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暗度陈仓(1 / 1)

莫问魂归 郭蝈 2219 字 2个月前

莫小则终于见到了母亲,可由于阴差阳错的误会,莫母死活不答应他和关婷的亲事。

支湃、思晨、钱串子、程图都上前解劝,可莫母铁了心的不吐口。

关婷眼巴巴的看莫小则,莫小则走到她身边,大声说道:“关婷啊,你我二人看来是有缘无分,从今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关婷没想到莫小则如此绝情,思晨冲过来伸手就要打,莫小则一把抓住了思晨的手,低声对关婷和思晨说:“我这是骗我娘的,事到如今,我也没法了,只好使出不得已的手段了?”

思晨悄悄问:“什么手段?”

莫小则也没答话,挤出笑脸来到莫母身边:“娘啊,您看不上的姑娘,我不娶,您不答应的事儿我不做,以后我就陪着您浪迹江湖!”

一番话说得莫母心花怒放。

莫小则接着说道:“娘,您一路跟踪关婷找到我,她会武艺脚下有功夫,您不会,肯定累坏了,没吃饭呢吧?”

“娘不饿!”莫母回道。

“咕噜噜”,莫母的肚子里乱响。

莫小则吩咐:“韩鬼你个损货别忙着自己吃了,摆桌酒席,咱给我娘接风洗尘。”

酒桌上,莫小则把母子二人分别之后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莫母一边听一边喝,莫小则也不停的给倒酒,最后,莫母说了句,“唉,真不容易啊,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开始学习斗魂谱了,我也算对得起你爹了。好啦,我不吃啦。”

莫小则不停的冲支湃使眼色,支湃心领神会,端起碗走过来:“莫夫人,当初要不是您在破庙里收留我,我早就在山里冻饿而死了,来,我敬您一碗。”

莫母听的高兴,一样脖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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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湃捅了捅思晨,思晨也好像有点明白了,她端起酒说道:“虽然您是莫小则的庶母,但看起来跟没成过亲一样,太年轻了,你们都看看,脸上一丝褶子都没有。我敬您一碗,您可得告诉我怎么保养的。”

莫母摆摆手:“保养什么呀,净吃苦了,来,我喝了。”

众人是轮番轰炸,莫母来者不拒,两轮过后,大家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莫母眼睛已经不能对焦了,她冲着支湃傻笑:“你说过的世界上有三大难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生孩子和蛋蛋被踢哪个更疼,这俩我……我都,都回答不了,但是,第三个,媳妇和娘掉在水里,先,先救谁,这,这个问题,你看明白了吧?”

支湃赶紧接话:“看明白了,先救您,媳妇在水里泡着也没事儿。来,我干了,您随意。”

“那我也干了!”莫母端起酒碗都送不到嘴边儿了。

支湃也有点喝高了,他拉起莫母的手:“莫夫人,您喝高兴了吗?”

“高兴!”

“那咱娘俩,来一段?”

“来一段……什……什么?”

“您那唢呐呢?不会扔了吧?”

“哪儿,哪儿能呢!哎,我包袱呢?这儿呢,来一段!”

莫母“噌”的从包袱里抽出唢呐,朦胧着眼神,鼓起腮帮子,吹了一段《百鸟朝凤》。

众人看的好玩,叫好声一片。

支湃也站起身:“莫夫人,你跟上我的节奏,咱一起来!”

支湃用筷子敲起桌子,钱串子在旁边说:“莫小则,你怀里不是有合扇嘛?一起跟上。”

莫小则掏出合扇,跟着支湃的节奏敲了起来,莫母又鼓起腮帮子,支湃清了清嗓子:

青春献给小酒桌醉生梦死就是喝呀

青春就像打麻将不是点炮就自摸啊

英雄一怒为红颜红颜一笑为了钱啊

仇人三千奈我何天逍地遥自成佛

男人不用太时尚但是得有男人样

男人一直在坚强女人忽悠也迷茫啊

男人要是真有钱他和谁今生都有缘啊

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谁把谁当了真套路玩的深

社会很单纯感情哪有真

谁能在乎我啊星星知我心……

唢呐声,合扇声,支湃的歌声汇到一起,韩鬼扭着屁股翩翩起舞……

思晨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她一脸崇拜的看着支湃,就好像支湃踏着五彩祥云一般。

支湃一曲唱罢,旁边唢呐声起了一个高调,慢慢落下来。

莫夫人和支湃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俩人端起酒碗,又仰头干了。

支湃凑近莫母:“莫夫人,您风采不减当年啊!我得跟您说个事儿。”

“咋啦?”莫母强睁着双眼问。

“您儿子苦啊,从小没了爹,幸亏您带着,要不然也活不到今天,你说他从富家公子沦落到沿街乞讨,苦不苦?”

