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纺织品一样,古玛雅人编织的篮子实际上没有留下任何实物证据,尽管还能找到零星的纺织品碎片,但早期的篮子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然而,古帝国浮雕上描绘的篮子却有不少。亚斯奇兰的24号门楣上面就有一个精致的篮子。这个篮子的上半部分采用了斜纹编织技术,但中间部分的编织更加精细,显示出阶梯式回纹和小正方形的交替设计,底部似乎有羽毛装饰。内巴基的花瓶上有两个古帝国晚期的篮子。奇琴伊察美洲豹神庙的壁画上也有一个篮子,这是新帝国时期的风格,看起来似乎更加精致,但是远不如古帝国时期的篮子令人印象深刻。
拉坎敦以及尤卡坦半岛北部现在的篮子相对来说都比较粗糙。其中一些侧面直筒状顶部敞开的篮子是用质地坚韧的细藤蔓编成的,这些篮子又大又粗糙,是用来把玉米从玉米地运到家里的。竹篮要小一些,编得也更整齐,它们在家庭中有各种各样的用途。
古玛雅人编织的席子也没有留下任何实物,哪怕是碎片。但是考古人员在陶器和石膏上发现了它们的印迹。在瓦哈克通广场最下面一层有一个地下储藏室,是用来存放玉米的。这个储藏室里发现了一小堆已经分解的物质,很明显这是棕榈纤维织成的席子或者垫子的残留物。在奇琴伊察卡斯蒂略神庙下面的圣所里也发现了一块席子的痕迹,著名的红色美洲豹宝座就放在这块席子上。这块席子显示出的新帝国时期的编织法和今天仍然在梅里达的市场里出售的席子是一样的。
席子在古玛雅人生活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显示的是一张席子旁边有一个太阳符号,这个象形文字符号是指玛雅历法每年的第一个月珀普月。珀普这个词在玛雅语里的意思就是“席子”。玛雅人开会时,坐在席子上就是拥有权威的标志。在楚梅尔的《奇兰·巴兰书》里,“席子”和“宝座”这两个词经常通用。科潘的J号石碑和基里瓜的H号石碑背面的象形文字铭文的阅读顺序都是按照席子的编织纹路来阅读的,科潘的J号石碑比基里瓜的H号石碑更复杂,看起来和我们刚刚提到的表示珀普月的符号完全一样。
篮子、编织袋、网兜和席子这些编织品在古玛雅人中间一定十分普遍,因为制作这些东西的材料——藤蔓、纤维和棕榈树叶——在整个玛雅地区极为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