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囚》故事梗概(1 / 1)

与阿尔贝蒂娜共同生活:第一天。街上的喧闹声,在音乐声中醒来(003)。阿尔贝蒂娜在巴黎和我住在同一幢房子里(004)。阿尔贝蒂娜反复哼唱的歌(005)。气压计小人儿(007)。妈妈的信,她对我打算娶阿尔贝蒂娜抱有敌意(007);她得回贡布雷去(009)。有关我的睡眠,阿尔贝蒂娜得受一些规矩的管束(010)。弗朗索瓦兹和对传统的尊重(010)。阿尔贝蒂娜智力的长进和外貌的变化(013)。安德蕾陪阿尔贝蒂娜去散步;我劝她们别去比特-肖蒙公园(015)。我对安德蕾的信任(016)。我不再爱阿尔贝蒂娜了;可是爱情刚走,嫉妒接踵而至(017)。无法逃离蛾摩拉,它在这世上无所不在(020)。阿尔贝蒂娜出门后,孤独的乐趣(022)。小树枝在壁炉里燃烧的气味,让我回想起贡布雷和冬西埃尔(024)。从窗口看见的那些陌生女人,使我对跟阿尔贝蒂娜一起幽居在家里感到遗憾(026)。嫉妒,无从控制的间发症(027)。

傍晚时分,我去拜访德·盖尔芒特公爵夫人(029)。她已不再是我童年时代那个神秘的德·盖尔芒特夫人(030)。我向她请教有关阿尔贝蒂娜衣着打扮的问题(031)。公爵夫人身穿的福迪尼长裙(032)。她的谈吐中法国式的优雅(033)。她不记得德·盖尔芒特亲王夫人府的那次晚会上,德·肖斯比埃尔夫人也在场,所以也就不记得微不足道的德雷福斯案件了(039)。我赶快把话题从德雷福斯案件扯开,回到公爵夫人的裙子上来(043)。我从她家出来时,在院子里碰到德·夏尔吕先生和莫雷尔,他俩上絮比安的裁缝铺去喝茶(045)。德·夏尔吕先生为“请客喝茶”的说法,冲莫雷尔发脾气(046)。德·夏尔吕先生收到俱乐部听差的一封信(047)。德·夏尔吕先生和德·福古贝先生;作者向读者解释描绘这些奇怪场景的理由(047)。絮比安的侄女说“请客喝茶”,其实是学的莫雷尔(050)。这位姑娘平素谈吐温文尔雅(050)。莫雷尔想跟她结婚的念头,让男爵满心欢喜(051)。他把自己想成这对未来的年轻夫妇的导师和保护神(053)。莫雷尔恬不知耻的计划(054);他那病态的神经质(056),在布洛克和尼西姆·贝尔纳先生面前都有所表现(057)。

从德·盖尔芒特公爵夫人家出来,山梅花的小插曲(058)。通常,埃尔斯蒂尔、贝戈特、凡特伊的作品能抚慰我的心灵,让我在等阿尔贝蒂娜回家的时候不那么焦躁,使我对她产生一种**;我没告诉任何朋友她住在我家里(060)。阿尔贝蒂娜知道我妒心很重后,不再对我无话不说了(062)。她就在眼前,使我感到快乐(062)。安德蕾的缺点渐渐暴露出来;她的酸劲儿(063)。她中伤巴尔贝克打高尔夫球的那个年轻人(064)。我想从安德蕾那儿了解阿尔贝蒂娜外出的情况;调查一无所得:不信任和欺骗都由嫉妒而来(064)。安德蕾离开后,阿尔贝蒂娜穿着睡袍走进我的屋里(067)。她对精致的衣饰有浓厚的兴趣(068);她成了风雅的女人,而且变得很聪明(069)。我们在那些少女身上见到的性格是多变的(069)。同样,絮比安的侄女也对莫雷尔和德·夏尔吕先生改变了看法(072)。阿尔贝蒂娜在晚上给我弹琴;这位当初在巴尔贝克自由自在、令人垂涎,如今却在我家中深居简出的姑娘,她在我心间激起的欲念还在那儿**漾(073)。一年年过去,我眼中不同的阿尔贝蒂娜(073)。睡着的阿尔贝蒂娜(076)。我凝视睡梦中的她(077);有时我会品味到一种不那么清纯的乐趣(079)。她的醒来(081);“我亲爱的马塞尔”(082)。她不再是当初我在巴尔贝克寻觅的那个神秘的阿尔贝蒂娜,而是一个尽可能让我感到熟悉的阿尔贝蒂娜(082)。她的吻就如以前妈妈的吻那样温馨(084)。我渐渐变得愈来愈像所有的那些亲人(085),尤其是莱奥妮姑妈(085)。和阿尔贝蒂娜缱绻的甜蜜时刻,始终蕴含着危险(088)。

第二天。我在不同的时刻醒来,天气也变了;我的懒散依然故我(089)。我记起在巴尔贝克时,埃梅告诉我阿尔贝蒂娜在那儿(092)。他为什么觉得她“风度欠佳”呢(092)?我对阿尔贝蒂娜的每个女友都起了疑心(093)。骤然发作的嫉妒(093),即使我们所爱的人已经死了,妒意仍会纠缠不休(095)。

这天晚上,阿尔贝蒂娜对我露了口风,说她第二天要去拜访韦尔迪兰夫人(097)。我从她的目光中揣测她说这话的意思(098)。我建议阿尔贝蒂娜去一些别的地方,好让她去不成韦尔迪兰家(100)。她是那种逃逸的女人(102)。她对我说的话使我忧虑不安,这种情绪反复出现,无休无止(105)。我们与其说是为了一个女人,不如说是为了维系在她周围由习惯所张成的那张网,在奉献我们的生命(108)。弗朗索瓦兹的嫉恨,她有关阿尔贝蒂娜的女巫语言(109)。趁阿尔贝蒂娜去换衣服的当口,我给安德蕾打电话;电话女神(110)。只有我才能用一种表示占有的口吻说“阿尔贝蒂娜”(111)。我请求安德蕾阻止阿尔贝蒂娜去韦尔迪兰夫妇家,后来又对她说,我要和她俩一起去(112)。阿尔贝蒂娜回我屋里时,我告诉她我刚给安德蕾打了电话;阿尔贝蒂娜说她俩碰到过韦尔迪兰夫人(113)。嫉妒的走马灯(115)。阿尔贝蒂娜想劝阻我陪她去韦尔迪兰夫妇家;她提议明天去一家大商场;对我而言,她无异于一连串无法解决的问题(115)。阿尔贝蒂娜归我所有的时间,从数量上来说,比在巴尔贝克那会儿多了;我陪她去巴黎附近的机场(118)。外出回家,我的心情不像在巴尔贝克时那么平静(118)。我让她第二天去特罗卡代罗宫看募捐演出;我用我小时候父母对我说的话来训斥阿尔贝蒂娜(119)。我对她变得很严厉,不复是以前那个兴奋而敏感的我了(121)。我又想动身去威尼斯(121)。对自己所爱的人狠心、欺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敷衍了事的吻,使我变得焦躁不安(123)。有时候,我使个小花招让她睡在我的卧室里(126)。我重又凝视熟睡的她(127)和醒来的她(128)。

第三天。阿尔贝蒂娜说要去韦尔迪兰夫妇家的第二天,我醒得很早,这天是一个插入冬季的春日(129)。街上的喧闹声,商贩的叫卖声(129)。弗朗索瓦兹给我拿来《费加罗报》,传话说阿尔贝蒂娜决定去特罗卡代罗,而不去韦尔迪兰夫妇家,但我已经觉得无所谓了(134)。阿尔贝蒂娜进来,引用《以斯帖》中的台词;我俩彼此说着谎话(134)。她将死于骑马事故的预感(136)。关于品种繁多的睡眠方式的题外话,与它们相伴的记忆麻木或记忆丧失(136)。安眠药的效用,梦(137)。文艺复兴时期的那些Piet(141)。再说巴黎的市声;阿尔贝蒂娜对商贩叫卖的美食情有独钟(142)。她说到冰激凌时妙语如珠、意象联翩(145)。

