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的朋友请留言哇。有什么想法建议告诉暮雨哇。暮雨会加油滴。ps:偶喜欢红票票~~~谢谢
~~~~~~~~~~~~~~~~~~~~~~~~~~~~~~
“他们好像都很怕你的。在三爷的面前,他们都很收敛很小心翼翼的。仿佛,三爷是左右他们生死的人一样的。”
江江道。
康熙不由得一愣。
虽然,江江并不熟知他的身份,可是,女子的敏锐,让她有着锐利的眼睛。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是不是太冷厉无情了?”
康熙淡笑着,喝着茶杯中的水。
“没有啊……三爷是个平和近人的温和人呢……所以,我才有点奇怪啊。不过,有的人有着不怒自威的气质,怕是三爷就是这样的人呢。所以,身边的人对您会多一些敬畏……”
江江斟酌着说。
康熙勉强的笑笑。
他有执掌着人生死的权力,娴熟的用着恩威并重的帝王之策,他也习惯了身边的人对他的敬畏,从史书上,从父亲,祖母的言传身教中,他学到,这该是一个帝王的气质和威严。
“这样没有什么不好。掌管一个很大的家族,总是要让人敬畏些的……”
康熙淡淡的说。
江江侧着头,看着康熙,略有思索。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不过,如果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对您又敬又怕,那,您不寂寞吗?”
不寂寞吗?
康熙一下子愣住了。
江江的话由心生,说的自然而然,然而,这句话,怕是没有人问过康熙,康熙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高高在上的皇位,高处不胜寒;万众敬仰,手握乾坤,却到底只是一个孤家寡人。
寂寞吗?
康熙自问,这个问题,太久,都没有想起过了。
康熙望着窗外树影婆娑,一地月光,良久未语。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我随便说的,你不要介意哦……”
江江道,大眼睛看着康熙,。
“没有了。你说的很对……我也在反思呢……”
康熙笑道。
江江也莞尔一笑。
江江眼睛很大,眨着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着,在笑容中,弯成一弯新月。
“你就这样笑着,就很和气啊……多笑笑啊,他们就不会怕你了。把身边的人,都当成可以坦诚相交的朋友,就不寂寞了哦……”
江江道。
坦诚相交,对康熙而言,太奢侈了。
“你觉得我不可怕?”
康熙问道。
江江摇头:
“当然不了。我觉得你看起来好亲切呢……”
康熙呵呵一笑,目光中也尽是温柔,他伸手拢过了江江,江江一愣,却是没有反抗,把头贴在康熙宽阔的胸膛,一脸的满足。
*************
就这明灭的烛光,许明芜擦拭着手中的宝剑。宝剑闪着寒光,分外耀眼。
擦拭完剑,归剑入鞘。许明芜站起身,脱下了白日穿的一身紫衣,换上了夜行衣。正在换衣服,听到有敲门的声音。
“谁?”
许明芜问道。
“是我,程期……”
“你有事儿吗?我休息了……”
许明芜一边说着,一边连忙换上了刚才穿的紫衣,匆忙的把黑色夜行衣塞到了被褥下面。
“有点事儿,想当面和帮助说呢……”
程期明显的犹疑了一下,坚持说道。
许明芜连忙整理好衣服,打开了门:
“程大哥,有事儿进屋说……”
许明芜嘴角带着微笑。
程期点点头,打量着许明芜:
“你今天休息的很早……不大符合你一贯夜猫子的生活习惯。”
许明芜呵呵一笑:
“前几天太累了。抓个机会好好休息呢……”
“前几天,帮主是和魏东亭在一起吧。”
程期突兀的问道。
许明芜顿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沉:
“怎么问起这个?”
“帮主私人的事儿,程期作为属下,是无权过问,但是,若说是朋友,总该是可以关切一下吧。”程期道,神色复杂:“明芜,我是把你当妹妹一样看的。我不希望你冒险出事儿……何况,漕帮也离不开你。”
程期的声音很是温和,许明芜的心也一下子软了下来。
许明芜点点头:
“程大哥,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你对他们的来历真的熟悉吗?魏东亭夜探万花楼,现在又被捕。他们的同伴还留在漕帮,这对漕帮安全吗?”
