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四十六
四十六
队伍的暂时稳定,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报社要发展,唯一的出路就是马上找到新的投资方。罗曼清楚,其他的领导成员也清楚。李枚和可可曾经联系过多家投资方,后来都没有再联系了。罗曼料定,这些资源一定还在的。这天,罗曼找来了李枚和可可。一看罗曼的架势,李枚知道罗曼找她们,肯定是要讲以前联系过的投资方。
果不其然,罗曼对两位说:“你们也是知道的,最近我一直在寻找投资方,今天叫你们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们以前联系过的投资方的背景,看有没有再突破的可能。”
李枚一脸悉容,不大情愿的说:“我联系过的,我觉得几乎没有可能。”
“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不想多谈,说实话,想起他们我就恶心。”李枚说。
“还那么复杂?”
“说来,你不相信,因为联系那几家可恶的公司,我和我的姐妹们都失了身的,可结果呢?遥遥无期。所以我告诉你,我不愿意再去联系那几家公司的。”李枚的态度非常坚决,这种态度是罗曼从未见过的,足可见李枚是多么刻骨铭心。
“你呢?”罗曼问可可。
“和李枚姐的大同小异,不过,好在我没有失身。反正我看,这些有钱的公司老板,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尤其是那些男老板,没有不好‘色’的。”可可说。
“怎么都这样苍凉,就没有一家温暖点的?”罗曼问。
“就看三野啦!”李枚补充说。
可可急了:“我可是个黄‘花’闺‘女’,你不要害我呀!”三野汽车是可可联系的。
“没有那么严惩的。”罗曼说。“李枚,你往下讲。”
“我想,要在以前联系过的客户中寻找的话,只有三野有突破的可能,其他的,都没有可能的。原因有这些:其一,散野做过完整的媒体投资计划,他们既然做过这个计划,就说明他们已经对东方市的媒体作过调研,至少他们认为在东方市投资媒体,是可行的。为什么当时又没有成功呢,是因为政策的限制。其二,我们刚成立报业集团的时候,可可曾带了一个方案给三野的望总,望总提出的条件也不算荷刻,要可可嫁与他做老婆,要派财务总监,还要任执行社长等,总之,是有那种意向的。其三呢,三野现在的资本想扩张,而这时进入媒体也是一种相对科学的决策。所以我个人认为,要有突破,唯一的只有三野存在这种可能。”李枚说。“至于突破的时候,如何能打消望总想娶我们的黄‘花’闺‘女’的念头,那又是另一个话题。”
“反正,我害怕。”可可说。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们么。我看李枚讲得有道理,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放弃任何机会。你说是吧,可可?”
可可说:“道理是这样,可是,我就是不想和三野打‘交’道了。”
“那还是不行的,我开始时说的话是气话,你也听进去了,如果我联系的公司中,确有可能突破的话,你应该相信你李姐,也绝对不会放弃,何况报社现在这个困难时期。”李枚认真的说。
“可可,这样吧,你只负责联系,联系上了之后,你就不用管了,好吗,我们还是要保护珍稀动物的。”罗曼说。
“有你罗曼姐这样的大美‘女’出山,一切问题都会摆平的,我担保,如果那个望总再找你麻烦的话,让罗曼去治他,你不知道哦,罗曼可是医治男人的绝顶高手哟。”李枚又开玩笑说。
“那好吧,我只负责联系啊,谁去谈?”可可问。
“当然是罗总亲自出马了。”李枚。
“真的?”可可问。
罗曼点了点头,说:“是呀,这个时候我还不出马,还能等到什么时候呢?”
