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会生不如死(1 / 1)

第49章 你会生不如死(1/3)

司马昱微微蹙眉,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终究捻起一枚棋子放下。“你应该知晓这般做与找死无疑。”

婧弋嘴角勾笑,捻起一枚黑子,在原来的白子的位置旁落下,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却也赌住了黑棋生路的那枚白子拿起。

“不置之死地,又如何能不遗余力的寻找生路?”

司马昱微微蹙眉,却也看清棋局上的局势看似并未有变化,黑子依然势单力薄,然而仔细一看,却发现经她这略一调换,黑子的棋路已隐隐生出无数条可能。

“你的棋艺不错,只是不曾想,你竟能丝毫不犹豫的毁掉自己大半的棋子。”

婧弋浅笑,却也道:“这些棋子的确站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若留着它们,那这盘棋便无活的可能,威胁到生死的棋子,应该没有留下的必要,王爷应该明白。”

何充是此棋,他如今在朝堂的地位的确举足轻重,可若他的存在当真威胁到大晋的安慰,她自也不会心慈手软,更何况哥哥的事,有可能与他有关。

司马昱看着她,面上的笑意却是深不可测。“可你的黑子似乎并未影响到本王,本王的棋子有不少出路。”

婧弋微微蹙眉,他是想说何充之事与他无关,他可袖手旁观吗?

“王爷错了,黑棋的生路往往是白棋的死路。”婧弋捻起过一枚黑棋,缓缓落子。“王爷请看,有时候危险并不只是在表面的。”

“本王输了。”司马昱看着眼前的棋局,嘴角是轻笑,终究放下手中的棋子,说完霍然起身,一步步走至小亭边缘。

婧弋缓缓站起身,行礼道:“多谢王爷。”

“本王虽未赢,可这局棋你亦未赢,又有何可谢。”司马昱并未转过身,声音是如旧的平静。

“婧弋赢的东西,比这棋局更为重要。”她并未打算隐瞒身份,想必她也隐瞒不住眼前的人。

司马昱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人,道:“虽听说过,但初次见面,你倒并未让本王失望。”

早听说先皇对这位同母异父的妹妹极为宠爱,如今看来并非没有缘由,这女子比他想象的要聪慧了许多。

“婧弋不敢。”不管如何,此人是哥哥的小皇叔,而眼下,自己需要他。

“你也无需如此,方才本王说了输给你了,如今,便许你一些赢了的奖励。”司马昱说完,朝长廊走去。

婧弋微微蹙眉,虽有疑惑,却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可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便是婧弋是吃惊异常,谁能想到,这香火不断的归悯寺地下,却有这般隐秘的暗牢。

周围的火光幽暗,她脚步清浅,顺着长长的走道,终是到了最后一道暗门,铁链悉率之声传来,婧弋随司马昱缓步走近,却看到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人,他浑身是血,却与正常的血液不同,带着黑褐之色,身上拴了数条铁链,看样子,司马昱有些警惕他。

“此人是何人?”司马昱

又怎么可能会将一个寻常之人关押在此处?

司马昱神色平静,却也道:“我说了是奖励,自然是你最想找的人。”

婧弋眸光微紧,却也在瞬间明白,她错愕的眸紧紧落在那人之上,久久是道:“他是那个……江湖郎中。”

“江湖郎中?”司马昱冷笑。“他可不是什么郎中,他只懂杀人罢了。”

婧弋手指缓缓收紧,直接泛白,视线紧紧的看着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罢了,若非那双阴毒的眼,谁人又会联想到这人竟能狠辣道这般地步呢。

“看来,你当真有些在意他。”司马昱道。

指甲紧扣掌心,婧弋压制住心中的恼意,尽量平静道:“可问出什么来了吗?”

看来庾希之前调查的是真的,可司马昱能如此费力的去找这样一个人,怕也是查到了什么。

司马昱却不以为意,道:“既说了是奖励,你大可随意询问你想知道的,只是顺便提醒一句,他以自身练毒,最好不要太过靠近。”

说完,转身离开。

整个暗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不知道司马昱此举是何意,不过无疑,这是她需要的。

那人因为重伤,原本是耸拉着脑袋被拴在这十字架上的,或许是因为听到他们两的对话,竟也缓缓抬起了头,诡异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竟换了人来询问吗?不过没用……你们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你们想知道的……有本事杀了我啊……杀了我……哈哈哈哈……”

婧弋神色复杂,司马昱未问出什么来吗?可是不应该,如此费力抓回来的人,又怎么可能任由他在此。

还是他另有目的?