阿尔贝蒂娜出门了,我感到她的身影仍在我跟前(149)。安德蕾能陪她去特罗卡代罗,我还是高兴的,因为我对司机的信任度降低了:有一次去凡尔赛兜风,阿尔贝蒂娜把他打发走,单独玩了七个小时(149)。吉尔贝特贴身女仆告诉我的隐情:在我热恋吉尔贝特的那段时间里,她爱着另外一个小伙子(153)。我走到窗前,重又听见街上的喧闹和吆喝声(155);我瞧着店里雇佣的姑娘在忙乎(157)。我请弗朗索瓦兹去找个这样的姑娘,让她帮我跑趟腿(158):弗朗索瓦兹找了个乳品店的姑娘,我曾经注意过她(158)。我先看妈妈从贡布雷的来信,她担心阿尔贝蒂娜会一直住在我这儿(160)。弗朗索瓦兹领乳品店的姑娘进来(161)。想象中的女子与身旁的女子的差距(161);这个姑娘很快变回了她自己(163)。我一边跟她说话,一边看《费加罗报》,看到我认识的那个名声不佳的莱娅,居然要在特罗卡代罗出演《奈丽娜的诡计》(164)。在巴尔贝克那会儿,阿尔贝蒂娜说到莱娅时往往自相矛盾(166)。不能让阿尔贝蒂娜跟莱娅在特罗卡代罗相见(166)。我打发走乳品店的姑娘,想找出个办法(168)。妒意使我回忆起阿尔贝蒂娜堕落、不忠的形象(171)。我派弗朗索瓦兹到特罗卡代罗去找她(173)。弗朗索瓦兹受女儿的影响,说话方式堕落了(176)。她让女接线员在电话里给我传话,说阿尔贝蒂娜就要回来(177)。我觉得自己像个奴隶,不再急不可耐地要见到阿尔贝蒂娜,在钢琴上弹奏凡特伊的奏鸣曲(179)。凡特伊的音乐有如瓦格纳的作品,帮助我进入自己的内心(181)。十九世纪的伟大作品往往有一种本质的,却又是最后才完成的整体性,文学作品如此(183),音乐作品亦如此(185)。我的音乐遐想转到莫雷尔身上,德·夏尔吕先生觉得莫雷尔的时间安排是个谜(186)。没过多久,我在楼下院子里听到莫雷尔骂絮比安的侄女:“我叫你婊”(188)。阿尔贝蒂娜回家前,我心头一片宁静;她的新戒指(189)。我们乘车去布洛涅树林(191)。隔着车窗瞧见路旁的那些少女,我备感惆怅(191)。和阿尔贝蒂娜谈起特罗卡代罗宫的建筑(193)。我没跟阿尔贝蒂娜说,暗自决定晚上去韦尔迪兰夫妇家(194)。跟阿尔贝蒂娜一起生活,使我没法去威尼斯旅游,也没法结识路旁的那些年轻女工或女店员;阿尔贝蒂娜好像也在看她们(194)。在相识的女人身旁体验到的失望,和对曾去过的城市的失望是相似的(196)。阿尔贝蒂娜的驯顺,把这些少女归还给尘世之美;但被幽禁的阿尔贝蒂娜失却了自身之美(198),只有回忆起在巴尔贝克初次见到她时心旌飘摇的情景,才能重温阿尔贝蒂娜之美(199)。布洛涅树林,我俩平行的影子;回家路上,凯旋门上空的满月(200)。

我俩在她的卧室里一起吃晚饭;“一座监狱无所谓漂亮不漂亮”(202)。她不耐烦的动作跟她的百依百顺形成对比,我暗自思忖,她是不是在打算挣脱这条锁链(203)。偶遇吉赛尔,她的话——虽然说得很谨慎,但可能正因为如此——证实了我的怀疑(203)。这伙女友说的谎话可以嵌套得严丝合缝(205),跟另一个领域里的出版商、报社经理和他们的合伙人的行径如出一辙(205)。阿尔贝蒂娜承认说了谎,我真想知道她还对我说过那些谎话;每个被爱的人都像个雅努斯(207)。我打算骗她说要和她分手,但暂时对这个计划三缄其口;为了让她过得舒心,我想给她订制一条福迪尼长裙(208)。

我听说那一天贝戈特死了;医疗人为地延长了他的病程(209)。他足不出户已有好些年头,但对少女出手慷慨,因为她们使他饱含创作**(210)。他在去世前的几个月里常做噩梦(212)。请来的医生意见往往相左(213)。试用各种麻醉剂(213)。参观荷兰画展时,在弗美尔的《德尔夫特小景》前倒地而死;就此永远死了吗?(214)道德责任的法则,艺术家对它无法视而不见,因此,认为贝戈特并没有就此永远死去,也是有道理的(216)。阿尔贝蒂娜对我谎称她去看过贝戈特,其实那时贝戈特已经死了(216)。感官证据无法让我们知道阿尔贝蒂娜是否在说谎(217);有例子可以证明,感官证据是思维运作的结果:例如那位膳食总管说的“共厕”和餐馆门童说的“老婆子”(217)。阿尔贝蒂娜说谎禀赋出众,但她的一个女友比她更胜一筹(220)。

韦尔迪兰夫妇与德·夏尔吕先生失和。我对阿尔贝蒂娜说要去看看朋友,但没告诉她是去韦尔迪兰夫妇家(221)。在街上遇见满脸是泪的莫雷尔,他后悔自己伤害了未婚妻(223)。他的出尔反尔和厚颜无耻(224)。他对为他而痛苦的少女,有一种怨恨(227)。这一天我有两个收获:一是下了决心跟阿尔贝蒂娜分手,二是领悟到艺术与人生的虚妄是相关的;但好景不长,两个收获当晚就丢了(227)。汽车驶近孔蒂河畔,我瞧见布里肖从公共马车上下来;尽管戴着功能强大的新眼镜,他仍差不多是个瞎子(228)。我们说起斯万;斯万之死曾使我非常震惊(228)。我把他作为主要人物写进小说,他会因此活在人们心中(230)。我还有些事情要问布里肖(231)。布里肖为我回忆当年韦尔迪兰夫妇在蒙塔利韦街的客厅,斯万是在那儿认识奥黛特的(232)。

我在韦尔迪兰府邸跟前遇见德·夏尔吕先生,他身后跟着一个小混混;他成了个大腹便便的怪物(235)。他让布里肖感到不自在(235)。同性恋与精神素养的提升(237)。德·夏尔吕先生讳莫如深的癖习,不仅从脸上可以看出,而且充溢于他的言谈之间(239)。他跟我谈起我表妹——阿尔贝蒂娜的衣着;在这方面他有精细观察的天赋,他可以成为一个大师级的作家(242)。他着装之随便(244)。他和莫雷尔俨然是夫妇、父子关系(244)。他摆脱社交圈的约束,举手投足跟他过去严加抨击的举止非常相似(245)。他对我们说,他是今天早上偶然见到莫雷尔的,由此可以确信他一小时前刚见过莫雷尔(247)。晚会过后不久,男爵无意间打开一封莱娅写给莫雷尔的信——她称他“下流的妞儿”;男爵惊愕万分,陷入痛苦之中(249)。“此道中人”是什么意思?德·夏尔吕先生不是专业作家,所以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不会有什么用处(250)。他问我布洛克近况如何(252);莫雷尔在女人身上的成功,使他感到高兴(253)。

