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又摇了摇头,向宪飞传授具体的手段虽说“静园”越来越动**不安,但是这位早已被赶下龙庭的皇帝溥仪仍然还要遵从当皇帝的规矩,天天要听师傅的进讲。11月8号的清晨,溥仪刚刚用过早膳,就接了一个大骂他想当汉奸儿皇帝的电话,他气得面如白纸,浑身颤栗不止。这时,一位叫祁继忠的随侍走到跟前,行了个大礼,说道:“皇上!师傅在等您听进讲呢。”
这时的溥仪哪有心思听这劳什子!但有碍于皇规,也只好走进书斋,坐到铺有黄锦缎缝制的椅垫沙发上,像往日那样微合着双眼,就像是听老和尚敲着木鱼诵经那样,听师傅进讲皇帝之道。今天,他无论如何也入不了静,师傅进讲了些什么内容?有的是没有听清,有的是从这个耳朵里进去,遂又从那个耳朵冒出了。他忽而想到恐吓电话的内容,忽而又想到重登龙庭的场面,然而当他想到如何才能逃出这樊笼似的“静园”,心里猝然凉了半截。就说是那甜滋滋的复辟美梦,似乎也改变了滋味,遂平静的面部表情骤起了一层阴云,额前也渐渐蹙就一个不小的霉包。正当师傅唾星四溅地进讲“勿伤友邦之热心,勿拒国人之欢心此乃英雄事业,决非书生文士所能理解”的时候,侍从祁继忠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转声转调地说:“不好了!炸弹!两个炸弹!”
溥仪坐在沙发上,吓得连站也站不起来了;在混乱中,好容易才弄明白,刚才有个陌生人送来一份礼品,附着一张原东北保安总司令部顾问赵欣伯的名片。来人放下礼品,扬长而去。祁继忠按例检视了礼品,竟在水果筐子里发现了两颗炸弹。“静园”上下惊魂未定,日本警察和日军司令部的军官来了,拿走了炸弹。第二天,吉田翻译官向溥仪报告说,那两颗炸弹经过检验,证明是张学良的兵工厂制造的。“宣统帝不要再接见外人了。”
吉田忠告溥仪,“还是早些动身的好。”
“好!请你快些安排吧。”
“遵命!请陛下不要对不相干的人说。”
“不说。我这回只带郑孝胥父子和一二个随侍。”
紧接着,“静园”里收到了不少恐吓信。有的信文很短,措词都很吓人。有一封只有一句话:“如果你不离开这里,当心你的脑袋!”
更惊人的,是祁继忠接到了一个电话。据祁继忠说,对方是维多利亚餐厅的一个茶房,他警告溥仪,这几天不要去那里吃饭,因为有些“形迹可疑的人”到那里打听溥仪。这个关心溥仪的朋友还说,他见那些形迹可疑的人,好像衣服里面藏有刀子。更奇的是,他居然能认出那些人都是张学良派来的。溥仪被搞得神经高度紧张。这“静园”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经高度紧张。这“静园”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恳请皇上密派重臣径赴日本,与其政府及元老西园寺等商洽,直接订约后再赴沈阳,则万全而无失矣。”
溥仪阅览了这份奏折,觉得说的句句在理,似乎在遮天的浓云中看见了一点端倪,因此,从速离开“静园”的决心又动摇起来。烦人的日头沉到西天的下面去了,夜晚10时不到,天津大街上突然响起了激战的枪声。溥仪吓得心惊胆寒,不停地打着牙巴骨自语:“枪响了,炮也响了”有顷,负责打探消息的随从祁继忠跌跌撞撞地跑回“静园”,一进溥仪书斋的门就摔了个狗吃屎,战战兢兢地说:“皇上!大事不好了,大街上突然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巷战的双方是,是哪两家啊?”
