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师团长于1月30日晨进入长春,指挥长谷部支队,但兵力不足,无法增援。随后,关东军汽车队于31日深夜到达长春,遂令步兵第二十九联队、工兵一小队,通讯队及一部分野战医院等先行搭乘,于2月1日晨离开长春。此外,31日拂晓,携有大炮的约二千名敌军对我双城长谷部支队进行夜袭,敌我双方均遭受相当伤亡。至此,关东军决定采取断然措施,通过哈尔滨特务机关,向敌人发出如下通告:鉴于吉林军及反吉林政权的内讧,祸乱波及哈尔滨市街,有使日侨陷入危险之虞,我军根据在哈外交官宪及侨民的恳请,断然出兵。此前,曾屡由特务机关长对我军的出动加以说明,以防止发生意外事件,不料今晨贵军赵毅部却向我发起进攻,这是背弃我军期望的明显的敌对行动。贵军等若有奉顺之意,应即宣告下野,以表诚心,否则当然采取行动,对一切反吉林军加以惩罚。苏联获悉我方出动目的,遂由加拉罕通知我广田大使,声明决不妨碍输送日军。对中东铁路的诚意,我军表示谅解。借此,对我军进入哈尔滨持中正态度的贵官提出劝告。事关大局,务请充分加以考虑。“第二师团主力,2日午前二时左右由长春向双城出动,3日向双城前面之敌展开攻击,翌四日到达哈尔滨南方,同日午后又立即进攻医院街东西一线的敌军阵地。师团于同日夜间重整军容之后,5日拂晓再次发起进攻,午后击败反吉林军,攻占哈尔滨。”
在关东军出兵哈尔滨的过程中,土肥原贤二加紧谋略活动的步伐。正如他事后谈话记录所记述的那样:“苏联表面上不加干涉,暗中却进行阻挠。为了使第二师团由长春进驻哈尔滨,我和大桥总领事与苏方进行了交涉此时,冯涵清表现积极,后成为该市市长。没有一个日本人遭受杀害,主要由于冯背叛了对方,投向我方,且背叛了王瑞华警察署长所致。以上是在围城中所进行的工作情况。”
正当土肥原贤二踌躇满志,自我欣赏攻占哈尔滨的成果的时候,那位潜伏在松花江畔的武先生突然送来了信,除去对上任7天、迅见成果表示祝贺以外,还提出要收服意大利大间谍阿梅莱托.韦斯帕。土肥原贤二对信沉思,久久不语。阿梅莱托.韦斯帕是位为多国服务的大间谍。他辞去张学良的顾问以后,北上哈尔滨,开了一家电影院,以此为手段,掩护自己进行间谍勾当。他久住中国,长年在东北为张氏父子效力,深知帮会、土匪的厉害。正当他寻机打入哈尔滨的黑社会之际,受命北上的赛大侠到了他的身边。自然,二人一见如故,友好备至。不久,又应赛大侠来之约换了兰谱,结拜为异国的盟兄弟。随着日月的流逝,韦斯帕和苏联驻哈尔滨的总领事馆发生了关系,利用和总领事馆中的一位秘书共同占有玛柳莎之便,向苏方提供日本关东军在满洲地区的动向。有趣的是,最重要的情报,往往都是出自赛大侠之口。同时,他又利用占有玛柳莎之便,把获得的有关苏联政治、经济、军事,以及在满洲的动向等情报,再转卖给西方国家。自以为得计的韦斯帕,他万万不曾想到的是,最笃诚的武林盟兄赛大侠是上肥原贤二安在他身边的钉子;也绝没料到这位洁身自好,为哈尔滨黑社会所敬畏的赛大侠,从他的口中竟然获得了许多有用的情报。事后,有人在怦述他们的关系时,曾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到的是,最笃诚的武林盟兄赛大侠是上肥原贤二安在他身边的钉子;也绝没料到这位洁身自好,为哈尔滨黑社会所敬畏的赛大侠,从他的口中竟然获得了许多有用的情报。事后,有人在怦述他们的关系时,曾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关东军迅然攻占哈尔滨的举动震惊了西方,也令阿梅莱托.韦斯帕瞠目。尤其当他获悉土肥原贤二出任哈尔滨特务机关长,并亲自到苏联驻哈尔滨总领事馆交涉出兵之事以后,顿感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伪哈尔滨市政府成立的那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地闯进了玛柳莎的房间,就像是一只饿疯了的野狼,强行剥去玛柳莎的衣服,按在**就要求欢。似乎只有这种事,才能把心中的悒郁全部驱走但是,阿梅菜托.韦斯帕更没有想到的是,他身下的玛柳莎已经接受指示,查清韦斯帕和土肥原贤二的关系。狡猾的玛柳莎神志清醒,放浪地笑着问:“亲爱的韦斯帕,我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你听不听?”
