘女’人怎么啦,看看在座的‘女’人,个个忧国忧民,哪个不如你?”阿回又和高峰掐上了。

可可劝道:“你们两安静点儿,听罗总有什么办法好不好?”

“我能有什么好办法呢?我看这样吧,今天大家的意见我都了解了,问题也都明明白白,明天我让办公室写一个材料,把这个材料送到张总编那里去,这个事情我们要争取大报领导的支持,让他们也知道我们员工现在面临的困难,说不定他们会帮我们一把的。另外,我们也要加紧物‘色’新的投资商,力争在短期内有投资商的加盟,缓解我们现在的压力,也给全体员工找出一条路来。”

大家对罗曼的意见都表示赞赏。

第二天,罗曼一早就让办公室把文件写好了,她修改之后,立即送到了张总编办公室。张总编看完了报告,立即召开了领导会议。张总编说:“没有想到,快报的职工里面,有那么多的困难,这些困难的存在,会极大的伤害员工的积极‘性’,现在把这些总是摆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天赋总编,你是分管这方面的领导,你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天赋说:“像这种情况的话,我觉得要立即解决,不然的话,这个团队会涣散。我的意见是,先成立内部困难协调小组,把却有困难的同志登记一下,要立即采取措施援助,要让有困难的同志,感受到集体的温暖。我建议组长我担任,工会主席任副组长,具体工作他来组织协调。另外我建议,快报的引资工作要加快速度,不能再拖下去,耽搁不起呀!”

天赋这一席话,得到了张总编的赞同。罗心也表示出了前所未有的热心,当即捐款八百元。

东方快报的眼前困难,在大报领导的关怀下,一时间得到了暂时的缓解。克罗曙她们面临的潜在危机,同样没有得到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