溥仪全身抖瑟成一团。“皇上!我,我看不清”
“快!快去给我查清楚”祁继忠刚刚离去不久,“静园”的墙外又传来了隆隆的马达声。溥仪失魂落魄地自语:“这、这是什么声音?不不会是攻打‘静园’的铁甲车吧?”
这时,祁继忠又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回来,扑通一下瘫在了溥仪的面前。“快说!‘静园’外面开来的是什么车?”
溥仪问。“皇上!是,是日本人的装甲车”
“啊?!”
溥仪惊得瘫倒在沙发上。不知何时,激战的枪声渐渐地稀疏了,吉田翻译官大步走回“静园”,一看溥仪和祁继忠的狼狈相,惊诧地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溥仪闻声,不知从哪儿魂来的力气,从沙发上腾地跃起,紧紧地抓住吉田的手,依然惊恐未定地说:“快,快为我的安全作主”
“皇上,不要怕,您已经没有危俭了。”
吉田镇定地说。“那,大街上的枪声还有,‘静园’门前的装甲铁车不是对准我的吗?”
吉田告诉溥仪,今夜10点突起的巷战,是张学良预谋已久的天津事件,目的是为了从日租界中把溥仪绑架走。天津驻屯军率部应战,打退了张学良的进攻,宣布日租界戒严,并断绝了与华界的交通。“静园”门外的装甲铁车,是日军奉命保护皇帝的。溥仪听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呆滞地望着吉田,不安地问:“张学良他们还会发动兵变吗?”
“这就难以预料了!”
吉田沉吟片时,又加重了语气,“只要皇帝留居天津一天,他们就会捣乱一天。”
“我现在就离开天津,行吗?”
溥仪乞求地说。“那,我这就去请示土肥原机关长去。”
吉田说罢转身离去了。11月9日的晚上,天津市面上依旧是戒严,紧张的夜空偶然传来几声枪响,又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土肥原贤二独自坐在桌前,审视着由关东军司令部转发来的两份密电。一份是天津驻屯军通报关东军司令部的密电:“11月8日晚10时,天津中国地区发生暴动,目前正陷于混乱中。我津部队进入戒备并下达命令占领日租界外围沿线,”一份是北京武官处通报关东军的密电:“天津暴动系以张壁等为主的河北自治维持会一派所策动,已破坏杨村铁桥并占领天津中国地区各要地,正等待韩复榘之到来”有顷,土肥原贤二收好密电,淡然地一笑,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一群蠢猪!这样的人主持华北的情报工作,岂有不败之理!”
这次天津事变的真相,瞒过了平津两大情报机关,竟然无一人知道是土肥原贤二一手策划的。应当说及的是,土肥原贤二在密谋这次事变的过程中,越发地感到在华北最紧急的任务,就是摧毁张学良在华北的政权。在“北洋派大同盟”暂时筹组不起来的情况下,应当在天津发起暴动,诱使中国驻屯军出动,在完成溥仪出走的同时,如再演出像“九.一八”那样的天津事变,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因此,他通过宪飞在华北地区的关系,将潘燕士和李际春等人的汉好部队调进天津,制造了11月8日夜的所谓天津暴动。虽说这次暴动由于计划不周,加之天津驻屯军力量单薄,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然而他却于失败中悟出了这样一个道理:华北问题的根本解决,必须仰仗于中国驻屯军的力量增大;欲要增大中国驻屯军的力量,必须通过各种谋略手段,扰乱平津地区,破坏张学良的华北政权的同时,强迫帝国向华北、平津一带增兵。所以,他那因暴动失败而过于沉重的心情如释重负,并有些得意地笑了。夜深了,翻译吉田悄悄地走进来,把一张草图放在桌上,恭敬地说:“这是溥仪出走的路线图,请您审阅。”
土肥原贤二仔细地审视了一遍,微微地点了点头,他缓慢地抬起头,用他那很少使用的严厉目光盯着吉田,低沉地问:“你想过没有?万一出走的路上遇到麻烦怎么办?”