李枚提议说:“现在有必要再准备一份材料,以前的那一份还有很多地方不完善的。做好之后可可立即联系望总。”
“不要等了,明天就联系吧,我让办公室和财务部明天上午,就把新的方案拿出来。”罗曼说。
“这样也行,那今天晚上,可可你就琢磨一下,怎样和望总联系最好,到什么地方,包括怎么和人家谈,你都要仔细想一想,这可是全报社都关心的大事,你要办成了,是报社的功臣哦。”李枚嘱附说。
“功臣我不想当,关键是怎样能把这件事办成了!”可可嘀咕。
“不要急嘛,总会有办法的。你怕什么,不是有这个军师在吗?”罗曼指指李枚。
“好吧,既然你们两位都这么想,我也只有执行了,明天我就约他。”可可算是下定了决心。
“不是执行,而是要创造‘性’的执行。”罗曼说。
“具体点说,就是要见风使舵……”李枚又瞎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次日上午,可可按原计划执行,她拨通了望总的电话:“望总,你好,我是可可。”
“可可呀,难得难得。”望总依旧非常热情。
可可能感觉到望总的热情里,包含的另一种渴望。“望总,是这样的,我们的总编一直都想见见你,可你也忙,她也忙,你看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望总说:“你们总编忙,我可以理解的,我嘛,平时没有什么事的,既然想见面,时间你定吧,我遵守就行了。”望总倒也洒脱。
“那我就定时间了,你不许反悔的。”
“不反悔,坚决执行。”
“今天晚上?”望总问。
“是呀,你反悔了吗?”
“不是,我是怕你们老总没有时间,你们报社的事情又多又杂的。”望总说道。
“这是我的事,如果请不来老总,我就单独陪你。”
“这可是你说的。”望总说。
“我恪守承诺。‘
两人约定了时间和地点。
可可兴冲冲的跑到了罗曼办公室,李枚也在那里。见可可满面红光,罗曼和李枚知道有戏了。
“约好了,一切都说好了。”可可有点‘激’动。
“太好了。”罗曼说。
“晚上八点,在新天地酒店。”
“就是那家新贵酒店吗,那可是全市最豪华,最排场的酒店哟,可可,你也够大方的。”李枚说。
“我可没有那么前卫,连新天地是新贵酒店,我都还不知道呢,更不要说它的价钱。是人家望总指定的,我也就服从了,谁叫咱们要求人家呢?”可可一副无奈的样子。
“别听李枚的,她又在和你说笑呢,只要能约到望总,就是要一坐金山,我也认了。”罗曼对可可说。
“晚上谁参加呢?”可可问。
李枚抢着说:“一个是你,让你去会老情人,一个是罗总,她去保护你,兼谈合作业务。”
“我们两人吗?”可可又问罗曼。
罗曼说:“李枚,要不我们三个人去吧?”
“我看你们糊涂了,见一个公司老总,用得着我们的三大美‘女’一起出动,这样反倒显得我们硬是想求他的样子,你们两人去,还要尽量表现出不咸不淡的样子?”李枚建议。
罗曼原本就是这个意思,李枚这样说,她也就不再坚持了。
晚间,可可预先到了新天地,来到预定的房间里。这也是罗曼安排好的,第一次约人家见面,尽量要安排周全一些。
可可坐在房间里,猜想着是望总还是罗曼先到。服务员进来问:“小姐,点菜吗?”可可这才收回了瞎猜‘乱’想,回答说:“主宾还未到,一会在点吧。”
“谁说主宾没到,坐在那里的难道不是主宾?”
可可一听,是望总的声音,立即起身说:“望总,你真准时啊。”
“赴可可的约,能敢准时吗?”望总大都幽默。
“那敢那敢,望总太给我面子了。”
“可可呀,半年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望总说。
“望总,一会要来个绝世大美‘女’哟,你可要准备好。”
“是吗,不是说见你们的总编吗,怎么又变美‘女’了?”望总问。
“二者矛盾吗?”
“啊,你是说总编要带美‘女’来?”
“随便怎么说吧,反正有美‘女’。”可可说。
两人正说话,罗曼在服务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预定的房间。可可坐在靠里边的角落,罗曼只见到了望总。
“难首找错了?”罗曼自个嘀咕。
望总却站了起来,端详罗曼问:“你是找我吗,里边请?”
罗曼说:“我在找328房。”
“太巧了,这就是328房。”
罗曼回头看着服务员,服务员说:“小姐,这里真是328房。”罗曼愣了一下。
“你来了?”可可一见罗曼就说:“你怎么不在楼下打个电话上来,搞突然袭击呀!”
