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以上几句的意思似乎有些混乱,Moncrieff的英译本中略去“我感到很吃惊……藏藏掖掖的”这段文字,也许就是这个缘故。但Carol Clark的新英译本中,保留了这些文字,而且没有加注。(七星文库版的法文原书中,也没有加注。)
[205] 狼通常皮毛为茶色或暗灰色,唯有生活在北极圈的白狼全身呈白色。
[206] 一路易合二十法郎,一法郎合二十苏。所以,标准定在两个苏,似指标准定得特别低,而定在二十五路易,则极言其高。
[207] 巴雷斯(1862—1923):法国作家、政治家。他在小说《他们的嘴脸》(1902)和其他一系列文章中,揭露了议会腐败的真相。
[208] 勒维里埃(1811—1877):法国天文学家。1846年,他对天王星的轨道参数进行计算,推断出海王星的存在。这一推断后来得到证实。
[209] 莱翁·都德(1867—1942):法国新闻记者、小说家。阿尔封斯·都德之子。
[210] 波舒哀(1627—1704):法国天主教教士、演说家,曾任路易十四的顾问。布里肖引用神职人员的话时,故意插一句“愿主宽恕我”,想必觉得自己挺幽默。
[211] 在本书第二卷的第二部“地方与地名:地方”中,主人公曾在画家埃尔斯蒂尔的画室里看到一幅水彩画,画中女扮男装的演员就是奥黛特,亦即日后的斯万夫人。画的下方写着一行字:“萨克丽邦小姐,1872年10月。”
[212] 法国从16世纪末起,分别称国王的大弟、大弟媳为Monsieur、Madame,本书中译为大亲王、大亲王夫人。此处的“大亲王”,指路易十四唯一的弟弟菲利普·德·奥尔良公爵。这两个特定称呼由monsieur(先生)、madame(夫人)改首字母为大写而来,所以也有人直接译作“先生”“夫人”。
[213] 以上这些人,除莫里哀,都是路易十四朝中的权贵,而且按大亲王夫人书信中的记载,都是同性恋者。
[214] 男同性恋者俗称,由英语gay的发音引申而来。参见李银河《同性恋亚文化》。
[215] 东京湾为北部湾(位于越南和中国之间)的旧称。1883年至1887年间法国曾向这一地区派遣远征军。摩洛哥战事,指1907年法国军队在摩洛哥卡萨布兰卡的登陆行动。
[216] 布尔热(1852—1935):与普鲁斯特同时代的法国小说家、文学评论家。
[217] 据七星文库版注释,大亲王夫人在1720年10月30日写的一封信上,提到过这件事,但当事人并非于格塞尔元帅,而是欧仁亲王。
[218] 埃拉加巴卢斯(Héliogabale或Elagabalus, 204—222):罗马皇帝(218—222),行为乖戾,荒**无度。
[219] 20世纪初,德国同性恋人数众多,一说柏林当时有两万名男妓。因此法国人称同性恋为“德国病”。此处原文,直译应为“德国人所说的同性恋”。但因原文中前后多处,各以不同的词来指同性恋,为避免行文过于费解,译文稍做了变通。
[220] 教会自主派主张法国天主教独立于梵蒂冈的自主原则,这一原则与主张教皇绝对权力的教规背道而驰。法兰西行动是20世纪初期一个很活跃的组织,他们主张恢复君主制度的极端立场,是支持波旁王朝的保王党人中的自由派无法接受的。立体派中毕加索、布拉克等画家,与印象派的莫奈等画家也是大异其趣。
[221] 在小说中,韦尔迪兰先生的名字是居斯塔夫。这儿显然是作者的笔误。
[222] 指贝多芬。
