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火烧寺庙(1/3)
黑衣人亦是一愣,面面相视,举刀便也向婧弋袭来,前后左右夹攻,不给她留下一丝退路,婧弋眸光冰冷,凌厉的匕首没有丝毫停顿,快速的飞舞着,一阵血腥之后,亦有几个黑衣人倒在地上,没了生气。
“你们杀不了我。”她的武艺虽不算高,但这些人却是伤不了她的,只是她不明白,若那人又意要杀她,又怎么可能派遣这样的杀手来。
可这些人却似没有耳朵一般,只是不惜代价的袭向婧弋,婧弋眸光微紧,总觉得有些不对,可眼下她却没有多余的经历乱想,直至远处阵阵浓烟浮现,伴随着明亮的火光,婧弋亦是一惊,不敢置信。
而那个方向,竟然是归悯寺的方向……
她眸光多了一抹嗜血的寒意,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们是故意的。”
说完,手中匕首更毫不犹豫袭上眼前的人,再不似刚刚那般留情……
婧弋匆匆赶至归悯寺的时候,火势已经渐猛,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火,周围却无一人察觉,更主要的,连寺中僧人也没有踪影。
婧弋面色难看,低头撕下一块未染血的衣物,用水打湿后遮住口鼻,却快步朝着后殿跑去。
越往后走,火势便越大,被夜风卷起的浓烟很是刺鼻,吱呀一声,婧弋踢开了一间僧侣的房间,浓烟之气带着明显的血腥,婧弋看着满地的尸体,眸光亦寒了几分。
而接连踢开的几间房门皆是如此,这些小僧,皆都丧命。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面色亦难看了几分,归悯寺外人看来只是一座寺庙,无人会对一座寺庙下如此狠手,除非,他知道了归悯寺的秘密。
只是不知道此祸是因为秘密暴露,还是因为那一个人……
她面色越来越难看,疾步朝密室的方向走着,偏在这时,却传来一阵阵有序的脚步声,婧弋眸光微紧,亦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却不想来的人……却是廷尉府的人。
他们人不少,皆持火把,可因这归悯寺的火光太甚,这些火把看来到可有可无了。
他们目标明显且准确,片刻间便也将婧弋团团包围。
婧弋面色冷然扫过眼前的人,而人群中,亦有一人走出,那人一袭左平官府,只是左手却被厚厚的布条包裹,不……或许说是左臂,因为他的手,似乎没了。
武寅面色得意,却带着几分诡异的阴冷,斜眸扫过那站在火光前的人,道:“司马婧弋,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婧弋手指收紧,看来,他已经笃定自己的身份了。
“大人莫非是被这火势吓到了,竟也开始胡言乱语了。”婧弋声音到还平静。
武寅笑意诡异,视线扫过这火势滔天的归悯寺,道:“这火到真的有些吓人,这么大个归悯寺,怕是要烧整整一夜吧!啧啧啧,佛家圣地,司马婧弋,你究竟丧心病狂到何种地步,竟然杀僧焚寺。”
婧弋心下一惊,错愕的看着
眼前的人,却突然明白了此人如此巧合出现在此的目的。
“大人怕是冤枉人已经习惯了,可草民却没有胡乱承认罪责的习惯,敢问大人,是亲眼看到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竟连询问都未有一句,就如此笃定是草民所为,看来这廷尉府的左平到比想象的好当。”
武寅却不以为意,声音更是嘲讽。“既然如此,那如此深夜,你又为何会在这里?浑身的血迹又作何解释?”
“我本是这里的香客,留宿寺中并不奇怪,之前大火突起,我出来时亦是此番摸样,至于身上之血,是因救人所致。”他能毫无证据的陷害,她亦能如此回答,至少这归悯寺之事,确实不是她所为。
“那为何……你没死?”武寅一步步靠近,声音更是冷到极致。
“只因未死,所以我就有嫌疑了。”婧弋冷笑,多好的理由。
“不,即便是你死了,这罪责你还是得担着。”武寅的眸光凌厉了几分,伴着嗜血的诡异,狠狠的望着婧弋。“司马婧弋,我这条手臂不会白断,便是你死了,我也会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婧弋听着他的威胁,却是出奇的平静。“所以,我现在不管说什么,这纵火杀人的凶手,都注定是我,对吗?”
“不错。”武寅右手攀上那紧紧包裹的左臂,道:“你最好素手就擒,虽说皮肉之苦你也会受,可就凭你,该还不配我这些兄弟出手。”
“如果我说不呢?”