阿梅莱托.韦斯帕听身下的玛柳莎说有惊人的消息,把自己调逗女人一切解数都施展出来,希冀用这种过份的热情,快些融化开玛柳莎冰封的嘴。然而,这位专门派遣到随兴楼作妓女的玛柳莎不为所动,为了测试阿梅莱托.韦斯帕的真实身分,依然用惊人的消息吊胃口。这时,韦斯帕的生理欲望和情报欲望都达到了顶点,他近似哀求地说。“玛柳莎!在天堂似的境界中,告诉我这个惊人的消息,不更具有戏剧性吗?”
“不!我不喜欢,再说”玛柳莎又卖了个关子,“这个惊人的消息一出口,你对我的热情就全凉了。”
“不会的,请相信我吧,我会用加倍的热情爱你的。”
韦斯帕又献上火辣辣的一吻。“不!不你听了这惊人的消息,保准就没有热情了。”
玛柳莎感到对方又在加温,企望她说出知道的一切。她为了缠住这位有用的间谍,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随你的便吧,我再也不说了!”
阿梅莱托.韦斯帕听后生理欲望之火熄灭了,窃取情报的欲念主宰了灵魂,他终于退让了,在轻轻地抚爱过对方后说:“亲爱的,我臣服于你,绝不再勉强你,请你对我这个奴仆下令吧。”
玛柳莎命令韦斯帕穿好衣服,并替自己把衣服穿好,作为粗野占有她的一种报答。接着,又**地说明,如此而为是对韦斯帕的一种考验。如果她说出这个惊人的消息,韦斯帕依然有同床共欢的兴致,说明爱是第一位的;反之,就证明韦斯帕说过的一切相爱的蜜语,做过的一切亲爱的举动都是虚假的,骗人的。阿梅莱托.韦斯帕挥动了一下右拳,发誓地说:“我听了之后,如果对你有丝毫的冷淡,你就再也不要理我!”
玛柳莎主动地扑到韦斯帕的怀抱里,双手勾着脖子亲吻了一下,旋即把那天夜里玛丝洛娃的奇遇说了一遍。阿梅莱托.韦斯帕异常紧张地问:“这个男人有多大岁数?”
“听玛丝洛娃说,有50来岁的样子。”
“身材有多高?”
“刚到玛丝洛娃的耳根。”
玛柳莎有意轻蔑地说,“像这样的男人,我“刚到玛丝洛娃的耳根。”
玛柳莎有意轻蔑地说,“像这样的男人,我他的鼻子下边有一撮胡子,别看他是半百之人了,这撮胡子倒挺硬的,她低头一吻,狠狠地扎了她的嘴唇一下。”
阿梅莱托.韦斯帕呆住了,他的眼前渐渐地显现出一副熟悉的面孔,那就是土肥原贤二的形象。顷刻之间,他想了许多许多。如果玛丝洛娃遇到的真是土肥原贤二,就证明了武林盟兄赛大侠的真实身分——土肥原贤二派到自己身边的间谍。这太可怕了!当他闪电似地回忆和赛大侠的交往,竟没有发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似乎又觉得这种推论太离奇了。然而那天乘汽车夜访赛大侠的来客,又是谁呢?他犹如置身于云里雾中,本来很清楚的事也变得模糊了。最后,他自言自语他说了一句:“亲自问问他去!”
转身就走。“慢着!”
玛柳莎一把拽住了韦斯帕的胳膊,扭动着腰肢,故作生气的样子,“你怎么食言了?”
“咳!”
哪还有这种闲情。”
阿梅莱托.韦斯帕打掉玛柳莎的手,转身大步走出去。“没心肝的!”
玛柳莎望着韦斯帕的背影,说着伤心的气话。但是,她心里却暗自高兴地说:“他和土肥原贤二不是一条线的!”
