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雄鹰_第一百一十章 接连不断的刺杀(1 / 1)

剑舞寒冰 明月当空 3176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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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东海正在逃跑着,他的心中仍是不相信一魔周地雷的死亡,二魔孙无情的死亡,九魔顾向平的死亡,他想,十二魔宁有文也活不了了,他的想法有对也有错,他想到了对的,可他不相信自己的错误,他的‘魔影闪’是别人全追不上他的,所以,他从京城到张家口,在一夜之间就完成了。他来到了他和一魔、二魔、九魔、十二魔一同去京城刺杀正德皇帝的之前的出发点。这是一座很大的宅子,他们十二魔是买下了这栋宅子的。因为,他们不想在中原引起任何人对他们的注意,他们觉得他们的刺杀计划虽然已经被泄了密,但是,凭着他们的武功与超高的智商还是能完成这个计划的。只是,钱东海万万没想到他们的自大引发了这次的灾难,他们原该一同去做这件事的,可是自大的他们却选择了先让他们五个人就去做,他们都认为,就只凭他们五个人去做就已经足够了。

钱东海跃进了院中,在院中散步的三个人见到了钱东海进来,虽然他们看不清进来的人的身形,但他们知道这样的速度,只能是他们的三哥钱东海的。钱东海望着他们三人停下了身子,没人会想到,钱东海那么快速的‘魔影闪’,但却能瞬间停下自己的身形。他望着那三人,那三人很奇怪他的脸上怎么没有自得的笑容,钱东海望着那三人哭了,他声音哽咽着说:“他们全都死了。”那三人不相信钱东海说出的话,其中一人问:“三哥,你说谁死了?”钱东海回答:“大哥、二哥、九弟、十二弟全死了,全死了。”那三人是四魔吴伟平、五魔冯领岸、六魔马无义,马无义现在有一点儿相信三哥的话了,但是,这怎么可能呢?凭着他们十三人的武功,整个中原,包括鞑靼一直以来是没有人能够抗拒他们的任何要求的。马无义又问了钱东海一遍:“三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钱东海说:“他们全都死了,他们全都死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哭泣的话语。马无义现在完全相信了这个事实,问钱东海:“三哥,大哥、二哥、九弟、十二弟是怎么死的?”钱东海的神智并没有完全的失常,他回答马无义:“是那两个从鞑靼逃出的小贼与十名六扇门的捕快,还有一个使钢骨扇的男人杀了他们,”还有一句话,是他心中的疑问,他现在说了出来:“我们没想到正德皇帝的武功是那么的高强。”马无义问:“正德皇帝会武功吗?”钱东海答:“岂此是会啊,简直是一位大的高手,”说着,他抻右手抚摸自己的左手,但一触即是剧痛,逃回来的路上,他没有顾到那只手,现在,慢慢的平静下来了,他想,自己的左手手骨应该是全断了。马无义转头看看身边的吴伟平与冯领岸,这两人现在与马无义一样,全是相信钱东海说出的话的。一位武功高强的皇帝,这件事然到不能让他们惊奇吗?四个魔头的死亡然到不能出乎他们的意外吗?可是,他们能说什么呢?现在,他们之中最年长的就是逃回来的三魔钱东海了。所以三个人全看着钱东海。钱东海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逐步的平静下去。他看着他们三人,说:“我们进屋去。”这三人跟着钱东海一起走进了屋中,屋里坐着另外的四位魔头,他们是,七魔褚白生,八魔周儿阴,十魔郑储宏,十一魔肖反天。坐在屋里的四人看着钱东海他们四人走进屋里来。他们看着钱东海的脸。他们发觉,钱东海一脸的沮丧。吴伟平、冯领岸、马无义全是一脸的震惊与恐慌。坐着的四人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钱东海望着坐着的四人,声音哽咽着说:“大哥、二哥、九弟、十二弟全死了,没想到,正德皇帝的武功那么高。”现在,坐着的四人知道了发生的事情了。他们全怔怔的望着钱东海,马无义问钱东海:“三哥,我们该怎么办呢?”钱东海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该怎么办。如果一魔周地雷还在,这个问题是应该周地雷来回答的。但是现在,钱东海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能由他自己来回答了。他坐下在一张椅子上后,想了一会儿,他心中想的是:“然到我们十三人的命就不是命吗?”这样的想法本是好的。可是,他随即又想到了小王子的妻子那诱人的身姿,那华贵的媚态,那殷勤对酒的盛情,以及对他们许诺的官职,与承诺的他们将来的富贵。他的心里再想:“我们岭南十三魔的名号然到从今往后就不能让天下人害怕了吗?我们是半途而废的人物吗?”他不知道,他现在想的都是邪恶的。所以,他对屋内的所有人说:“这件事情没完,我们还要去刺杀正德皇帝。”屋子里的人全都望着他,钱东海继续说:“这一次,我们所有的人全部去,我们定要杀了正德皇帝。”屋里的人全部把钱东海的话听进心里去了。钱东海这时左手的剧痛疼得钻心,他说:“我们准备两天,然后一起去行刺。”一颗错误的心,即使用尽世间的一切手段,他最终能得到什么呢?钱东海忍着剧痛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屋子里剩下的七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他们能说什么呢?现在,钱东海,他们的三哥所说的话,就是他们七人的意志。