德·夏尔吕先生告诉我,晚会是他为韦尔迪兰夫妇张罗的:女主人被剥夺了请柬发放权,请柬都由夏尔吕来发(255),他邀请了会对莫雷尔有所议论的圈内人士(256)。他还想给被保护人在文学报刊上扬名,为此与贝戈特一直保持联系(257)。德·夏尔吕先生告诉我,凡特伊小姐和她的女友会参加晚会(259)。我心头感到一阵剧痛(259)。我的猜疑转到她俩身上(262)。在韦尔迪兰府邸的庭院,萨尼埃特赶上我们(262)。在前厅,夏尔吕对仆人态度很亲昵;由于萨尼埃特用了个古色古香的词,韦尔迪兰先生粗鲁地呵责他(264),然后又因为萨尼埃特提到舍巴多夫亲王夫人去世,把他轰了出去(264)。韦尔迪兰夫妇向来有撮合或离间来客的习惯(265)。德·夏尔吕先生没有把韦尔迪兰夫人提议的人选列入邀请名单,她大为光火(268)。男爵前后不同的态度(272);他对莫莱夫人的猛烈抨击(272)。韦尔迪兰沙龙从德雷福斯案件中得益(275)。俄罗斯芭蕾舞团把韦尔迪兰夫人安排在最靠前的包厢里(276)。她对舍巴多夫亲王夫人的去世表现得无动于衷(279)。她在听凡特伊的音乐之前,先采取预防措施抹了药(282)。她告诉我,凡特伊小姐和她的女友不来了(282)。莫雷尔大有长进,变得礼貌周全(283)。德·夏尔吕先生跟好几位与他有同好的贵宾的悄悄话(284)。韦尔迪兰夫人拿定主意要挑拨夏尔吕和莫雷尔的关系(283)。男爵邀请的宾客冷落韦尔迪兰夫人(288),唯有那不勒斯王后是例外(288)。

德·夏尔吕先生要求来宾们保持肃静;音乐会即将开始(290)。演奏的是凡特伊一部尚未公开演奏过的作品(292);它让我想起那首奏鸣曲,但面目焕然一新(292)。韦尔迪兰夫人、乐师们和莫雷尔的表现(293)。音乐把我的思绪引向对阿尔贝蒂娜的爱情(295)。然而在这部作品的开头,有一种更神秘的东西似乎在向我许诺(296)。凡特伊的音乐让人感到他勇气十足(297)。艺术也许并不像生命一样虚幻(298)。凡特伊特有的音调(299)。每个音乐家都来自一个被他忘却的国度(300)。音乐,也许就是所谓心灵交流的唯一实例(302)。七重奏中重复的乐句(303);最后得胜的欢乐动机(305)。这种欢乐,我果真能得到吗?(305)凡特伊小姐的那位女友,解读了作曲家留下的谱纸上的配器记号,使他的作品重见天日(306)。它给我带来一种神奇的召唤(307)。天才与癖习之间,有着深刻的依存关系,这种关系从凡特伊的这部作品中清晰可见(309)。

音乐会结束后,萨尼埃特被韦尔迪兰先生赶出门,在院子里突然发病(312)。宾客排着队向男爵道别;他没让他们去向韦尔迪兰夫人致谢(312)。德·夏尔吕先生的俏皮话(313)。德·莫特马尔夫人向夏尔吕提议举办一场晚会,请莫雷尔去演奏小提琴(316)。夏尔吕安排邀请名单,置当事人意愿于不顾(319)。德·阿让库尔先生与性欲倒错(320)。来宾中没人理睬韦尔迪兰夫人,她非常生气,德·夏尔吕先生的一番话更使她怒火上升(321)。那不勒斯王后把扇子落下了(322)。男爵志满意得(323),庆幸不曾邀请莫莱夫人(324)。女主人韦尔迪兰夫人不能容忍别人抢她风头(328)。德·夏尔吕先生与德都尔将军的对话(328)。韦尔迪兰夫人让布里肖牵制住德·夏尔吕先生,好让她丈夫劝莫雷尔悬崖勒马(330)。布里肖违心地答应下来(331);他学究气十足地在我面前为韦尔迪兰夫人辩护(331)。布里肖带我走到德·夏尔吕先生跟前(334)。布里肖对我说起当年韦尔迪兰家的客厅,它为如今客厅中的物件平添了一份生机(336)。德·夏尔吕先生评论莫雷尔的演奏:那绺头发!(339)他没告诉我有关凡特伊女儿的信息,但对我很友好(341)。他欣赏布里肖的才智的理由(342)。德·夏尔吕先生激起我深切的同情;我往往缺乏自尊(343)。德·夏尔吕先生去索邦大学听布里肖讲课(345)。我请男爵知道凡特伊小姐要来巴黎的消息后,马上通知我;他说他还欠我一个人情;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的去世,她在社交界的真正的地位(346)。我知道阿尔贝蒂娜肯定会回家,就又留了下来(349);待会儿回家,我要装出想跟阿尔贝蒂娜分手的样子(350)。布里肖把夏尔吕的话头引到同性恋的题目上来(350)。德·夏尔吕先生的统计数字(353)。他说到斯万、奥黛特以及奥黛特的众多情人——其中有他(356);德·克雷西先生(357)。穿越时代的同性恋风尚:路易十四时代(360);德·夏尔吕先生的推理(362)。让他看不懂的是,如今就连爱女人爱得发狂的男人,也成了男同性恋者(364)。他感到很愤慨,女人居然也谈论起这一话题来了(367)。

趁这当口,韦尔迪兰先生去开导莫雷尔(368);随后是韦尔迪兰夫人(369)。她轻而易举就说服了莫雷尔(370)。她挑起莫雷尔对男爵的敌意(372)。我们回到客厅,莫雷尔拒绝跟德·夏尔吕先生打招呼(377),夏尔吕满脸惊愕(377)。他不明白这样公然断交的起因是什么(377)。那不勒斯王后回来找扇子,愤慨地看到这一幕(381)。她骄傲地用胳膊夹着德·夏尔吕先生的手,扬长而去(384)。这次晚会以后,德·夏尔吕男爵变化很大;他生病了(385)。他的道德完善,这种完善随着疾病的痊愈而消失(386)。韦尔迪兰夫妇对萨尼埃特的慷慨(385)。有些家庭中常用的特定词汇(388)。我在韦尔迪兰先生的天性中发现意想不到的长处(390)。

渐渐失去的阿尔贝蒂娜。布里肖陪我离开韦尔迪兰晚会回家(391)。他旁征博引,对德·夏尔吕先生的谈话大加评论(392)。到家门口,望见阿尔贝蒂娜房间里的灯光(395)。它是我让自己在里面做奴隶的象征(396)。阿尔贝蒂娜有事瞒着我;她知道了我去韦尔迪兰家,非常生气(397)。我的怒火(397)。她承认去巴尔贝克的故事是编出来的(398)。我想用凡特伊小姐的事来给她狠狠一击(400)。阿尔贝蒂娜说自己跟凡特伊小姐很熟是说谎,为的是在我眼里变得有魅力一些(401)。我弄懂“砸缸”的意思后,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阿尔贝蒂娜(406)。为了能留住她,我假意提出要跟她分手(407)。布洛克表妹埃丝特那张照片的实情,她说了出来(409)。回想当初,我对吉尔贝特说我俩得分手时,心头充满忧伤(410)。就阿尔贝蒂娜而言,要和我分手的意图是以一种隐晦的方式表现出来的(413)。一个跟理智告诉我的阿尔贝蒂娜的形象截然相反的阿尔贝蒂娜(413)。她对叙述自己的往事觉得难以启齿(415)。阿尔贝蒂娜的表里不一,人家提到那些行为不检的少女时她三缄其口(416)。阿尔贝蒂娜又承认一件事:与莱娅一起出去玩过三个星期(418)。蛾摩拉人彼此看上一眼就能相认(419)。我要演这么一出断交的戏,还有来自遗传的隐秘原因:当年莱奥妮姑妈对付弗朗索瓦兹的办法(421)。我发兴赌下去(422)。我对她千叮咛万嘱咐(423)。阿尔贝蒂娜打算去都兰姨妈家,我听了心里一阵发凉(427);我表示要和她“续约”,骤然结束了这出闹剧(428)。这场闹剧的预兆意义;在阿尔贝蒂娜的卧室里,她睡着了:寓意死亡的形体(430)。

