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帝国时期(公元317年—公元987年),极有可能是南部高地开始出现玛雅语,然后由南向北传播到整个尤卡坦半岛,或许各处都有一些方言变化,但从根本上讲这是一种相当统一的语言。
语言学家A. M.托泽曾说:
如果考虑到分布在中美洲太平洋沿岸甚至南至巴拿马地峡的说纳瓦特尔语民族的定居地,我们可以看出说玛雅语的民族在地理上的一致性,非常地引人注目。玛雅人似乎很满足于定居在一个地方,而且很明显,他们没有到远离自己故土的地方定居的习惯。有调查显示,玛雅人在自己占据的这片较小领土上迁徙的情况不多。
从最早的西班牙人的记载到现在,玛雅人的大多数方言似乎都已被确定为与某些特定的聚居地有关。似乎并没有出现人们预料中的正常人口流动。说一种方言的人与说另一种方言的人缺乏交往融合,这种情况应该和地理条件有一定的关系。尤卡坦半岛与玛雅人居住的其他地区彼此相对孤立,从最早年代的记载可以看出,半岛方言的变化很小。在南部不同山脉间居住的人们之间交流经常是很困难的,在玛雅方言方面,不同山脉系统经常导致明显的语言差异。
在新帝国时期(公元987年—公元1697年),由于公元10世纪尤卡坦北部被说纳瓦特尔语的墨西哥人入侵,玛雅人的语言发生了很多变化,这些变化对玛雅语词汇的影响可能比对语法和词法的更为广泛。
托泽在描述玛雅语言时写道:
玛雅语是一种多义合成或组合的语言。在这种语言中,动词的代词主语总是被表达出来。一般来说,玛雅人遵循的表达方法与在大量美洲语言中发现的相同。从词典学的角度看,它与墨西哥或中美洲的其他语言不同,并且与墨西哥或中美洲的其他语言没有任何联系。一些权威人士声称萨巴特克语更接近玛雅语而不是纳瓦特尔语。玛雅语与纳瓦特尔语在词法上存在明显区别。
威廉·盖茨在描述玛雅语言时这样说道:
在玛雅语词汇发展的过程中,有意义的语言元素几乎完全没有发生变化,从基本的中性词根到最复杂的组合形式都是如此;其形式和价值自始至终都是一致和有规律的,只要将主要的基本语言成分进行基础分类——名词、形容词、不及物动词和及物动词(产生效果的动词),以及它们所需要的连词和介词,就能识别这种语言。最终的语言形式具有“古典风格”的所有样式。
一些人声称,说英语的人学习玛雅语比学西班牙语容易,因为西班牙语的变格和动词变形比玛雅语和英语要复杂得多。
阿尔弗雷多·巴雷拉·巴斯克斯是现代研究玛雅语言的权威,他指出,玛雅人在尤卡坦半岛与西班牙人接触的四个世纪里,不仅对在那里使用的西班牙语词汇产生了巨大影响,而且还极大地扩展了玛雅语的词汇表、词法、语音和句法;而另一方面,在尤卡坦使用的西班牙语只能通过在玛雅语中添加以前不为人知的单词来影响玛雅语词汇。
尽管上述观察主要涉及尤卡坦半岛北部的玛雅方言,但它们大部分适用于危地马拉和恰帕斯州高地的玛雅方言——基切语、卡克奇克尔语、凯克奇语、波克奇语、马梅语、波克曼语、楚图希尔语、奇奥蒂语、泽套语和索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