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01(1 / 1)

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同时,还向惊诧的土肥原贤二送来了一笑。事后,土肥原贤二告诉自己的朋友:“这不是普通人的笑,有着极大的**力。”

他为了测试这位不速之客的胆识,像武士斗剑前那样大吼一声,但他依然是那样平静如初,土肥原贤二完全地被激怒了,右手用力握着指挥刀的刀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冷酷地说:“好吧,如果你不愿告诉我你是谁,那就让我亲自动手看看你是谁!”

土肥原贤二说罢,唰的一声抽出了指挥刀,把闪着寒光的刀尖对准神秘的不速之客的胸口。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毫无怯意,那甜蜜的微笑更富于**力。土肥原贤二沉吟片时,用刀尖巧妙地把长袍上的扣子逐一割开,这寂静的室中回**着割扣子的响声。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毫无畏缩地站着不动,仍然朝着土肥原贤二媚笑,并发出不无蔑视的咝咝的笑声。土肥原贤二蓦地挑开了袍子,伸出双手抓住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的肩膀,然后再次发出日本武士道的嚎叫,猛地撕开了女人紧束**专用的丝中,一面白白的女人胸脯,两个像是点有红珠的高高的**,完全**在上肥原贤二的面前。他震愕了,他被对方的媚笑又唤醒了,他两眼痴痴地盯着右边那座一起一伏、很有规则的**,他知道掩盖在**下面的心是平静的。但是,他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乱如麻团,像是敲大鼓似地跳动着。他有妻子,也开过不少妓院,但没有哪个女人的肉体曾经打动过他的心。当他那双被欲火燃烧着的目光和面前这个女人的视线相遇时,他就像是接通了性欲的电源,身不由己地扑到了面前女人的怀抱里,双手用力地抚摸着那鼓鼓的乳峰,尽情地发泄着,发泄着这个女人的媚笑,渐渐地化做了放浪的笑声。待到土肥原贤二本能地发泄兽欲的时候,她突然收住了笑声,十分鄙视地说道:“哎呀呀,你也是食人间烟火的普通人啊!哈哈那就脱光了来个痛快的吧!”

土肥原贤二闻声猝然关死了欲火的心门,他本能地放开双手,胆怯地后退了一步,就像是一位失败者不敢正视胜利者的尊容那样,他低着头嗫嚅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寻找藏在你肩胛骨里面的弹头”这位依然袒胸露乳的女人陡然变色,那勾魂的眸子立刻化做了一触就炸的愤怒的炸弹,真是吓人得很!不知何故,转瞬之间她又放声地狂笑起来。数年以后,土肥原贤二为了掩饰这次不寻常的会见,他曾对朋友说过这样一段话:“我明知她是个女人,所以我要彻底地检查,但决不让她的白嫩的皮肤有丝毫的抓伤。”

的皮肤有丝毫的抓伤。”

她不是坐火车,而是乘飞机来津的,行期提前了一天。她和送她的飞行员朋友在一家旅馆歇了很短的时间,算是对飞行员送她的报答。吃过晚饭以后,她把短发塞进礼帽,穿上了一件绅士派的男长袍,赶到天津特务机关造访土肥原贤二。川岛芳子的大名,曾经轰动过30年代的日本。可以这样说,那时凡是懂事的日本人,都知道在中国有一位从事谍报活动的男装丽人。由于各种历史的原因和社会的需求,80年代的中国,也几乎无人不晓男装女谍川岛芳子了!但是,很多著述为了所谓的各种效益,很不适当地夸大了川岛芳子的作用,并杜撰了许多传奇的情节,以博取读者的青睐。然而川岛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川岛芳子是肃亲王的第十四格格,名叫显玛。她的母亲是张桂氏,是肃亲王的管家从京兆南收旗租时买来的丫头,俗名兰姑娘,还在少女时代的兰姑娘,就被肃亲王的儿子宪平奸污了。15岁的时候,被肃亲王收房后封为四侧福晋,但生活并不愉快,仍然和奴才差不多,经常挨打挨骂。这对川岛芳子的怪戾性格的形成不无影响。年仅6岁的显玛,成了善耆和养父川岛浪速进行政治交易中的一个筹码后,便为她的一生铺下了一条肮脏的道路。肃亲王善耆将她送川岛浪速时,改名东珠;去日本后,改名为川岛芳子。她的家庭教师夸她“有罕见的天才,能以锐利的目光观察别人的面部表情。她有五感,而实际上胜过五感,似乎有七感八感之多。”

