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已经写完了,大概明天就差不多全部发完,到时开始上传新书,还望兄弟们多多支持! *** 房内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东首一张梳妆台畔坐着一人,身穿粉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绣花针,抬起头来,脸有诧异之色。
但这人脸上的惊讶神态,却又远不如任我行等人之甚。
除了吕信之外,众人都认得这人明明便是夺取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十余年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
可是此刻他剃光了胡须,脸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色之妖,便是穿在盈盈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
这样一位惊天动地、威震当世的武林高手,竟然躲在闺房之中刺绣! 任我行本来满腔怒火,这时却也忍不住好笑,喝道:“东方不败,你在装疯吗?”东方不败尖声道:“果然是任教主!你终于来了!莲弟,你……你……怎么了?是给他打伤了吗?”扑到杨莲亭身旁,把他抱了起来,轻轻放在**。
东方不败脸上一副爱怜无限的神情,连问:“疼得厉害吗?”又道:“只是断了腿骨,不要紧的,你放心好啦,我立刻给你接好。”
慢慢给他除了鞋袜,拉过熏得喷香的绣被,盖在他身上,便似一个贤淑的妻子服侍丈夫一般。
众人不由得相顾骇然,人人想笑,只是这情状太过诡异,却又笑不出来。
珠帘锦帷、富丽灿烂的绣房之中,竟充满了阴森森的妖氛鬼气。
吕信也觉心下发楚,面上肌肤抽搐了几下,握着盈盈纤手道:“这葵花宝典果然是名不虚传,居然能让男人变成女人,对那些同性变者来说可是件好事,谁要不想做男人了,就去练葵花宝典,岂不美哉!” 盈盈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最爱胡说八道!” 东方不败从身边摸出一块绿绸手帕,缓缓替杨莲亭拭去额头的汗水和泥污。
杨莲亭怒道:“大敌当前,你跟我这般婆婆妈妈干甚么?你能打发得了敌人,再跟我亲热不迟。”
东方不败微笑道:“是,是!你别生气,腿上痛得厉害,是不是?真叫人心疼。”
任我行等虽已知晓东方不败变的不男不女,但亲眼目睹此情此景,皆忍不住心下一阵恶寒,杨莲亭对他说话,声色俱厉,他却显得十分的“温柔娴淑”,人人既感奇怪,又有些恶心。
吕信凑进盈盈耳旁低笑道:“待打发了东方不败,再跟你亲热不迟!” 盈盈顿时玉脸通红,又怕被其它人发觉,只得垂下玉脸,狠狠拧了吕信一把。
童百熊忍不住踏步上前,叫道:“东方兄弟,你……你到底在干甚么?” 东方不败抬起头来,阴沉着脸,问道:“伤害我莲弟的,也有你在内吗?” 童百熊道:“你为甚么受杨莲亭这厮摆弄?他叫一个混蛋冒充了你,任意发号施令,胡作非为,你可知道么?” 东方不败道:“我自然知道。
莲弟是为我好,对我体贴。
他知道我无心处理教务,代我操劳,那有甚么不好?” 童百熊指着杨莲亭道:“这人要杀我,你也知道么?” 东方不败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
莲弟既要杀你,一定是你不好。
那你为甚么不让他杀了?” 童百熊一怔,伸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笑了一会,才道:“他要杀我,你便让他杀我,是不是?” 东方不败道:“莲弟喜欢干甚么,我便得给他办到。
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
童大哥,咱们一向是过命的交情,不过你不应该得罪我的莲弟啊。”
童百熊还要再说,吕信忙抬手封了他功力,吩咐身后两名紫衫武士将他带了下去,这老头也算是条血性汉子,都七老八十了,吕信也不看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东方不败杀了。
东方不败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吕信脸上,尖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任我行抢先接道:“东方不败,恭喜你练成葵花宝典上的武功。”
东方不败道:“任教主,这部葵花宝典是你传给我的,我一直念着你的好处!” 任我行冷笑道:“因此你将我关在西湖牢底十二年不见天日,难道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方不败道:“正是。
我让你在杭州西湖颐养天年。
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西湖风景,那是天下有名的了,孤山梅庄,更是西湖景色绝佳之处。”
