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1 / 1)

穿进男频搞基建 封玖 2472 字 5个月前

众府兵:“……”

得,他们也跑不了。

于是,在楼喻温柔的指挥下,一群人扛着锄头铁锹,找了块邻近耕田的空地,开始哼哧哼哧地挖土。

众人本以为他会骨气再现,未料他只是定定看了楼喻一眼,没有半句反驳。

楼喻又道:“诸位既然闲得打擂,便同去罢。”

虽然府兵们身强体壮,霍延天生神力,可此处土壤板实,挖坑极耗力气,没一会儿,众人皆大汗淋漓,手掌起泡。

郭棠策马而来时,就见一群人挥汗如雨,泥土飞扬,身形清瘦的少年正站在不远处指挥,瞧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场面一度极为寂静。

楼喻依旧面上带笑,仿佛方才说话的不是他。

霍延面若冰霜,眉间微蹙。

楼喻上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田庄正要堆粪沤肥,既然你身有蛮力,不如去挖掘粪坑罢。”

众人:???

楼喻挑眉,男主不愧是男主,武力值不是盖的。

他现在才十四岁,如果不荒废光阴,说不定五年后比原书中描写的更强。

能忍?不能忍!

干他娘的!

少年轻狂之言,瞬间引爆一众府兵。

原书中他被“楼喻”折磨五年,在身有暗伤的情况下都能逆袭翻盘,没道理到他手上还能伤仲永。

蛮力?粪坑?殿下在说什么?

确定此举不是为了羞辱霍延?

就连杨继安都张大嘴巴,有些不能理解。霍延确实力气大,但方才攻破“人海战术”,展现的不仅仅是蛮力吧?

殿下身具慧眼,不可能瞧不出来啊。

二十个府兵一哄而上,将霍延团团围住,企图用人海战术将人揍扁。

结果,一个人飞出来,又一个人飞出来,第三个人飞出来,到最后,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哀嚎。

听说楼喻去田庄种地后,郭棠忍了几天,到底没忍住,便带着仆从过来瞧个究竟。

说不定田庄生活苦,还能看见世子殿下哭鼻子呢。

可现实让他失望了,楼喻不仅没哭鼻子,还过得挺惬意。

马蹄声引人注意,楼喻转身,见郭棠高居马背,双目炯然地瞅着自己,冷着脸道:“你来干什么?”

“还生气呢?”郭棠哈哈笑着下马,“那五十两白给了?”

楼喻懒得虚与委蛇,直白道:“你要是来偷师,咱们还怎么比?”

“比什么?”郭棠惊讶,“你不会来真的吧?”

“当然,若是我种的地比你爹种的地亩产高,不就证明你没理由骂我吗?”楼喻骄傲地昂着头。

郭棠沉默片刻,突然前仰后合,笑声震耳欲聋。

“楼喻,你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哈哈,先不说庆州府的地不是我爹亲自种的,就凭你自己的脑子想一想,你真觉得增产是随随便便的事儿吗?”

他抱着肚子弯下腰。

楼喻脸色变黑,“郭棠,我的田庄不欢迎你,你不要再来了!”

“别生气,所谓忠言逆耳嘛,我就是心疼你到时候没脸见人。”

郭棠仿佛真的在担心他,“如今庆州府都知道你要跟我较劲,若你输了,岂不徒增笑柄?”

“可我也不能半途退缩,”楼喻并不听劝,“反正你不能偷师去教你爹。”

如此童言稚语,让郭棠对他更加轻视。

他对楼喻怎么种地半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闲得无聊,想来逗人玩儿。

世子殿下气鼓鼓的模样,实在叫人心情愉悦。

“你之前让我帮忙买马,是不是想学骑术?要不要我教你?”郭棠问。

“不要。”楼喻果断摇头。

他实在看不懂郭棠,明明看不上他这个藩王世子,却又屡屡凑过来找不自在。

“堂堂庆王世子,怎能连马都不会骑?”郭棠诱劝他,“我真的可以教你。”

楼喻觉得有点道理,他确实不会骑马。如今这个时代,马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不会骑马是个硬伤。

但他不想跟郭棠有过多交集。

他故意冷着脸,言辞讥讽:“郭棠,你若想趁机偷学农术就直说,不用拐着弯来,你这样,实在叫人瞧不起!”

郭棠面色陡黑。他着实气笑了,冷笑连连。

“楼喻,我好心好意教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非要污蔑我,以后你别想再找我帮忙买马!”

言罢上马,怒气冲冲飞奔而去。

楼喻啧啧两声,少年人的自尊心委实脆弱,简直不堪一击。

“殿下,”冯二笔倒是忧心忡忡,“奴看郭公子气得狠了。”

“哦。”楼喻毫不在意。

他想了想,唤来李树:“你们之中,何人最擅马术?”