川岛芳子读到中学三年级就不上学了,川岛浪速带着她到处交际,训练她跳舞、骑马、滑冰、开汽车向她灌输武士道精神,目的是把她豢养成为搞政治冒险的工具。在她17岁那年,被川岛浪速强奸了,她痛苦地举枪自杀,又未达到毙命的目的。历经一段悲痛的苦闷之后,毅然剪掉了头上的青丝,改易男装,突然回国,嫁给了甘珠尔扎布。但是,由于她的处女膜已被川岛浪速夺去,新婚的第二天早上,没能拿出**的“腰垫”——按着传统的习俗,新娘子出嫁时,都要携带一个50厘米见方的手制纯白“腰垫”,新郎在**把这个“腰垫”铺在新娘的腰下,第二天早上由小姑子们检查,以证明新娘的贞节,她被视作不干净的女人。她无法忍受,独自离家出走。几经周折,投到了土肥原贤二的门生田中隆吉的怀中,开始了出卖肉体,出卖灵魂的间谍生涯。土肥原贤二是熟知英国大间谍劳伦斯的手段的。虽说他也有倾心女色的本能,但他不愿意因为桃色事件而毁了前程。他违愿地命令川岛芳子掩上衣襟,罩住那两座微微跳跃的乳峰。待他全身的欲火渐渐退去之后,方才询问川岛芳子在上海所从事的营生。川岛芳子以嘲弄的口吻讲完和田中隆吉的结合之后,又毫无羞耻地说:“田中有着女人所喜欢的魅力,但就男子汉给女人带来的快感而言,比起英国人来可就差远了!”

“什么?你还和英国人睡过觉”土肥原贤二惊愕地问。“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呢!”

川岛芳子鄙夷地哼了一声,“难道就只允许你们日本的男人戏耍中国的公主,和流亡到满洲的白俄大娘们睡觉,这太不公平了吧!况且跟着您干这一行的女人,不就是能和你们所需要的男人睡觉吗?”

川岛芳子完全误会了土肥原贤二惊愕的本意。他作为一个谋略家,关心的是从敌人心脏摄取有用的情报,至于采取什么手段击败对手是无关宏旨的。像和异性同床共枕这类小事,他更是不屑于一问。基于此,他曾劝说板垣征四郎宽恕了田中隆吉和川岛芳子挥霍金钱的行为。所以当他听了川岛芳子这番自我得意的话后,只是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川岛芳子完全误会了土肥原贤二惊愕的本意。他作为一个谋略家,关心的是从敌人心脏摄取有用的情报,至于采取什么手段击败对手是无关宏旨的。像和异性同床共枕这类小事,他更是不屑于一问。基于此,他曾劝说板垣征四郎宽恕了田中隆吉和川岛芳子挥霍金钱的行为。所以当他听了川岛芳子这番自我得意的话后,只是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是啊!土肥原贤二是个老牌的谋略家了,他怎能不懂得和异性睡觉的价值?这时,川岛芳子又忽然想起了方才见面的情景:当土肥原贤二忘情地扑进她的怀里,双手撕揉着她的**的那一刹那,她完全进入了虚无缥缈的境界,忘情地等待着所期盼的那样的时刻的到来。但土肥原贤二竟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没有成为她的俘虏,这足以说明这位年近半百的谋略家是理智的。可是,他为什么对自己和英国人睡觉表现得如此反常呢?百思不得一解。土肥原贤二在中国进行谋略工作,一直把英美作为自己的头号敌人,而端纳又是他在这场谍报大战中的头号对手。多年以来,他一直想把自己最得意的门生,打入到英美诸国的机要部门中去,但一直未能如愿。“九.一八”事变之后,国联决定派遣以英国李顿勋爵为团长的调查团,深入满洲各地考察,这不能不影响日本在满洲的利益;同时,裕为了转移国联的视线,拟在上海策动新的事变,英国和美国将持什么态度呢?会不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出兵干涉呢?他无从获悉准确的情报。因此,他对川岛芳子的轻蔑误解毫不生气,只有遗憾——实在是太嫩了!土肥原贤二审视良顷,十分严厉地问:“告诉我,和你睡觉的英国人”

“是英国驻上海总领事馆的武官!”