罗曼笑了笑。
望总问可可:“这是你叫来的美‘女’吗,有眼光,真的漂亮,请坐美‘女’。”
罗曼没有说话,又抿嘴笑了笑。
“介绍一下,这位是三野的总经理望总。”
罗曼说:“认识你很荣幸。‘
可可又对望总说:“望总,这是我们报社的罗曼总编。‘
望总有些惊异,口里却说道:“刚才多有冒犯,请原谅请原谅。不过,可可说得对,你真是绝世美‘女’的。认识你我感到非常荣幸的。”
可可发现,打罗曼出现的那一刻起,望总的眼睛就没有长时间离开过罗曼的脸。可可对望总和罗曼说:“你们先聊一下,我去去就来。”
出了房间,可可打电话给李枚。“枚姐呀,你说怪不怪,……”可可将看到的一切说给李枚听。
李枚说:“还不赶快回去,一会罗曼要找你算帐的。”
可可咯咯的笑个不停,问李枚:“根据你的经验,会有结果吗?”
“当然有,至少要比你的故事深远一些的。”李枚说。
“快去吧,你离开太久了不礼貌,这样对罗曼的形象不好,赶快回去,不要‘乱’说话,你听到没有?”
可可忙不迭的说:“听到了,听到了,我这就回去。”
回到房间,可可就向望总敬酒:“望总呀,我敬你一杯,祝你心想事成,成事顺利!”
望总说:“谢谢,我祝你永远年轻漂亮。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应该敬你们领导一杯。”
“没问题,听望总的,不过,你得把你酒喝完了再说。”
望总一仰脖子喝干了。
可可和罗曼也干了一杯,可可说:“请多关照!”
罗曼说:“彼此彼此。”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干了。
望总说:“可可呀,我得谢谢你,真的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是吗,那我以后就经常约你好了,只是怕望总没有时间。”
“不会的,只要是你们约我,我保证随叫随到。”望总没有说只是你,而是说的你们,这当然也包括罗曼,说这话的时候,望总还瞥了罗曼一眼。
随后,望总很认真的对可可说;“可可呀,前次你给我的那个投资报告,我还真的认真看过了,只是后来就没有了你的音讯。”
“谢谢望总,这么久了还没忘记这件事。”
“那能忘呢,既然又都是朋友,又是双方有利的事。你说是吧,罗总?”望总问罗曼。
罗曼摆了摆手说:“今天只是‘交’朋友的,不谈公事,不谈公事。”
望总说:“看来罗总是个很会生活的人,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的。其实呀,我也是这样的人,这么多年下来,这几乎都成了我的一项准则了。”
“那样好呀,生活过得有质量一些。”罗曼说。
“你们两在这个问题上完全是一致的,我就没有修炼到两位老总的境界了,经常犯糊涂,把工作和生活互相搅和,活得又糊涂又累。有时间的话,我得向两位讨教讨教。”
“习惯靠养成的,你只要提醒自己,以后就成习惯了,没有诀窍的,是吧,罗总?”望总说。
“是的,望总很有经验的,可可,你就拜他为师吧。”罗曼打趣说。
“望总收徒弟要求肯定高呀,我还是拜你做师傅好点,反正被你批评已经习惯了。”可可还击。
“原来,罗总在单位的时候,也很霸道吗?”望总问。
“这个话,我可没有说呀。”可可大叫。
“不可能吧,罗总文文静静的?”望总的面部表情有些夸张。
罗曼和可可哈哈大笑。
“不如这样吧,我们到海边去吹吹海内?”罗曼提议说。
“绝好的主意,我赞成!我当免费的司机。”望总兴奋的说。
“我不想去了,还有人等着我呢?”可可想借故走开。
“不行。”罗曼不容质疑的说:“你陪陪望总也是应该的嘛,要走也只有我走,你们才是老朋友嘛。”
见罗曼的态度如此,可可也只有说:“好吧,那我就推掉别的约会。”并故作姿态的到一旁打电话,然后回来说;“搞掂啦。”
罗曼说:“这还差不多。”
三个人坐电梯下了楼,上了望总自己驾驶的黑‘色’奔驰。
已是晚上十点十分了,街区灯火闪烁。罗曼说:“我是好久没到夜市了,更没有雅兴和时间到海边吹夜风了。‘
“我也是,都有半年了吧。”望总说。
“这么说,你也的感谢我的主意?”罗曼对望总说道。
“是呀,我真得好好谢谢你的,你这个主意,让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你在写诗吗,那样抒情的。”罗曼瞥了望总一眼。
“不,我说的是实话,记得,十年前的我,就经常开夜车,在夜车上想好多的问题,很怀念那时候的生活,一切都在幻想之中,海边也是经常出没的地方。”
“没想到,罗总的一个主意,引起了望总那么多美好的回忆,看来,‘交’朋友需要缘份啦。我和望总‘交’往了那么久,我们就怎么没有这样的际遇,我看,我们至多也只能做一般的朋友,绝对成不了铁哥们。”可可说。
“那是为什么?”望总问。
