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剑指江老太太追问她江尾生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你最好告诉我后面的事情。”
“什么事情!”老太太僵硬着脸,只要稍稍一动那把剑就会要了命,不适合硬来。
“关于江尾生的事情!”他眼神凛冽着转动剑锋,“究竟他是什么身份?”旁边突然横过来一把剑,却是侍卫队长!
“把剑收起来!”侍卫队长吼道。
旁边的门窗也被冲破进来几个侍卫。黑衣人放抗一个回身,想要杀了老太太的时候,那把剑正巧砍在队长的剑上。客栈外,黑衣人和侍卫队们混战在一起。
安馥春和江尾生奋力杀敌,一拳又一拳,可是这些幻影怎么都打不死。
馥春想起从前和学堂的男孩子一起玩的围棋,四面楚歌时,只需找到破绽杀其一颗,其他则全军覆没!
“这些幻影里面大概只有一个真身!”说着她劈剑上去,又是一个幻影!江尾生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们得找出那一个!”
渐渐的安馥春和尾生身上的伤越来越多,黑衣人却好像杀不完似的。安馥春本来就不是练家子,几个空把式实在起不了大用处,江尾生正发现一个黑衣人趁她不备朝她的后背刺去,尾生飞快冲上去,用自己的胳膊替安馥春挡住了剑。馥春看着这样挡在她身前的江尾生,奋不顾身的江尾生,一切都静止了,恍若回到了小时候。
她在安家村外的一个树林子里发现一个小木屋子,正好奇,却被恶犬逼到了一个角落里,也是他,小小的身体挡在安馥春前面。
“别怕,也别动!”小小的他那样认真的看着恶犬命令道。
“怎么办,它好像要过来了!”安馥春害怕极了,不安的看着这个小小的他。
“你看着它别移开视线!”
那时已经来不及,恶犬扑上来,只听安馥春的尖叫,“啊!”却没发现恶犬伤害到自己,她睁开眼,惊恐的发现,是江尾生的胳膊被恶犬咬的鲜血淋漓!
“别怕,我会守护你!”江尾生忍痛粗喘着气安慰她。
而眼前,安馥春动容叫道,“江尾生。”
尾生没有理身后的安馥春,伸出左手抓住剑,玩命似的笑道,“抓到你了
!”一脚踢开黑衣人,周围的幻影悉数消失不见!
客栈门口的黑衣人眼看大势已去,踢开面前的侍卫,炸了颗烟雾弹乘机跑走了。
江尾生捂着伤口,回头看着一脸担心的安馥春,“别担心啊,小意思。”安馥春看着他说着与小时候一样的话。抿抿嘴,狠心给他一个爆栗。
泛红的眼眶,吼道,“你有几条命!当自己是九命狐啊!看见有剑刺过来不会躲开吗!哪有你这样的呆子用胳膊挡啊!”
“你……”江尾生莫名其妙看着她。
“万一刺到的不是胳膊而是脖子怎么办!歪一点点你就死掉了,懂吗!”安馥春抑制不住的冲他喊。
江尾生真觉得白救了她,凶巴巴的,“想要谢我就好好谢,比如真的很感谢你帮我挡了一剑,多亏了你,救命之恩永世难忘……”
“我叫你救我了吗?”安馥春抢过话来。
“救都救了,我就是你救命恩人!”江尾生也冲她喊。
安馥春气不过去又给他一个爆栗,江尾生直叫疼,安馥春凝红着眼,把对他的担心藏在了刻薄的语言下,对他说,“我不是那种需要你救的那种脆弱的人,我会照顾好自己,不用你操心,不用你自作聪明强出头!”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江尾生一个人在那莫名其妙,这才反应过来剑伤真的很疼!
安馥春走到院子里,老树根下,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小小的江尾生自己的胳膊还在恶犬嘴里,她却只能无助的哭叫怎么办。他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还要安慰自己。
“你别出声,安静一会,它知道我们不会伤害它自然就不凶了。”他抚摸着那只恶犬,他那双手仿佛有魔力,那条狗真的就乖乖的松开了,离开了。
他回过身问她,“你没受伤吧?”
安馥春看到他那惨不忍睹的胳膊,他竟然还笑着说,“别担心,小意思!”安馥春立时哇哇大哭。
“你怎么了啊?别哭啊,你怎么了啊,别哭别哭!”他一直安慰着她。后来他为她取水,安馥春担心道,“你没事吗?”
“没事!你看!哈!”他笑着打拳但是很快碰到了伤口,“啊。”做出疼的样子。
“你很疼对吗?”安馥春小心翼
翼问道。
“没事啊,不过,你是哪里人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安家村。”
“是那边的安家村啊,我还去玩过一两次呢!”江尾生高兴讲到,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那你去过江南人家吗?我是江南人家的人,虽然常常住在江边,就是你刚才去的小屋子。”江尾生洋溢着骄傲的表情介绍自己。
“那个小木屋?你一个人不害怕吗?”安馥春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树林里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没什么害怕的,我奶奶说,真正可怕的是人。”江尾生学着小大人的样子英勇的告诉她。
就在此时,一溜小蛇从树上蹒跚而下,江尾生仍然在吹嘘自己,“但是我也不怕人哦!所以嘛,我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当小蛇悬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吓得大惊失色,直往后退。安馥春托起手掌,那条小蛇乖乖盘在她的手心。
“你!你干嘛啊!”江尾生吓疯了,脑袋都撞在树上了。
安馥春忍住笑,还把玩起来,“你不是说你是什么都不怕的大英雄吗?”
“谁害怕了!我才不怕呢!”他逞强道。
“你不怕吗?”安馥春偏要逗他。
“谁害怕!我不怕!”他挺起小胸膛。
安馥春指着他的脚下,头上,左边,右边,“啊,蛇!”江尾生滑稽的上蹦下跳不知所措。
“哪啊!哪啊!”慌乱中被绊倒在了安馥春身上,那一刻只属于两个人的呼吸,瞬间脸红了。
两人立时分开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安馥春打趣着说,“你就是害怕嘛。”
江尾生小小面子挂不住了,他威胁道,“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你要是告诉别人我就!”
“什么?你就怎么样?”
“那我就把你娶回家做老婆!”
安馥春想着儿时的亲昵对话,她以为那是誓言,那是她一次次违反爹爹要她穿男装的理由。要是长大了,他认不出男人模样的“她”可怎么好。
想到这里,安馥春受不了了,他现在就真的忘了自己!根本不记得她是个女人!她气急对着老树根一脚一脚的踢起来,“真是的!怎么能忘了!真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