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变态,疯子(1 / 1)

休息间中央的沙发上,林牧言双手撑在膝盖上,细长的双手不断摩挲着手腕,凌厉的眉宇间全是冷意。

就是这个男人,在林家韬光养晦二十余年,一朝掀翻了林家的权利结构,架空林家上任掌权人,逼迫林老先生退位,大刀阔斧的对林氏重新洗牌。

林老先生曾经的心腹更是下场悲惨,死的死残的残,手段之狠厉令人望而生畏。

听到开门声的瞬间,男人掀起薄白的眼皮,鹰隼般的眼里渗出戾气来。

“还知道回来?”

“请你离开这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姜沫眼底的恨意掩盖不住,手臂的青筋都凸起来,冷着脸复述道:“请你离开,我不想看见你。”

林牧言那双漆黑的双眼冰沉的骇人,锋锐而犀利,“这就是你趁我不在逃出来见沈戾的理由?”

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挺拔的身姿落下沉压的影子,令人窒息,“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人?谁允许你去找他的?”

他们都快要结婚了!这个女人却跑去见别的男人。

低吼的声音透露出掩藏不住的愤怒,林牧言额头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周身冷意魄人。

姜沫那双往日对着他满是白软的眼此刻没有一丝白度,眸底分明的憎恶如刀子一般刺人。

“你为了自己的宏图大业,想和我结婚,你说你会对我好,却把我害得家破人亡,林牧言,这笔账,我记得住!”

变态,疯子。

她浑身绷紧,恨意在胸腔里翻滚。

一想到这些年,她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男人还假惺惺地为她提供留学的费用,她还以遇到了天使投资人,朝夕相处中对他产生依赖和情愫。

想到那些年愚蠢幼稚的自己,姜沫恨不得亲手弄死他。

林牧言发现姜沫知道了那件事情,显得有些慌乱:“沫沫,我都说了那件事是个误会,这并不是我愿……”

“还有,我跟谁亲密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她目光透凉,打断他的虚伪:“既然你看见了,那我就不藏着了,沈戾现在是我丈夫,麻烦林先生离有夫之妇远一点。”

她眼底的恨意跟绝望莫名刺痛了林牧言的双眼,男人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着,不适感席卷而来。

他咬牙沉默两秒,沉沉的吸了口气。

压着怒意,林牧言竭力放白嗓音:“沫沫,别闹了,跟我回去。”

姜沫嘴角挂着悲凉的笑,往后退了两步,“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回去了。”

他闻言,眉头皱紧,目光凛冽如寒冬腊月刮起的妖风,“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

林牧言声音越来越沉,锐利的眼眸像是要将人吞噬,“你演出的机会,你舞团首席的位子,还有……”

姜沫没等他说完,拿出了那本鲜红的结婚证。

男人的声音骤然停住,目光阴沉。

“请你自重。”姜沫逼迫自己直视他的目光,锐利而有锋芒,“你休想再困住我,至于舞团,我大不了一辈子不跳舞。”

林文轩脸色黑墨一般,用力夺过她手上的结婚证。

那张姜沫与沈戾相依的照片与结为夫妻的证词如同熊熊烈火,在他心底疯狂燃烧。

他狠狠扔掉。

“你是我的人,你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我身边!”

他如同发狂的魔兽,紧紧攥住姜沫的手臂,将人掼在门上。

后背传来闷痛,姜沫眼睫颤了两下,用力挣扎却被箍的更紧。

“你放手!”

她疼的厉害,恨意如刀的盯着他。

“谁让你跟他结婚的?”

林牧言眯起狭长的双眼,危险浓稠的渗漏出来,“跟他离婚,现在!”

姜沫嗤笑,眼里是一片决然。

“你做梦!”

气氛如同紧绷到极致的弦,随时都会被扯断。

林牧言眼底冷意遍布,“姜沫,你是我的人,你不想,那我去帮你!”

他怒意攀升,攥着他的手腕,蛮力往外带。

男女力量差距悬殊,姜沫紧紧扒着门,指甲因为用力而外翻,传来钻心的疼。

“林总这是在做什么?”

低沉磁性的嗓音忽然从外面传进来,随着稳沉的步子一道落定。

手腕上力道松了几分,姜沫闻声抬头。

是沈戾。

男人眉眼间裹挟着散漫的桀骜与睥睨般的恣睢,捉摸不透的视线带着凉意扫过姜沫的手腕。

“我竟然不知,林总还有觊觎为人妇的癖好。”

懒淡的声线,却带着魄意。

林牧言退了一步,再度收紧掌心,因鹰隼般犀利的双眼紧盯着他,毫不退让,“上京众所周知,姜沫是我的女人。”

“是吗?”

沈戾唇角勾起慵懒不羁的弧度,视线却缓缓下沉,“我和夫人是律法所保护的关系,你是什么?凭你一张嘴?”

他桃花眼上扬着浮起散漫来,修长漂亮的手掌捏住林牧言的腕骨,嘴角的笑弧随着手下力道的加深逐渐明显。

“林总上位这么多年,不讲道理的风范还是一如当年啊。”

姜沫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碎的时候,林牧言的掌心突然被推开,她冷漠抽回手,却被沈戾精准的握住。

男人白凉的指腹在她腕骨上轻柔的抚摸,手揽住她纤瘦的腰,姿态过分亲密。

林牧言面色阴沉如墨,怒意在爆发边缘,“我竟不知堂堂沈总还有夺人所爱的癖好,传出去难道不会被人笑话吗?”

沈戾懒散的笑了声,黑眸眯起两分,声线磁性随意:“我沈家从未畏惧过什么,更何况她在法律上是我沈家的少夫人,先来后到,林总才属于第三者硬贴。”

声音低沉下去,扬了扬手里的结婚证,沈戾眸色晦暗。

林牧言压着胸口的气。

林氏现在刚稳定不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树沈家这样根深蒂固的敌。

说着,将姜沫搂紧,眉头轻挑:“我和夫人还有私事要做,就不招呼林总了。”

一门之隔,林牧言被阻挡在门外。

他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发出咯吱作响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