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结婚的事你可以考虑一下吗?”
姜沫清澈的目光里满是诚挚,藏匿在桌下的手有些不安的握紧。
“如果你愿意娶我,我什么都能做。”
斜倚在阁间小窗边的男人姿态慵懒闲适,黑曜石般的双眼深邃恣睢,在光线的映照下,黑白分明,却又透着捉摸不住的薄凉。
“什么都能做?”
沈戾潋滟的桃花眼微眯了下,眼底的肆意像是能将人心中所想勘破,嗓音低沉而玩味。
姜沫迟疑了一秒,乖巧的点点脑袋。
只要不违背公序良俗,她都可以做。
男人支着一条腿,节骨分明的手指在腕骨间的百达翡丽表上来回摩挲,嘴角勾着促狭的笑,“过来。”
声线磁性低凉,如上等的玉石相击。
不容置喙。
姜沫愣了一下。
随后,在他懒散不羁又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里,放轻了呼吸走过去。
沈戾轻“啧”一声,眉头轻蹙,似乎是有点不满她的慢动作,结实的长臂一捞,径直搂住小姑娘柔软的腰肢。
只轻轻一带,姜沫便不可抑制的贴上了他的胸膛。
滚烫。
姜沫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起来,耳根也染上菲薄的红晕。
柔嫩纤白的双手刚做出挣脱的举动,腰上男人的大掌蓦的收紧,她如笼中困兽,一丝一毫也逃不出去了。
杏眼忽的睁圆,姜沫不由想起那些关于沈戾的传闻——
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是沈家三代以来投资眼光最为毒辣的继承人,在商圈上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坐上沈氏总裁位置的过程堪比九子夺嫡。
他身边女人从不间断,有无数如过江之鲫的女人喜欢他,桃色新闻此起彼伏。
有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找上沈戾就真的可以摆脱林家、摆脱林牧言吗?
“这么害怕,还扬言要跟我结婚?”
男人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如深渊般的眸底仿佛要将姜沫裹挟住,她呼吸有一丝发紧。
小姑娘腰上的软肉实在嫩的出水,沈戾饶有兴趣的摩挲。
他低头伏在姜沫耳边,慵懒恣睢的嗓音透着薄凉的警告,“我可不是做慈善的。”
言外之意,他不做没意义的买卖。
可如今在上京,除了沈戾,没人敢光明正大的跟林牧言对上。
林牧言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她每想起来一分就痛闷的恨不得将他剜心抽骨。
沈戾是她唯一的出路。
“我、我不怕……”
她捏着泛粉的掌心,盈动的眼眸露出几分颤动的坚韧。
话音刚落,一抹白凉猝不及防压下来。
姜沫一惊,下意识想要反抗,却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只得僵在原地,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男人的吻带着浓郁的荷尔蒙,攻势凶猛的撬开她的软唇,汲取她的甜分。
姜沫哪里是这个情场浪子的对手,不过几秒钟,浑身都在发软,不得不抓着他的手臂。
沈戾扣着她脑袋的手缓缓收紧,眼底讳莫如深,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终于放开她。
饱满的胸口因缺氧不断起伏,姜沫一双眼里潋滟着水光。
她刚想说点什么,右侧余光里似乎闪过了一道身影。
有些熟悉,似乎是林牧言。
但等姜沫往这层对面的酒店窗户看去时,却是空空如也。
她怔愣一瞬,反过来安慰自己。
一定是她看错了,林牧言去盐城出差了,她好不容易才得机会脱离林牧言的管控。
“你想嫁给我,可接吻都不专心。”
沈戾捏着她纤白小巧的下巴,指腹在她粉嫩的唇上略微用力的擦过,狭长漆黑的眸子睥睨着淡薄。
姜沫喉间发紧,脸颊泛起烫意,“抱歉。”
乖顺的犹如豢养的白兔。
沈戾黑眸沉了几分,不经意般朝对面的高级酒店瞥了一眼,唇角边的玩味深了两分。
“下不为例。”
姜沫愣住。
思绪纷乱之际,姜沫腰上的力道突然一松。
“不是要结婚,还愣着干什么?”
沈戾抬起锋利的剑眉,淡薄的睨了她一眼,转身先一步往外走。
姜沫这才反应过来,咬了咬唇还是跟上去。
直到鲜红的结婚证安静的躺在手里,姜沫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来,林牧言那些令人胆寒的枷锁对她来说,再也不会给她造成无数噩梦了。
她紧紧的捏住手里的东西,一脸正色:“我会做好妻子的本分,不会干涉你的私人生活,如果日后你有心仪之人,我也可以随时离开。”
她早知道他被家里催婚,做了十足的功课,今日孤注一掷。
男人的桃花眼深沉不见底,上扬的眼尾透着不羁与恣睢,“你是个有数的人,不过,沈家没有离婚的先例。”
她愣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见她出神,沈戾随意的将自己的那份塞进兜里,姿态散漫的睨着她,“去哪儿,送你。”
姜沫抬眸,思索了一瞬,“去舞团吧。”
从前除了回家以外,她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舞团。
可惜现在的姜家已经改姓林了,已经不再是充满温情的地方,因为林牧言的存在,那里成为了自己的梦魇。
沈戾眉头轻挑,踩下引擎开出去。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顺便将一串钥匙和一个房本丢给她,胳膊散漫的搭在窗口,“婚房,也算你的新婚礼物。”
姜沫翻开房本,看到那几个字时,眼眸圆睁。
金域华府。
寸土寸金的权贵区,是有钱也未必能买到的。
“这太贵重了。”
她立马合上放回去,“我不能收。”
男人好笑的勾唇,狭长的黑眸挑起两分,低凉又透着恣睢,“我不喜欢占女人便宜,沈夫人。”
“还有,”沈戾目光深如沼泽一般,声音随性却令人不敢忽视:“我送出去的东西,还从未有收回来的,你要打破我的先例?”
不知为何,姜沫听出一丝淡淡的不悦。
她抿了抿唇角,迟疑着拿回了房本,“那就……谢谢沈先生了。”
听到这个称呼,沈戾眉头皱了下,眼底白度低了几分,却没再说话。
到了舞团,姜沫把房本和钥匙收好才舒缓情绪走进去。
作为舞团首席,她有自己单独的休息间。
推开门,姜沫轻松的心情在见到那张极度熟悉的脸庞时,如一瞬间被浇灌了冰柱般,握着门把的手用力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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