川岛芳子这时才明白了土肥原贤二的苦衷。她为了显示自己的聪明——或者说是掩饰方才所表现出来的无知,未等土肥原贤二把话说完,就抢先说出了对方所期望的结论。她望着惊喜万分的上肥原贤二,引而不发地说,“我不会在孔圣人面前卖字画,但我知道您还希望我说些什么。您相信吗?”

“好厉害的公主!”

这是土肥原贤二事后对友人说的一句话。土肥原贤二很快恢复了理智,为了打掉川岛芳子的傲气——当然也是为了建立自己的威信。突然把话锋一转,问:“你是奉田中隆吉之命而为的吧?”

“哈哈”川岛芳子猝然大笑,“他要是知道了啊,还不把醋坛子砸个稀巴烂?”

“你为什么违犯我们的规矩?”

土肥原贤二拍案而起,大声地训斥。“我又没向你们立下卖身契,为何要遵守你们的规矩?!”

川岛芳子毫不示弱地昂首一边。就在这一瞬间,土肥原贤二直感到在这位清室公主的身上,有着一种难以驾驭的素质,一旦这种素质任意放纵,其破坏作用将是很大的。他缓和了一下气氛,说:“为了我们共同关心的事业,谈谈你所获取的情报吧。”

川岛芳子有些傲气地告诉土肥原贤二,从英国武官那里刺探出,西方国家不愿意为制止日本侵略满洲作出统一的承诺。另外,她还获悉只要不影响西方国家在上海的现实利益,各国也不会协调一致地干涉日本在上海的行为。土肥原贤二真是如获至宝,快步走到川岛芳子的面前,紧紧握住那双肉感的手,激动地说:“谢谢你!谢谢你”

“谢什么?”

川岛芳子的情绪并未受到感染,依然是淡淡地说,“快说说吧,要我来津帮您做些什么?”

土肥原贤二简略地交代了诱劝婉容出关的任务。川岛芳子说:“好吧!我保证把她送到皇阿哥的身边。”

又微微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特务机关。“谢谢你!谢谢你”

“谢什么?”

川岛芳子的情绪并未受到感染,依然是淡淡地说,“快说说吧,要我来津帮您做些什么?”

土肥原贤二简略地交代了诱劝婉容出关的任务。川岛芳子说:“好吧!我保证把她送到皇阿哥的身边。”

又微微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特务机关。在15岁那年,由于宫中在选后问题上的矛盾,继文绣之后被溥仪钦定为皇后的。17岁那年与溥仪完婚,但在新婚之夜,溥仪没有和她同欢共枕,回到养心殿中去独宿,抛下她一个人在新房坤宁宫中暗暗啜泣。自此以后,他们夫妻很少同居,婉容仅保留一个皇后的大名消磨自己的青春!精神渐渐地变态了!来到天津以后,为了填补精神的空虚,她学会了吸毒。溥仪私自出走以后,说句老实话,婉容的情感深处并没掀起任何波澜,然而她是逊位的皇后,又出生在殷富首户,自小信服三从四德,从嫁给溥仪那天就只有一个念头:从一而终。道德观念在无情地打击着她。尤其当她听说日军食言,甚至皇帝被监禁或已被杀的谣传后,神经完全失常了。她忽而是哭,忽而是笑,忽而大声呼叫皇上一天晚上,“静园”中来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妇女。自称是皇帝大阿哥的族妹,是奉命来探望皇后婉容的。婉容打量着面前这位姿色超群的女人,惊愕地问:“你是皇上派来的吗?”

这位仪态雍雅的美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显玛。”

婉容听说面前站的是显玛,惊得骨碌一下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说:“你就是川岛芳子?”

“那是我的日本名字。”

川岛芳子微笑着,“怕什么?皇阿哥已经安全地到了祖宗发祥地满洲,就要重登龙庭了,没有皇后怎么行呢?”

“这都是真的吗?”

“我为什么骗你哪!”

