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谋,这绝对是个yin谋”天雨苦着脸扔开安娜递上的报纸。
“怎么了,亲爱的,你现在可是全市的大英雄啦,干嘛还不高兴呢。”自从安娜知道这个消息后,就变成了欢乐女神,一副清纯少女的模样。
“喂,你现在可是名人了,不会甩了我吧。”
天雨刚举起一只手来要赌咒发誓,却被安娜一下按住了,唉,女人可真是种奇怪至极的生物,平ri里希望你天天像美国总统似地宣誓疼你爱你,可你真要发誓了,却又一副舍不得的样子,靠,下辈子要当,还是当男人,遇到感情问题一般用下半身思考,既单纯又直接。
“唉……”天雨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继续作忧郁状。
“你到底是怎么了呀?你倒是说来听听。”
“你想想啊,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杀人了,而且是由医生一下变成了杀手,这蹦了十八级,你说以后还敢有人和我交往吗?天呐,今天上班时你没有看到那些人的眼神,都把我当死神了……”
“嘻嘻,你过去不是常说,他们看你老实总欺侮你吗,现在可好了,我看谁还敢。”安娜对此倒不以为然。
“那你想过没有,那些死去的劫匪的同伙,他们的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总之是他们的亲朋好友来复仇怎么办,到时候难道说我是被逼上梁山的。”天雨满是忧郁的眼睛看着安娜。
“这倒还真是个问题,要不你明天上班的时候,顺便自首,就说人不是你杀的,你是出于无奈……”
“那幽灵队会放过我吗?他们杀人我可是见过,那杀起人来基本不用眼睛看”
“那……那可怎么办?”这下欢乐女神又成了忧郁女神了。
“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只不过这完全取决于你,可是你又不一定愿意。”天雨耷拉着脑袋,像只可怜的流浪狗。
“你说嘛,只要能救你,再大的苦、再大的累我也能受。”安娜的表情坚决而激昂。
“真的?”天雨两眼忽然开始放光。“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就想啊,咱俩赶快同房,等有个一男半女的也不怕人家来报复不是?反正是野火烧不尽chun风吹又生嘛,当然啦,我知道你肯定是不同意的。”天雨这次把头垂地更低了。
“谁说我不同意啦?”安娜边说边轻轻脱去了内衣上的一根吊带,灯光下chun光立时乍泄,柔滑的香肩半露的酥胸。
“嗷----嗷----!”正当天雨要由流浪狗变身成sè狼的时候,当头挨了一暴栗。
“你呀,想的美,还是等有了钱,买了房,结了婚以后再说吧,现在想都别想。”天雨立马蔫在了沙发上,唉,又一次被耍了,为什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呢,天雨满怀深情地看着那个他深爱着的女人消失在了卫生间,要是会透视眼就好了,也许她正在洗澡呢。
天雨和安娜的相识大约是在一个狂热的夏季午后,那一天,天雨穿着一件非常绅士非常名牌的内裤在玩泥巴(那是收养他的老爷爷在他五岁生ri时给他买的礼物)就在他感到孤单无趣的时候,安娜扎着两个非常淑女的羊角小辫,穿着白sè的连衣裙出现了,那一刻对于天雨来说印象是如此的深刻,不光是因为安娜那张甜蜜可爱的小脸,更重要的是天雨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了果味冰棒,天呐,那根冰棒在天雨记忆里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美味,虽然在很多年以后,安娜还会提起因为天雨用于交换的泥巴坦克的意外失落而哭了一下午的鼻子,但天雨一直以为这一切换那个冰棒挺值。
“安娜,好了没有?”天雨洗完脚后舒舒服服地躺在**,等待着享受作为一家之主的唯一特权,安娜的足底按摩,这项手艺是安娜家里祖传的,本来是想着在安娜手里发扬光大,可谁曾想她考上了名牌大学,当上了白领。
“家门不幸呀。”安娜的老爸常常这样感慨,天雨倒不这样认为,在他眼里当白领总比摆弄人家的臭脚强吧。虽然,他的脚臭地一直很富有传奇sè彩。
“不戴套好不好很缺乏真实感的。”天雨知道说了也白说,但他每次之前都坚持这样说。戴着个大口罩的安娜摇了摇头,把天雨作手术用的胶皮手套戴了两层。
“每次都是这样一点新意都没有!”天雨大失所望地叹了口气。安娜白了他一眼,手上开始动作起来,为了让祖传的绝活不失传,更为了安慰一下老爸那颗受伤的心灵,安娜从第一天成为白领开始,每晚参照《摩脚秘籍》练习足底按摩的cāo作手法。“木鱼(安娜给天雨起的昵称),上次我和你看好的大衣,你到底是给我买还是不买啊?”安娜眨着迷人的大眼睛,手上也是十足的温柔。
“啊……啊……啊……,对,很好,稍微用一点点力,好的。”
“喂,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安娜的眼神一下变地犀利起来。
“方丈同志,这个问题上个星期咱俩好像是已经交换过意见了;首先呢,要承认你的眼光是如此的杰出,那件衣服的的确确是very地很好看,但是呀,你也应该清醒的认识到那件大衣是very地很贵……”
“可是,它现在打折了,足足有八五折呢。”安娜不到最后,绝不放弃希望。
“方丈同志!木鱼同志在讲话的时候,请不要插话,这样会影响他讲话的语言逻辑,我刚才说到……对,它很贵的即使它打了八五折,它真的不是我们工薪阶层所能承受地起的。稍微运动你那聪明地大脑,想一下吧,在付了这洞房子的首期款之后,还有漫长的15年需要我们共同努力,想想吧,15年呢,到时候我们的女儿大概都可以穿着那件大衣出来兜风了,另外呢,还有电费、水费、煤气费、医疗费、教育费、赡养费……”
“好啦,好啦,我不买就是啦,什么这费那费的,你再不闭嘴,我就立刻找一大款嫁了,你信不信?”
天雨这次闭嘴的速度比张嘴的速度还要快,因为凭借安娜娇好的容貌,喷血的身材,还有那令人飘飘yu仙的按摩术,傍个亿万富豪之流和玩似的,安娜看到天雨紧张自己的神sè感到很满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是一想到橱窗里的那件等待她的大衣,心里又有万般的不甘,最后她把种种不甘统统发泄到了天雨的脚上……,据说那一晚数十公里外都听得见天雨的惨叫。
“晚安!”安娜一个飞吻之后神气活现地走了,天雨把两条腿搬进了被窝之后,也关了大灯。
“保佑我吧,保佑我做梦发大财。”自从天雨十八岁以来,他基本每晚都会作些乱七八糟的梦,只是这些梦境在睁开眼之后便烟消云散,只残留下或欢喜或惊恐或哀怨的一丝感情。于是,睡前祈祷也就成了天雨睡前的必修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