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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门的总衙内,里间里,杨胄、欧阳越、赵宛、陆安坐着,他们在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在杨胄的心里,虽然岭南十三魔已除,但,谁能保证小王子的妻子不会再派出刺客来行刺正德皇帝呢?既然鞑靼已派过刺客来行刺正德皇帝,不是正好说明了鞑靼勤练军马的目的是大明吗?所以,欧阳越现在正在想着,他还是要再去鞑靼的,他还是要去执行他还未完成的任务。他对杨胄说;“杨总管,我该再去鞑靼了。”杨胄在沉思着。他听见了欧阳越的话,他的心中有一点疑虑,他问欧阳越:“若没有一个懂得鞑靼话语的人陪着你同去,怎么行呢?”欧阳越答:“是啊,现在,这是个难题。”赵宛问杨胄:“杨叔叔,我们找一个懂鞑靼话语的人吧?”杨胄说:“就是有人懂得鞑靼话语,但他能胜任这次的任务吗?”是啊,赵宛在想:“除了李明,谁还会有他那样的忠勇呢?”一直在沉默着的陆安说话了:“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赵宛问陆安:“是谁呢?”陆安说:“是我早年认识的一位朋友,但他也有他的难处,我不知道该不该为了我们的事情找他。”赵宛问:“我们不能帮他解决他的难处吗?”陆安说:“只怕不能。”赵宛问:“你那位朋友有什么样的难处呢?”陆安说:“说来话长啊。你愿意听吗?”赵宛说:“我听,你说吧。”陆安说:“我这位朋友名叫做周有宁,早年是江湖上的侠客,仗着一把长剑与一身超群的剑术快意恩仇,曾因为找一位隐居的高手比武,而在鞑靼三年,而学会了鞑靼话。当他战胜了那位隐居的高手后,兴高采烈的返回中原,却发现家中的妻子被他的仇家毒瞎了双眼。他因悲愤而心灰意冷,退隐山林,但立下了一个誓言,只要谁治好了他妻子的双眼,他愿意把自己的性命赔给那人。”陆安说完,摇着头,自咐道:“可是谁能治好他妻子的眼睛呢?”赵宛想了一想说:“未必不能,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兴许能治好周有宁的妻子的眼睛,”陆安兴奋的问:“真的吗?那人是谁?”赵宛说:“你忘了夏情妹妹中毒是谁治好了的吗?”陆安随即想起:“是啊,‘难答花儿’或许就能治好周有宁妻子的眼睛的。”赵宛看着她的师兄一笑说:“师兄,你的记忆还不错嘛!”陆安高兴的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难答花儿’吧?”赵宛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欧阳越现在耽心的事情是时间,他问杨胄:“杨总管,现在的时间充许我们做这件事情吗?”杨胄回答他:“可是,若不能请来这位懂鞑靼话语的朋友,我们怎么去执行任务呢?”欧阳越肯定的说:“是的,杨总管。”赵宛看着欧阳越说:“越哥,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欧阳越说:“我们现在就去吧。”陆安说:“我们现在去吧。”说完看着杨总管,杨胄说:“你们去吧,愿你们成功!”
欧阳越、赵宛、陆安从京城到徐州用了六天的时间,进入徐州城后,三人骑着马在徐州的大街小巷之中穿行着,寻找着,可哪里有‘难答花儿’耍蛇的身影呢?三人用了一天的时间,也曾经看见几个围着的人群,可全是些舞枪卖艺的,耍猴的,卖狗皮膏药的。三人一想,去‘难答花儿’曾经住过的客栈中去打听一下,或许客栈中的伙记会知道‘难答花儿’的去向。三人到了‘难答花儿’,也就是那个耍蛇女人曾住过的客栈之中,客栈中的伙记告诉三人,那耍蛇的女人曾说过自己要去河南的南阳,所以,后来就走了。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三人一想,也只有现在就去南阳,去继续的寻找‘难答花儿’了。所以,三人连夜兼程,赶往南阳,用了四天即赶到了南阳,可是,偌大的一个南阳城,到哪里去找‘难答花儿’呢?赵宛一边与欧阳越、陆安在街上寻找着她的朋友,那位西域女人的身影,心里一边在想:“‘花儿’孤身一人会到哪里去了呢?”他们遍寻着南阳城的大街小巷。可到哪里去寻找那位心灵善良的西域女子的身影呢?一天过去了,急切的寻找毫无结果,所以,三人只好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吃过晚饭之后,三人在陆安的房里商量着,毕竟,他们一直没有找到‘难答花儿’的人,欧阳越问:“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请出周有宁呢?”“没有。”陆安回答。赵宛自言自语着:“‘花儿’会到哪里去了呢?”是啊,那位善良的西域耍蛇女人现在在哪里呢?