“你想呀,我们都认识了那么久,我们谁出过海边吹海风的点子,这不就说明了吗?心灵相通的,不是讲究心有灵犀吗,那么久我们都还没灵犀,我们能成铁哥们吗?”可可分析说。
三人都轻松的笑了,车内充满了愉快。
清风徐徐的海边一派宁静,三人踩在沙滩上能听见吱吱的声响。
“好静阿,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的。”罗曼说。
“我看见了童年。”望总说。
“你是在这里长大的?”罗曼问。
“是的,那时候的天空好蓝好蓝的,海边还能见到很多出海的渔民。不想现在的海边,都被渡假山庄污染了。”
“你小时候,这个海滩是什么样子?”罗曼问。
“洁白、干净,一切都显得原生状态,尤其是夜晚。”
“夜晚的海滩,是什么样子呢?”罗曼像个好奇的小姑忍受,总有那么多问题。
“哦,那时的海滩之夜,海面上有由远而近的渔火,海滩上聚满了盼望打渔人归来的眼睛,当然,也有夜风里游曳的情人。”望总绘声绘绝的描述。
“你也在其中吗?”
“偶尔。”望总若有所思。
“望总啊,你骨子里有诗人气质的,你的语言让人感动的。”罗曼说。
“在你们面前,我‘挺’自卑的。”真情流‘露’的望总,这样说道。
这时,罗曼才发现,可可已被他俩甩下了很远,她回头喊道:“可可,你快点。”
望总也说:“可可,你想逃跑吗?”
“不是,我在给你们当保镖呢,要不,别人偷听到了两位老总谈话,那不泄密了。”可可狡辩道。
“我和她是在这里分手的。”望总突然对罗曼说。
可可故意大声问:“望总现在是单身?哦,我们罗总也是,难怪你们那么投缘。”
当听到罗曼也是单身的那一瞬间,望总的双眼放光,罗曼和可可都注意到了。
“就你话多。”罗曼责备可可。
“对不起,让你到这里来,勾起了你的伤心事。”罗曼对望总说。
“不,是你让我有机会来祭奠过去。”
罗曼觉得,面前这个在商海历练的男人,现在已经很深刻了。这一点正是她的前夫阿林所不具备的。
远处的街市灯火渐渐暗淡下来,海风越来越凉爽,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时了。
可可早想回去,但见罗曼和望总谈兴正深,也不好说出口。
三人走到了一家渡假山庄,望总提议说:“进去喝一杯啤酒。”
“算了,回去了吧,今天也算是相当愉快了。”罗曼说。这可是可可求之不得的,接过话茬说:“谢谢望总,让我们渡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哪里,是我应该谢谢你们哦,你们不来,我那有心情来这里。”
三人边说边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罗曼认识了望总,罗曼对可哥说:“下一次在找机会,我们再谈合作的事,我想,合作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可可说:“下一次,恐怕不用我了,依我的判断,他会主动打电话找你的。”
“是吗,不过我们求人家嘛,还是主动一点好。”
“那什么时候又联系呢?”可可问。
“我想好后再定吧。”罗曼说。
回到家里,罗曼一夜没有睡着,望总的身影总是在面前晃动。罗曼清楚,望总就是自己渴望的那类男人,见到他的眼神,就会不自觉的‘激’动。也许,一场风‘花’雪月会来临,罗曼在心里渴盼着,但是,她自己知道,这与望总是否投资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居然有打电话给望总的冲动,好久她才克制住了,那样做也许会‘弄’巧成拙的,望总会觉得自己浅薄,或是惟利是图?反正,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最后自己又找了一个借口,发短信吧,还是否决了,这不还是一样么?她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对着镜子一照,整个熊猫脸。
也许就是缘分来临。望总也是一领先没有入眠,脑子里总是回放着罗曼的举止和风采。在他眼里,罗曼是他近距离见到的,最具‘女’人味道的那类美‘女’,尤其‘迷’恋罗曼的姿体语言。他躺下。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为一个‘女’人这样神魂颠倒,还是第一次。他决定,天一亮,就去找罗曼。
拿起电话让保姆准备鲜‘花’,钻近了汽车里,一路朝东方快报所在的方向开了去。只用了短短的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快报的大楼底下。他有条不紊的掏出手机,拨通了罗曼的电话。
“是你呀,望总!”罗曼的声音‘激’动里透出颤抖。
“是的,我昨晚就想打电话给你的,只是因为时间太晚了。”望总说。
“你有急事吗?”