程期追问道。
许明芜扬眉:
“程大哥,我说过,我了解他们不是为非作歹之徒。江湖上,讲的是一个义气,魏东亭几次帮助我们,现在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赶他们走。我也相信,他不会说出漕帮什么话,也不会危及漕帮的。我会有分寸的。”
许明芜说的斩钉截铁,那样的气质,不容程期的质疑。
程期叹了口气,知道没有办法劝服许明芜:
“你还是那样强势,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如果你要是打算去救他,我和你一起去。”
许明芜皱眉,眼神中都是疑惑,却没有说话。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冒险。你的朋友,你要帮,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程期解释道。
许明芜愣了愣,又摇了摇头:“你不要去了。漕帮还需要你坐镇呢。”
“我们一定会没事儿的。凭你我的身手,苏州的地界,我安排好了,不会出任何问题。就算是就不住魏东亭,我也要看着你全身而退……”
顿了顿,迎着许明芜的目光,程期道:“我们你信得过我。”
“好。我信你!”
许明芜拍了拍程期的肩膀:“我们是多年弟兄,我自然信得过你的。”
************
一辆普通的马车在路上踢踢踏踏的走着,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只是,马车里的成德和许明芜一身黑色夜行衣,神色沉肃。
“程期,车停到车里。一会儿我们把人救出来,你和瑾儿姑娘就先走。我们把官兵引开……”
许明芜抓起宝剑,隔着车帘,道。
程期点点头:
“你小心些。我这边没有问题。还有好几位兄弟,驾着同样的车在路上。”
“我知道你周全,谢了……”
马车行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在高大的杨树下,许明芜和成德从车上跃下,警觉的看着周围,没有异常。两个人飞快的跃上了墙头。
院里,就是苏州府衙。
按照西林瑾划出的路线和之后陈子慕送来的路线图,两个人小心谨慎的走着。成德和许明芜一左一右,不停的张望着前后左右,躲避着巡查的衙役。
“小心……”
成德拉了一下许明芜的手臂,把她拉到了树丛中,躲开了巡逻的一队士兵。
“扑棱棱……”
树丛一只鸟儿惊觉,飞上了树梢。
“什么人?”
有一个衙役问道。
成德和许明芜很是紧张,伏在树丛中,一动不敢动。现在,还不能惊动衙役,否则,他们将功败垂成。
“不就是一个鸟儿,大惊小怪什么啊……”
另外一个人道。
几个衙役说说笑笑,离开了。
成德和许明芜相识,快步往里走。
大牢的门就在门口。铁栅栏上锁,巡逻的衙役络绎不绝。
按照他们得到的消息,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在外巡逻的衙役和在牢内看守的衙役会换班,到时候,铁栅栏就会打开。虽然那个时候会惊动一群人,但是,这也是顺利进入大牢的唯一方法。
夜风呼呼作响,成德和许明芜也都是异常的紧张。
一队衙役六七个人过来。
“换班的时间到了……”
一个衙役道:“今儿这风有些凉啊,你们注意着点,别冻着了。”
铁锁打开当啷的声音。
“这还有大月亮,应该不是下雨的日子啊……”
里面的衙役打开了铁索。
成德和许明芜相视一望,从树丛中跃出。
“什么人?”
一个人惊呼。
两个人早已经是筹划再三,成德长剑凌厉,许明芜手中飞镖连连射出。
“快进去……不要伤人……”
成德一边打斗一边说道。
许明芜和成德一边打斗,一边往里头退。
连忙还有两队衙役层层守护,此时,也纷纷围了过来。
许明芜快剑杀出一条血路。踢到了最后一个站在牢门口的衙役,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钥匙。
“魏东亭……”
许明芜打开了牢门。
“快走……”
许明芜抓住了魏东亭的手。
事情发生的太快,魏东亭都没有反应过来。
“许帮主……”
“什么都别说,跟我走……成德在外面……”
许明芜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魏东亭。
越来越多的衙役围了过来,成德护在许明芜和魏东亭的身前,连连挥剑。
知道衙役都是奉差办事儿,是以,也不愿意让他们枉送性命。成德始终都是剑下留情,不愿意伤人,尤其不愿意伤及无辜性命。可是,衙役越聚越多,他们困在地牢里,几乎是寸步难行。
“程公子,你再不动手,我们就都死在这儿了……”
许明芜看得出成德意思,道。
成德心下一狠,长剑刺出,直冲衙役的手臂,连连刺伤了几人。大牢里,犯人的惊呼声,衙役的喊声,刀剑相交的声音叠加,乱成一团。
趁着衙役们一时的慌乱,成德,许明芜带着魏东亭冲出了层层了包围的大牢。
来到了墙角,许明芜和成德扶着魏东亭,轻轻一跃,就跃到了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