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疼,钻心的疼痛,再加上我的脑袋昏昏沉沉,整具身体不知所为。耳朵嗡嗡直叫,脑袋也是。
毫无重心的手挪了挪,碰到一些软软的丝绸状东西,猜想那应是床,一具柔软的床铺。
不对?柔软的床铺---
我一直都是靠在窗子那张椅子睡觉的,怎么会有柔软的床单呢?难不成,我真的是被彐靳护住小命了吗?
睁开眼来,惺忪的目光没有焦点,只是模模糊糊看到周围都是黄色的。…
“我….”
在哪里?
话还没有问出,脑袋上那刺心的疼痛因为我的一点举动而撕心般的痛。深深吸了口气,视线也逐渐清晰许多,不想,带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时,我的心里不惊诧异十分。
没有一个人影,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我一人。哦,应该不算是房间,因为它比房间大很多很多,而其全都是清一色的---黄。
黄色?
和在现代时电视当中看到的皇帝宫殿一模一样的黄色!
我惊得从**弹起来,瞠着一双圆大的眼睛,怔怔然看着眼前的一切---
果真,和着皇室的宫殿设施一样!
来不及仔细看清楚,心中的惊讶不言而喻,这是在哪里?曳府虽为华丽,但是没有这样的奢侈。
“姑娘,您醒了?”
那明黄色的殿门,被突然的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老的女人,她看到我坐在**,脸色满是惊讶,碎步走向我。
“你是谁?”
警惕的看着她一步步向我靠近,头上虽有伤使我动但不得,但我的嘴唇却是紧紧咬住,冷冷问道。
那女人因是被我的冷漠愣住,她先是诧异,然后换做一副暖暖的笑容:“姑娘,皇上把姑娘安顿在此,老奴正是奉皇上的旨意照顾姑娘的。老奴名为胥奴。”
她不光说话的声音毕恭毕敬,甚至连整具已苍老的身体也半鞠着躬,态度甚是谦虚。
皇上?
什么皇上?彐朝的皇上?不对!我这是在做梦吗?
情绪因为那女人说的话而很是激动,我不由分说的紧紧握住双手,以手指甲用力的掐手心里的肉…
果然,疼痛霎时传遍我的身体每一个细胞。
“姑娘,请您住手,是不是老奴吓到姑娘了,请姑娘赎罪。”
那女人被我的举动惊吓到,她牧地跪在地上,急急忙忙的自责。
是真的!我没有死?我还活着。
可是,这里又是哪里呢?是不是我呗砸坏脑袋了,还是又发生奇怪的事情---去到另一个时空?想要从**下来,然而脑袋的昏昏沉沉却使我没有那样做,不想摔倒在地。咽了咽口水,嗓子终究是得到一点湿润,说话也清晰多了:
“你起来。”
鉴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得跪在地上,我很困惑。
像我是个什么高高在上的主子似的,她磕了头,才缓缓起身,颤抖着声音说道:“老奴谢过姑娘。”
她走到我的身侧,生怕我再做傻事,劝阻道:“姑娘,容老奴说一句,虽郡主人性子古怪了些,但是郡主对姑娘没有恶意的,也请姑娘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她的语重心长,我倒是没有这么去在意,此时此刻我的满脑子早已把这事跑向脑后了。
“这是什么地方,皇上是谁?”
抓了抓她的手臂,我说话的声音满是焦急。
、那女人眼神当中满是诧异,而后才轻叹了口气,道:“老奴疏忽了,姑娘是从郡主那里过来的,自是不知晓这里的一切。这是皇宫内,彐曳是当今的圣上。”
“彐曳?!”
惊愕,使得我抓住她胳膊的手也情不自禁的加了力道。怎么可能?!明明彐曳还是皇子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成这样了?而其,成为皇帝的不应该是太子的吗?
“回姑娘,彐朝的皇帝以昨夜驾崩,现在是彐曳指领朝政。”她的声音压低,应是不想对此事多加评论。
听罢她的话,我的心中怎可不是惊异。昨夜,我不是还在曳府的南宫听到彐靳和应贞将军的对话,难不成皇帝这次是真的驾崩了?
可是,为什么不是太子爷继承皇位,而是由二皇子的彐曳?
所有的疑惑都串到我的脑子里去,理不清个头绪。而,正是因为这一个又一个突然感受的事情,让我的脑袋更是昏昏沉沉,耳朵嗡嗡直鸣。
算了,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其,我现在的感觉就如同梦境般,似真似假我也不知,也不想再去多加思虑。
“姑娘,您再歇息,您头上的伤害没有好,勿切乱动为好。”
她看出了我的疲惫,也就识相的把我重新安排到那张软软的**,躺下。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疲倦的眼睛沉沉闭上,不想再思索什么,只求快快入眠,一切等醒来后再寻找答案。
“姑娘,老奴不打搅您了。”
那女人话后,脚步声悄然的往殿门口行去。
这一觉,我睡得格外沉,也不知睡了有多久,中间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那梦境好像真实的存在在我的脑海里,可是我偏偏就这么也抓不牢,记不住。
X
清晨的阳光如碎金般散入窗棂,我惺忪睁眼,下一秒便忽的立直了身。
我的清眸一瞠,环视了一边周围,却只是依然如故的景致:清一色的木制阁楼房间,香烛燃烧的气味扑鼻而来,靠窗子的椅子,那件男士的黑色长袍依旧如初的搭垂在上面,旁边是一个古老的铜镜。
这不是郡主的卧寝吗?可是,郡主本人呢?还有,郡主的软榻怎么也不见了?