‘宁神殿’中的诸人仍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冲击。陆安看着汉白玉台之上端坐着的杨胄,他本来是不知道台上坐着的竟是杨总管的,但那一场惊心动魂的搏斗之中,杨胄的无相神功说明了一切真相,陆安现在的想法是:“一个人若在万顷雷庭之下,仍能够安坐与一隅,既使他是装扮成皇帝的模样,但你能说他不配做一个王吗?”但这样的话,陆安是不会对谁说出的,所以,他默默的这样想了一会儿,便不想了。欧阳越默默的看着那十名六扇门的捕快,或许相对与很多的江湖人来说,他们的武功并不能算是高强,但是,他们在急难的

时候勇于担当了,以身献正。这样的一群人,是值得任何人来尊重,来亲近的。但现在是一段冷酷的时期,因为,他们还在等待着一场更大的搏杀。

赵宛偏头看看欧阳越,看见的是一张平静的脸,她一开始认识的欧阳越不是这样的,那是一个腼腆的大男孩子,全身充满了劲的一位正义的斗士。可现在在赵宛眼中的欧阳越,虽然他的武功并没有较以前进步多少,但他的内心却已让赵宛感觉到了一种万物成长之中的静默之美。她对欧阳越的信心,比对他杨叔叔的都大,她只知道有欧阳越在他的身边,她的心里就会对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对一切都充满了渴望,或许,人只有经历这样的情感才能真正感觉到生命的可贵,生命的真实。

十名捕快坐着,静静的,他们在想什么呢?他们的心中很简单的转动着一个思想:“有皇上才有整个天下,有整个天下才有他们的生存价值。只有他们的价值得到了肯定,他们才有继续生存下去的意义。”

杨胄坐在龙床之上,正在看书,他的心中现在觉得,自己这样是大不敬的,自己坐在龙床之上,用着正德皇帝的翠玉案,身穿着龙袍,虽然人皮面具之后的是自己一张真实的脸,但,他自己的内心之中能说自己不是正在用着皇上的一些事物吗?所以,杨胄的心里默默的祷念着:“但愿这一切尽快的结束,”

‘宁神殿’外的守卫着的一千御前侍卫,手中握着长剑,凌然的站立着,在深沉的夜色中,在冰冷的月光下,没有一个人感到疲困。虽然,他们没有能力去阻止岭南十三魔偷进入‘宁神殿’中,虽然他们无法替代殿中人面对的那种拼搏,但他们默默的忠诚,是对殿中人的无声的支持与豉励三日之后的夜里,该来的还是来了,‘宁神殿’的一面石墙在一股巨大的掌力的拍击之下,崩出了一个大洞,这是四魔吴伟平的掌力。钱东海率先从这个大洞中走进了‘宁神殿’内,那七个魔头跟随着钱东海走了进来。钱东海的左手之上缠着甲板与白布,他愤怒的瞪视着欧阳越,可是,一只手爪的老鹰,还抓得起善良的小羊吗?钱东海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是善,他只知道他的所有的欲望一定要被他自己实现。狡猾的钱东海没有第一个扑向殿内的任何一人,而是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他的身体,他身后的七魔会意了,七个魔头分别冲向了殿内的各人,五魔冯领岸冲向了欧阳越,与其说他是冲过来的,不如说他是飞过来的。他手中的剑真指着欧阳越的咽喉。在这里,有一个问题,欧阳越已经发现了,所以,我们也应该发现,那就是,冯领岸刺过来的这一剑,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清的,因为,随着这把剑而飞来的不是一个真实的身体,而是一团淡淡的影子。在这‘宁神殿’中还有两个人能看清冯领岸的真身,一个是欧阳越,另一个就是杨胄,欧阳越的‘移影法’是不需要先做任何准备的,所以,欧阳越避过了冯领岸刺来的这一剑。而从红影之中射出的五道剑气向着冯领岸,冯领岸的影子之击出五道剑影,正好迎上五道激射而来的剑气。对于欧阳越来说,冯领岸的剑法与已死的孙无情是无分别的,所以,这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是,善恶是有分别的。朋友,你选择哪一样呢?四魔吴伟平的掌力是惊人的,何止是惊人,所以,他缓缓的走向汉白玉的高台,他冷冷的瞪视着台上端坐着的正德皇帝。看来,在八魔来之前,已经分派了各自的对手。杨胄端坐在汉白玉台上,他其实正盼着这件事的发生,因为,他的真心很想脱下身穿的龙袍,但他并不急着除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他不愿意装扮成其他的任何人,但他真的愿意代任何一位人去死。只要那是一位好人。