[223] 指前文出现过的施基。七星文库本注释中,称他是普鲁斯特叙事方式中,从远处观察莫雷尔和韦尔迪兰夫妇的角色。
[224] 希腊神话中山林畜牧之神,人身羊腿,头上有角。
[225] 按说接口的应该是韦尔迪兰先生,但此处却是施基在与韦尔迪兰夫人对答。也许这正是作者未及修改、打磨初稿的痕迹。
[226] 当时对英国保守党人的习惯称呼。
[227] 《安德罗玛克》和《以斯帖》都是拉辛(1639—1699)的剧作。前者是早期作品(1667),《以斯帖》是后期作品(1689)。
[228] “那位先知”指但以理。《圣经·旧约·但以理书》第9章:“我(但以理)正祷告的时候,先前在异象中所见的那位加百列,奉命迅速飞来,约在献晚祭的时候,按手在我身上。他指教我说:‘……你当知道、当明白,从出令重新建造耶路撒冷,直到有受膏君的时候,必有七个七和六十二个七。’”七个七,六十二个七,分别指七个星期和六十二个星期。
[229] 《次经·托比传》第11章:年轻的托比阿斯的父亲托比因患眼疾,双目失明,天使长拉斐尔幻作人形,陪伴外出要账的托比阿斯回到家中,用鱼肝、鱼胆治好了托比的眼疾。
[230] 《圣经·新约·约翰福音》第5章:“在耶路撒冷,靠近羊门有一个池子,希伯来话叫作毕士大,旁边有五个廊子。里面躺着瞎眼的、瘸腿的、血气枯干的许多病人等候水动,因为有天使按时下池子搅动那水,水动之后,谁先下去,无论害什么病就痊愈了。”
[231] 第一卷《去斯万家那边》中提到过,德·福什维尔伯爵是萨尼埃特的连襟。
[232] 皮里(1856—1920):美国探险家,1909年首次到达北极。
[233] 马斯佩罗(1846—1916):法国古埃及学家。本书第二卷《在少女花影下》第一部中,以主人公的口吻写道:“当初我读马斯佩罗的书,第一次看到作者竟能一一写出公元前10世纪随同亚述巴尼拔一起狩猎的那些人的姓名,着实吃了一惊。”
[234] 原文为charentonesque,似也可直译为“夏朗东式的”。夏朗东-勒蓬(Charenton-lePont)是巴黎东南郊的城市,史上以建有夏朗东疯人院著称。夏朗东意味,实指“像夏朗东疯人院里的疯子那样”。
[235] 于尔斯特大主教(1841—1896):巴黎天主教学院的创始人及首任院长。布里肖说的“于尔斯特大主教的口吻”,仅指下面的“我不无欣慰地看到”而言,个中颇有小题大做的意味。
[236] 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爱神阿佛洛狄忒的情人。
[237] 菲迪亚斯(活动时期约公元前490—前430)是希腊雅典的雕塑家,奥林匹亚宙斯神庙中的巨大宙斯雕像,是其代表作。
[238] 布瓦西埃(1823—1908)实有其人,著有《漫步》(1880)等作品。在本书第四卷《所多玛与蛾摩拉》中,作者已经借布里肖之口提到过此人。帕拉丁山是罗马的一座山冈;蒂沃利则是意大利拉齐奥大区的城镇,在古罗马帝国时期曾是繁华的避暑胜地。
[239] 指罗马帝国开国皇帝屋大维(前63—14)。
[240] 阿斯帕西娅(约公元前5世纪):雅典政治家伯利克里的情妇,以美貌、睿智著称的交际花。在柏拉图生活的时代,众多哲学家、政治家都是她的客厅的常客。
[241] 语出《拉封丹寓言》第十二则“鸽子与蚂蚁”:“另一个例子来自更小的动物。一只鸽子在清澈的小溪中饮水。”
[242] 拉丁文:愿老天爷别让此话成真。语出西塞罗的演讲集,原句为quod di omen avertant.
