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期间,我有许多空闲时间。一开始是因为我的工作只占用了我每天的一部分时间,写剧本也是把我的注意力从所做的事情上转移开的一种便捷方式。后来,我得了肺结核,不得不长时间躺在**,写剧本又成了一种愉快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很快,我接二连三地写了一系列剧本。第一本是写于1915年的《比我们高贵的人们》(Our Betters),最后一本是1927年的《坚贞的妻子》(The Constant Wife)。
这些剧本大部分都是喜剧。它们都是基于文艺复兴时期非常盛行,并由哥尔德斯密斯(Goldsmith)和谢里丹(Sheridan)继承发扬的传统而写成的,由于它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人们可能认为它确有特别吸引英国人的地方。不喜欢它的人把它描述为一种“人造”喜剧,并愚蠢地认为,用这个修饰语就是在斥责它。这是戏剧,它不是靠动作,而主要由对话组成。它以放纵的玩世不恭对待上流社会的幽默、愚蠢和罪恶。它温雅从容,有时又多愁善感,因为这是英国人的特点,有点儿不真实。它并不会说教。有时它提出一个道德问题,但只是耸耸肩,好像让你不要太过于强调它。当忙碌的伏尔泰先生(Monsieur de Voltaire)去见康格里夫(Congreve),与他讨论当前的戏剧时,康格里夫先生向他指出自己是个绅士而不是剧作家。拜访者回答说:“如果你只是一位绅士,我就不会费心地来拜访你了。”伏尔泰先生无疑是他那个时代最睿智的人,但他在这方面却缺乏智慧。康格里夫先生的话哲理很深。这表明他很清楚,喜剧作家从戏剧角度需要考虑的第一个人就是作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