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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回到报社,罗曼和李枚讲完不少会议期间的趣事,就询问报社的经营现状:“这几天有没有大的突破?”

“这么几天,哪可能呢,小的成绩倒是有一点。”

“哪个部‘门’的?”

“何微的第二广告经营部。”

“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好消息了,说说看,都有什么样的成绩呢?”

“在下达的任务基础上超额了二十万。”

“怎么样这也是取得了成绩嘛,应该奖励一下,也好‘激’励大家嘛。‘

“想过,可根据什么,总要有一个标准和尺度吧。“

“那倒也是,不能没有名头的。”罗曼理了民飘逸的长发。

“不过,还有个新情况。”

“说。”

“何微有自满情绪,据说在下边散布谣言,不过我没有调查的。”

“有了成绩就骄傲是常有的事,引导好就会没有事的。无论如何要保护他们部‘门’的士气,也要依靠他们部‘门’的士气来带动报社经营部‘门’的士气。‘

“我又何尝不想呢?不过。何微这个人我是相对了解的,有时关不可能按我们想象的发展。“

“其他部‘门’呢?“

“反正,我是下了死命令的,没有完成指标的部‘门’不发足额工资奖金,并要停发当月的提成。“

“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

“我看不会有太大的总是,即使不行,现在也只是试行嘛。“

两人还研究了报社别的总是,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不管怎么样,对于何微主持的广告经营二部取得了这样好的成绩,李枚打心眼里高兴,就如罗曼所说,何微是好久没有好消息了。她对何微还是报有幻想的。

这天李枚刚到办公室,何微就来了。

看样子何微是有备而来的,见面就说:“李主任,听说没有完成任务的部‘门’不发足额工资,那完成的有没有奖励呢?“

李枚说:“昨天我和罗总还在讨论这个问题,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那不公平吧,既然完不成的要罚,超额的不奖是说不过去的。再说了,这个月我完成了,得不到好处,下一个月我守不成还是照样挨罚,如果是你,会怎么想呢?”何微的声童很大,语气带着挑衅,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李枚。

“何微,你是报社的老同志了,你看报社……”还未等李枚说完,何微就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

“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说了,李枚,是不是报社真的没有救‘药’了?你们就别在‘蒙’人了,其他报社都传开了,快报马上上就要关‘门’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们超额完成了任务,还说要发扬风格,李枚,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个人恩怨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发泄吧?”

李枚忍无可忍了,站了起来,愤愤地对何微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李枚的声音引来了更多的同事。

有人把这个情况报告了罗曼,十分钟后,罗曼来到了李枚办公室,这时何微已被其他同事劝走了。

“这符合逻辑的,我知道这个人迟早是要出问题的。”李枚感叹道。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但愿吧,可能不会太大的。”

从李枚办公室出来,罗曼决定这件事情还是向张总编汇报一下。

“我找他谈谈吗?”张总编问。

“我觉得可以的,现在报社需要稳定的。”

“好吧,我让办公室安排吧。其他情况正常吧?”

“是的。”罗曼说。

也只有这样了,报社现阶段压倒一切的是稳定,只要有利于稳定,报社的领导,不管是谁都有义务去做的,何况张总编是报业集团的一把手。

话是谈了,但是关于报社要倒闭的传言却越传越甚。张总编让纪委着手调查,查出来是何微在四处放言。何微不但在广告经营部四处‘乱’讲,在报社的多个部‘门’也散布,‘弄’得报社上下人心浮动。

就在报社人心浮动的时候,广告经营何微的经营二部又发生了一件轰动东方市新闻界的大事。他部‘门’的两个业务人员为争抢一个化妆品客户,在报社的办公室大打出手,其中的一人拔出水果刀连刺了对方十一刀,结果抢救无效死亡。

这是至报社建社以来发生在报社内部、报社办公区、报社员工里边的第一件刑事案件。这件事也成了报社在新闻界里的笑柄,影响特别恶劣,报业集团对此事非常恼火,表示一定要从严处理。

何微知道这一次他是怎么也不可能逃过处理的,于是加紧了他的散布进程,并‘私’下里宣布,他的部‘门’将集体到晚报广告部,并说晚报的总编阿林向他承诺了,只要是快报广告部的员工,晚报将不限量的敞开大‘门’。经他这么一煽动,果真有不少人陆续的投奔晚报广告部。