杨胄看着缓缓走上台来的吴伟平,杨胄真实的脸上其实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的,只是那一张人皮面具之上依旧充满了孩子气,一位好人,只要是他的心中充满了正义,他的脸上还需要什么表情呢?吴伟平的身体已经飞纵而起,如巨灵神一般的掌力拍向了杨胄,杨胄的双掌缓缓的迎向了吴伟平的双掌,四掌在电光火石一般的缓慢之中,终于相撞。

是杨胄的无相神功,还是吴伟平的掌力呢?无相神功,虽名为无相,但实则隐喻了真实的强大。所有的真实都是看似柔弱的,缓慢的。吴伟平的掌力看似惊神,但远远的倒飞出的是吴伟平,而不是杨胄。这,就是正义的实力,而不单单是杨胄本人。

马无义的刀斩向赵宛的雪白的脖颈。赵宛左手中的短银剑竖斩在马无义斩来的刀上,弹开的是二人的兵器,赵宛的手一抖,一丛剑花向着马无义洒出去了,马无义的刀,甩出一片刀光迎向洒来的剑花,刀光与剑花相撞,只击出虚无中的一篷火星,就如原始时刻之中的那一次大碰撞一样,产生无数的真实。真实的一刀与一剑正在搏杀。

七魔褚白生的一柄钢刺刺向了陆安,陆安的钢骨扇早已展开了,所以,这一刺刺在的扇面之上,褚白生一收手中的钢刺再一刺刺向了陆安的腰中,陆安的身子一退再一偏,手中的钢骨扇往下割褚白生持钢刺的手腕,褚白生的手腕向着外侧疾偏,陆安的身子后退时,手中的钢骨扇一甩,切向褚白生的咽喉之中,褚白生身体退后一步,用钢刺挡住陆安切来的一扇,陆安一收扇,再一次击出,划向褚白生的腰间,褚白生退后一步,手中的钢刺又挡住了陆安的扇子,陆安的身子跃上了空中,钢骨扇挟着劲风击下向褚白生的头顶,褚白生的身子望着自己的后面退了两步,陆安的左手点地,身子继续的倒飞,手中扇仍是向着褚白生的脖颈之中划去。

周儿阴、郑储宏、肖反天。一条长鞭,

二柄剑与十名六扇门的捕快战在了一起,很明显,这十名捕快不是那三人的对手。那二柄剑与十柄长剑组成的剑网拼得尽至,一条长鞭却屡屡的如蛇咬向那持十名手握长剑的人们。

吴伟平摔在地上之后,再也没有爬起来,杨胄的眼中,目前最该帮助的是十名六扇门的捕快。可是,毕竟杨胄离他们是有距离的,这些可敬的人们啊,当他们中的二位好人倒在周儿阴的长鞭之下后,杨胄赶到了。一手抓住了鞭稍,周儿阴是宁死也不会扔下自己的长鞭的,可是,他的手劲没有杨胄的大,被杨胄一拖,周儿阴的身子直撞向杨胄,杨胄缓缓的伸出左掌,周儿阴的右手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长鞭,他伸出左手成掌,迎向杨胄的左掌,杨胄的无相神功原是周儿阴无法抵挡的,所以,在一阵“啪啪”声中,周儿阴的左臂骨寸断了,对于杀害了两名六扇门捕快的周儿阴,杨胄怎么可能放过他呢?所以,杨胄的又一掌拍向了周儿阴的胸膛,而周儿阴只能放开了自己的长鞭,他心里转过退身之时,杨胄的掌已拍在他的胸膛之上,此时寸断的是周儿阴的全身的骨骼与他的心脉。