在黑沉沉的夜色中,一位身穿着西域服饰的女子,蒙着面巾走过三人住着的客栈的门前。她就是‘难答花儿’,她不知道她的三位朋友正在努力的寻找着她,而她的三位朋友身在客栈之中也不知道他们正在寻找的人现在正从他们住的客栈的门前经过。他们正在苦恼,因为他们遍寻了南阳的大街小巷,都没能遇见看个熟悉的耍蛇的身影。
赵宛问陆安:“师兄,怎么办呢?”陆安说:“没办法,只能继续的找‘难答花儿’。”赵宛问:“我们在南阳继续的找吗?”陆安说:“我们再继续的找三天吧。”赵宛说:“师兄,那我先去睡了。”陆安说:“好的。”欧阳越也回他自己的房中去睡了。
三人继续在南阳城中又寻找了两天,他们找到了南阳城中的每一条大街小巷,可是,他们找不到‘难答花儿’的身影。所以,他们失望了,但他们还没有彻底的失望,至少还有一天,或许在那最后的一天寻找之中会遇上‘难答花儿’的身影的。
第三天,三人在他们寻找了几遍都没有
结果的大街小巷之中穿行着,他们就快要彻底的失望的时候,前方出现围着的一大群人群。“至少,挤进前面看看吧。”赵宛这样想着,所以,她下了马,她挤进了人群之中,她惊喜的发现,里面出现的是一位身穿着西域服饰的女人,蒙着面巾,地上两条小黑蛇正在围绕着她游动。她从他的怀中掏出了赵宛所熟悉的那支小笛子,掀开自己的面巾,吹奏起来,那两条小黑蛇随着她吹奏的笛声,竖起身子,轻轻的摇晃、摆动着。她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闪现着异域之美,通过她的眼睛,就可以看见她那颗美好善良的心灵。赵宛开心的看着这位她熟悉的西域女人,这就是赵宛一直在寻找着的‘难答花儿’,一位孤独的耍蛇女子,却有着一颗纯洁无暇的心灵。拥有世间一切美好的情*。‘难答花儿’现在正在专心的耍蛇,她还没有看出她的好朋友正在开心的看着她。赵宛从腰畔的银包里取出一块小银子,轻轻的扔进了圈中,‘难答花儿’见到这块小银子,弯腰从地上拾起来,感激的望向扔来的方向,她看见了一张她熟悉的脸庞,娇嫩、晕红,真挚的眼睛,友善的向着她微笑着,‘难答花儿’高兴极了,她轻轻的走到了赵宛的面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说:“你怎么来了?”赵宛回答:“‘花儿’,我们一直在找你中呀!可算找到你了。”‘难答花儿’问:“你们,还有谁呢?”赵宛回答:“都是你让识的朋友。”
这时,欧阳越与陆安也挤进了人群中,他们惊喜的发现站在赵宛面前的正是他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着的‘难答花儿’,高兴的情绪溢于言表。‘难答花儿’大大的眼睛望向欧阳越和陆安,她是认识他们俩的,一位是陪着他一同去捉过‘金月王蛇’的好朋友,一位是陪着她一起吃过一顿好饭的好朋友。‘难答花儿’看着他俩也很高兴,问:“你们怎么全都来了呢?”欧阳越笑着望着‘难答花儿’说:“‘花儿’,我们有事找你啊。”‘难答花儿’问:“找我什么事呢?”赵宛对她说:“我们来找你去救人啊。”‘难答花儿’一听见赵宛说救人,心中便放下了一切眼前的事情问:“人在哪里?”赵宛看向陆安。陆安说:“在湖北的五峰山上。”‘难答花儿’问:“离这里远吗?”陆安答:“有一些远。”但是,‘难答花儿’说:“远一点不怕,我怕赶不急。”陆安笑看着‘难答花儿’说:“时间不成问题。”‘难答花儿’说:“这就好。”
这时,围观耍蛇的人群,因为‘难答花儿’只是与三人说话,都逐渐的自行散去了。三人先与‘难答花儿’到了她居住着的客栈之中,进到她住的房间里,赵宛问她,怎么我们来了几天,每天在街上找你,都没有见到你呢?‘难答花儿’回答赵宛说:“因为我病了。所以一直都没有出去耍蛇。”赵宛心疼的看着‘难答花儿’问:“‘花儿’病刚好,又要与我们奔波,你的身子能经得住吗?”‘难答花儿’看着赵宛说:“你放心,我没事的。”‘难答花儿’收拾好了行装,与三人一起去到他们现住的客栈之中,三人收拾了,结了房钱,牵出坐骑,‘难答花儿’与赵宛同骑一匹马,三匹马驰出了南阳,向着湖北境内驰去。