在一起的第四天。下一天早晨我分析昨晚的闹剧:那相当于外交上的“虚张声势”(431)。妈妈的来信:她对我有意和阿尔贝蒂娜一起生活深感忧虑(433)。阿尔贝蒂娜想用老办法来消除我的疑虑,但没能奏效(434)。弗朗索瓦兹一眼就能看透阿尔贝蒂娜,她的含沙射影(435);她想挑拨我和阿尔贝蒂娜的关系,这一点似乎跟韦尔迪兰夫妇很相像(437)。美丽的女囚的艺术品位(439)。福迪尼长裙(440)。她只是个我想要摆脱的惹人嫌的奴隶(443);她为我弹钢琴(443)。音乐天使(443)。她给我弹凡特伊的作品(444)。凡特伊音乐作品的真谛;它们再现了我曾经感受过的愉悦情绪:马丁镇的钟楼,巴尔贝克那条小路旁的几棵树,本书开头的那杯茶(446)。艺术家所展示的那个陌生的、独特的世界的特性,比作品本身更有力地证明了天才之所以为天才,音乐如此,文学亦如此(447)。我给阿尔贝蒂娜列举巴尔贝·德·奥韦伊、托马斯·哈代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例子(448)。重新审视那些印象时,我想起那个唯物论的假设:艺术是虚无的(455)。阿尔贝蒂娜在我心目中难道就是一件艺术品——“钢琴前的圣塞西尔”吗?不是这样:我爱她的理由是与艺术无关的,我爱的是她身上我所不了解的东西(458)。对她往昔生活的挥之不去的好奇,一直折磨着我(460);爱情,就是在心中变得可以感知的空间和时间(461)。她俨然就是时间女神;她宁静的睡眠(462)。

最后的时日。最美的季节来到了;我决心改变自己的生活,却没法做到(463)。我从蓬当夫人那儿知道,阿尔贝蒂娜三年前就去过比特-肖蒙公园,这样就能解释阿尔贝蒂娜上一年跟我从巴尔贝克回来以后,何以会如此听话(464)。脑海中浮现出她性格上的两个特点:一个是做一件事总想几头讨好——眼下是想同时讨好我和安德蕾(466),另一个是,一旦受某种乐趣无法抵御的**,会浑身是劲地说干就干(467)。她终有一天会要离开我,但我想选个时刻,“等急性发作期过去”再说(468)。她穿上福迪尼长裙的那个夜晚,我发了脾气(470)。我向她道歉(472),然后我重提特罗卡代罗演出和韦尔迪兰晚会之事,她又承认一些事(473),我指责她和安德蕾的关系,挑明她离开巴尔贝克的原因(474)。我再次道歉后,她拒绝像前几晚那样抱吻我(476)。预感(477)。她两度拒绝回吻我(478)。夜里的开窗声,再度有死亡预感(479)。

下一天,我醒来时担心阿尔贝蒂娜已经走了,但弗朗索瓦兹告诉我她在卧室里后,我又对她觉得不在乎了。新的死亡预感(480)。我俩一起去凡尔赛(483)。空中一架飞机的嗡嗡声(484)。在点心店里,她直勾勾地望着老板娘(485)。夜晚的回程(486);巴黎的月光使我想起十九世纪大诗人的诗句,我给阿尔贝蒂娜吟诵这些描写月光的诗句(487)。她想去韦尔迪兰夫妇家,但后来还是听我的话回家了(488)。

我醒来时周围明媚的春光,熟悉的声音和香味(489)。汽车声和汽油味使我想起巴尔贝克,我向往携一个陌生女人去乡间幽会(490)。去威尼斯的愿望;不想带阿尔贝蒂娜一起去,我已决意和她分手(491)。按铃叫弗朗索瓦兹,想让她去给我买旅游手册和时刻表,但她告诉我,阿尔贝蒂娜小姐早上九点钟出走了!(493)

[1] 法国通俗作曲家埃米尔·迪朗(1830—1903)的《风笛》中的叠句。

[2] 法国作曲家朱尔·马斯内(1842—1912)的《秋日情思》中的一个乐句。

[3] 法国剧作家拉辛的悲剧《以斯帖》中的人物,波斯国王。该剧取材于《圣经》故事,下面引用的是第一幕第三场中王后以斯帖的台词。

[4] 《圣经·旧约》中因居民罪恶深重被神毁灭的古城。通常借指罪恶渊薮。

[5] 位于巴黎市中心的古教堂,其中建造于13世纪的彩绘大玻璃窗极为壮观。

[6] 菲兹·詹姆士(Fitz-James, 1670—1734),英国贵族、元帅;1710年被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册封为法国公爵。“菲特-雅姆”是这个英国名字按法文读音习惯的念法。

[7] 若斯兰位于布列塔尼地区莫尔比昂省内的小镇,以建于12—14世纪的教堂、城堡著称。

[8] 圣西门(1675—1755),法国贵族,撰有反映路易十四宫廷生活的《回忆录》二十一卷,其中对人物的刻画相当生动活泼。

[9] 哥达,德国东部城市。刊载欧洲名流家谱的《哥达年鉴》即在该地编纂出版。

[10] 拉丁文,从字面直译为“针对此人”,公爵即按此义理解,但它的实际含义是“仅从个人爱好或偏见出发”。

[11] 大流士一世(约前558—前486),古波斯帝国国王,曾两次率军大规模入侵希腊,皆受挫。公元前480年,其子薛西斯率舰队经德摩比利入侵希腊亚提加半岛,旋即在萨拉米海战中大败。薛西斯亦译泽尔士一世,在历史上以刚愎暴虐著称。

[12] 她险些儿让我当场看见她跟安德蕾在一起,好在她还有一点时间可以把灯都关掉跑到我房里,免得让我瞧见她**凌乱的模样,而且装得正在写信似的。可是我是在后来才这么想的,所有这一切,我到今天还弄不明白到底是真是假。——原注

[13] 英文,宽松女袍。

[14] 希腊神话中复仇三女神的总称,她们眼中流血,头发由许多毒蛇盘结而成,一手执火炬,一手执由蝮蛇扭成的鞭子。

[15] 拉丁文,动量。

[16] 戈佐里(1420—1497):意大利文艺复兴早期的著名画家。

[17] 当时暹罗一对著名的姐妹歌舞演员。

[18] 拉丁文,还愿的奉献物。

[19] 博雷利子爵是19世纪末贵族诗人,经常出入上流社会。

[20] 布歇(1703—1770),法国画家,洛可可风格的主要代表人物。弗拉戈纳尔(1732—1809),法国画家,布歇的学生。这两位画家的作品大多以贵族生活为题材。

[21] 穆索尔斯基的歌剧《鲍里斯·戈东诺夫》和德彪西的歌剧(据梅特林克的诗剧谱曲创作)《佩利亚斯与梅丽桑德》,分别于1908年和1902年在巴黎首演,但普鲁斯特在1911—1913年间,也就是写作《女囚》期间,才观看了这两部歌剧。这两部歌剧都不遵守古典歌剧中区分宣叙调和咏叹调的传统,台词多以旋律变化很小的形式直接吟诵。