川岛芳子更加亲热地,“再说,皇阿哥没有你多孤单啊。”

“你胡说!你骗人”婉容骤然变色,清醒的神志再次变得失常了!她指着屋门,大声地吼叫着,“骗子!快把这个骗子轰出静园去”川岛芳子伫立在室中一动不动,她那两只歹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婉容,直到婉容被吓得抖颤着身子,渐渐地清醒过来。她恶狠狠地说:“听不听我的话,由你!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听你的回话。”

“这是真的?”

“谁还哄你!过了这个时候,你落到张学良这伙人的手里,我可就不管了!”

川岛芳子说罢,倏然转身,大步离去。婉容听着川岛芳子有意高踏双脚,那高跟皮鞋踏着花砖地,发出富有节奏并越来越远的响声,心慌极了,身子也缩成了一团。尤其她想到自己落到大兵手中的可怕下场,不禁地哆嗦着喊:“把她追回来!快把她给我追回来”

“静园”中的管家还是细心的。当即通过关系,向土肥原贤二打听川岛芳子津门之行的目的。当他们获悉川岛芳子真的是受皇上派遣,专程来接皇后婉容赴满洲登基以后,于翌日晚上摆起了丰盛的家宴,等待着川岛芳子的到来。到来。“蛇!蛇”这小小的骗术是川岛芳子设下的。她为了促使婉容从速离津赴满,出高价钱买了两条虽不咬人,但样子却很可怕的草蛇。由于天冷的缘故,装在挎包中的草蛇依然冬眠不动。方才,她溜进婉容的卧室,把这两条冻僵的草蛇塞到龙**的被子中。川岛芳子走进卧室,二话没说,一手抓住一条蛇的尾巴,蓦地拎起,有袁空中摆了两摆,走出了卧室。有顷,她又空着双手走回屋来,把婉容抉到龙**,有意地说:“蛇蝎心肠的坏人,想拿蛇来吓我的皇嫂,真是瞎了眼!我连张学良都不怕,还怕你们偷偷放的两条蛇吗?皇嫂,不要怕,我陪着你睡。”

“谢谢你了,我的好妹妹”婉容一下扑到川岛芳子的怀抱里。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土肥原贤二刚刚把天津第二次事变弄出个眉目,突然收到了关东军司令部的紧急电文:帝国政府强令关东军由新攻占的城市齐齐哈尔撤退,并下达了“必须立即遵照执行”的严格命令。同时,拒绝朝鲜驻屯军北上支援关东军和天津的驻屯军。令土肥原贤二不解的是,石原莞尔认为:“根据全面情况,此时以一举全面撤退为宜天津的情况,并未达到必须给予紧急救援的迫切程度,且以现有兵力,亦无攻占锦州的可能。”

同时,他还认为造成帝国政府和关东军对立的原因,是“板垣参谋等人发出的有关天津军谋略或土肥原大佐行动的电报,使中央当局受到极大的冲击”。换言之,如果他继续再搞天津第二次事变,就有可能遭到纪律的处分。怎么办?他陷入了进退维谷之中。历经激烈的斗争,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为了帝国在华北的利益,明知第二次天津事变失败,也得搞!”

遂决定了这次铤而走险的行动计划。不久,川岛芳子像阵风似地走进来。土肥原贤二一看她那得意的表情,知道了诱劝婉容出关大功告成,是邀功请赏来了。为了小小地压一下川岛芳子的傲气,他拿起一份电文说:“你干得并不漂亮啊!帝国外相都知道了你的行踪。”

川岛芳子接过电文细阅:“从宣统皇后的亲信人口中获悉,最近川岛芳子受板垣关东军参谋之委托,以男装打扮秘密来津,企图将皇后接到满洲。皇后对芳子有所怀疑,经向土肥原问询,已得知此人系军方所派”她读罢这份电文,第一感想是:日本的谍报人员无孔不入,而土肥原贤二的确是佼佼者;她的第二感想是,诱劝皇后的计划泄密了,是否能使婉容如期出走。她有些茫然了,方才那洋洋自得的神采不见了。“把精神振作起来!”

土肥原贤二完全摸透了川岛芳子此时的心思,“我自有办法掩护你护送皇后出天津。”

“真的?”

川岛芳子惊愕地问。土肥原贤二深沉地点了点头。“我下一步的行动?”

“让你回到田中隆吉的身边去!”