四人奔驰了五天,进入了五峰县境内,行在县城之中,眼望着城外的大山,只觉得满眼的翠碧,一腔清香。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微风轻送。三匹马迫不急待的向着城外的大山里驰去。满山的茶树,香飘百里,在微风中招展的茶花,犹如一位位轻舞着的白衣少女,温柔的迎接着四位风尘仆仆的访客。茶林中的一条小道蜿蜒的向着山顶上延伸着,道旁有淙淙溪流欢畅的涌动。溪沿着路,路沿着溪,溪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路从山下向上走的。天上飘过来几片白云,略微的遮挡了些许的阳光,使六月未的天气变得有一丝的阴凉。小溪在半山腰的时候改变了水道,小路也陪着溪流偏向左侧,四人的坐下马继续在小路上疾驰着,发觉前方小路变得很窄了,只能四人下马来,牵着马前行着,走到前方的一丛**旁,陆安要自己的记忆审视着眼前的所有景物,他看见了树林中远处那一片浓绿的香妃竹,竹丛中几株青翠的松树象翩翩的君子一样孤傲而高贵,他知道在那一片翠竹之后有几间不大的草屋,那里隐居着他的一位要好的朋友,因为对妻子的深情而主断的与尘世隔绝,留给世界一个大大的问号。陆安领着三人走向那片翠竹,许多年不来了,一切的影物依旧,只是在这里隐居的人是否依然?
他们牵着马走向前,走进了翠绿的竹丛中,只见一位男人正在一株青松下劈着柴。那男人高耸的鼻梁,坚毅的嘴唇,却有着一双痴迷的眼睛,眼中充满了柔情。他看见了牵着马走过来的陆安。虽然有好朋友自远方来,可他的心里却激不起一丝的喜悦,只有一抹淡淡的忧伤。但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斧子,向着陆安伸出了他的右手,陆安走上前去,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与那伸过来的右手紧紧的握在了一处,陆安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心虽然冷了,但他的血还是热的。陆安叫出了他的句名字:“有宁,心文妹的眼睛如何了?”周有宁放开了紧握住陆安的手,自然的垂下了,眼中淡淡的忧伤说:“还是老样子的,我寻了很多的名医与许多的草药,可是全都没有用,若是我当年没有远赴鞑靼,心文就不会现在这个样子。”又看着与陆安同来的三人。对陆安说:“陆安,你这次还带了这么多朋友来了吗?”陆安说:“是的,
他们全是你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周有宁看着陆安身后的三人终于开心的笑了笑,对于一个心中忧伤的人,还有什么比好朋友对他的支持更能让他开心的呢?周有宁对着面前站着的四人说:“我们屋里坐吧。”说着转身,领着四人走出了竹林,走到四间草屋前。草屋的四周种满了各种的草药,可见周有宁多年以来对妻子的情谊。陆安看着遍地的草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周有宁走进了第一间草屋里,招呼大家进屋里去,四人随着他的招呼走进了草屋,只见屋中有四只原木截断后成为的凳子。周有宁让大家都坐在凳子上,他本想陪着大家坐一会儿,可陆安对他说:“有宁,先领我去看看心文吧?”周有宁感激的看了陆安一眼,说:“好吧。”领着陆安走进了第三间草屋的门前,屋里传出温柔的一声问:“是有宁吗?”周有宁回答:“是我,心文。”又说:“陆安来看我们了,还带了好多的朋友一起来的。”屋里又传来一声:“是陆哥哥啊,快请与有宁一起进屋来坐吧。”周有宁与陆安一同走进了草屋里。草屋里有木桌、木凳,木床,**坐着一位纤弱的女子,身穿着白色的衣裳,一张素雅的脸。只是眼睛虽睁着,她却早已看不清任何的事物了。她的手中捏着缝衣针,正在摸索着缝补一件男人的衣服。这应该是周有宁的衣服。陆安对着这位女子说:“心文,近来还好吗?”周有宁的妻子刘心文回答陆安的话说:“一切都好。只是我这双没用的眼睛,尽是在拖累有宁。”说着,眼眶中竟涌出泪水。陆安安慰刘心文说:“心文,别乱想,你这样想,有宁的心里会难受的。”刘心文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答:“好的,我不想了。”