[22] 拉莫(Jean-Philippe Rameau, 1683—1764):法国作曲家、音乐理论家。但据七星文库本编者注,这两句唱词并非引自拉莫的歌剧,而是引自德国作曲家格鲁克(Christoph Gluck, 1714—1787)谱曲的歌剧《阿尔米德》,并略有改动。

[23] 阿凯尔是《佩利亚斯与梅丽桑德》剧中阿尔蒙德王国的国王,他有两个孙子:戈洛和佩利亚斯。戈洛在森林中打猎遇见梅丽桑德后,娶她为妻并带回城堡。但梅丽桑德却爱上了佩利亚斯,戈洛知情后杀死佩利亚斯,梅丽桑德随即自尽。

[24] cantilena:意大利文,音乐术语,意为多次重复的单一旋律。

[25] 素歌:指一种不分小节的无伴奏宗教歌曲。

[26] 拉丁文:生生不息。祈祷时常用的结束语,通常吟诵时最后一个音节要降低一个小三度,然后说“阿门”。

[27] 拉丁文:愿他(或她)安息。为死者祈祷时常用的结束语,同样最后那个音节要降低一个小三度,接着说“阿门”。

[28] 天主教会单声部或齐唱的礼拜仪式音乐,用作弥撒经文和宗教祈祷或礼拜仪式时的伴唱。名称来自罗马教皇圣(590—604)格列高里一世,这种圣咏是他在位时收集和汇编整理的。

[29] 拉丁文,指中世纪欧洲大学中算术、几何、音乐、天文四门学科,亦即四艺。

[30] 拉丁文,指中世纪欧洲大学中语法、修辞、逻辑三门学科,亦即三艺。这七门学科统称七艺。

[31] 《以斯帖》剧中的台词。以下两句也分别是剧中的对白。

[32] 音乐术语:行板。

[33] 音乐术语:最急板。

[34] 摩涅莫绪涅:希腊神话中的记忆女神。宙斯化作牧人和她生了缪斯。

[35] 参见《在少女花影下》第二部“地方与地名:地方”。

[36] 意大利文,原意为“怜悯”,后特指圣母马利亚哀痛地抱着基督尸体的雕像或画作。

[37] 亚哈随鲁:《圣经》中的波斯王,册立以斯帖为后。拉辛在《以斯帖》一剧中写到这个人物。

[38] 阿尔贝蒂娜的问话在第2页。

[39] 鲭鱼的原文是maquereau,它又可作“皮条客”讲。

[40] 拉丁文:蒙救世主耶稣基督训诫教诲,我等冒昧陈诉。

[41] 拉丁文:陈诉。

[42] 指格列高里一世。

[43] 拉丁诗人卢克莱修(约公元前93—约前50)的诗句,意为:“多么恬适啊,广阔的大海。”

[44] 黑黄油(beurre noir)指在锅中熬得发黑的黄油。加醋、葱的黄油调味汁称为白黄油(beurrre blanc)。

[45] 在第二卷《在少女花影下》中,戈达尔夫人说过这家店里的冰激凌“好得不能再好了”。

[46] 指位于意大利和瑞士交界处的一座山脉,由九座山峰组成。

[47] 山鲁佐德:《一千零一夜》中每晚给国王讲故事的女子。

[48] 当时的汽车方向盘上有四根支撑杆,故云。

[49] 拉丁文:先验地,从理论上说。

[50] 意大利语:活泼的咏叹调。

[51] 指结晶状态的积雪。

[52] 塞维涅夫人在给女儿的信上有过“思绪一片绝望”之类的措辞。所以作者说妈妈引用了她的话。

[53] 这些话,也是塞维涅夫人在给女儿的信上写的。塞维涅夫人的儿子夏尔花钱如流水,付起小费来出手尤其阔绰,因此钱总是不够用。塞维涅夫人用这些话形容儿子花钱的大手大脚。

[54] 第一卷第一部中描述过小说主人公在蒙舒凡窥见凡特伊小姐和她的同性恋女友在一起的情景。第四卷第四章中则点明了这个女友就是阿尔贝蒂娜。

[55] 希腊神话中埃及王达那俄斯五十个女儿的总称。她们因杀死丈夫,死后被罚在地狱中往一个无底的水槽里注水。

[56] 希腊神话中的拉庇泰王,因企图勾引赫拉,宙斯命赫尔墨斯将他绑在地狱里一个永远旋转着的车轮上。

[57] 前文提到叙述者给了她五个法郎。七星文库版特地加注说明,前文是普鲁斯特完成初稿后,在修改过程中加上去的,而此处则是初稿中的文字,两处有矛盾,可能是修改时的笔误。

[58] m'exasp牴re(叫我恼火)的方言读法。因发音相近,故叙述者能听明白它的意思。

[59] 夏尔·拉穆勒(1834—1899)是法国小提琴家、指挥家。他于1881年在巴黎创办拉穆勒系列音乐会(Nouveaux Concerts),指挥演出瓦格纳的歌剧选段和当代法国青年作曲家的作品。

[60] 指德国歌剧大师瓦格纳。1868年瓦格纳在拜罗伊特建造一座特殊的音乐节剧院,专演他的歌剧。

[61] 《隆瑞莫的驿车夫》是法国作曲家阿道夫·亚当写于1836年的轻歌剧。1915年,有个叫马松的评论家撰文攻击瓦格纳的歌剧,说他宁可看《隆瑞莫的驿车夫》,也不愿看《纽伦堡名歌手》。

[62] 神经痛,原文是névralgie 。有法国研究者认为,此词是Wagner(瓦格纳)的anagramme(由另一个词改变字母位置或改变音素位置构成的词),而这种修辞手段,正相当于瓦格纳经常采用的主导动机反复出现的创作手法。从这个意义上说,névralgie似乎可以看作Wagner的一种“变体”。

[63] 指巴尔扎克和他的小说集《人间喜剧》。

[64] 分别指雨果和他的叙事诗集《历代传奇》,以及米什莱和他的历史巨著《人类圣经》。

[65] 米什莱在《法国史》序言中提到另一位法国历史学家蒂埃里时,以“也许不妨这么说”开头写了一段评论。

[66] 神奇牌,是当时一种飞机的牌子。

[67] 莫雷尔说的是grand pied-de-grue,这是一种让人不知所云的说法。跟它有些相近的说法faire le pied de grue却是“站在那儿等着”的意思,姑娘一开始可能以为他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但其中grue一词单独用时,有“娼妇”之意,姑娘转而想到了这一点,明白了他意在骂她是娼妇,自然感到很气愤。莫雷尔用法文说的这句不合语言规范的话,译者勉为其难地译作“我叫你婊”,以不知所云还不知所云。

[68] 刻瑞斯:罗马神话中的谷物女神,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得墨忒耳。

[69] 加布里埃尔·达维乌(1823—1881):法国建筑师,特罗卡代罗宫是他为1878年在巴黎举办的世界博览会设计的建筑。

[70] 意大利北部城市,伦巴第大区帕维亚省省会。城北的加尔都西会隐修院是伦巴第地区最著名的宗教建筑。

[71] 曼特尼亚(约1431—1506):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开创穹顶装饰画风。

[72] 利昂库尔(Liancourt)是德·拉罗什富科家族的采地。据七星文库本注释,监狱云云实有其事,但和德·拉罗什富科公爵夫人不相关,而是德·拉洛什-居荣夫人的一句名言。

[73] 七星文库本在此处加注:影射纪德、加利玛和他们的同事营销经理特隆什、《新法兰西评论》杂志主编里维埃尔和编辑部秘书波朗。

[74] 雅努斯(Janus):罗马神话中守护门户的两面神,有两个面孔,既可瞻前又可顾后。

[75] 阿那克萨戈拉(约公元前500—前428):古希腊哲学家。

[76] 典出《圣经·新约·使徒行传》:“五旬节到了,门徒都聚集在一处。忽然,从天上有响声下来,好像一阵大风吹过,充满了他们所坐的屋子;又有舌头如火焰显现出来,分开落在他们各人头上。他们就都被圣灵充满,按着圣灵所赐的口才说起别国的话来。”