土肥原贤二有意收住了话语。川岛芳子那猝发的兴奋之情,只有用“新婚不如远别”这句俗语来形容。土肥原贤二完全注意到了,心中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有顷,他把这本能的妒忌之情藏于心底,低沉地说:土肥原贤二有意收住了话语。川岛芳子那猝发的兴奋之情,只有用“新婚不如远别”这句俗语来形容。土肥原贤二完全注意到了,心中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有顷,他把这本能的妒忌之情藏于心底,低沉地说:”

“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川岛芳子答道。二十土肥原静候处分川岛芳子成功地完成了诱劝皇后婉容出关的任务。然而,川岛芳子是如何把皇后婉容偷运出天津的呢?史学家不屑一顾,文艺家的笔下众说不一,随着历史的推移,出走的情节越编越离奇。影响较大的有这样几种传说:风靡30年代的日本小说《男装丽人》是这样描写的:川岛芳子与皇后在同一房间呆过几天之后,一直窥视着逃脱的时机,在某一天夜里,她终于下决心把皇后带出。皇后有只像人那么大的爱犬。她打开双座型汽车的后盖,把皇后和犬像货物那样塞进车箱,然后盖上盖,不点车灯,以码头的高柱子上闪光的弧光灯为目标,飞奔而去。然后,她巧施妙计成功地使皇后坐上了一艘开往大连的粗陋货船。终于平安地到达了大连。皇后对这次可怕的冒险、成功的冒险感到满意,于是便把母亲遗留下来的翡翠耳坠儿赠给了川岛芳子日本著名作家本舍三著的《妖花川岛芳子传》,则是这样描写的:与芳子同行的还有她领来的一个弱不禁风的病人,为了策划这次出走,芳子还特邀请了驻军吉田翻译官夫人参加,两个人避开皇后和其他人,在背地里进行种种密谋。原来,卧在病**的病人并不是个女人,而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芳子告诉他,秋鸿——即婉容皇后吸鸦片烟很厉害。然后又说道:“你知道吗?据说皇帝就是藏身在柳条包里,从这里逃脱的。”

“啊!”

“醇亲王住在英租界。每星期要从这里送一两次浆洗过的衣服,当时就是趁着这种相会出走的,只是司机一个人知道,不是去英租界,直接到日军那里去了。”

“啊!”

“不过,这次不能用老办法,我这次想采取”

“难道说,这次就采取给我送葬的方式?”

“你猜对了!”

数日后,果然运来一口大棺材,芳子为亡友而泪流满面。秋鸿以及佣人都到灵枢前默哀礼拜,按中国习俗要把死者遗体送回故乡去。男扮女装的那个男人已脱掉女装,正在灵枢前忙碌着。堂堂正正地由宅邸出殡,灵枢被运到白河畔,日本宪兵,以及其他中国人,对从溥仪宅邪运出的棺材,都毫不理睬,至于中国军警,向来在任何场合都对殡葬棺廓不予过问的。由于芳子的成功策划,秋鸿皇后被平安无事地迎送到旅顺皇帝身边。当时,日本一家有影响的杂志《文学文摘》又是这样记述的。天津的街道上机枪在扫射,子弹横飞,来往交通也受到士兵的盘查阻挡。于是芳子化装成一个开出租汽车的男司机把车开到皇后的家门前,让她钻进汽车。然后直接驶往港口。半路上她有好几次被中国士兵拦住,但是芳子终于带着皇后一路平安地登上了一艘日本驱逐舰。于带着皇后一路平安地登上了一艘日本驱逐舰。土肥原贤二奉调返回奉天,正如他自己所估计的那样,由于第二次天津事变引发出的帝国政府和关东军的严重对立,受到了陆相南大将的叱责,他留守奉天特务机关,静候纪律处分。这当口,好友板垣征四郎不在奉天,奉本庄繁司令之命北上海伦,游说马占山停止抗日,与日亲善去了。他回到奉天,获悉土肥原贤二的处境之后,直奔关东军司令部,当面向上司大发雷霆。本庄繁司令待板垣征四郎愤气泄完,方才无可奈何他说:“中国有这样一句话:挥泪斩马谡,它说出了我心里的话。不过,我是绝不会像孔明那样把马谡杀了的。”

板垣征四郎颇有情绪地向土肥原贤二转达了本庄繁的意思。土肥原贤二听后微微地点点头,不仅没有附和板垣征四郎大发牢骚,相反,他却站在顽固的军国主义立场冷峻地说道:“从事谋略工作的人,他只能服从于帝国的长远利益。如果遇上鼠目寸光的上司,那也只好一笑了之。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河本大作所做出的牺牲,就不会有今天满洲乐观的局面!”