李树挠头,想了想道:“应当是属下,不过……”

“不过什么?”

李树先给自己求个护身符:“要是属下说错话,殿下可不要怪罪。”

“你说。”

“属下私以为,霍家儿郎的马术必定不会差。”

李树有自知之明,他深知自己与霍延差距之甚,却无嫉妒之心。

之所以举荐霍延,一是惜才,二是想同霍延交好。

那小子一看就非池中物。

“哦?”楼喻神色淡淡,“你亲眼见过?”

“没有。”

楼喻提点他:“未经证实,不可乱言。”

“属下知错。”李树认错态度端正。

楼喻遥遥看向霍延,见霍延低头乖乖挖坑,汗珠直滚而下,不由有些心软。

他回到主院,假装愤愤:“郭棠今日跟我耀武扬威,我气不过。”

冯二笔劝慰:“殿下息怒,仔细伤身。”

“他嘲我不会骑马,”楼喻以拳击案,目光坚定,“我偏要学会骑马!”

冯二笔:“……”

他有点怀疑殿下就是在拿郭棠当筏子!

楼喻问他:“方才李树说谁最擅马术?”

冯二笔迟疑:“他说霍家马术不俗。”

“你去叫霍延过来。”

冯二笔觉得此事有些不靠谱,毕竟霍延那般忤逆殿下,骑马又是个危险的事儿,若是那厮心怀不轨,届时欺负殿下该如何?

他小心劝道:“霍延桀骜,奴恐有失。”

楼喻瞪他:“快去。”

冯二笔只好领命。

须臾,霍延行至院中,见到楼喻不行礼,只低首不语。

冯二笔就要斥他,被楼喻拦下。

楼喻盯着他额尖,发现他发际线生得着实完美,心中感慨了一下,才道:

“听说你马术不错,明天起,你来教我骑马。”

霍延断然拒绝:“不会。”

冯二笔护主:“让你教是给你脸,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霍延:“不会,教不了。”

“我说你……”

楼喻打断冯二笔,双目沉沉道:“京城有信传来,找到他们了。”

霍延骤然抬眸,目光仿若利箭,牢牢钉在楼喻脸上。

“你想干什么!”

冯二笔被他眼神吓一跳,大喝一声,忙挡在楼喻身前。

楼喻倒是没被吓到,只是颇觉无奈。

霍延此人太难收服了。

他并不想用亲人牵制霍延,但霍延太过桀骜,他不得不用绳子拴着。

霍煊和霍琼的消息,戳中霍延的软肋,他还是妥协了。

“只要保证他们安全,我教。”

楼喻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却很不得劲。

他看书的时候是很欣赏男主的,如今却被男主视为洪水猛兽,如同粉丝被爱豆亲自打成黑粉,那滋味一言难尽。

翌日,李树牵出一匹马。

楼喻仰头看看马背,又瞅瞅自己的腿,很有自知之明道:“换一匹最矮的。”

他这身体没长开,比十四岁的霍延还矮一个头。

李树挠挠头,“已经是最矮的了。”

“……”

片刻寂静后,楼喻问霍延:“能不能学?”

霍延俯视他的头顶,面无表情点点头。

担心人前献丑,楼喻交待霍延:“为免马惊伤人,咱们去人少的地方。”

霍延不置可否,牵着缰绳往人烟稀少的荒地走去。

冯二笔想随行,却被楼喻劝退:“你自去做事,不用跟着我。”

“殿下,您独自跟他,奴不放心。”冯二笔压低声音道。

霍延五感敏锐,听到这话,心中不禁嗤笑。

这么防着他,还不是因为心虚。

他又不傻,在见到霍煊和霍琼之前,他是不会再次冲动的。

楼喻同样小声道:“霍家满门忠烈,我相信霍家人的品性,霍延不会欺负手无寸铁之人,你不必担心。”

霍延愣住,满门忠烈?

他如今居然还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这四个字。而这四个字,还是从欺辱他最深的人口中说出。

何其讽刺?!

那个口口声声霍家罪无可赦的世子,同眼前这个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冯二笔只好道:“殿下千万小心,奴回去了。”

言罢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空旷的平地上,只剩下两人一马。

霍延神情沉冷,楼喻也不喜欢自讨没趣,二人沉默无言片刻,直到马儿睁着大大的眼睛,打了个喷嚏。

楼喻抿抿唇,率先动了。

他走到马的身侧,回忆古装剧里上马的姿势,伸脚去够马镫,却怎么也上不去。

所幸这马性格温和,没把不停磨蹭的楼喻给掀下去。

霍延:“……”

他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握住缰绳,面无表情道:“先学会基本要领。”

楼喻不禁笑起来,一双眼黑白分明,亮若星子。

“还请不吝见告。”

私下里被虐是一回事,在殿下面前被下面子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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