“没有。”
“哦。”罗曼不知如何回答了。
望总说:“我现在在你楼下。”
正在这时,李枚来到了罗曼的办公室,她们的谈话李枚听了个一清二楚。罗曼向她努努嘴,示意她看楼下。李枚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奔驰。
“我来接你吧,我现在正在喝咖啡。”
“给我也备一杯吧?”
挂断电话,罗曼笑着摇了摇头,李枚看见,那是从心里升腾起来的幸福的笑。
李枚说:“让我代你去接他吧?我也要看看罗曼的眼力。”说着冲冲的赶下楼去。
见了望总,李枚说:“你是望总吧,罗总让我来接你的。”从望总手里接过鲜‘花’,李枚才认真仔细的打量面前的望总。她不得不佩服罗曼的眼光,望总的确是个美男子,在东方市,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仪表堂堂的男人,身高一米八五,国字脸,脸上棱角分明,浑身上下透着一般冷俊的男子气。她有些羡慕罗曼有如此‘艳’福,这样的男人,换了她,也会投入他的怀抱。
到了罗曼的办公室,望总说:“罗总,你的秘书也和你一样,特有气质的。”
罗曼哈哈一笑:“这那是秘书,她是我们的经营总经理呢?”
望总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一样,说;“对不起,总经理,对不起。”他的举动让罗曼和李枚开怀大笑。
李枚说:“你们先聊吧,我一会再来。”说着转身走出了罗曼的办公室。
李枚走了之后,望总说:“你也没睡好,看你憔悴的样子。‘
“是吗,很难看是吧?”
“不是不是,怎么样你都漂亮的,憔悴是的风姿也很美。”
“瞧你说得,喝咖啡吧,不知道你的口示。”罗曼递了咖啡给望总。“你买的‘花’很漂亮的,我喜欢那几支含苞‘欲’放的百合。”
“我也很喜欢的,平日里我的书房都摆它。”望总说。
“这么早,你就到我这里来,有事吗?”
“你看呢?”
“我怎么知道。”罗曼的脸红红的。
“罗曼,我是来告诉你,你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到了每时每刻都牵挂你的地步。”
罗曼心想;真的是心有灵犀的,自己和他的感觉一模一样的,但是嘴上却说:“是吗,我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哦,对了,今天你不上班?”
望总说:“要上班,我一般下午去办公室的。”
“哦,你还‘挺’清闲的。”
“我们企业,那有你们报社的事情那么多。”
“是呀,没有办法。”罗曼说。
“我看你也要注意休息,你们‘女’人是经不起折腾的。”
“谢谢,我也想呀,但是,你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我那里休息得了。”罗曼说。
“好了,我不打搅你了,晚上或是下午,你有空吗?如果有空,我来接你,去一个幽静的地方。”望总说。
罗曼看着望总那双真诚的眼睛,不自觉地点了头。送走了望总,罗曼把望总送来的鲜‘花’‘插’在了‘花’瓶里,闻了闻香味,满意的笑了。
李枚又来到了办公室,罗曼知道她有事和她商量。
“你眼光还不错的,要是我,也会扑上去的。”李枚说话向来直白。
“你说的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罢了,当我没有说好了,今天上午张总编在过问我们下一步的打算,你看是不是给他回个电话,我想他过问的主题也就是引资的问题。”
“好的,我一会给他回电话。”
罗曼打来可可,对她说:“你现在就与望总联系,打深他的想法。”
可可很快就回来了,对罗曼说:“罗总呀,看来你的面子真大,望总已经明确答应了,明天就派他的秘书和法律顾问到报社来。望总还说了,我以前‘交’给他的商业企划书他看过了,他的法律顾问也看过了,并作了相应的修改,明天他们会把那份文件带来,谈判就在那个文件的基础上进行。”
罗曼没有料到,引资会来得如此的神速。她把这个情况,立即向张总编作了详细的汇报。
张总编听了很高兴,对罗曼说;“很好,你们明天进行接触,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派那些人参加呢?”罗曼问。
“大报这边就让罗心和天赋参加,你们那边你自己定吧!”张总编回答。
“谈判细节要两三天的,你是不是把大的原则定下来。”罗曼请示。
“大原则不是早就定过吗?不违背国家的相关政策,合作双赢。这不就是大原则吗?具体的细节嘛,你们和罗心天赋一起商量吧。还有呀,晚上我请客,你能把三野的望总请出来吗?最好是我和他见一面。”张总编指示。
“好的,这些事情我来安排,张总你就放心吧。”
和张总通完电话,罗曼觉得这个望总耐人寻味,来到她的办公室居然对投资的事只字不提。她拨了望总的电话:“我说,你搞什么鬼,这么快就答应投资了?”