阿梅莱托.韦斯帕闯进赛大侠的卧室,他一把抓住赛大侠的衣襟,颇动感情地说:“盟兄!你有没有瞒着我的事情?”
“盟弟!你有没有瞒着我的事情?”
赛大侠一改往日的憨气,乐呵呵地反问。“我”阿梅莱托.韦斯帕被问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瞒着你的事情。”
“好吧!”
赛大侠叹了口气,“你认为我有什么瞒着你的事情,就当面说个清楚吧。”
阿梅莱托.韦斯帕十分清楚,再耍弄什么手段是无济于事了,他开门见山地说罢那夜玛丝洛娃遇到的事后,严肃地质问:“那个身材矮小的日本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关系!说得再具体一点,和你也是朋友关系。”
“什么?和我也是朋友关系”
“对!”
赛大侠望着惊愕万分的阿梅莱托.韦斯帕,半开玩笑地说,“不是朋友关系,他怎么会要设宴请你呢?”
“什么?他还要设宴请我”
“对!就在今天。”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进宴会大厅,不就全都明白了吗?”
赛大侠憨气地笑了。阿梅莱托.韦斯帕随赛大侠走出随兴楼的大门,发现一辆轿车早已停在门前,一位日军曹长匆忙打开车门。一位日军中尉躬身一边,十分客气地示意上车。阿梅莱托.韦斯帕步入汽车,赛大侠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就不奉陪了!”
咣一声关死车门,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阿梅莱托.韦斯帕被带进了颇有名气的北满旅馆。他走进一座淡雅的包间,发现土肥原贤二安然坐在一桌酒席的前边。土肥原急忙站起身来,紧握着他的双手,用俄语热情地说:阿梅莱托.韦斯帕被带进了颇有名气的北满旅馆。他走进一座淡雅的包间,发现土肥原贤二安然坐在一桌酒席的前边。土肥原急忙站起身来,紧握着他的双手,用俄语热情地说:阿梅莱托.韦斯帕最为担心的事竟然是事实,叹了口气,操着俄语直截了当地说:“土肥原先生!您是名副其实的东方劳伦斯,我自愧不如。”
“哪里,哪里应当说,你干得也很不错啊!”
土肥原贤二示意两名日军退出,遂和阿梅莱托.韦斯帕分宾主落座,接着又斟满两杯白兰地,自己端起面前的一杯,“韦斯帕先生,我代表帝国政府,代表关东军司令部,感谢你为我提供了那么多重要的情报。”
网梅菜托.韦斯帕没有端起面前的酒杯。“韦斯帕先生,端杯吧?”
土肥原贤二就像是所有胜利者那样,他的一举一动对失败者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藐视和嘲弄,“不要不好意思嘛,你所提供的情报是多少金钱也买不来的,仅仅苏联政府对帝国出兵哈尔滨的态度这一条,就应当向你颁发一枚最大的勋章。来,碰杯!”
阿梅莱托.韦斯帕依然没有端起面前的洒杯。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土肥原贤二遵从中国的道德规范——有意演的先礼后兵戏。作为情报战线上的一位失败者,他期望得到的不是美酒,而是想尽快地获悉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再次苦笑了一下,开门见山地说:“土肥原先生,还是把您约见我的真实目的说出来吧?”
