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举动,使得我呆愣在原地,一波又一波的惊诧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摸不清状况。
愣愣的抬了抬手,吞吞吐吐说道:“我知道了,能不能起来再说…”
那老奴知道我确实对此事不了解,才颤颤惊惊的起身,而后才道:“姑娘不知,是老奴受罪,没有告诉姑娘。”
嘴巴嘟起,轻吐了口气,神情无奈:“好,现在可否告诉我,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迫切的想知道,为什么她们这么对我恭敬?而我现在又是身在皇宫的哪个地?
转身,脚步轻巧的回到那张和秦骆郡主阁楼内一模一样的椅子,坐下,视线转向她们,一幅泰然镇定的神态。
老奴招呼身后的几名宫女起身,虽后她也走到我的跟前:“姑娘,请容许老奴替姑娘查视伤口,这几位宫女也准备替姑娘洗淑,姑娘也将换下这些衣物,稍候皇上就会过来探望。”她话完,轻手招呼那几名宫女,她们便将手中抬着那金黄色的盘子一一放到阁楼内的桌子上,待一切完毕后,她们整齐的排成一条线,等候那老奴接下来的命令。
“他,要过来?”
刚登上皇位,不都是很忙的吗?而且,我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其,前几次我们的单独相处也不是很愉快,实在很难想像得出再见到他会是什么心情?
“是的,姑娘。”
那老奴一双手流利的在我的额头上左动右动,看那样子应该是懂些医术。
“郡主呢?”
轻轻挑起秀眉。虽然那老奴动作极轻,但是依旧碰到额头的伤痕,一阵钻入心底的刺疼随即传来。这样的疼痛,实在很难得想像当时砸到的那瞬间是有多生疼,我是多么怕疼的人,在那个时候是什么支撑着我,让我有这么坚强?现在想想,却忘却了自己是为了什么这么固执。
“姑娘,郡主也在皇宫。”不做多加回话,那老奴只是风轻云淡的说道。
看来,整个曳府的人都搬进皇宫了,那么是不是连同彐靳和于梓烟也在内?虽想问那老奴,但想到以目前还对她不熟悉,也就不便多问。
安静,坐着等待老奴把额头上的纱布拆下,再找一块干净的纱布包上,缠好。
“姑娘的伤势好得很快,出乎老奴的预想。”包扎完毕,老奴在我面前行了个礼。
“嗯。”
轻轻点头,淡淡回复。什么意思?我的伤好的快让她这么惊讶吗?那也多亏了泡过的温泉水,自从那次以后,身上的伤疤似乎都恢复得出乎人意。也得多亏了泡过的那温泉水,像我这么隔三差五就受点伤的人来说,再适合不过了。“姑娘,时候不早了,该洗漱换衣了。”老奴轻声呼唤走神的我。漠然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确实走了很久很久的神,嘴角轻轻勾起,露出干净的笑:“嗯。”
得到我的允许,老奴才示意站了已经有些久的宫女们上来,又开始一阵的手忙脚乱的忙碌。而我,则像具木偶似的随她们摆弄。原先的激动和不安,也就慢慢淡化下来。才忽然发现,我是个情绪极是不稳的人,虽然很多时候自己表现得多么淡定从容,多么的事不关己,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表面而已,而其实真正的自我,是个什么样的?我迷茫,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以后,这种迷茫的东西就一直伴我左右,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什么是我争取的,什么又是我感兴趣的?这些所谓的充实,早已经随着那一阵雷雨把我带到这里后,就灰飞烟灭。从假的于梓烟,到曳府,从来就是自己的命运在别人手中抓着,我有过属于我自己的思想、生活吗?有,或许没有。我茫然得像一头找不到方向的苍蝇,到处飞也到处撞得头破血流,可还是继续这样横冲直撞。只为了一条小命。可笑的是,我居然还不爱惜自己的小命,在秦骆郡主面前不畏惧的顶撞…还好是彐靳及时救了我。
彐靳,是他吧?