“罗曼,我不想和你谈工作,你记住,我们不谈工作,关于投资的事,我的秘书和法律顾问会和你们谈。你忘了,我们要把工作和生活分开。”望总乐呵呵的说。
“哦,是我错了,下不为例。”
傍晚时分,罗曼上了望总的汽车。
“去那里呢?”罗曼问。
“世外桃源,城外的桃‘花’山。”
“晚上去那里,不是有几十里路吗?”罗曼担心的问。
“晚上,那里才别有一番风味呢?可依山远眺,整个东方市的夜风景尽收眼底。”
“还有这样好的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望总把车开到了每小时一百八十公里的速度。
罗曼说:“你开慢一点吧!”
望总说:“快一点才剌‘激’的。”一边打开了音响,放开了美国的乡村音乐。
“你也喜欢这种音乐的?”罗曼问。
“是的,怎么,你也喜欢,好,我们又多了一个共同爱好。”望总一边说话,一边来了个急杀车。罗曼始料未及,尖叫一声,随之紧紧的抱住了望总。
当罗曼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明白是望总搞的恶作剧,借以试探她。她的小拳头雨点般的在望总身上移动,望总夸张的嬉笑。随即望总把车停下,一把搂住了罗曼,罗曼也没有拒绝,两人在车里拥抱在一起,悠扬婉转的音乐,让整个世界显得安宁祥和。
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议,两人又从新上路,一路上的乡间风光,让人痴‘迷’。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里的?”罗曼问。
“两年前吧。”
“也带了一个情人?”
“你看呢?”
“我看是。”两人一边打趣,车就开到了桃‘花’山上。
环境的确如望总所说,可以俯视整个东方的夜景。罗曼站在山颠上,望着重重叠叠的远山,心‘胸’开阔了许多。她对望总说:“看来,我没选错人,这个人除了知道大海外,还知道高山。”
这时望总从身后走来,抱住了沉醉在山水风光之间的罗曼,此时的罗曼风情万种,望总和她拥抱,而后‘激’烈的热‘吻’。整座桃‘花’山上就只有他们两人,温情的月光从天际洒落下来,照在罗曼雪白的肌体上,两人疯狂的在绿‘色’的草丛中翻滚,罗曼像狼一样号叫,望总粗野得就像一头公牛,两人在渺无人烟的山顶上,忘情的释放情‘欲’。
罗曼说:“我是有生以来最刺‘激’的一次。‘
“我也是。“望总抱着**的罗曼。
“你才是我要的真正男人。”说着罗曼又开始抚‘摸’望总。
一场情与‘欲’的游戏又在山颠上上演了。也许,两人很久没有释放了,两‘激’情之后,躺在草地上久久没有动弹。
“我愿意死去。”
“我也愿意死去。”
夜风徐徐而来,桃‘花’山的夜景别样‘迷’人。两人相拥回到车上,罗曼温情的问:“累了吧。”
“没问题,我的宝贝。”经过刚才的‘激’情,这时候的两人俨然甜蜜的新婚夫‘妇’。互相爱恋又不失关心。
回到望总佑大的‘花’园浴池里,罗曼痴‘迷’的搂着望总强健的身躯,望总的眼里也满是火焰。在透明的‘浪’‘花’里,彼此欣赏着对方的身体,目光里流泻出的除了‘迷’恋还有‘欲’望。
躺在宽大的水‘床’上,罗曼紧靠在望总宽厚的‘胸’脯上,呼吸匀称的睡去。
罗曼睁眼醒过来的时候,望总已在健身房里做晨练。见罗曼醒来,望总停下锻炼,来到罗曼旁边,轻‘吻’她的面颊,轻声问道:“你要去单位吗?”