可眼下,她管不了那般多,她向前走了一步,嘴角多了一抹嘲讽之意,道:“你精通毒,若真想死,有的是办法了结自己,又何至于沦为阶下囚?”

那人仰起头,眸色里却是令人极为不适的阴狠。“哼,我自不会蠢到去自尽,但你,也不敢杀我!”

“你尚且不配我动手。”婧弋嘴角轻扬,冰凉无情的钻入人心。“不过你擅长毒,到不知你可有尝过毒的滋味。”

那人一愣,看了一眼婧弋,可之后却忽然笑了起来。“呵,你大可一试。”

“你以自身练毒,寻常毒你自不会让在眼前,可你别忘了,这世上不止毒才能让人痛不欲生。”婧弋冷笑,袖间的手翻转,夹在指尖的一抹银光便也悄然射出,直袭那人脖颈。

那人是一惊,明显感觉到丝毫疼痛,却又因身体束缚触碰不得,不想片刻之后眸子更是大睁,青筋爆出,双目盯着婧弋,异常痛苦,拼命挣扎着,可奈何身上被禁锢根本挣脱不开。“不可能,不可能,咳咳咳……”

婧弋一步一步上前,目光冷然,语气下更是冰冷到极致。“我向来不喜废话,更见不惯自以为是之人。”

婧弋神色平静,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眼中明明有害怕,可是却又带着坚持

,看来即便是这样的方法,也难让他开口。

那人笑着,转眸间却是一愣,而后瞳孔竟也瞪的老大,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啊!”

婧弋却不以为意,看着那拼命挣扎的人,人心,往往是最脆弱的东西,他之前的坚强,不过是还未走到最后一步,可若是站在生死的边缘,他又如何不想苟延残喘。“告诉我,灵絮散的毒可与你有关?”

“你、你杀了我!杀了我!”那人痛的撕心裂肺,可还是带着一抹不敢置信,灵絮散的毒寻常之人根本察觉不到,看来这女子非外行。

他本也身受重伤,手筋脚筋被废,如今挣扎的摸样到真有些慎人,婧弋娥眉紧蹙,可眼底却无半分不忍和怜悯。

“杀你……你现在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婧弋就这样立在那里,眼底闪现的是令人畏惧的冷冽目光。

她不是不能狠,不会狠,而这一切,都是被逼罢了。“不过片刻,你身上的血脉会慢慢断裂,但你放心,你不会死,只是会连续数日受这种撕心之痛,直至成为废人,你是练毒之人,该知道世上有太多的事比死更可怕,你确定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受这些苦吗?”

那人撕心裂肺的挣扎着,噬心之痛,不用想也知晓是怎样的痛苦。

他的身子被铁链禁锢着,因为挣扎,也勒破了皮肉,鲜血也瞬间侵染了衣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面色也是苍白似雪,嘴角也泛起点点乌黑血迹,看上去异常狰狞恐怖。

直至,他沙哑的声音再次开了口。

“你、你到底想如何……”

“灵絮散的毒,是不是你所有。”

“是……”

婧弋心底一颤,手指紧攥,眼眶绯红,久久,终究是开口道:“先帝的死……与你有关,对吗?”

那人浑身一颤,看着眼前的人,眼底多了一抹惊恐。“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虽狠,但却不傻,炼制毒药的罪名和弑君的罪名差别却是甚大。

婧弋眸光森寒,波光潋滟,隐隐的赤红下,是极力隐忍的杀意。“我说过,你并无太多机会。”

可话音刚落,那人却诡异的笑了起来,道:“我说了你就会放了我吗?”

“可能吗?”婧弋的杀意毫不掩饰。

那人仰头大笑,却又夹杂着剧痛的惨叫之声,很是诡异。“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你还想杀了他不成?”

“这是我的事,不过你应该能知道,他不会放过你,你想要包庇一个打算要你性命的人吗?”

“包庇?不过相互利用罢了,我给他杀人的毒药,他为我提供练毒的东西。”

婧弋面色难看,只觉呼吸有些困难,心更是绞痛。“所以……你把毒给了谁?”

那人抿了抿嘴角上乌黑的血迹,这才不急不缓道:“我不知道,不过若未猜错,该是何府的人。”

“你不知道?”

“我只是江湖之人,你觉得我该见过朝中官员吗?我说过了,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