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爱唠叨,特别是在我和常遇爵这件事上更爱唠叨。
她说了一路,而我只听进了一句话,你现在和常遇爵在一起是不被看好的。
今天的风是干冷,冻的人瑟瑟发抖,一个接一个的喷嚏从嘴里打出,看来离感冒不远了。
我和苏然一路小跑裹着衣襟往家跑,到了家里便进了被窝。
而我们回的不是苏然的小别墅,而是苏家,因为这次微博的事情还需要拜托一下苏哥哥,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实力,能查出这件事的幕后推手。
我和苏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凌晨四点多,我便再也睡不下去,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微博的那件事,常遇爵以为是我博同情用的手段,而我觉得这条微博并没有那么简单。
约莫七点半的样子,我们的房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声音不大,但我听见了,回过头看苏然睡的正香,便没有叫醒。
我迅速穿好衣服,简单整理一下,出了门。
苏哥哥趴在栏杆上,脸上无光,看起来很是疲倦。
“哥哥,你昨晚没睡好吗?”我有些自责,能够猜的到他是因为微博的那件事才没睡的。
他撩了撩额前的发丝,拍了拍脸颊,“没关系,能帮到你,还是很开心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哥哥,你是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了吗?”
他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了一行字,那行字的名字和地址我都再熟悉不过,万万没想到是她,白夭夭!
我皱起眉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哥哥看出了我的疑惑,一拍我的脑袋,亲昵的说:“平时挺灵光的脑袋怎么这个时候就不管用了呢?”
我嘿嘿一笑,揉了揉脑袋,将那张纸折叠装进了口袋,“她不过是想让我和常遇爵过不下去,离了婚,而她正好有机会被扶正,这么长时间也真是能沉的住气。”
“好了,既然明白了,就想想该怎么做吧,叫然然起床,早餐已经好了。”说罢,他转身向楼下走去。
白夭夭的手段之所以能成功,百分之九十九的原因都是因为她有常遇爵那个后盾,而我有什么可以当后盾。
这顿早餐吃的无味,苏家人看出了我的担忧,安慰两句,见我没听进去,便也没在说什么。
吃完饭,我和苏然打了招呼便出了门,我想好好冷静冷静,到底该怎么做,就算离婚,我也要走的潇潇洒洒,不能让白夭夭就这么得逞。
微博上的评论已经炸了锅,微博已经被顶到了头条。
我走在大街上,总感觉有人在对我指指点点,不知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人认出了我。
迫不得已,我换了小道,将头发放在脸庞两侧遮挡。
大雪过后的公园到处是白茫茫,我擦干净一小块地方,坐了上去,真的很凉,我把脑袋缩回衣服里,只露眼睛,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寂寥让我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哭。
我就是这样是个伪坚强的女人,身披的那层钢甲将我牢牢包裹其中,时间长了,我竟丢不下。
我以为世界安静,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可以冷静下来,但是我错了,心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我的心口蠕动。
“嗡...嗡...嗡...”一阵不适宜的手机铃声在口袋响起,我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时,苏然悄声说:“阿妍,你快走,常遇爵来找你了。”
我“腾”一下站起了身,“他来找我干什么!”
我想再知道些什么,苏然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电话里嘈杂的声音,我听见了苏木荣的训斥声,心里一惊,拔腿向家的方向跑去。
常遇爵那个撒旦一般的存在,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刺冷的寒风刺痛了喉咙,我捂着胸口跑到苏家门口时,几乎痛的不敢喘气。
家门虚掩着,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苏然哭喊的声音,我紧忙拉开门,冲了进去,大喊一声,“住手!”
顿时,一屋子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只见苏然和苏木荣站在楼梯口,而苏父和苏母站在楼上,都是面红耳赤的模样。
常遇爵看见我,邪魅的勾起唇角,轻声命令道,“走!不要打扰了苏老大的休息。”
他口中的苏老大就是苏然的父亲,苏光,我听苏然说过,她父亲曾经也是风云人物,只是后来金盆洗手便不再对商界的事过问。
常遇爵走到我身边,一把搂上我的肩膀,附在我的耳边,“有事我们回家解决,家丑不可外扬,你知道的。”
我身子一震,背后泛起密密的细汗,恐惧的看着他,撩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我不走,这里就是我的家,你在这里说就好。”
与其同时,苏然和苏木荣向我走来,被常遇爵带来的黑衣人挡了脚步。
“阿妍,你不能回去,有命回去,就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了。”
是啊,苏然说的很对,我有命回去,就不知道有没有命再回来了。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那双眼睛透着寒光,似利剑,穿透我的心口。
“姜妍,如果你现在回去,我或许还可以和你好好说,如果你不回去,我想过不了几天,更大的新闻就会上头条,而你姜妍是罪魁祸首。”
一道晴天霹雳顺着头顶落下,脑子里嗡嗡轰鸣,我用余光看了看苏然,一咬牙,“常遇爵,如果你敢那样做,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
“好。”他回答的很利索,虽然前两天我还说再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但是这一刻,我不相信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出苏家大门,而苏然嘶喊的声音在我身后回荡,“阿妍,你回来,你不能去,不能去啊......”
我留给苏然一个很灿烂的笑,便跟着常遇爵上了车,坐在后排。
他就坐在另一边,我们之间隔的不远,心境却像是隔了几道银河,我紧靠着门边,门缝边的凉风“嗖嗖”的往衣服里灌,我裹了裹衣襟,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闭了眼睛。
突然,我感觉一个身子向我压来,我猛的睁开眼睛,对上的是常遇爵那双明俐的眸子。
我皱起眉头,“你干什么,同时紧了紧胸前的衣襟。”
他向我压来,我无处闪躲,浑厚的嘴唇触碰在我的肌肤,一震颤栗从身体流过。
“姜妍,嘴巴那么硬,身体却出卖了你。”
我羞耻的红了脸颊,一咬牙,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他,很不巧,他捧在了前面的椅背。
我以为他会发怒,连忙说着对不起,然而他没怒也没恼。
“常遇爵,你来找我,是同意离婚了吗?”
他瞥了我一眼,轻启贝齿,甩给我四个字,“痴心妄想。”
“凭什么,你折磨的我体无完肤,还没够吗?看见网上那些照片了吗?那都是证据,都是我还债的证据!”
我有些激动,整个车里回荡的都是我的声音,他没有再理我。
倒是开车的小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向后瞟两眼。
“下车!”常遇爵脸色铁青,而前座的小司机,颤颤巍巍的下了车,站在路边,瑟瑟发抖。
常遇爵一脚踩下油门,一瞬间闪了后面的车很远,我慌乱的抓起一边安全带,扯到一边,寻找着插口。
结果,我又昏昏沉沉的下了车,任由常遇爵从后门拽着我到了办公室,二话不说将我扔在床上,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