“这我懂!”

板垣征四郎格外躁动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是你韬晦养性的时候。换句话说:没有你是不行的!”

“那你把我的能量和作用估计得过于大了。”

土肥原贤二冷静地说。“不!我这是说的心里话。”

板垣征四郎感慨万端地叹了口气,“这次海伦之行,我深深地体会到不是谁都能从事谋略工作的。这次如果是你出马,我相信马占山会放下枪和我们合作。这意味着什么呢?可以不用牺牲一个帝国旅团的代价,就能和平地解决黑龙江省的问题。”

黑龙江省也是土肥原贤二从事谋略工作的基地之一,远在1918年他就受聘于黑龙江省督军的武官。他以独有的谋略远见,和卓有成效的工作能力,在哈尔滨和齐齐哈尔等地建立了庞大的谍报网系。因此,他是同意板垣征四郎对他的评价。另外,他从本庄繁司令的话语中,完全体会到了这位上司的真实意图,那就是还要继续起用他。为了他日能在黑龙江省大显身手,遂有意地笑着说:“我暂时不能披挂上阵,还可以给你们出谋划策嘛!怎么样?给我讲讲海伦之行吧?”

板垣征四郎喟然长叹了一口气,旋即又愤然地摇了摇头,遂讲起了海伦之行由于“国联”的干预,所谓满洲问题西方诸国纠缠不休,同时,积极抗日的气氛弥漫整个满洲,不仅解决满蒙所谓自治问题前景暗淡,而且随着马占山,苏炳文等人高举抗日义旗的行动,大有前功尽弃的危险。关东军借口修筑嫩江桥事件,遂出动重兵追击马占山部,从而演出了有名的“嫩江桥激战”、“三间房激战”,而马占山也成了轰动中外的有名的抗日英雄。齐齐哈尔失陷以后,马占山率部退到海伦,建立了黑龙江临时省政府。为了诱降马占山,本庄繁司令派遣板垣征四郎北上做说客,为了借用舆论的力量压服马占山投降,带领大坂《朝日新闻》、东京《日日新闻》等报的记者同行,未经马占山许可,驱车来到了海伦,要求拜会马占山。夜十二时,马占山于居所广信涌内接见。板垣征四郎取出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的名刺,并起立改同,谓:马占山,本庄繁司令派遣板垣征四郎北上做说客,为了借用舆论的力量压服马占山投降,带领大坂《朝日新闻》、东京《日日新闻》等报的记者同行,未经马占山许可,驱车来到了海伦,要求拜会马占山。夜十二时,马占山于居所广信涌内接见。板垣征四郎取出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的名刺,并起立改同,谓:马占山一看来者不善,遂以强硬的态度对之。他当即说了如下这段话:“关于贵代表所提第一项,本主席极端赞成。前次冲突,本主席为保全守土,实为环境所促成,此后尚望双方遵照贵代表意见施行。关于第二项,亦极同意,但必须尊重中国主权,为诚意的亲善。黑龙江省此次所采取的行动,纯属自卫,本主席受命中国中央政府,不知其他,对于中日间的一切纠纷亦望贵国政府与敝国政府早日获得正当的解决。”

板垣征四郎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沉吟气时,又强硬质询马占山:“(一)此次冲突系一时误会,能否即此谅解?(二)对此次战争观感如何?(三)现在究作何态度?对日军是否仍坚持反抗行动?请作明确答复。”

马占山也不示弱于人,当即作了回答,其立场大致与前相同。对于所询今后态度问题,说了下边这句话:“个人态度早为贵方所明了,贵军如不相迫,即可保侍和平。”

板垣征四郎北上海伦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他说罢与马占山会谈的经过,方从军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往桌上一摔:“看吧!这是我和马占山的合影,也是此行的惟一收获。明天见报。”

土肥原贤二拿起照片,只见马占山坐在沙发当中,面有忧虑之色;板垣征四郎等人围在马占山的周围,似乎做出的热情又过份了一些。土肥原贤二微然作笑地说:“不要小视这张相片,它在社会上的作用将是无法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