[77] 第三卷开头说到,叙述者入住的新居是“附属于盖尔芒特府邸的一套房间”,故此处当指府邸中的膳食总管。

[78] 德·朗比托伯爵于塞纳省省长任内(1833—1858)在巴黎领导兴建了一批公共设施,其中包括男用公共小便池。这种金属制的街头小便池,人称“朗比托小便池”。

[79] 旧时雇来监督少女、少妇的年长妇人。

[80] 雨果在《悲惨世界》第2部第1卷描写滑铁卢战役的段落中,写到拿破仑兵败时,英军向法国将军康布罗纳(Cambronne)劝降,康布罗纳回答:“屎!(Merde!)”(按李丹译本)因此,“康布罗纳式”显然是粗俗之意。据英译本注释,莫雷尔用的这个“更康布罗纳式的动词”可能是se démerder(揩屁股,即收拾烂摊子的意思)。关于康布罗纳,还可参见第一卷第三部。

[81] 本书第四卷《所多玛与蛾摩拉》的第二部第四章中曾提到,莫雷尔在圣马尔斯-勒韦蒂的餐馆里对德·夏尔吕先生说:“我的梦想,是找一个特别清纯的姑娘,让她爱上我,从她身上得到她的童贞,……然后当天晚上就把她甩掉。”

[82] 此处的原文是livre,有书籍、账册、登记本等多项释义。译者笔拙,找不到一个可以同时兼顾三层意思的词。所以下文中德·卢森堡公主说没带“本本”,并非公主说话别扭,而是译文捉襟见肘。

[83] 小敦刻尔克,是巴黎一家卖小玩意儿的店铺的店名,铺面离此时的韦尔迪兰府邸不远。歇尔堡则是指韦尔迪兰夫妇当初在巴尔贝克附近的宅邸。布里肖好转文,故意把这两个地方说成一大一小。

[84] 英文:重大事件。

[85] 参见本卷第41页。作者在那儿写道:“这位加蒂埃是德·维尔弗朗什夫人的弟弟,跟同名的那位珠宝商并无丝毫关系。”

[86] 参见第三卷《盖尔芒特家那边》末尾部分。当时德·盖尔芒特夫人问斯万为何不去意大利,斯万回答说,医生告诉他,他只能活三四个月了。

[87] 指韦尔迪兰家遭遇的一场火灾。详见第七卷《寻回的时光》。

[88] 希腊神话中的海神,波塞冬和忒堤斯的儿子,他的身形是变幻无常的。

[89] 奥托是当时巴黎很有名的摄影师。下文的朗代里克则是时尚的发型师。

[90] 一种体长约为70厘米的海鱼,常紧随鲨鱼之后,嘬食其吃剩的食物。

[91] 指韦尔迪兰夫妇的府邸拉斯普利埃尔城堡。

[92] 在第四卷《所多玛与蛾摩拉》第二部第一章中,曾提到德·夏尔吕先生对这位侯爵夫人的两个儿子怀有异样的兴趣。

[93] 朗德鲁:连环杀人案凶手,被害人多为女性。1921年被起诉,1922年2月执行死刑。

[94] 普拉克西特列斯:公元前4世纪希腊雕塑家。竞技者当是他的雕塑作品。

[95] 此处似有些费解。也许,听话的拳击手(dociles boxeurs)暗指体格强壮,但有同性恋倾向的男子,反衬气质崇高的竞技者雕像,分别对应上文所说的癖好(同性恋)和友谊。

[96] 拉布吕耶尔(1645—1696):法国作家。这句话引自他的代表作《品格论》。

[97] 这里可能是指,在基督徒眼中,古罗马的那些哲学家无异于异教徒,没有否认异教徒的谱系云云,则是在精神上承继那些哲人崇尚的同性恋理念之意。

[98] 似可参见柏拉图《会饮篇》。美男子阿尔喀比亚德试图勾引苏格拉底,外貌丑陋的苏格拉底不为所动,对他说:“你想用仅仅看起来美的东西,来换取实实在在美的东西,你打的是‘以铜换金’的主意。”尽管苏格拉底没有入彀,但当时“以铜换金”的风气可见一斑。

[99] 忒奥克里托斯(约公元前310—前250):古希腊诗人,牧歌的创始人。此句中的前半句,指其第一首《牧歌》中爱恋牧羊人达夫尼的那个牧羊人,后半句指第三首《牧歌》中爱恋阿马里利斯、为他吹笛的另一个牧羊人。

[100] 韦罗内塞(1528—1588):16世纪威尼斯画派重要画家,在色彩运用上对后世画家影响很大。

[101] 参见但丁《神曲》中的地狱篇。

[102] 这个情节出现在第三卷《盖尔芒特家那边》的第二部第二章中。

[103] 同上。

[104] 黄晶石即二硫化铁,呈黄色立方晶体状,可用作首饰。拉长石也是一种矿石,因有晕彩,又称闪光石,也常作为饰物。

[105] 小圈子,指韦尔迪兰府上的沙龙,那儿的常客都是“信徒”,参见第一卷《去斯万家那边》第二部开头。夏利(Charlie)是夏尔·莫雷尔(Charles Morel)的昵称。

[106] 穆内-絮利(1841—1916):法国著名演员。法兰西喜剧院的分红演员。本书第四卷《所多玛与蛾摩拉》中提到过他。

[107] 公元496年法兰克王克罗维率三千部属皈依天主教。其后即便在其他日耳曼民族萌生异端倾向之际,法兰西民族始终对罗马教会忠贞不贰。所以,法国有“教会的长女”之称。

[108] 共济失调:指肢体运动幅度和协调性发生紊乱,无法维持躯体平衡的病症。

[109] 圣西门在《回忆录》中写到路易十三的次子德·奥尔良公爵时,说“公爵的兴趣不在女人身上”。

[110] 据七星文库版注,这个句子在原稿中没有写完。译文保留文库版原貌。

[111] 布隆奇诺(1503—1572):意大利佛罗伦萨画派画家,以擅长画肖像画著称。据七星文库版注,夏尔吕在此可能指的是《一位雕塑家的画像》中俊美的形象。

[112] 画家安格尔(1780—1867)擅长演奏小提琴,故法文中有“安格尔的小提琴”的说法,意指业余爱好。此处作者显然是倒过头来借用这一说法。

[113] 意大利画家乔凡尼·安东尼奥·巴齐(约1477—1549)的诨名。他在艺术上很有天赋,但个性极为张扬,以**不羁著称。

[114] 第一卷《去斯万家那边》中提到过,萨尼埃特是韦尔迪兰夫妇的一位老朋友,“此人凭他作为档案学家的学识、殷实的家产和出身的门阀,原是应该很受人尊敬的,可是他的腼腆、纯朴和善良的心地却使他到处都受不到这种尊敬”。

[115] 原文中,萨尼埃特说的surveiller aux vêtements,的确是正确的说法,但颇为古色古香,与“司衣帽”庶几近之。而据七星文库本的注释,他所说的勒巴特(Le Batteux),则是Charles Batteux之误。这位夏尔·巴特神父(1713—1780)是法兰西学院院士,写过一本叫《纯文学教程》的书。

[116] 第一卷《去斯万家那边》第一部“贡布雷”中,曾提到这位法国作家:“这些作品,比如说森蒂纳的某部小说,或者格莱尔的某幅风景画(画上的月亮挂在空中,清晰地勾勒出一柄银镰的模样)的稚拙肤浅,正好跟我当时的趣味相投。”