这么的熟悉,只是我却模糊了---
难不成我真的做梦了吗?是梦境吗?
不禁伸出一手手,欲要再掐一次手心,却再下一秒停顿了下来,改为捏捏自己的脸,然后摸摸自己的脑袋。因为在睡觉之前,我好像也是这么掐过自己,但是醒来后为什么又是这般的场景?使得我不禁考试连自己都虽自己起了疑惑...
“噢~”
当手触及脸蛋,狠狠一捏后,那刺痛便生生传来。
我牧地跳下床,快步走到铜镜前,一照,额头上那厚重的纱布涔出点点血渍。
这是在郡主那里,被她用烛灰缸一砸,留下来的伤口。咦,怎么当时觉得不疼,那个场面也没有觉得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反而现在想起来,却是后知后怕呢?原来我却是这么怕死啊。当眼睛看到头上的那涔出点点血渍的纱布时,心里也不免的一惊,莫名的害怕起来。
而,最令我觉得蹊跷的是:先前的那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那个老奴,和她口中所说的彐曳是皇帝这事?还有我身处皇宫?这一切是那么真实,现在却是让我迷惑了,这些当真有没有发生过?
想着想着,我整具身“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做一个这样的梦?难不成,脑袋当真摔坏了吗?
我晃晃脑袋,一颗心刚放下却又提了上来。
自己好像---还活着,还没有死。而且,伤口也得到包扎,似乎,秦骆郡主还有她的哥哥并没有要我死的心。
如果这样,那么郡主的那些女婢是不是也没有事呢?
想罢,我顾不得全身乏力,头昏脑胀,便匆匆拿起椅子上的那件披衣套在身上,然后脚步慌张的跑出去。体不禁顿了顿,镜子里的脸庞有些失神。
然而,一出阁楼的门我便惊讶的止住脚步,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四周的环境…脚下是一条铺着整齐石头的路,道路两旁全部都种满了水仙花,一眼望去,各种各样的花瓣…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阁楼我是熟悉的,但是阁楼外的环境我却是这般的陌生?
脚步收回,因为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也怕走失了。
最后,只得惺惺然转身,重新回到那阁楼。阁楼内除了没有郡主的那张床铺,其余的都是我所熟悉的,只是,现在的熟悉却是让我心里即是惶恐又是无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我没有死,也没有被关,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心中虽是惶恐,却也只能茫然的在这里,期盼等到来访者,能够告诉我原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正当我等得焦急之时,呼闻阁楼外一阵动静,有人过来了!
牧地站起来,碎步向门口而去。
还没有到门口处,但是外面过来的人先我一步,为首的是那名老奴,身后跟着几名穿着宫女服侍的女子,她们分别每人手中妥着一个金色的盘子。走到那名老奴身后的女子,金色的盘子当中是一套华丽的服装,而其余的女子盘子中均是盖着的,想来应该是吃的食物。
“姑娘您早就醒来啦?”
那老奴见到我,自是惊讶不已。她慌忙在我面前行了一个礼,身后的几名女子也同是行礼,毕恭毕敬的道:“姑娘安好。”
眉头轻皱,不喜欢这个称呼,也讨厌这样的礼数。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早就焦急不安,我顾不上什么规矩,忽然抓着那老奴的胳膊,近乎恳求的问道。“老奴来迟,请姑娘恕罪,姑娘恕罪…”那老奴见我情绪不稳,她也惊吓得差点就跪在地。我一把拉过她,声音极是真诚:“不必惊慌,你没有做错事。站在,你能否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和先前的地方不一样,这里也是郡主的阁楼。”生怕她听不明白,我说的很是清楚。
“回,回姑娘的话,这是皇上安排的,皇上怕姑娘适应不了皇宫的设置,就命人赶夜给姑娘做了和郡主阁楼内一模一样的房间。”
那老奴见我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脸上的诧异一道又一道,不紧不慢的说道。
“等等,你现在先回答我,皇帝是不是彐曳?”
她的话倒是把我为什么呆在这里的疑惑解释了,但我依旧茫然。
不想,听到我的话,老奴连同身后的几位女子突然跪在地上,口中急道:“请赎罪,请赎罪,姑娘尚未知晓变动,才敢直呼圣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