“你的武艺虽不错,但大可试试,看看你能杀多少,亦或者,有没有那个本事。”
武寅话音刚落,亦有几十名廷尉府的将士亦迎上前,他们手中端着弩箭,此刻却毫不犹豫的对准了婧弋。
婧弋看着眼前的一切,看来他早有准备,那么这里的一切……也是他所为吗?
“你故意放火杀人,目的便是引我出来吗?”
武寅冷笑。“你不必试探,我说过了,这人是你所杀,你自然是元凶。”
婧弋手指缓缓收紧,却也更加确定他一早便知晓此事,从他出现到现在,虽说自己身上的血腥难掩饰,可他却毫不犹豫的说出那句杀僧焚寺的话,他一早便知晓这里的僧侣都死了。
他们对这寺庙知晓多少?目的又是什么?
“既然都是死,大人又如何断定我会跟你回去,这样的罪可不好领。”
“你有得选择吗?”
婧弋眸光微紧,扫了一眼四周,她的确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弩箭,冒死突围的后果不死也得重伤,且结果不会改变,她绝不能贸然行事,到不如看看他们到底是何目的。
“自然有,大人若真的要杀我,也不会在此跟我废话了,大人恨我不假,可我身上也有大人想知道的东西,不是吗?”
“所以呢?”武寅面色阴冷,看着眼前的人。
“我可以跟你走,也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大人必须放我一条生路。”婧弋
面色平静道。
武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我本以为你不惜命,却不想也是贪生怕死之人,可是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她自然知道他不会,也不可能有这个权利,但戏还是得演下去。“蝼蚁尚可偷生,我又怎会为旁人去死?大人是聪明人,断臂之痛固然可恨,可已失去的回不来,又为何还要因此阻碍了加官进爵的路呢?更何况,大人的断臂之痛并非是我所为,难道大人还想找其他人报仇吗?”
不用猜也知道武寅的手是怎么断的。
果然,提及此,武寅脸色更加狰狞了几分,道:“抓了你,我依然可以知道我想知道的,廷尉府的手段,便是最严密的嘴也能撬出话来,更何况是你。”
“的确,我的嘴不严实,所以我也可能不堪重刑莫名死了,到时大人怕是另一只手都留不住了。”
他既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只怕何充也是知道了,虽然这些人从来都想杀她,可她的身份却非常人,如今与司马昱又有牵连,这些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杀了她。
武寅神情越发狰狞,婧弋却丝毫不退让,久久,那有些诡异的声音方才开口,道:“好啊!我答应你。”
“你最好说话算数。”这摸样到让人作呕,婧弋别开眼,声音如旧清冷,而后走上前来,道:“走吧!”
武寅看着他,带着杀意的笑那般诡异,右手一抬,便也有人上前将婧弋擒住,带离了山下。
婧弋看着那熊熊火光,这么大的火,司马昱应该已经知晓了,被他算计了好几次,这次他也该出点儿力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昏迷的人,此刻是死是活……
廷尉府
幽暗似没有尽头的走廊被微弱的灯光照亮,灯火淡淡,如同地狱冥火,婧弋并非第一次来了,只是这次却是囚徒的身份。
婧弋到并未被带进囚房之中,而是直接被丢在一间刑房内,这刑房很是严密,连个透气的窗户也没,石壁潮湿,遍生的青苔霉点却也被黑褐色的血迹覆盖,好似这屋子是用血浆砌起来般。
四周挂满了各种刑具,便是十字刑柱上都布满了倒刺。
一名囚犯俨然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肩胛骨被锁链穿过,每一个关节被钉下一枚手腕粗细的铁钉,皮开肉绽,白骨森森。
那人已是昏厥,似疼痛让他的呼吸也加重了几分,满是血迹的脸低垂着,混着汗的鲜血沿着脸颊滴滴落入那枯草之上,狰狞血腥。
婧弋看着眼前这一幕,饶是心里有准备,亦有些惊骇,经受这样的刑罚,不比死了干净。
武寅却站在那里,颇有几分得意道:“如何?这里的东西,你可想尝试一番?”
婧弋到难得的勾起一抹笑意,道:“廷尉府的人心思当真超过常人,这般残忍血腥的画面,大人到像是颇为满意的意思,世人皆道,因果循环,大人就不怕有一日,也变成如此摸样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