[117] 德·夏尔吕先生以上列举的这些贵族世家,他曾在本书第四卷《所多玛与蛾摩拉》的第二部第三章中自以为是地做过点评。

[118] 这三个人,都是19世纪法国作家欧仁·苏和亨利·莫尼埃笔下猥琐的小人物。例如,皮普莱太太是《巴黎的秘密》一书中的看门人。

[119] 苏珊·海森博格(1853—1924)是个经常演天真少女的喜剧演员,而萨拉·伯恩哈特(1844—1923)以擅长演悲剧角色著称(在第二卷《在少女花影下》中,有对她的演技的描述)。

[120] 顺势疗法,指用一种与病原体相似但不相同的物质进行治疗的方法,似与我们所谓“吃啥补啥”的传统治疗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妙。

[121] 约瑟夫·雷纳克(1856—1921):法国政治家、作家,早期的德雷福斯支持者,曾撰写七卷本《德雷福斯案件始末》(1901—1911)。保尔·埃尔维厄(1857—1915):法国作家,也是支持德雷福斯案重审的德雷福斯派。

[122] 博代尔和夏博都是当时巴黎著名的熟食店老板。

[123] 圣查理曼日在每年12月25日,是纪念查理曼大帝的节日。

[124] 本书第四卷《所多玛与蛾摩拉》第二部第一章中,提到过这位俄罗斯芭蕾艺术的“年轻的教母”,描述她出现在巴黎的包厢时,头戴硕大的羽饰宽边帽,而且有一位“真正的仙女”陪随在她身旁,就是韦尔迪兰夫人。

[125] 传说中又老又驼背的坏仙女。

[126] 德雷福斯案件第一次定案后,时任情报处军官的比卡尔上校发现了真正的罪犯,为重审此案创造了条件。

[127] 德雷福斯和左拉的律师。

[128] 楚林登将军在德雷福斯案件审理期间曾任战争部长。埃米尔·卢贝是1899年至1906年期间的法国总统。儒奥斯特上校是1899年重审德雷福斯案件时的军事法庭审判长。

[129] 指当时兴起的以社会问题为题材的戏剧。

[130] 这里想必是作者的疏忽,当时戈达尔还没死,本卷稍后他就会出现在这次晚会上。戈达尔之死,见于本书第七卷《寻回的时光》。

[131] 又称《四夜组诗》。其中缪塞用优美的诗句,表达了他对女作家乔治·桑真挚而热烈的爱情。

[132] 阿里斯蒂德·布吕昂(1851—1925):巴黎黑猫夜总会的著名歌手。

[133] 指玛丽-索菲·阿梅丽(1841—1925)。她是巴伐利亚公爵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的女儿,那不勒斯王国和两西西里王国国王弗朗索瓦二世的王后(1894年丈夫去世后成为寡妇)。她的两个姐姐分别是奥地利伊丽莎白皇后和德·阿朗松公爵夫人索菲。1861年两西西里王国并入意大利后,下野的弗朗索瓦二世一度占据意大利的城镇加埃塔作为栖身之地,后加埃塔失守,他和阿梅丽被迫离开意大利。

[134] 意大利港口城镇。历史上曾先后是共和国和自治公国,12世纪被诺曼人占领,19世纪并入意大利王国。旧城保存有带防御围墙的城堡。

[135] 拉丁文:袖珍手册。

[136] 诺纳女神,是北欧神话传说中的命运女神。她们的形象,曾在瓦格纳的歌剧《众神的黄昏》中出现过。

[137] 舒曼的钢琴组曲《童年情景》中,最后两首曲子的名称就是“诗人如是说”和“孩子入睡了”。

[138] 传说中能使人重返青春的泉水。

[139] 旧时的一种邮政快件,由邮局通过专设的地下压缩空气管道,将信件发送到对方邮局,发送速度为每秒五至十米。对方邮局收到信件后,由专人投送给收信人。巴黎和法国的其他一些大城市都用过这种邮递方式,巴黎直至20世纪70年代才停用。

[140] 乔瓦尼·贝利尼(1429—1516):意大利画家,威尼斯画派奠基人。

[141] 曼特尼亚(约1431—1506):意大利帕多瓦画派重要画家,贝利尼的姐夫。相对于贝利尼而言,画风较为粗犷。帕多瓦埃雷米塔教堂中有他所作的许多壁画(本卷前文曾提到他画的《圣塞巴斯蒂安》), 1900年普鲁斯特去意大利时,曾参观此教堂。但这些壁画几乎全部毁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战火。

[142] 参见第一卷《去斯万家那边》第一部“贡布雷”II。

[143] 参见第二卷《在少女花影下》第二部“地方与地名:地方”中有关于迪梅尼尔的三棵树的描写。

[144] 参见第一卷《去斯万家那边》第一部“贡布雷”II。

[145] “星空颂”和“伊丽莎白的祈祷”,是瓦格纳的前期歌剧作品《汤豪塞》中的两个选段。

[146] 《特里斯当和伊瑟》和《纽伦堡名歌手》是瓦格纳的后期歌剧作品。《莱茵的黄金》则是他最杰出的歌剧作品《尼伯龙根指环》中的一幕。

[147] 这两首诗,分别是雨果诗集《颂歌集》中的第十二歌和第六歌。

[148] 《浴女萨拉》:诗集《东方集》中的第十九篇。

[149] 1892年巴拿马爆发政治、金融丑闻,一时成为谈资。

[150] 译者所据蓝本七星文库四卷本此处作mon amie(我的女友),当是为数极少的笔误之一。现从Bouquins出版社三卷本改为son amie(她的女友)。

[151] 叙述者在蒙舒凡见到凡特伊小姐和她女友事,参见《去斯万家那边》;阿尔贝蒂娜承认她认识凡特伊小姐的女友事,参见《所多玛与蛾摩拉》。

[152] 参见本书第一卷《去斯万家那边》拙译第178页。盖尔芒特家族从14世纪起,“成为德·贡布雷伯爵,从而成了贡布雷的第一批市民。……这些德·贡布雷伯爵,把贡布雷放进姓氏……”。

[153] 老仆人云云,参见《去斯万家那边》;粉衣女郎就是斯万夫人云云,参见《盖尔芒特家那边》。

[154] 本卷前文提到过,奥丽阿娜是德·夏尔吕先生的嫂嫂,也就是德·盖尔芒特公爵夫人。

[155] 意大利文:音乐术语,意为轻声。

[156] 意大利文:音乐术语,意为极弱,与下文的“极强”恰成对比。

[157] 即德·瓦尔古夫人。

[158] 《圣经·启示录》第2章:“圣灵向众教会所说的话,凡有耳的,就应当听。”长了耳朵不会听云云,显系由此而来。

[159] 参见《盖尔芒特家那边》第一部末。

[160] 此句似与前文排队云云接不上榫。手边的两个英译本理解有所不同。较早的译本作:“德·夏尔吕先生的来宾中剩下的那些人,很快就走了。”新近的译本作:“德·夏尔吕先生的女客们很快就散去了。”前面的译文对原文做了小小的改动,显然意在与上文衔接更顺畅,但效果恐怕未必如译者所愿。后面的译文更贴近原文。第五卷因普鲁斯特生前没有来得及对打字稿进行修改、润色,类似的问题似比前几卷明显增多。笔者效法后面的英译本,碰到这种情况,原则上以译文之粗粝还原文之粗粝。

[161] 即本卷前面提到过的那不勒斯和两西西里王国王后玛丽-索菲·阿梅丽。1861年两西西里王国解体,“离开两西西里”当指此而言,其艰难程度自非从紧邻巴黎的小镇纳伊赶来巴黎可比。夏尔吕把事情反过来,说得很夸张,自然就显得刻薄了。

[162] 伊斯兰教复兴者、先知穆罕默德曾对教众说,他可以把远处的山移到跟前来。唤了几声,没有动静,他便对众人说:“山不过来,我们过去。”于是移身来到山前。此处反其意而用之,谓把那不勒斯王后等很难请动的贵宾请到了凡特伊的作品跟前。