“这不会的,沿途经过的都是帝国的警戒区。”
吉田边说边取出一份电文,“您看,这是市原外相发给桑岛总领事的密电,被我们的内线人搞到了。”
土肥原贤二急忙接过电文:关于满洲目前的局势,各方面都有拥戴皇帝的运动,因此,对于帝国国策的执行上,难保不受到连累。同时,皇帝身边的保护也属必要,所以做了相当的警备。外务方面也表示,现在满洲方面的政局,也稍安稳,东三省的民众总的意志,也想拥戴皇帝。如果对于国策的执行没有妨碍,听其自然也无不可。随着审视电文的推移,土肥原贤二沉毅的神态渐渐隐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无比蔑视的表情。在他看来,这份机密电文是他们的胜利,强硬的外务省不得不在“下克上”的进攻下投降。但是,当他想到天津驻屯军和关东军的矛盾,以及桑岛总领事那顽固的态度,遂又坚定地下达了命令:“不要忘了,几天以前,币原外相慑于国联的干涉,还曾发出过如发现溥仪逃走,即或击毙亦无妨碍的指令。因此,我的基点只能建立在这方面。”
“是!”
吉田唯诺地回答。“有鉴于此,出走的路上绝对不能发生意外。如果出现溥仪落入他部的险境,还必须立即做出毁人的行动。”
险境,还必须立即做出毁人的行动。”
关于溥仪出走的经过有不同的传说,作者尊重溥仪的自述,摘抄一段以存实:动身日期是十一月十日。按照计划,我必须在这天傍晚,瞒过所有的耳目,悄悄混出静园的大门。我为这件事临时很费了一番脑筋。我先是打算不走大门,索性把汽车从车房门开出去。我命令最亲近的随侍大李去看看能不能打开车房门,他说车房门久未使用,门外已经被广告招贴糊住了。后来还是祁继忠想出了办法,这就是把我藏进一辆跑车(即只有双座的一种敞篷车)的后箱里,然后从随侍里面挑了一个勉强会开车的,充当临时司机,他自己坐在司机旁边,押着这辆“空车”,把我载出了静园。在离静园大门不远的地方,吉田忠太郎坐在一辆汽车上等着,一看见我的汽车出了大门,他的车便悄悄跟在后面。那时正是天津骚乱事件的第三天。日本租界和邻近的中国管区一带整日戒严。给我的出奔造成了极为顺利的环境。在任何中国人的车辆不得通行的情况下,我这辆汽车走到每个路口的铁丝网前,经后面的吉田一打招呼,便立刻通过。顺利地开到了预定的地点——敷岛料理店。汽车停下之后,祁继忠把开车的人支到一边,吉田过来打开了车箱,扶我出来,一同进了敷岛料理店。早等候在这里的日本军官,叫真方勋大尉,他拿出了一件日本军大衣和军帽,把我迅速打扮了一下,然后和吉田一同陪我坐上一部日军司令部的军车。这部车在白河岸上畅行无阻,一直开到一个码头。车子停下来之后,吉田和真方勋扶我下了车。我在他和真方勋二人的夹扶下,快步在水泥地面上走了一段,一只小小的没有灯光的汽船出现在眼前。我走进船舱。看见了郑孝胥父子俩如约候在里面,心里才稳定下来我见到了船长西长次郎,知道了船上还有十名日本士兵。这条船名叫“比治山丸”,是日军司令部运输部的。为了这次特殊的“运输”任务,船上堆了沙袋和钢板。过了二十年之后,我从日本的《文艺春秋》杂志上看到了工藤写的一篇回忆录,据他说当时船上暗藏了一大桶汽油,准备万一被中国军队发现了无法脱逃的时候,日本军人就放火烧,让我们这几个人证与船同归于尽。那时我的座位距离汽油桶大概不会超过三米远,我还认为离着“幸福”是越来越近了呢!可是我高兴得未免太早,郑垂告诉我:“外国租界过去了,前边就是中国人的势力。军粮城那边,可有中国军队守着哩!”