周有宁心疼的看着他的妻子,眼中也已湿润。刘心文说:“有宁,陆哥哥,你们俩快坐吧?”陆安先坐下了,周有宁后坐下的。周有宁看着刘心文,对陆安说:“陆安,你看,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治好心文的眼睛了。”陆安看着周有宁,说:“有宁,我这次来,领来了一位神医。兴许她有办法治好心文的眼睛的。”周有宁看着陆安脸上出现了憨态说:“是哪一位呢?我先要向他磕一百个头的。”陆安知道周有宁的憨直,他说:“这样可不必了,这位名医曾治好过我的一位朋友,那位朋友是在身中无解之毒时得到她的救治的。所幸,好了。但我不能保证她能治好心文的眼睛,所以,有宁、心文,你们俩愿意再尝试一次吗?”在周有宁的心中,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一些,就算还是得到失望,但至少,他的好朋友还在为他想着办法。周有宁问刘心文:“心文,你说呢?”刘心文没有回答他的丈夫,她对陆安说:“陆哥,我愿意再试一次,我希望有一双好眼睛陪着有宁的。”陆安说:“好。有宁随着我一起去见大夫吧。”周有宁欣喜的说:“好啊。”眼神中闪动的希翼。陆安与周有宁回到了第一间草屋里,陆安指着‘难答花儿’对周有宁说:“这位就是大夫。”‘难答花儿’和善的看着周有宁,大大的眼睛中充满着询问,她还不知道谁是她的病人。周有宁看着‘难答花儿’,眼前的这位西域女子,就象看着天外来的神仙一般,“扑嗵”一声给她跪下了,低头便磕。一转眼,已向着‘难答花儿’磕了十几个响头了。‘难答花儿’不解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不断磕头的周有宁。陆安弯腰扶住了周有宁,说:“有宁,好了,别这样了。快起来吧。这位原也是我们的好朋友的。你再这样,可就显得见外了呀!”周有宁听了陆安的话,立起身来。湿润的双眼看着‘难答花儿’说:“大夫,谢谢你愿意为我的妻子治病,”‘难答花儿’听了周有宁的话,明白了,病人是眼前这位男人的妻子。问:“能让我看一下你的妻子吗?”周有宁回答:“好的,大夫。”‘难答花儿’不明白大夫的含义,她只知道自己能解一些的毒。仅此而以。周有宁领着‘难答花儿’走进第三间草屋中,陆安、欧阳越、赵宛全部随着进来了。
‘难答花儿’看见了坐在**的女人,看见了她的脸,也看见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虽然是睁着的,但她的眼中好像有一层浓雾,遮住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光明。而且她的眼圈还微微的泛黑。‘难答花儿’轻轻的握起刘心文的右手,看着她的右臂。周有宁对刘心文说:“心文,别动,大夫在为你看病了。”刘心文听话的任由‘难答花儿’卷起她的衣袖,‘难答花儿’看到刘心文的右臂之上,虽然是红色的血管,但其中隐藏着一丝灰灰的细线,那是一种一直在刘心文的身体里面流动的毒素,一直没有得到解除。‘难答花儿’现在知道了刘心文为什么需要自己的救治。因为,通过‘难答花儿’对刘心文的这些观察,她看出了,刘心文是中了一种很难解的蛇毒,之所以难解,是因为解药在中原是跟本无法找到的。刘心文中的是一种‘难答花儿’的老家叫做‘夏乌’的蛇毒。而解这‘夏乌’蛇毒的唯一方法,就是用‘夏乌’蛇胆泡茶喝下去,且坚持喝七天才能解除身上的蛇毒。可在中原,到哪里去找那种在西域才有的‘夏乌’蛇呢?‘难答花儿’对着屋中的赵宛说出了刘心文所中的毒是什么,也说出了解这种毒的唯一的方法。周有宁与刘心文都听得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刘心文的眼睛是可以被治好的。但是,那种叫做‘夏乌’的蛇却是只有西域才有的。周有宁感激的看着‘难答花儿’,知道这次是找对了人了,因为,自己现在已经知道了救回自己妻子双眼的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