[163] 1861年3月,瓦格纳歌剧《汤豪塞》在巴黎首演前举办招待会,奥地利驻法大使梅特涅的夫人因对有人起哄不满,愤然撕碎手中扇子。

[164] 这是另一位两西西里王后。因两西西里王国王后通常也是那不勒斯王国王后,所以下面夏尔吕称阿梅丽为那不勒斯王后。他只承认阿梅丽这位王后,而不承认缪拉亲王夫人那位王后。

[165] 瓦格纳歌剧《纽伦堡名歌手》中人物。他靠拙劣的模仿参加歌咏大赛,出尽洋相。据说瓦格纳是借贝克梅塞尔这个形象,讽刺当时抨击他的音乐评论家汉斯利克。

[166] 贝尔纳丹·德·圣皮埃尔(1737—1814):法国作家,代表作《保罗与薇吉妮》描写一对在海岛长大、生活在不染尘俗的大自然中的少年的恋爱经历。

[167] 拿破仑进军俄罗斯期间,于1812年10月15日在莫斯科签署一项法令,颁布法兰西喜剧院及其演员的管理章程。这一法令后来称为莫斯科法令。

[168] 德·霍约斯伯爵,1883年至1894年间奥地利驻法大使。本书第三卷《盖尔芒特家那边》中提到过这位大使。

[169] 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一书中主人公堂吉诃德的意中人。此处显然指德·夏尔吕先生的同性恋男友莫雷尔,故下文“劝他悬崖勒马”中用“他”字。

[170] 参见第四卷《所多玛与蛾摩拉》。

[171] 强调奥秘经验、崇尚神秘主义的宗教哲学。在20世纪初颇为流行。

[172] 尼采说过哲学家中莱布尼茨、康德、费希特、黑格尔身上都有浓烈的教士气,而叔本华身上没有教士气。所以布里肖把康德说成“不穿教士服的教士”。

[173] 波美拉尼亚是欧洲东北部的一个地区,现大部分属于波兰,仅最西部属于德国。历史上,波美拉尼亚曾为条顿骑士团所占领,后又被普鲁士兼并,此处“波美拉尼亚式”当与“条顿式”“日耳曼式”是同一意思。布里肖的这番话是有出处的,那就是当时反对康德的哲学家对《实践理性批判》一书的抨击。这些哲学家声称康德书中有关道德的“实践理性公设”抽象而不实用。

[174] 康德写作《实践理性批判》时,正在哥尼斯堡大学任教。

[175] Bouquins版在这句后面加注如下:柏格森提到康德时说,他岂止是手上干干净净,他压根儿就没有手。

[176] 法语中有个说法s’ennuyer cent sous de l' heure(每小时花一百个苏买无聊),意思是腻烦至极。此处布里肖说的俏皮话颇有些冬烘味儿,他搬来希腊哲学家色诺芬(公元前430—前355),假想他会套用法语的句式说“每小时花一百个德拉克马买无聊”(德拉克马是古希腊的银币名称)。

[177] 17世纪德国的一种神秘主义秘密社团,19世纪90年代一度引进法国。

[178] 佩特洛尼乌斯(?—66):古罗马作家,荒**的罗马皇帝尼禄的密友。他所写的欧洲第一部小说《萨蒂利孔》详细地描述了当时流行的享乐生活。

[179] 巴里伯爵夫人(1743—1793):路易十五的情妇,大革命中被处死在断头台上。

[180] 拉丁文,引自罗马作家塔西佗(约56—约120)的《阿格里科拉传》,意为“人生中很长的一段时间”。

[181] 指韦尔迪兰夫妇目前的宅邸,亦即上文所说的“这座宅邸”。

[182] 原文即为la profonde vallée de la ***。

[183] 唐娜·索尔:雨果五幕诗剧《艾那尼》(1830)中的女主人公。有三个男人同时爱她:她的舅舅戈梅茨,强盗艾那尼和堂·卡洛斯——未来的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最后艾那尼赢得了她的爱情,但在成婚当夜,号角声提醒艾那尼当初对戈梅茨发过的毒誓,他拔刀自尽,唐娜·索尔殉情随他而去。

[184] 库蒂尔(1815—1879):法国画家。此处指的是他的代表作《帝国末期的罗马人》,画中表现罗马人狂饮的场面,右侧近景有两个哲学家在交谈。

[185] 普鲁斯特研究学者让·米依认为,夏尔吕是发现夏利(Charlie)和《艾那尼》中人物堂·卡洛斯,即查理(Charles)五世的读音很相近。

[186] 埃内斯库(1881—1955):罗马尼亚小提琴家和作曲家。加贝(1873—1928)和蒂博(1880—1953)均为法国小提琴家。普鲁斯特曾听过这三位著名小提琴家的演奏。

[187] 泰奥多尔·卢梭(1812—1867):法国画家,以描绘枫丹白露森林景色著称。

[188] 指男爵的同性恋趣味。

[189] 奥古斯特·瓦克里(1819—1895):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的崇拜者和弟子。其兄夏尔·瓦克里是雨果的女婿。保尔·默里斯(1820—1905):雨果的弟子和遗嘱执行人。

[190] 我们注意到,在他们三人的谈话中,夏尔吕常称“我”为“亲爱的”。

[191] 拉丁文弥撒礼仪书序言的开头一句,意为“鼓起勇气”。后成为给人鼓劲加油的用语。

[192] 《盖尔芒特家那边》第一部中提到,德·夏尔吕先生和“我”一起从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府上出来时,夏尔吕向初涉社交圈的“我”提议给他充当生活向导。

[193] 书中人物何时去世,作者交代得不清楚。此处提到德·维尔巴里西斯夫人已去世,但在第六卷《失踪的阿尔贝蒂娜》中她还会出现。类似情形在贝戈特和戈达尔身上也发生过。

[194] 指德·盖尔芒特公爵和德·夏尔吕男爵。

[195] 本书第三卷《盖尔芒特家那边》第一部中,德·夏尔吕先生对“我”说起,他姑妈再嫁的丈夫是个名叫迪里翁的平民。此人把巴黎附近的一个市镇名维尔巴里西斯信手拈来,权充采邑地名,自称德·维尔巴里西斯侯爵。

[196] 作者行文至此,一时没有定下公爵夫人的姓名。后因作者本人未及重看全部初稿,这一姓名也就阙如了。类似情形,前面也有过。

[197] 指路易-菲利普。

[198] 原文为accolade,特指正式会见或授勋等场合的拥抱。此词原义为“击肩礼”,指在颁授骑士称号的仪式上,先以剑背轻击受颁者肩部,然后与其轻轻拥抱的程式。

[199] 此处原文为sodomie,系地名Sodome(所多玛,《圣经》中的罪恶之城)的派生词,指男同性恋或肛交之类变态的性行为。《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中译作“所多糜”。因下句提到米开朗琪罗与一女子的情爱云云,故暂译“变态性行为”。后文中,有时将此词译为“男同性恋”。

[200] 指罗曼·罗兰《米开朗琪罗传》(1906)一书中有关米开朗琪罗和女诗人维多利亚·科罗纳恋情的描述。教皇莱翁十世1513年至1521年在位期间,与米开朗琪罗多有交往。佛罗伦萨美第奇家族墓室中的墓碑雕塑,米开朗琪罗就是受教皇之托创作完成的。

[201] 拉维莱特区是巴黎一个较为脏乱的地区。作者在本书第七卷中有一个段落,描写来自这个区的屠夫和混混聚在絮比安家中的场景。

[202] 当指德雷福斯案件。

[203] 本书第二卷第二部中提到,一个时髦的女演员和她的情人,还有两个颇有贵族气派的男士,在当地形成一个小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