[243] 法朗士小说《希尔维斯特·波纳尔的罪行》中的主人公,沉迷于书堆中的文献学家。
[244] 此处原文为“casser du bois sur quelqu'un, casser du sucre”,手边的两个英译本都直接保留原文,不加翻译。译者在无招可使的情况下,不得已使了一个“急招”,略其意而取其形。
[245] 译文的“缸”字,原文为le pot,基本释义是罐、坛、缸,但在粗话中作“肛门”讲。原文中阿尔贝蒂娜想说的cas s er le pot,是**的俚语,意指同性恋性行为中的肛交。译者无法找到合适的译法,只能勉强译作“砸缸”,并加此注。
[246] 笛卡儿在《方法论》(1637)一开头写道:“良知是世界上最普遍的优点。”
[247] 拉图尔(1704—1788):法国粉彩画家,以善画人物肖像著称。
[248] 指女同性恋者。
[249] 一种退热镇痛药。
[250] 原文为table de logarithmes,作者也许是借用这个数学名词来表示有关的对应关系较为复杂。
[251] 德尔卡塞(1852—1923):1898年至1905年间任法国外交部长。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法俄同盟、英法协约的主要缔结者。1905年6月因法德两国在摩洛哥问题上关系紧张,被迫辞职。
[252] 位于地中海西部的群岛,属西班牙领地。
[253] 此处原文为charlatante,从词形上看,很像阳性名词charlatan(江湖骗子)的阴性形式,但实际上charlatan并没有阴性形式,也就是说charlatante是个有意杜撰的词——姑且译为“江湖骗女”。
[254] 她想说的意思,显然是“背信弃义”。
[255] 参见第202页注释。
[256] 指1749年至1789年间开在巴黎甘蓝桥对面的银饰作坊。
[257] 罗基埃是路易十五的宫廷首饰匠。巴里伯爵夫人则是路易十五的情妇。
[258] 这三位画家,都是俄罗斯芭蕾舞布景设计师中的佼佼者。
[259] 本卷前面提到过,夏尔吕有一次无意间看到莱娅写给莫雷尔的一封“字里行间充满情欲”的信,她在信中用阴性称呼莫雷尔,叫他“我的美人儿”“下流的妞儿”等。
[260] 巴尔贝·德·奥韦伊(1808—1889):法国作家(本书第二卷中提到过他)。《着魔的女人》(1854)、《深红的窗帘》(1874)、《老情妇》(1851)等小说都是他的代表作品。小说多以作者的故乡瓦罗涅为背景,而且作者常以英国的城镇与之做比较,“散发着英格兰的芳香”云云,当与此有关。《深红的窗帘》中,有一个情节是女主人公阿尔伯特小姐在餐桌上偷偷抓住邻座年轻军官的手。《着魔的女人》中的牧羊人则是个巫师,手持魔镜做预言。
[261] 托马斯·哈代(1840—1928):英国作家。下文提到的《无名的裘德》《一双湛蓝的眼睛》和《心爱的人儿》,都是他的重要作品。
[262] 《一双湛蓝的眼睛》中,史密斯和奈特都爱着有一双湛蓝眼睛的少女爱尔弗莱德,有一次两人在火车上相遇,并出乎意料地发现,爱尔弗莱德死了,而且尸体就在隔壁的车厢里。
[263] 法布里斯和布拉内斯,都是《巴马修道院》中的人物。于连·索雷尔是《红与黑》的主人公,他枪击德·雷纳尔夫人后,被关进监狱。书中这么写道:“早上他到了贝藏松的监狱,受到客气的对待,被安置在一座哥特式主塔楼的楼上。他判断这是14世纪初期的建筑;他非常欣赏它的优美和令人心醉的轻盈。在很深的院子的那一边,从两堵墙之间的狭窄的间隙望出去,他可以看到一片美丽无比的景致。”(按郝运译本)
[264] 《圣经》人物,美艳的以色列女子。见《圣经·旧约·撒母耳记(下)》第11章。
[265] 蒙卡奇(1844—1900):匈牙利画家。1872年至1896年间都在巴黎生活。
[266] 科克(1793—1871):法国一个并不怎么重要的作家。