“苦!可是……”

“您别说可是,我知道他现在日子不错,不愁吃花的,可以前有呼延秀伺候着,还不显,现在呼延秀不在这儿,他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也不行啊。呼延秀你还记得不?把您也伺候的美美的?”

“那铁匠家的丫头我怎么不记得啊?不过,我儿已经成亲了啊,娶了将军家的姑娘了,怎么还苦呢?”莫母脑子已经开始混乱了。

支湃一拍大腿:“说得就是呢,可有人不乐意这门亲事啊!”

“谁不乐意?他敢!我是他娘,我说了算!”

“有您这话就行啦!来,那个谁,关婷啊,去,把你婆婆送回去歇息。”

众人在旁边都看傻了。

支湃走到程图近前:“师兄,你把莫夫人手上的那戒指给偷下来。”

程图问:“为什么?你怎么和钱串子一样好财了?”

“回头再给你解释,你就说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没有的话我去找白久。”

“切,他比我,还嫩点,等着啊。”

支湃冲着莫小则眨眨眼,莫小则冲着支湃竖起大拇指。

关婷送莫母,思晨走过来,用食指点了支湃的额头:“上次在茅屋里我喝醉,你是不是也这么灌我了?”

“你快拉倒吧,当时拦你都拦不住呢。”支湃心有余悸的回忆。

韩鬼在旁边问:“喝多了,你俩都干啥了?”

思晨猛地肘击韩鬼小腹,韩鬼一下跪在了地上,“哇……”把刚才吃的都吐了。他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呕吐物说了句:“可惜了。这丫头怎么比关婷还暴躁啊。”

第二天一大早,莫小则等人正在喝粥,莫母从外边迈着小步走了进来,众人赶紧给让座。

莫母有点不好意思的坐下,她问支湃:“我昨晚上是不是,呃,喝酒了?”

支湃假装一愣:“当然啦,这么大喜事,您这当娘的不喝酒哪行啊?”

“喜事?”

“关婷和莫小则拜堂成亲,我师父博通子给主持的,您是高堂,您不会忘了吧?”支湃把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拜…拜堂了?难道……”莫母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您别闹啊!当时你笑的合不拢嘴,还摘下了戒指给了儿媳妇当聘礼,怎么一晚上就忘了呢?”

莫母一看,手上的戒指果然不见了,她急了:“戒指可以给她,但是这门亲事我得说说,支湃啊,别人不知道,你可是知道,我一旦喝多……”

支湃赶紧拦住:“后来您还吹唢呐了,还跳舞了,来,我给您学学啊!”

“不用!”莫母赶紧阻止,她低着头咬着馒头,吃着咸菜,尴尬的不敢再言声了。

“关婷,你看啥呢,快给你婆婆盛粥啊,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啊?”支湃假装生气。

关婷慌忙盛了一碗粥递过去:“婆母大人,您慢用。”

莫母眼角瞥见了关婷无名指上的戒指,正是自己原来戴的,说了句:“罢了,看来这事儿实难改变。儿啊,娘要回一趟关外。”

莫小则赶紧问:“回老家?去干嘛?”

“咱家那场大火可能和九灯门有关系,你爹可能是被九灯门的人害死的,我已经雇了马车了,你好好在这儿学艺。”

“啊?那我陪您回去吧?”

“不用啦,我也不太确定呢,等我回来,我再来看你!”莫母喝了一口粥,“还有个事儿,前一阵,我打听到,九灯门的人让声远镖局押运了一批重要的货从浏阳到棋子山上,你们注意一下。”

关婷问:“棋子山已经被我烧了啊?山上还有九灯门的人?”

“嗯,应该是。孩儿啊,我不同意你和小则的婚事,不是因为你抽我耳光,那都是误会。最主要的,你我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我怕莫小则以后跟他爹似的,窝囊,什么都听妻的。”

思晨一笑:“听您的您还不满意啊?”

莫母脸一沉,没理她。

支湃把思晨拽到一边:“这是莫小则的庶母,你忘啦?”

思晨一捂嘴:“这么回事儿啊。”

莫母收拾了东西,小则送到大门外,母子二人洒泪分别。

支湃偷偷拽了关婷邀功请赏:“你和小则的事儿,我从头至尾可帮了不少吧?这次没有我,你俩就彻底歇菜了,怎么感谢我啊?”

关婷推开支湃,大声责骂:“什么叫我嫁给莫小则了,你依然初衷不改啊?我看你是不知羞耻!”

思晨晃动身形,使出移形换影的功夫到了支湃面前,捏住支湃的下巴:“看来,你果然是对关婷情有独钟啊!”

支湃扭过脸骂:“姓关的,你等着,我要不报复你,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