“好,痛快!应当说明的是,方才我说的话全是真意,敬你的这杯酒也是出自真心。”
土肥原贤二放下手中的酒杯,满面做出来的笑颜顿收,两只眼睛就像是两把利刃,狠狠地刺在了阿梅莱托.韦斯帕的心尖上。他沉吟片时,继续操着俄语说,“我打算让你为我的情报部门工作。我不是在邀聘与你做这件事。我是说,从现在起与你就要为日本工作了。这是战争时期,韦斯帕先生,不要存在任何逃之夭夭的想法,否则我们将以逃兵论处,处以极刑。”
阿梅莱托.韦斯帕作为一名为多国服务的间谍,对此并不感到震惊。只要处理巧妙,他还可以多拿到一份津贴。他装做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忙于表示自己的意见,继续听土肥原贤二侃侃而谈:“你的俄语讲得很好,其他语言也不错。我的目标是消灭掉所有不是真心实意地和日本友好的组织和社团。我认为你是最适合做此项工作的人。”
很快,阿梅菜托.韦斯帕就明白了土肥原贤二要他干什么。由于他在满洲居住的俄国人中有许多熟人,而且和苏联政府官员有情报联系,日本需要一些忠实可靠的白俄人,让他们在某些组织和部门做一做名义上的首脑。最后,土肥原贤二就像是对部属交代任务那样,说:“为了遮盖我们的活动,我们需要俄国人的名字——当然这些人不一定要有思想你今后的工作,就是在俄国流亡者组织中挑选这类人物等你开好了名单,就把它交给我。”
几经讨价还价,土肥原贤二和阿梅莱托.韦斯帕终于拍板成交。起初,韦斯帕不得不写报告,汇报东北地区的形形色色白俄组织的状况。这些组织中包括流亡者委员会、退伍军人联盟、不动产主协会等等各类团体。当然,他也从土肥原贤二那里得到了很丰厚的待遇。待到第一个白俄难民局成立的那天夜晚,土肥原贤二又把韦斯帕带到了武先生的家里,把韦斯帕的组织关系正式移交给上司武先生。关于这次相见,阿梅莱托.韦斯帕在叛离日本以后所写的《日本间谍》一书中有所记载,现摘记有关部分如下:他也从土肥原贤二那里得到了很丰厚的待遇。待到第一个白俄难民局成立的那天夜晚,土肥原贤二又把韦斯帕带到了武先生的家里,把韦斯帕的组织关系正式移交给上司武先生。关于这次相见,阿梅莱托.韦斯帕在叛离日本以后所写的《日本间谍》一书中有所记载,现摘记有关部分如下:“我给你这些指示,我也给北满日本谍报组织的所有其他头头们说过。我是唯一能对你发号施令的人,你除了对我之外不必向任何人报告我们的谍报组织不能像一条链条那样,一环扣一环,而必须是一连串的点,彼此工作协调但不发生任何直接接触。”
关于阿梅莱托.韦期帕如何在武先生的领导下进行间谍工作,以及又为何叛离日本写下《日本间谍》一书,留待以后再作交代。再说那天晚上,武先生尚未对阿梅菜托.韦斯帕布置任务,贴身的恃从送来了一份机密的电文,他阅后对土肥原贤二笑了笑说:“看来,这件事非你亲自出马不可了。”
土肥原紧二接过电文一看,是第二师团长多门二郎中将发来的密电,报告哈尔滨攻陷之后,马占山亲自拜会了他。并声称:“除和日本合作外,别无他意。”
土肥原贤二完全明白了武先生的意思,沉吟片刻,低沉地说:“一俟找到和马占山有联系的人,我就亲自前往,说服他归顺我们日本帝国。”
“不用再找联系人了!”
武先生似提醒似地笑着说,“你的过去的中国朋友韩云阶经理,早就和马占山联系上了。”
土肥原贤二愣了一会儿神,似想起了什么,说:“我这就去找韩云阶经理!”
当即告辞,转身走出了这豪华的客厅。武先生看着上肥原贤二的背影,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说:“马占山降日,指日可待了!”