吕信轻摇折扇,油然道:“西湖风景是不错,不过比起你这座花园来似乎还差了点!”敲了下额头道:“让我想想,等我把你赶走,就可以将这座花园据为己有,好极、好极!” 东方不败微笑道:“你要有本事才行!”盯了吕信几眼,又道:“想来你就是任大小姐的情朗吕信了,看你长的也算人模人样的,怪不得任大小姐会喜欢你!” 众人听他尖着嗓子说这番话,除吕信外都渐渐的手心出汗,这人说话有条有理,脑子十分清楚,但是这副不男不女的妖异模样,令人越看越是心中发毛。
东方不败的目光缓缓转到盈盈脸上,问道:“任大小姐,这几年来我待你怎样?”盈盈道:“你待我很好。”
东方不败又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很好是谈不上,只不过我一直很羡慕你。
一个人能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人幸运千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
我若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吕信作了个呕吐状,道:“你若和盈盈异地相处,岂不是要我爱上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老妖怪?那可不行!” 东方不败凝视着他,眉毛渐渐竖起,脸色发青,突然笑道:“原本听说任大小姐爱煞了你,我还当你有什么本事,原来是个牙尖嘴利之辈,比起我的莲弟来,你还差得远呢!” 吕信长声笑道:“少恶心了,身为须眉男子,却学女人去锈花,真是给男人丢脸,你知不知道你那面首整日在外面勾三搭四,到处拈花惹草……” 东方不败忽然怒吼道:“混帐,你说什么!” 一张脸胀得通红,突然间人影一晃,绣花针向吕信疾刺。
吕信两眼一亮,这东方不败果真名不虚传,身手竟不在张诚之下,行走江湖一年多,难得碰到一个象样的对手,不由见猎心喜,右腕一翻,手中折扇点向东方不败腕脉,左掌竖指点向东方不败膻中大穴。
东方不败惊咦一声,红影一闪,已退了开去,瞪着吕信尖笑道:“好身手……” 任我行被困十二年,对东方不败自是恨急,此时大喝道:“东方不败,纳命来!”身形一纵,扑了上去。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人影一闪,锈花针刺向任我行右目,任我行但觉他来势极快,避无可避,不由大吃一惊,猛一偏头,右掌切向东方不败右臂,左掌竖指挖向东方不败双目。
互听任我行啊的一声,竟是给东方不败在脸上刺了一针,吕信看的明白,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虽功力深厚,但东方不败速度实在太快,任我行虽避开了要害,但脸上还是中针,且东方不败刺中他之后已抽身退后,使他一击全告落空。
刚要上前接下时,向问天和上官云看出不对,一挺大刀,一挥软鞭,扑了上去。
这当世三大高高联手出战,势道何等厉害,但东方不败两根手指拈着一枚绣花针,在三人之间穿来插去,趋退如电,竟没半分败象。
盈盈也弹出绕指神剑,冲上助战,以四敌一。
吕信有心看看这葵花宝典到底有何厉害,遂在一旁压阵。
斗到酣处时,猛听得上官云大叫一声,手中单刀落地,一个筋斗翻了出去,双手按住右目,这只眼睛已被东方不败刺瞎。
接着任我行、向问天也相继中招,忽见东方不败锈花针刺向盈盈面颊,吕信大怒,隔空一指点向东方不败当胸。
指力无声无息,待到一尺处时,东方不败方才察觉,“啊”的一声叫,忙收手退开,吕信却已闪了过来,挥掌逼开任我行等人,道:“让我来!”将折扇插在腰间,又替盈盈擦去面颊上的汗珠,柔声道:“你先休息一会,让我收拾这人妖!” 东方不败尖声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吕信恼他方才对盈盈下毒手,转身冷哼道:“管我什么武功,能杀你这人妖就行,你若能在我掌下走过十招,今天我饶你不死!” 任我行等大惊,方要说话时,吕信摆手示意,同时右掌一探,屈指成爪,当胸抓向东方不败五处大穴。
东方不败大惊,只觉这一招玄奥难挡,避无可避,手中锈花针疾刺吕信左眼,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吕信跟方证大师和风清扬交手时都已留了后手,今次再不留手,全力而出,转眼数招过后,才试出东方不败功力较张诚还差了一筹,比任我行也高不到哪里去,所恃者只不过是身法诡异快捷,方能以一敌四。
任我行等人只觉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眼前飘忽进退,向问天和上官云等功力稍差之人根本看不清二人出手招式,只感心下骇然,都捏了把冷汗,料不到东方不败如此厉害,若非吕信及时接下,此刻自己等人怕是已尸横就地了。
任我行尚能看清二人出手招式,他还是首次见吕信出手,清楚的瞧见东方不败虽出招诡异难测,但吕信招式更是玄奥莫测,将东方不败逼的只有防守之功,无还手之力,这才心下松了口气,想起方才的凶险,也是出了身冷汗。
东方不败则更是惊骇,吕信出招尚比他要快上几分,更觉出吕信功力远超自己,招招都功向自己破绽之处,他十二年来苦练葵花宝典,向来自诩武功天下无敌,不料今日碰上如此高手,如何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