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耶稣会士传入天文学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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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国内学者对明清间由耶稣会士传入中国之西方科学技术的评价,可谓众说纷纭、定位悬殊。

首先归纳一下学界对该问题的不同观点。低调处理一派的学者认为:“来华的天主教士所介绍过来的书籍,多系欧洲中世纪或中世纪以前的旧货。他们介绍过来的科学书籍,也是用天主教神学宇宙观改造了的古希腊科学。”[55]有些学者虽然承认耶稣会士传来的西方科学对中国科学做出了贡献,但还是批评耶稣会士“对十六世纪出现的那些最富于革命性、危及封建神权基础的自然科学成就,却缄口不谈。例如,哥白尼的日心说、伽利略的物理学、开普勒的行星三大定律,都是科学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贡献……但他们或守口如瓶,不作介绍;或者在介绍中偷梁换柱,加以歪曲”[56];“近代科学在这一历史时期内的中心任务,乃是在于古典体系(牛顿体系)的建立,而正是由于耶稣会传教士的阻挠,直到19世纪初,中国学者(阮元)还在托勒密与哥白尼体系之间徘徊,被弄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从”[57]。与上述观点相反的意见则认为,“西学的东来,犹如清新的春风,催促着孕育在古老帝国土壤中的启蒙思想的种子发芽,破土而出”[58]。甚而有学者将明末清初西学入华看作是中国的自然科学革命。[59]

笔者在日本洋学史以及中日西学比较研究的过程中偶有所感,又翻阅相关资料,以为上述评价多有模糊之处,亟待澄清。于此斗胆抛砖引玉,以求学界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