这一段时间以来,报社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谣言一直未停过。报社的经费又真地陷入了困境,报社员工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广告经营部‘门’更是一落千丈。

面临这样一种现状,罗曼要求李枚立即宣布开除何微,报纸在当天的头版上刊登了何微被除名的启示。

这样一来,原来还相信相何微的谣言的员工猛然清醒,何微原来的小帮派也随之瓦解。

据说,何微对除名早有所料。被报社除名的第二天,就在离报社不远处的沿江路开了一个小酒吧。

迟管何微离去,报社安静了许多,但报社的潜在危机并未从本质消除。罗曼和李枚她们依然为经费的事情而四处奔忙,四处求佛,期望能找到一个能让报社走出困境的新东家。/

李枚很自然的想到了北京的邹局长。

“我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也不来关心我一下。”李枚是很少和邹局长通电话的。

“宝贝,说说,怎么个水深火热?”邹局长倒也不忘旧情。

李枚就给他讲了报社的经费情况。

“你要我怎么做?”听完李枚的话,邹局长问。

“我也说不好,近段时间心里‘挺’烦的。”

“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到上海去开一个会,你要是有时间,去一趟上海,我们好好聊好?”邹局长问。

“主意倒是好主意,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走得了。”

“这好办,我给张老兄打电话。”

“你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啊,笨蛋。”李枚嗔怪道。

“哦,算我糊涂,算我糊涂。‘

“你开几天?”

“两天。”

“你等我电话吧,我决定了就和你联系好了。”

“我可早想你了,我买好你爱吃的草莓,买很多很多。”

“去去去,人家还没答应你呢,看你那个样儿,馋猫。”李枚调戏道。

“谁让你是大美人呢……”

这段时间,李枚心里又累又烦,真想找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去放松一下。和急局长通完电话,她就找到罗曼,把心里的想法说了。

罗曼说:“好哇,两个任务,一是放松自己,当然会情人也重要,二还兼谈工作。我可以批准,要不要请示张总编?”

“千万别,你不知道,他们是老同学。”

“哦,是这样。”

“说我休息两天就是了,在家里。”

“好吧,那你就把手机关了,要不开紧急会议张总编要见你,就要‘露’陷。”

“多谢提醒。”李枚做了个鬼脸。

“我说伙计,你的‘美国男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老是跑大老远的去找男人多辛苦呀?”罗曼玩笑道。

“去去去,人家是去谈工作,知道吗,工作。”

“好好好,是去工作,运动量很大的。”

“你怎么啦,也需要了吧?”见罗曼老开玩笑,李枚也回敬说。

罗曼脸红了:“不开玩笑了,你去,可以注意安全。”

“知道的。”

晚上,李枚一边整理行装,一边幻想着见到急局长时,邹局长会如何疯狂的拥抱她亲‘吻’她……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出发前,她把舫班号告诉了邹局长。

当她跨出国内出口的大厅,邹局长手捧鲜‘花’出现在她面前。

当她接过鲜‘花’,邹局长把她抱直来旋转了三圈,她‘激’动得泪流满面。亲‘吻’过后,李枚说:“我体会了比**还强烈的**。”

邹局长一手拉着李枚的行李,一手搂着李枚的腰姿回答说:“你的吸力已开始进行了,我的局部地方紧张了,不过,我会让你**够的。”

“我相信你。”李枚又亲了邹局长的面颊,二人依儇着上了出租车。

上车之后,李枚伏在邹局长的‘胸’脯上,双手不断的触‘摸’邹局长的**部位……

果然,邹局长买了满屋子的草莓,红‘艳’‘艳’的一屋子。

跨进宾馆的‘门’,李枚惊喜得尖叫起来。

邹局长在李枚的身上泼了一瓶香甜的法国葡萄酒,粉红‘色’的酒汗把李枚白里透红的丰满躯体浸泡得香‘艳’四溢。李枚的双眼‘迷’离顾盼,充满了饥渴,睫‘毛’下的深潭般的大眼,暗香涌动。曲线分明的身姿轻轻扭动,‘乳’峰一起一伏,雪白的**沾满了滴滴游动的红酒,**象沾满‘露’珠的野草……