听了这活,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家在沉默中过了两个小时,突然间从岸上传来一声吆喝:“停——船!”
像神经一下子被切断了似的,我几乎瘫在了地上。舱里的几个日本兵呼嗜呼噜地上了甲板,甲板上传来低声的口令和零乱的脚步声。我探头到窗外,看见每个沙包后都有人伏着,端枪做出准备射击的姿势。我正不解其故,忽然电灯全熄了,岸上响起了枪声,几乎是同时,机器声突然大作,船身猛然加速,像跳起来似地掠岸而过,岸上的喊声,枪声,渐渐远了。原来日本人早准备好了这一手,先装做听命的样子,然后乘岸上不备,一溜烟逃过去了。一天下午,和煦的阳光斜射进特务机关的办公室。土肥原贤二双手捧着“溥仪白河偷渡成功”的电文,那张肌肉早已松弛的脸庞,溢**着胜利者那特有的微笑。突然,宪飞惊恐地闯进来,甚是不安地报告:“‘静园’乱了套了,皇后婉容为了急于找到皇上,都快精神失常了!”
土肥原贤二顿感震愕,如果皇后真的急出精神病来,或者是被张学良的部属用武力绑架到南京去,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根据清室的规定:皇后是不能单独会见男人的。如何劝说皇后同意离津出关呢?就说是皇后应允出关,又委派谁护送呢?他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境地。事有凑巧,特务机关的密电员又走进屋来,送来一份板垣征四郎发来的密电。土肥原贤二阅罢格外高兴地说:果皇后真的急出精神病来,或者是被张学良的部属用武力绑架到南京去,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根据清室的规定:皇后是不能单独会见男人的。如何劝说皇后同意离津出关呢?就说是皇后应允出关,又委派谁护送呢?他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境地。事有凑巧,特务机关的密电员又走进屋来,送来一份板垣征四郎发来的密电。土肥原贤二阅罢格外高兴地说:十九巧用丽人川岛芳子显身手板垣征四郎的密电只有6个字:“芳子今日赴津。”
土肥原贤二阅后喜不自禁,暗自说:“这是我早已安排好的一颗棋子,怎么一急就忘了呢!”
他算了一下自旅顺到天津的时间,对宪飞说:“芳子小姐乘火车来津,明晚就到了。我看,你就协助她去完成诱劝皇后出关的事吧。”
宪飞离去之后,土肥原贤二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张今天的日文报纸,突然,他像是触了电似地挺起上身,双手捧着报纸,用心地看起了这则新闻:敬启者:小生目前因某种原因,已从松本市的寓所移居本地。圣山的草庵亦腾空,黑姬山庄只留有看守人。今后如有信件,请寄现住址为荷。顺致近安!大连市圣德街四丁目十三番地川岛浪速顿首土肥原贤二阅罢这则启示,川岛浪速的形象猝然在他的脑海屏幕上闪现而出,这间空**的房中似乎又响起了那嘶哑的歌声:“萤火虫,过来吧,这里有你的水喝啊!”