二十三软硬兼施诱降马占山“九.一八”事变之后,马占山的声誉堪称威震关外,名扬全国了!马占山字秀芳,自幼为地主放马,因丢失马匹逃亡在外,沦为胡匪。他好骑射,娴于枪法,为官军收编后委为哨官。1911年,马占山投奔清军奉天后路巡防营统领吴俊升,充任四营中哨哨长。之后,随着吴俊升的升迁而屡得提拔。1930年10月任黑龙江省黑河警备司令。“九.一八”事变后,黑龙江省主席万福麟在北平,当地群龙无首,人心慌乱,形势危急。万福麟为了卸却责任,电请南京政府任命马占山代理黑龙江省主席,兼东北边防军驻黑龙江省副司令。10月20日,马占山在省垣齐齐哈尔宣誓就职。在爱国民军抗日热情的鼓励下,向中外宣称:“倘有侵犯我疆土、及扰乱我治安者,不惜以全力铲除之,以尽我保卫地方之责。”
率部与日军激战。11月4日清晨,在日本7架飞机的掩护下,日军以一千三百余人借保护修桥为名,直驱江桥我军驻地大兴站,遂爆发了有名的江桥抗战。马占山当即赶赴前线犒劳参战的官兵,并亲自督战,取得了江桥首战大捷。不久,日军调兵遣将,依仗军事优势发动总攻,双方在江桥进行激烈的争夺战。由于敌酋飞机大炮轮番轰炸,阵地难以坚守,马占山不得不弃江桥退守三间房阵地。面对危厄的战事态势,马占山通电全国:“占山守土有责,一息尚存,决不敢使尺寸之地,沦于异族。”
同时明令本省大小文武官员,不问客籍省籍,一律不得擅离职守。因此,阵地上同仇敌忾,守土卫国的气氛十分热烈。即赶赴前线犒劳参战的官兵,并亲自督战,取得了江桥首战大捷。不久,日军调兵遣将,依仗军事优势发动总攻,双方在江桥进行激烈的争夺战。由于敌酋飞机大炮轮番轰炸,阵地难以坚守,马占山不得不弃江桥退守三间房阵地。面对危厄的战事态势,马占山通电全国:“占山守土有责,一息尚存,决不敢使尺寸之地,沦于异族。”
同时明令本省大小文武官员,不问客籍省籍,一律不得擅离职守。因此,阵地上同仇敌忾,守土卫国的气氛十分热烈。马占山退守海伦以后,日寇遂由用兵进剿改为诱降。从此,一批和马占山有关系或没关系的汉奸络绎不绝地来到了海伦,从各个方面进行劝降活动。其中以大汉奸韩云阶、赵仲仁为最,对马占山采用车轮战术,频频谏言降日。与此同时,日酋亲自出马、采用所谓“恩威并举”的策略,压迫马占山早日投降。在此劝降大合唱中,先是日本第二师团长多门中将致函马占山,劝其投降;继之是板坦征四郎亲赴海伦,请马占山回省垣主政,加之日伪舆论的广为传播,一时之间,马占山降日的流言蜚语传遍全国,致使爱国群众团体纷纷向马占山索还捐款,就说那位上海烟商吧,也愤怒地停止出售“马占山牌”香烟!马占山的抗日之举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一方面是爱国军民的抗日热情感染了他,把他推到了抗战的第一线;另一方面他感激南京政府于危难中授重权于他,怀着报答上司的“知遇之恩”,想在黑龙江干出个样来给全国人民看看。就其他自己的思想本质而言,并不是一位坚定的抗日爱国之士。因此,在他败退海伦之后,这不坚定抗日的思想就渐渐地抬头;待到日酋汉奸轮番劝降之后,中国新旧军阀那固有的劣根性——自顾保全自己的实力,不管国土沦丧和同胞涂炭的思想完全主宰了他。请看他和自己的副总指挥兼参谋长谢珂如下的密谈,就很典型他说明了这一切:马占山:“你知道近来日军为什么不向我们进攻吗?”
谢珂:“东荒地形复杂,我们还有实力,用兵费力。”
马占山:“不对,这里有溥仪的一段关系。十余年前,我在天津,因为好奇,想看看小皇上是怎样的一个人,经人介绍见了溥仪。我叩了一个头,谈了些话,最后溥仪给了我一张古画,一个古瓶。从此以后,他记着了我是马占山旅长。这件过去的事我早已不在意了。这次抗日胜利,听说傅仪向日方要求说,‘马占山是我的人,不要再打了’,所以日本不向我们继续进攻。”
谢珂:“这不像一个什么理由。”
马占山,“另外还听日本人说,如我愿回省垣,全省军事还交给我,并给我们军队换新枪十万支,到那时,我们有了力量,愿抗日也不晚。现在锦州也不能保了,张学良永远回不到东北了。我们也应该想自存之道,保全实力。不向日军冲突,就有办法。”
谢珂:“这个想法是永远办不到的,日人知道你有抗日的心理,他那能给你换这些新枪呢?千万不可听赵仲仁的谎话,他是为了自己甘作日本的走狗。主席的名誉是全体将士拥护出来的,中外皆知,如对日屈服,使援助我们的大失所望请好好地考虑考虑。”
谢珂:“这个想法是永远办不到的,日人知道你有抗日的心理,他那能给你换这些新枪呢?千万不可听赵仲仁的谎话,他是为了自己甘作日本的走狗。主席的名誉是全体将士拥护出来的,中外皆知,如对日屈服,使援助我们的大失所望请好好地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