只记得昏迷那一刻,看到一双神情漠然其焦急的面孔。
“姑娘,姑娘…看看喜欢吗?”老奴轻声呼唤。
“嗯,谢谢。”
失神很久很久,久到回忆起来自己脸上已是清湿一片。
“这是皇上亲自给姑娘挑选的,姑娘这么喜欢,皇上知道了定是很高兴。”
老奴慈眼愉目的说道。她大概误以为,我脸上的水迹是因为感动而流的。
轻轻试去脸颊的水迹,淡淡回道:“嗯,喜欢。”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难关,已经让我心力疲惫。
“姑娘用膳吧。”老奴见我态度转变,不再多言多语,定是认为我已经接受现实,乖巧听话的模样让她心里满是欢喜。
“不想吃,放着吧。”用眼睛淡淡瞟了一眼那金色盘子里头的食物,虽它们依旧还是盖子盖得丝毫见不到里面是什么食物,不过,此时此刻我确实一点食欲也没有。
老奴撇了撇嘴,欲想劝说,最终止住:“把这些放下,你们几个都退下吧。”老奴吩咐几个宫女。
“是。”
整齐的应答声响起,她们便一一退了下去。
“姑娘,请稍等片刻,皇上迟些就过来了。”话完,老奴便退下,在门口恭敬的站着。
该离去的离去,该退下的退下,当只留有我一人在阁楼内时,反到使我不安起来。
彐曳,要过来。
我心里,忽然慌乱起来。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站了起来,默默走到铜镜边,一双清眸开始打量着镜子里头的自己。一身华丽的粉色绸绒丝锻,不大不小,正合我的身材,到也把我装扮恰到好处,头发也被盘成一个标准宫廷发髻,铜镜里头的女子,活脱脱的一个妃子…
哦,妃子!
怎么会有这种比喻?我怎么可以是妃子,彐曳的妃子。即便在梦境中我确实是他的那名娇妃,但那只是梦境。现实是,我要离开,找寻回到现代的机密。
“在想什么呢?”
一双宽实的手臂,从后拥住我遗漏在外的香肩,低沉的嗓音说道。
惊吓,我条件反射地快速抽离他的眷固,却是白白浪费力气,因我刚要动,便被他把整个身子轻搂入怀。他的力气很轻,对我来说却是很大,我根本无法逃脱。
“放开我。”语气虽为平静,但却是咬牙切齿。抬眸,与他的玩味目光相碰撞。他的眸子,玩味中有一丝占有,他的嘴角一如既往的上扬,高贵的气质尽显无比:“不放,除非你乖乖听话。”霸道的话语,听在我的耳朵中是异常讽刺。
不再多说话,我知道,即使我说什么让他放了我的话语,都只是空虚白搭。但是,身躯却是极力抵触他的近一步靠近。我的一只手,推了推他,然而还是无发摆脱他的拥抱,最后,只好放弃。
“怎么不反抗了?朕到很是喜欢看到你倔强的一面,就像一头石牛,一心认定的事情就低着头往前冲。”他低声轻语,熟悉又陌生的男士气息,瞬时熏过我的耳边,身体,不由自主地激起一阵颤抖。“头上的伤好多了吗?看你这般活生有劲。”对我的咬牙切齿不放在眼里,依旧他的问话。
“多谢皇上的关心,好了。”淡淡回复,我不悦的瞅了他一眼。
“朕不喜欢你叫朕皇上。”浓眉轻挑,一双鹰眸玩味看着我。
“曳王爷。”平淡叫道。很多时候,在面对他时,我表现得总是一幅冷冷的模样。不是为了像上次他说的那般:为了吸引他的目光。只为,他在我梦里存在了二十四个日日夜夜,对他的一切,我清楚无痕。冷淡相处,只是不想与他有过多瓜葛。不是吗?冷淡会使人的关系拉远,没有约冷淡关系越近之说。
“叫,曳。”
漂亮的嘴角勾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口中缓缓吐出这两个子。
“彐曳。”不怕死的,高高扬起一颗脑袋,清澈的目光反盯着他。
两人的目光直视,不过在还没有两秒钟,我便立即转移视线。我怕,怕他眸子里面的那种,致命的吸引,会让我措手不及。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不是你们争夺权势的棋子,我也没有那个魄力。”我知道,在转眸的那刻自己的底气也已经降低了,只是嘴上依旧不直接说出来。是的,他们之间的争夺暗斗与我没有关系,我不是于梓烟。
“水仙,你以为朕带你入宫是想让你做棋子?”像是我说了一件多么好笑的笑话般,他冷冷哼了声,手上的力道也加紧,我,靠他更近。眼中虑过一丝愤怒,果真是个冷血的嗜血动物。不是棋子,那又是为何?从彐靳和应贞将军的谈话中,早就清楚这其中定不是这么单纯,我又怎会还不知自己是一个棋子,终究是为了满足他解除身上蛊毒的良药。不过,我不会等到他吸**的血那一天的!
“你很喜欢走神?”嘴角勾起,他的大掌才放开我的躯体。忽然的离开他的眷固,轻轻的呼了口气,连空气也觉得顺畅多了。
没有回答他的话,我就站在一边,等候他接下来将要说出的事。
我想,既然把我带来,他应该有足够的理由。我也不必担心自己的胆大枉伪,会让他恼怒得当场杀了我。他不会,他还想留着我的鲜血,和我的人,等到那一天,与他心心相惜之时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