杨胄的移动同样是迅速的,他的二根手指夹住了郑储宏刺向一名六扇门捕快的一剑,一偏右手,那剑被折断。杨胄的左掌拍向了郑储宏的胸口,郑储宏急忙的向后退让,可身后有一把长剑在等着他,他的后背被一名六扇门的捕快刺入了,他失去了自己的性命。六扇门的十名捕快,十把长剑围住了一个肖反天,肖反天已无力回天,当杨胄的右掌拍向肖反天的后背的时候,肖反天知道来的这一掌,但他无法闪避,但他还是闪避了,虽然他的前后左右都有他的敌人,但他还能跃起向空中,但他还是慢了一步,所以杨胄的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腰,他的腰骨寸断了,他摔在地上,十把长剑一起刺进了他的身体里面,十个血洞涌出鲜血,肖反天死去了。

十名六扇门的捕快围上了马无义,赵宛得以脱身,赵宛去帮助她的师兄陆安,杨胄去帮助欧阳越。赵宛的银鞭缠上了褚白生的腰,陆安的钢骨扇插向褚白生的咽喉,褚白生用力向着自己的右侧一偏,扯动着赵宛也随着他动了一步,但他是挣不脱赵宛的银鞭的,所以,陆安还是追上了褚白生,陆安的钢骨扇插入了褚白生的咽喉之中,褚白生死了,重重的倒在地上。

杨胄的速度不在欧阳越之下,也不在冯领岸之下,所以杨胄拍向冯领岸背上的一掌,冯领岸是必须避让的。但他无法避让,因为,欧阳越的‘移影法’与无招剑是不容他避让的,所以,冯领岸只能犯一个他的二哥孙无情曾经犯过的同样的错误,他硬接了杨胄的一掌,当他的口中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完了,欧阳越的寒冰剑在他的身上洞穿了一个血洞,这是他的心窝,他明白了很多事,他的瞳也也已经放大了,他往后倒下在地上。

殿内的众人都一起看着钱东海,钱东海现在经历了岭南十二魔的死亡,还有一个魔头没死,那就是他自己,他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灭亡,但他已不愿再逃了。而他也没有想到开口向殿内的人们求饶,宁死不改的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呢?钱东海没有使出‘魔影闪’逃走,而是冲向了欧阳越,右手成爪,抓向欧阳越的咽喉,‘移影法’使出来了的欧阳越的无招剑,只一剑便洞穿了钱东海的胸膛。钱东海此时或许明白了他们的错误,但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已经太迟了。

现在,对于‘宁神殿’中的好人们,一切都已经完成了,所以,杨胄除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大家都看见了一张他们熟悉的,充满着正义的脸出现了,大家的心中都放下了一副沉重的负担。

天上是大红的一轮太阳,照得京城内的人们身上微微的出汗。这时,六月的太阳让这儿的人们感到了过份的温暖。不知道为什么,行走在大街小苍中的人们,坐在自己的屋门前晒太阳的人们,在酒楼中喝酒的人们,在院内洗衣裳的女人,在庭院里玩耍的人们,全都感觉到自己今天的心情很好。

在巍峨的皇城内,在‘宁神殿’中,真正的朱厚照端坐在龙**,对着汉白玉台下站立着的杨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杨爱卿,你在朕危难的时候代朕受险,可朕难到就应该逃避吗?难到朕不该自己面对自己的危难吗?”杨胄一脸的正气回答汉白玉台上的皇帝:“皇上,臣的举动是为了皇上一人,但皇上活着在为天下的百姓,臣力只能救一人,但皇上的能力将来是可以救天下万民的。”朱厚照孩子气的一张脸上露出了宁静,他的语气改变得祥和,他对杨胄说:“杨爱卿,有你这句话,朕的心中稍微的安稳了一点。可是,这次,你让朕如何的赏赐你呢?”杨胄说:“我杨胄以及我统领的六扇门本是为皇上分忧的,我和我们怎能因为做了一点分内的事情,而要皇上的赏赐呢?”朱厚照宽容的说:“杨爱卿,你总是这样,唉!朕也拿你没办法。”说完,对着站在杨胄身边的欧阳越说:“欧阳公子,朕这次难到不应该赏赐你一点什么吗?”欧阳越不想要皇上给他任何的赏赐,所以,他说出了一句内心中的真话:“皇上,我不想要任何的赏赐,只要皇上继续为天下万民而着想,努力的为万民做事,我便一辈子无怨无悔的帮助皇上,帮助朝廷。”对着这样的实话,朱厚照还能说什么呢?朱厚照无语了,他默默的沉思着欧阳越的说话。杨胄向着汉白玉台上的朱厚照躬身说:“皇上若没有事情吩咐,微臣等告退了。”朱厚照向着台下的二人一摆手说:“我没有事吩咐你们了,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杨胄与欧阳越转身走出了‘宁神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