[267] 在这一句和下一句中,叙述者“我”破例用昵称“你”称呼阿尔贝蒂娜。而阿尔贝蒂娜仍用“您”称呼他。
[268] 普鲁斯特的手稿中此处留有空白,准备举例之用。但这个例子后来没有用在这里,而是用在第二卷里了。第二卷第二部开头,“我”在塞维涅夫人的书信集中看到下面这段文字,惊喜地发现其中有一种“陀思妥耶夫斯基意趣”:“我无法抵御月光的**,穿戴整齐,出门来到屋外的林荫道。其实我没必要穿那么多,街上气温宜人,一如卧室里那么舒适。但眼前却是一派光怪陆离的景象,修道士们身穿白袍黑衫,几个修女或灰或白,东一件西一件短衫,还有那些直挺挺的隐没在树木间的身影,等等。”
[269] 拉克洛(1741—1803):法国作家,代表作书信体小说《危险的关系》(1782)一度被视为伤风败俗之作。从他的书信上可以看出,他在生活中是一个好丈夫。德·让莉丝夫人(1746—1830):《道德故事》(1802)作者。她是幼年路易-菲利普的家庭教师,同时也是其父奥尔良公爵的情妇。
[270] 引自波德莱尔《恶之花》“致读者”。整个小节为:“如果说**、毒药、匕首和火焰/尚未把它们可笑滑稽的图样/绣在我们的可悲的命运之上/唉!那是我们的灵魂不够大胆。”(按郭宏安译本)
[271] 奥尔维耶托是意大利的一个以教堂、宫殿雕塑精美著称的城镇。
[272] 参见第二卷第二部。阿尔贝蒂娜的女友吉赛尔参加中学毕业证书考试,作文试题是在与《阿达莉》和《以斯帖》有关的两个题目中任选一题。吉赛尔选了第一题,模仿索福克勒斯的口气自冥府致信拉辛,信的开头写“亲爱的朋友”。安德蕾对大家说,给一个17世纪的人写信,不该写“亲爱的朋友”,而该写“先生”。
[273] 第二卷第一部中,香榭丽舍公园中一座“装着绿色栅栏的小亭”散发出的“清凉的霉味”,给“我”带来一种“确定无疑的愉悦感”。
[274] 音乐的主保圣女。
[275] 芭蕾舞术语,指一腿抬起在空中急速划圈的单腿转。
[276] 卢伊尼(?—1532):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以画神话和宗教题材壁画知名。
[277] 乔尔乔涅(约1477—1510):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威尼斯画派的重要画家,贝利尼的学生。
[278] 参见本书第四卷《所多玛与蛾摩拉》第二部。
[279] 据七星文库本校勘记录,另稿此处作,“有一天蓬当夫人来看我(?)”,由括号中的问号可以想见,普鲁斯特还在考虑如何设定蓬当夫人来访的原因。显然后来他没来得及补全这一段文字。
[280] 参见本书第四卷《所多玛与蛾摩拉》第二部。
[281] 参见本书第四卷《所多玛与蛾摩拉》第二部。
[282] 参见本书第一卷《去斯万家那边》第三部“地方与地名:地名”及第一部“贡布雷”。
[283] 意大利米兰的安布瓦斯图书馆,以馆藏古版图书和手稿数量众多著称。
[284] 蒂埃波洛(1696—1770):威尼斯画家。本书第四卷《所多玛与蛾摩拉》第二部中提到过他。
[285] 引自拉辛剧作《以斯帖》第2幕第7场。
[286] 原文如此。似应为“她”。
[287] 参见本书第三卷《盖尔芒特家那边》第二部。
[288] 法国国庆节。
[289] 也是雨果的诗作。波阿斯是《圣经》中的人物,见《旧约·路得记》。
[290] 塞维涅夫人在布列塔尼的宅邸。
[291] 拉辛《以斯帖》第1幕第3场中的台词。上文中的“严刑峻法”“战战兢兢的子民”和“深宫内院”,也都是剧中台词的用语。
[292] 原文为fieuve Océan,据英译本注,这是中世纪有些地图上对亚得里亚海伸向威尼斯的蜿蜒水道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