“是的。”
“我送你。”
“好吧。”
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既傻又可爱,一点不假。现在的罗曼就是望总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几乎没有了任何见解。在回报社的路上,罗曼对望总说;“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出席张总编主持的招待酒会。”
望总说:“只要你在,我能不在么。”
罗曼满面‘春’风的回到办公室,李枚就迎了上来,说:“我的总编大人,另的人都到齐了,现在整个谈判现场,就剩你没有到了。”
“走吧,我们马上过去。”
第一天的谈判非常顺利,上午双方集中的讨论了,资金的使用管理规定,管理程序,管理权限;下午集中读者讨论了,资本的进入后的管理,双方的分配原则,风险共担原则,财务管理人员的任免原则。在下午的谈判中,三野方还明确了分三个阶段,对报社的投入不会少于五千万人民币。
应该说相当顺利,双方的态度都是建设‘性’的,积极稳妥的。从双方商谈的进度来看,用不了三天时间,两天就有可能全部谈完,这个结果让张总编都感到意外。
晚间的酒会气氛热烈,张总编和望总都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报社的员工满怀希望,期待着报社的新发展。
招待酒会完了之后,罗曼和望总又回到了偌大的‘花’园,进入了柔情蜜意的二人世界。这天夜里,两人再度约定,互不干涉工作,互不讨论工作。
果然,只经过了两天的谈判时间,双方就正式签定了合作合同。合同规定,罗曼是双方委托的总执行人,一切财务最后必须经她签审才有效。同时,双方约定,谁违约谁负责,如果三野方违约,前期投入的资本,东方快报方有权拒绝反还。如有下一方接着投资,三野方无权干涉。东方快报和三野汽车的合作正式启动了。
报社的各项工作又步入了正轨,三野前前后后已向报社注资两千一百多万。
自从罗曼和望总有了那一层关系后,每天两人都有一部分时间在一起。两人之间虽然有不谈工作的约定,但彼此之间,还是能感觉到工作带来的各种气息。近一段时间,罗曼就有一种不说的预感。望总不但在短时间内投资了报社,还投资了制‘药’,投资了房地产,投资了电视剧。罗曼总能感觉到,望总投资的面铺得太宽了,担心三野会因为投资不当而崩盘。回到家来的望总,与过去盼若两人,有时睡梦中还做恶梦。
有时候,罗曼试图走进望总的内心世界,可是他紧紧的关闭着,不让,哪怕是一丝光亮也不让进去。望总的身体近来也日渐消瘦,罗曼非常着急,可又别无办法。
那天,望总终于说话了。他让保姆做了满桌子的菜肴,边吃饭边认真的对罗曼说:“职权曼,我们好久没有认真的聊了,今天吃完饭后,我们‘抽’点时间聊聊。”
罗曼当即说:“好哇好哇,我也早想和你说说话了。”
吃完饭,望总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了罗曼,酒都喝了一半,望总还是犹豫着没有说出他想说的话。罗曼看他痛苦的样子,心里非常难受,问他:“如果是说我的,你尽管说,我有心理承受能力,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望总开口了:“罗曼,今天我要破坏我们立下的规矩了。”
“你说吧,我有准备的。”罗曼看着望总。
“原先我说过,我们不谈工作的,可是今天,我还是要说了。”
听到望总说要谈工作,罗曼立即说:“最好不谈的,要谈还是过去那种方式,到办公室,你委派你的下属。”
“不,如果我不和你打招呼,那就显得我太不够意思了,对你也不尊敬。”望总有些冲动。
罗曼看着望总,不知道他究竟要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望总一定要说资本的事。
“阿曼,我想,投资报社是不是错了,回收利润的周期太长了。”
果然是资本,罗曼清楚,望总是不想继续投资报社了。罗曼挥了挥手,让望总不要说了。望总看着罗曼,不知所措的问:“阿曼,你不会怪我吧!”
