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信低笑道:“东方不败住的那个后花园好像不错,等我赶走了东方不败,今晚就在那里和你洞房!” 盈盈又羞又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时,吕信扬掌发指,无声无息的将离的最近的数十个武士制住了穴道,这才低声道:“岳父和向左使他们快到了,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这些武士全部收拾掉,上面那个东方不败是假的,一会等岳父他们到了抓杨莲亭带路!” 盈盈刚要追问时,吕信却已经将她放下,身形闪了出去,掌拍指戳,等有人发现不妙刚喝出“什么人”时,数百武士已经全部被他制住,一个个成了木雕,押着童百熊的两名武士但觉人影晃动,一阵微风扑面而来,挥刀就砍,可惜刚刚来得及将刀举起,便栽了过去。
武功低微的杨莲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及至吕信的身形出现在童百熊身侧时,才大吃一惊,戳指喝道:“大胆,竟敢擅闯我黑木崖总坛,来人,给我拿下!”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动弹,不由惊怒道:“反了、反了……” 吕信懒得理他,挥掌削断童百熊身上的精钢铸链,童百熊爬起身来,怒目相向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日月神教总坛?” 吕信愕然,见这老头不但不感激自己救命之恩,反怒目瞪视,大为不高兴,不过看他七老八十,已经快入土的样子,也不好为难他,给了迎上来的盈盈一个会心的笑容,挥掌将童百熊点了哑穴,握着盈盈纤手指了下站在台阶上疾言厉色的杨莲亭一眼,微笑道:“瞧这家伙长的人模狗样的,怪不得东方不败那个变态会喜欢他了!” 盈盈抿嘴笑道:“这杨莲亭虽然很坏,但他比你可要好看!” 吕信虽知盈盈是句无心之言,但心下还是酸溜溜的,盈盈看穿他的心思,嫣然笑道:“瞧你那副样子,人家是逗你的!” 吕信老脸一红,刚要争几句口舌时,坐在教主宝座上的东方不败的替身已经吓的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跑,吕信招手将他揪了过来,撕下了块人皮面具,盈盈惊呼一声:“果然是假的!” 杨莲亭见事已败露,早已从盈盈和吕信的谈话中知晓了吕信是何方神圣,刚要开溜,吕信招手也将他揪了过来,门外脚步声响起,却是任我行等十数人已经冲了进来,见到殿中数百武士时,先吃了一惊,随即发觉众武士已全部被制住,这才放下心来。
任我行一马当先走了过来,先赞了吕信和盈盈几句,这才扫视地上二人,问道:“这二人是谁,东方不败那狗贼去了哪里?” 吕信指了指被撕下人皮面具的替身道:“这个是杨莲亭找来的东方不败替身!”又指向杨莲亭道:“这便是东方不败的面首杨莲亭,东方不败修练葵花宝典,早已无心教务,全部交给这小子打理,呆会让他带路去找东方不败!” 此时上官云大声道:“东方不败多半早给杨莲亭他们害死了,这位任教主,便是本教教主,自今而后,大伙儿须得尽忠于任教主。”
说着便向任我行跪下,说道:“属下参见任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除了吕信和盈盈,以及被点了穴的数百武士站着不动,童百熊怒目圆睁之外,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来,高呼:“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任我行哈哈大笑,一时只觉志得意满,又见数百武士被点了穴不动,童百熊怒目瞪向自己,先不理会童百熊,看向吕信时,吕信大喝一声,左掌迅疾连拍三掌,使了招“长江三叠浪”,一波接一波的掌力汹涌而出,前浪继后浪,数百武士从第一排起,相继口喷鲜血倒了下去,又将后面之人撞倒,如此连环相接,数百武士全部栽倒,穴道却已经解开。
原来是吕信强行运功一次震开了所有人被封的穴道,第一排的武士被震开穴道后,撞到后排之人身上,因受了吕信真力,将后排之人的穴道也强行撞开,如此尽数解开,所有人观的暗暗吃惊,显是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绝技。
数百武士目睹整个经过,认得上官云是本教职位极高的大人物,见他向任我行参拜,又见东方教主确是冒充假货,而权势显赫的杨莲亭被人折断双腿,抛在地下,更无半分反抗之力,更见识到了吕信的绝世神功,哪还敢反抗,当即全都跪下高呼:“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十个字众武士平日里都说了好几十遍,此刻说起来更是顺口纯熟之极。
任我行神采飞扬,让众人起身,才上前解了童百熊哑穴,童百熊理会不得其他,奔了过来一个大耳光扇在杨莲亭脸上,抓起杨莲亭的后颈,喝道:“你……你……”你一定害死了我那东方兄弟,你……你……”心情激动,喉头哽咽,两行眼泪流将下来。