邹局长也‘露’出了强健的肌体,李枚象荒原上的饿狼,紧紧地抓着**的**。两人的舌头象刷子一般,从对方的脸、‘胸’、腹、‘臀’、**、‘腿’、脚趾,久久的,久久的体味……两人都发出狼号般的巨吼。

整个前半个晚上,房间里充满了**的味道。

‘欲’望过后,两人渐渐平静下来。次日上午,邹局长出席会议去了,李枚一个人在房间里睡懒觉。住在旁边的旅客敲‘门’进来,让他们晚上轻一点,昨晚闹腾得他们也没睡好。李枚一个劲的道歉。

提意见的中年‘女’人走后,李枚自己摇头笑了。

李枚计算着等邹局长回来之后就向他介绍报社的情况,她从心里希望邹局长能有一个解决报社危机的办法。

果然如罗曼所料,李枚走后不久,报业集团就召开会议,张总编要求李枚必须参加的,幸好罗曼挡了。李枚给罗曼打电话,罗曼让他立即关机。

邹局长回了,李枚问他:“我可是千里迢迢来求主意的,可有救急的妙计?”

“今天上午的会,我是云里雾里的度过的,脑袋里总有你的影子。”

“嘿,不要左右而言他。”李枚说完后又补充说:“今天你就省点劲吧。”

“不,我还要发起进攻的。”

“别人问你老没有‘精’神,你怎么回答?”

“实事求是,照实回答。‘

“是个好同志。“

“你们报社的事情会那样糟糕,那老同学岂不受罪了。”邹局长说开了正事。

“是呀,你不帮我,也不可能不帮你老同学呀。”

“帮你帮他都是应该的,关键从那里着手。”

“现在主要是我们原来的投资方出了问题。”

“是呀,如果是合作之中的矛盾,还可以调和,问题出在经营不善上,那局外人是帮不上忙的。我看啦,只有另找投资商。”

“我们也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但是,在短时间内去那里找投资商呢?”

“集团什么意见,老张他什么意见?这个老张,我看是忙昏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给我说一声。”邹局长埋怨道。

“我想,这事你不能怨你的老同学,人家也是不相给你添‘乱’嘛。张总编和集团会有什么意见呢,无非是尽一切努力把事情办好呗。”李枚说。

“我的大小姐呀,我愿意帮你们,但是你们得给我时间呀,这么大的事,可不是想办就能马上办好的。”

“这个我们知道,你老人家在北就,站得高看得远,关系又四通八达,你的办法总比我的多。我这样想才来找你的。”

“老张知道你来找我吗?”

“不知道。”

“为什么?”

“在电话里不是说过吗。”

“哦,对不起,我忘了。”

邹局长最后答应帮李枚她们报社联系投资方。基于东方快报现阶段的特殊情况,邹局长还一个人的名议借给报社五十万元现金,以解快报燃眉之急。

李枚当然是不虚此行的,但她的行踪最后张总编还是知道了,但张总编从未在他人面前提及过,包括罗曼。

一周后,从北京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邹局长被抓了!

张总编、李枚、和罗曼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都惶惶然的,张总编和李枚甚至不知所措。

张总编通过他在京的同学证实,邹局长确实已经被检查机关扣留了。那个同学还向他透‘露’,邹局长进去是因为受贿,据说受贿数额巨大,其中也包括东方快报为办刊号而送他的现金。

张总编决定去北京会会知情的同学,李枚问她去不去,张总编去就是添‘乱’。

在北京,张总编四下活动,终于‘弄’到了一些关于邹局长的绝密资料。原来,早在两年前,检查机关就注意上这位权利极大的局长,他受贿还不光是在国内,受贿的数目也不会少于八位数。现在,有关部‘门’已经掌握了他的大量受贿证据,这一次他是无法脱身的。

张总编还打听到,邹局长借给东方快报的五十万元人民币,成了查处他的最新证据。李枚知道之后,急得掉下了眼泪。

张总编回来之后,李枚找了别的现由跑到了北京。她也用尽了办法,终于见到了邹局长,并给他带去了新鲜的野**。

李枚离开邹局长的时候,邹局长眼里噙着泪水说:“李枚,我一生都忘不了你的!”李枚默默的与他告别,心里也有无法述说的痛楚。

三天之后,邹局长自杀身亡。

北京街头的**开得正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