罗曼摇了摇头,扑到望总的怀里,眼里浸满了泪光。
罗曼关上房‘门’,抚‘摸’着望总说:“你还记得桃‘花’山那次吗,那一次太幸福了。”
望总点点头:“记得,当然记得。”说着把罗曼的衣‘裤’削了个‘精’光,把她高抛到了‘床’上,像一只饿狠般的扑了上去……罗曼知道,望总的心绪全‘乱’了,也许,不用几天,属于他的三野帝国就会轰然倒塌,再也站不起来了。在这个时候,她除了能用身体安慰他之外,找不到别的更好的安慰他的办法了。
第二天,罗曼懒懒的来到报社,见财务部的‘门’紧紧的锁了起来,她心里不由一紧。李覆盖跑了过不说;“财务部怎么啦 ,半天不见一个人来,我们那么多帐要报的,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罗曼有气无力的说:“一会我打电话催问一下。”其实,罗曼心里明镜似的,早知道财务部的员工三野已经全部招回了。
罗曼不想呆在办公室,早早的离开报社,她担心望总会出什么岔子,赶回了望总所在的‘花’园。当她跨进房‘门’的时候,她惊呆了,望总正和他投资的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在‘床’上厮‘混’。她想退回来。但已不可能了。
望总和那个‘女’人只好不大情愿的下了‘床’。‘女’人走了。
望总问:“今天你回来这么早?”
“打搅了你的好事,真对不起!”罗曼鄙视地说。
“像我这样的人,有几个‘女’人算什么呢?要是没有别的‘女’人,那才不正常呢!”望总狡辩道。
罗漫说;“我没有说你不对,你是对的,我是你什么人呢?我没有资格说你不对的。”
也许是没有料到罗曼会这样说,或许是怕罗曼真的要离开他,望总终于说:“罗曼,你能原谅我吗?”
罗曼说:“你有错吗?”
望总低下了头。
这时候,保姆进来说:“‘门’外有两个‘女’的,说是报社的,来找罗总的。”两人这才停止了争执,出来见报社的来人。
果然是报社的李枚和可可,李枚和可可都‘阴’觉着脸,没有和望总说话。见了落曼就说:“罗总,对不起,你现在就得跟我们回到报社去,报社有急事等着你回去处理呢。”见两位风风火火的样子,好似天塌下来似的。罗曼一句话也没有说,跟着她们就走。
望总在身后大声问:“要我来接你吗?”
罗曼没有好气的回答:“等电话吧。”
在车上,李枚和可可没有和罗曼说一句话,罗曼也没有问。到了罗曼办公室,可可终于忍不住了说:“罗总呀,你难道不知道……”话没有说完,罗曼举起了手:“你的下半句我来接,‘你难道不知道三野已终止了投资’是不是?”
“原来你知道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可可问。
“鬼知道。”罗曼说。
见罗曼心情不好,李枚对可可说:“可可,咱们走了吧,让罗总清净会,我们明天再来研究吧。”罗曼没有阻难。
李枚和可可走后,罗曼打电话给李枚:“李枚呀,最后的晚餐该如何享用呢?”
“放松心情,尽量放松,好好的开心一下吧。”
听了李枚的话,罗曼拨通了望总的电话:“老望,你来接我。”
望总有些喜出望外。
望总好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们最后狂欢的一夜,罗曼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巨大漏斗疯狂的牵引着望总。直到天亮,望总对罗曼说:“你终于完了。”
“是的,我终于完了。”说完,罗曼起身收拾自己的物品,她要全部带回自己原来的家。望总像她求情,可罗曼头也没回的出了‘花’园。事实上,罗曼清楚,望总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只是望总事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他已经麻木的只有搞‘女’人而麻痹自己了。罗曼不需要这样的男人,更不欣赏这样的男人。
罗曼的预感果真得到了验证,就在罗曼搬出‘花’园的两个月后,望总就被不明身份的人,杀了个半死,关室医院抢救无效而死。关于望总的死因,有多种传闻,一说是被前妻所害,一说是被自家兄弟所害,一说是被黑帮所害,所有的说法都没有得到证实。要知道他的真正死因,只有等到公安机关破案那一天了。
望总死去了,他的三野与报社的合作也划上了句号。虽然根据合民,报社不再偿还三野的投入资金,但是,报社因为与三野的合作失败,又陷入了困境,同样给报社到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