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欧美发达国家相比较,日本关于外国人就业政策一直非常保守,即便是面对世界最严重的少子老龄化趋势,它也迟迟不愿打开移民政策的大门。包括接收难民方面,日本政府态度也非常消极,例如,2015年向日本递交难民申请人数同比上年暴增52%,达到7586人,最终日本政府处理认定的难民人数仅为19人。虽然不承认接受外国移民,但日本政府却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就逐步放开了外国人工作签证,最初是韩国以及菲律宾女性为主的饮食业工作,泡沫经济时期则是南美日系人大批进入日本制造业领域。很显然,日本的政策目标就是既要利用外国劳动力来发展本国经济,但又不想开放移民政策,避免因移民带来的诸多社会问题,从而继续保持其单一民族的社会特征,这显然具有鲜明的唯利型特征。
第一,相比欧美其他发达国家,日本的外国人劳动就业占比依然很低。这正是因为对移民采取了闭门锁国政策,所以,即便以变通方式打开了外国人入境就业的大门,外国人就业占比依然很低,2016年该数字为1.67%。相反,2009年的美国达到了16.2%、德国也为9.4%、法国为5.8%。此外,2014年的英国外国人就业占比为8.8%、新加坡更是超过了38%。
第二,以签证类别来约束、调整或限制外国人参与各种就业。日本政府对于外国人就业政策的基本方针是“接受专业性技术领域的外国人就业,限制单纯劳动者”,也就是要积极吸收各类高端人才,尽量控制低端劳动者的涌入。因此,1981年外国人研修制度、1993年技能实习制度以及留学生打工等,起初都是不被计入外国人就业范围的。由于劳动力短缺问题愈加严重,日本政府逐渐默认了这些外国人就业,将之相继纳入劳动法律保护框架之下。
第三,为积极构筑技能实习生等非熟练劳动力蓄水池,调动一切政府资源。如上所述,专门负责技能实习生的公益法人组织JITCO是接受五省(法务省、外务省、经产省、厚生省和国土省)共管的,这既可以很好地贯彻日本政府的政策方针,又可以调动和发挥各方面的资源。例如,日本政府与东南亚国家签署EPA(经济合作协定)中,都会纳入外国人研修或技能实习等项目,这些一般都会利用外务省管辖的政府开发援助项目(ODA)预算。
第四,作为研修与技能实习生等非熟练劳动力的“水源地”,呈现出鲜明的雁型变换特征。中国曾是日本研修生和技能实习生的最大来源国,直到2010年“技能实习生1号”中的中国人占比还曾高达77%,但伴随着中国经济近年的快速发展,这种结构正在发生快速转变,来自越南、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的外国人占比在迅速增加。截至2015年,中国人占比已经降至40%以下,而越南人则已经攀升至33%。若从全部外国人就业状况来看,来自中国的就业占比已经降至32%。相反,越南和菲律宾的占比已经升至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