他懂得川岛浪速暮年的心情,以及他隐居山林的目的——让平静的生活慢慢慰籍他那所谓的未酬壮志。如今所谓的“满洲事变”爆发了,他们这些后生晚辈终于实现了他梦想中的满蒙独立的志向,他受着难以自抑的喜悦的驱使,从隐居的日本故地搬到了大连。不知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思想支配,土肥原贤二真想赶到大连,和川岛浪速共坐在一块榻榻密上,端起一大杯香醇的米酒,真诚地说上这样一句话:“谢谢您这位先驱者,满洲事变——不!乃至整个支那的胜利都有您一份。”
土肥原贤二很快从这种联想中醒来,又于无意之中从口袋里摸出那则“芳子今日赴津”的密电,他望着电文中的芳子二字,遂又渐渐地化作了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天真无邪地伫立在面前,待到这阿娜多姿的少女隐去之后,他才想起这就是拜访川岛浪速那天,在桌上摆着的川岛芳子的照片。当他的视线再次投向川岛浪速的启示时,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感,同时,在他的脑海屏幕上又闪现出一组画面:安详、宁谧的夜晚,一间灯光幽暗的卧室,年仅17岁的川岛芳子脱去漂亮的和服,**在空间的是富有**力的肌体;她伸出双手,轻轻抚摸一下丰满的乳峰,俯视一遍窈窕的躯体,自我陶醉地笑了。她倒在**,但依然不愿把被子罩住那富有弹性的胸房,自我欣赏地看着,看着忽然,屋门被悄悄地推开了,时年59岁的川岛浪速赤身**地摸进屋来,两只眼睛喷射着无法抑制的欲火,嘴张着,喘着短粗的气息,蓦地扑到了川岛芳子的身上接着就是惊吓的嚎叫、反抗、呻吟、抽泣一声猝然而起的枪声不知何故,他竟是那样的痛恨川岛浪速。是正直的人性复发了吗?不!用他自己的话说:“从事谋略工作的人,女性的一切都引不起兴趣,因为已经把这项圣洁的享受,当作谋略的手段了!”
他渐渐地从痛恨川岛浪速的情感中解脱出来。用他自己的话说:“从事谋略工作的人,女性的一切都引不起兴趣,因为已经把这项圣洁的享受,当作谋略的手段了!”
他渐渐地从痛恨川岛浪速的情感中解脱出来。有顷,一名随侍走进屋来,报告门口有一位年轻的客人求见。土肥原贤二惊疑地自语:“今晚没有约见任何朋友啊?”
遂问:“来访的客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的名字只能对您一个人讲。”
随侍有些生气地答道。“这就奇怪了,”土肥原贤二蹙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冷漠地哼了一声,“告诉他!我正在考虑一件重要的大事,暂不会客。如果有急事,就等我办完了公事;如果事不太急,就请回府,明天见!”
随侍退出以后,土肥原贤二又沉人到谋略的梦海之中。当他想到明天的此时就见到川岛芳子的时候,田中隆吉的形象又在心中浮起。命他返沪发动上海事变。半个多月的时光过去了,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土肥原正在策划第二次“天津事变”,如果天津事变和上海事变一块爆发,这台戏可就热闹了!子夜的钟声敲响了,土肥原贤二有些疲倦地离开了办公桌,缓缓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扉,他仰望着深这的夜空,明月显得那样的皎洁,他低声地吟了一句中国古诗:“海内生明月”
“机关长!客人还在门房等您哪。”
土肥原贤二蓦地转过身来,看见那位随侍躬身站在一边,便说:“有请!有请我以为客人走了呢。”
随侍走后,多疑的土肥原贤二又自问:“这位神秘的客人是谁呢?他会不会是张学良派来的刺客呢?”
没有结论!他为了预防万一,从抽屉中取出左轮手枪,放在桌面上;转身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指挥刀,举手摘下来,熟练地系在腰间。静候这位神秘客人的到来。顷许,随侍引客人走进室中,土肥原贤二定睛一看:来人身穿可体的黑色的丝绸长袍,头戴一顶银灰色的大礼帽,俊俏的杏核眼中滚动着一对明晶多情的眸子,再配上那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嘴唇,白白的肤色,真是一表堂堂的人材!随侍退出之后,这位漂亮的不速之客仁立在原地,一声不响,高傲地等待着土肥原贤二的问话:“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缓缓地把目光投向土肥原贤二,以最低的嗓音小声地说:声地说: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说话的声音太奇特了!男不男,女不女,和他那潇洒的仪态,倜傥的风采太不相配了!瞬间,土肥原贤二想起了清室的太监,惊愕地问:“你说话的声音太像太监了,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溥仪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