向问天忙道:“下手轻些!” 那杨莲亭武功低微,却是早已给打的晕了过去。
吕信瞥眼瞧见任我行双目杀机一闪即过,心知他对这顽固的老儿动了杀机,忙道:“东方不败没死,让杨莲亭带路去找他!”言罢一指戳醒了杨莲亭。
任我行向数十名散站殿周的紫衫侍者瞧去,只见有些人显得十分恐惧,有些惶惑,有些隐隐现着狡谲之色。
心中大感烦躁,喝道:“你们这些家伙,明知东方不败是个假货,却伙同杨莲亭欺骗教下兄弟,个个罪不容诛!”身子一晃,欺将过去,拍拍拍拍四声轻响,手掌到处,四名紫衫武士哼也来不及哼一声,便即毙命。
其余武士骇然惊呼,四散逃开。
任我行狞笑道:“想逃!逃到哪里去?”俯身拾起地下从童百熊身上解下来的铐镣铁链,向人丛中猛掷过去,登时血肉横飞,又有七八人毙命。
任我行哈哈笑道:“跟随东方不败的,一个都活不了!” 盈盈见父亲举止有异,大有狂态,叫道:“爹爹!”过去牵住了他的手。
吕信看的暗暗皱眉,道:“东方不败的居处十分隐秘,可能只有杨莲亭知道,杀那么多人与事无补,还是去找东方不败的好!” 紫衫武士中颤颤抖抖的走出一人跪伏于地道:“启禀教主,这位……公子说的没错,东方不败确实没死,他的居所十分隐秘,只有杨莲亭知道如何开启秘门!” 杨莲亭冷笑道:“东方教主天下无敌,你们胆敢去送死,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好,我就带你们去见他。”
当下一行人跟着杨莲亭走到殿后,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花园之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杨莲亭道:“推左首墙壁!” 向问天伸手一推,那墙原来是活的,露出一扇门来。
里面尚有一道铁门。
杨莲亭从身边摸出一串钥匙,交给童百熊,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条地道。
众人从地道一路向下。
地道两旁点着几盏油灯,昏灯如豆,一片阴沉沉地。
任我行心想:“东方不败这厮将我关在西湖湖底,哪知道报应不爽,他自己也是身入牢笼。
这条地道,比之孤山梅庄的也好不了多少。”
吕信却在想着任我行刚才狂性大发,心里隐隐觉的不会是好事。
转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露出天光。
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
从地道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
众人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
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深红和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盈盈侧目向吕信瞧去,见他似在想着什么,低声问道:“你说这里好不好?” 吕信随口道:“好,当然好,等把东方不败赶走,我和你在这里住上几个月,岂不快活!” 盈盈点头答应,神情甚是喜悦。
两人观赏美景,便落了后,见任我等人已跟着杨莲亭进了一间精雅的小舍,忙快步跟了过去。
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见房中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画着三个美女,椅上铺了秀花锦垫,吕信暗忖这东方不败不愧是出名的人妖。
盈盈俏面微红,显是想起了吕信曾说过东方不败变**妖之事。
只听得内室一人说道:“莲弟,你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杨莲亭道:“是你的老朋友,他非见你不可。”
内室那人道:“你为甚么带他来?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才能进来。
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爱见。”
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
任我行、向问天、盈盈、童百熊、上官云等和东方不败都甚熟悉,这声音确然是他,只是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
各人面面相觑,虽已知东方不败为练葵花宝典已经成了人妖,心下犹觉骇异。
杨莲亭叹了口气道:“不行啊,我不带他来,他便要杀我。
我怎能不见你一面而死?” 房内那人尖声道:“有谁这样大胆,敢欺侮你?是任我行吗?你叫他进来!” 吕信失笑道:“你们这对痴男恋‘女’还真是绝配,且让我看看东方不败到底是何许人物!”言罢当先走了进去。
任我行等也押着杨莲亭随后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