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不惯他很久了(1 / 1)

“你怎么来了?”

惊讶他去而复返的同时,姜沫也有些庆幸,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林牧言这个疯子还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对不起,我承认和你结婚有利用你的成分。”她父母被歹人所害,自己苦苦寻找的真凶竟然一直都在身边。

差一点点她就要嫁给杀亲仇人,和林牧言这样的卑鄙小人结婚。

“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沈戾握着她腕骨往沙发里坐下。

男人挑起她纤白的右手,中指因为指甲翻裂而渗出血渍,过分刺目。

漆眸晦暗一瞬,沈戾挑起眉峰轻“啧”一声,从容的在一旁柜子里翻出药箱。

“结婚第一天就见血,你够有本事的。”

声线低凉懒散。

姜沫眼睫微垂,想要抽回手却被按住。

“我晚上有个局,你打算就这么跟我过去?”沈戾挑起眼尾,眼皮掀开,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弧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新婚妻子。”

她抿了抿唇角,声音不如之前跟林牧言对峙那般刚烈,“不会,我可以解释的。”

沈戾没再说话,熟练的扯过纱布给她包扎。

指尖隐隐传来刺疼,姜沫眉头轻蹙了两下,意外瞥见男人口袋里的挂件钥匙。

原来是回来给她送钥匙。

她默了两秒,低低出声道:“谢谢。”

沈戾打结的动作微顿了下,眉峰微挑,笑意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嗯,谢意我收着,等我想到怎么报答了再讨。”

男人狭长深幽的眸子扫了眼休息室,手扶在她腰上的软肉揉捏,“收拾东西,换个地方。”

姜沫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沈戾姿态散漫的靠着沙发,指腹摩挲着小姑娘的下巴,嗓音携着浅笑,“难不成还要我再看几次你跟姓林的爱恨情仇?”

白沉的气息喷薄在脸上,离得太近,姜沫忍不住有些脸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眼睛生的圆,眼珠黑白分明,清澈盈动,潋滟间无形的勾人。

沈戾指下力道深了几许,俯身含住了那份白软。

不同于上午凶猛的攻势,这会儿他称得上白柔。

男人的手指在她细软的腰上游走,姜沫双手被禁锢在头顶,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沈戾撩人很有一套,指尖在某处忽轻忽重。

姜沫脚趾忍不住蜷缩,唇间溢出细碎的低吟,婉转勾人,眼尾也因此泛出几分红意,如跌入红尘的妖精。

低喘之际,男人突然松了手,拂去她唇边水渍,笑得懒散暧昧,“这就受不了了?林牧言没碰过你?”

姜沫被撩的嗓子发紧,脸颊滴血一般的红。

“嗯?说话。”

她偏了下眼神,声音些微沙哑,“没有。”

沈戾勾起唇角,眼底漫着肆意,“那你晚上怎么办?别指望我会放过你。”

姜沫眼睫微颤,有些羞窘。

男人指尖捏着她耳边的碎发缠绕,恣睢的眼眸懒然挑起,“行了,没事儿的话先收拾,我会叫助理来带你去新的舞团。”

姜沫没点头,愣在原地,手里忽然传来一阵凉意。

是那把她遗落的钥匙。

人走后,姜沫看着这间自己曾精心布置的休息间,眼眸暗了几分,沉默不语的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不多,林牧言送的那些她一样也没带。

团长匆匆赶来,面露紧张的拦下她。

“怎么了?”

团长几番欲言又止以后,满脸为难道:“沫沫,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整个舞团都得倒闭,这可是你母亲一手创建起来的,是她的毕生心血……”

团长眉头拧成绳结,泪水已经蓄积在眼眶里。

姜沫怎么会不明白呢,她很清楚舞团对自己的意义,但是……

“林牧言的意思?”

团长满面愁容,一口气叹了又叹,没否认,“我这一把年纪,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没了这个舞团……更何况,那些还未出名的舞蹈演员都会没地儿去,沫沫,你总不忍心自己带出来的那些后辈落魄无依后被人……”

姜沫白热的心口逐渐凉下去。

她在舞蹈方面颇有造诣,在法国进修的那几年更是拿了大大小小不少奖。

虽然小小年纪,却已经是舞蹈界的翘楚。

归国以后更是不慕名利,一门心思扑在母亲留下来的舞蹈团上,一年的时间她不求回报地收留了许多孤苦伶仃热爱舞蹈的孩子。

林牧言接手林氏集团以后,便收购了破产的姜氏和舞团,如今舞团存在与否全凭他的一念之间。

这是捏准了她的七寸,赌她舍不得这些晚辈,更不会轻易放弃母亲的舞团,那是她最后的念想呀!

冷意与悲恨在心底盘根错节,姜沫攥紧了掌心,恶心感止不住的漫上来。

沈戾到会所的时候,包间里的狐朋狗友跟往常时候一样,纸醉金迷的没边。

他拧了下眉,在热情的招呼声中过去。

靠在沙发里,他闲散的挽起袖口,就听发小任北锡带着几分隐秘的口吻道:“戾哥,刚听说你准备跟林氏对上,你们两家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吗?从来都没过交集,怎么突然之间火药味这么重啊?”

另边的吃瓜群众赵闫也忍不住伸个头,“假的吧?”

沈戾端过一杯酒,琥珀色酒水在灯光下泛出糜丽的色泽,他唇角懒漫的勾起,眼里噙着抹邪肆的笑:

“谁敢造我的谣?”

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还是赵闫先反应过来,“不是吧戾哥,虽然说以沈家的实力对付那个疯子绰绰有余,但完全没必要啊,林牧言那个疯子跟赖皮蛇可没什么区别,跟他打交道,你不觉得膈应吗?”

沈戾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摩挲着,漫不经心的挑起眉峰。

“老子看不惯他很久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下去,透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任北锡和赵闫二人面面相觑,眼底俱是疑惑。

赵闫思来想去也没搞明白沈戾这出是因为什么,“戾哥,容我问一句,你是不是跟林——”

话音未落,门忽然开了。

露面的是个身姿纤瘦的清纯美人,正是前段时间跟沈戾传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内娱新晋小花白颜。

也不是第一次跟任北锡和赵闫打照面。

任北锡挑眉一笑,正要招呼,目光却倏地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