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好困。
夕颜都市题材的文文有了些进展,最近可能要分神新文,所以禧嫔传尽量保持一日两更。如有不足之处,还望亲们多提宝贵意见,夕颜要票票和收藏,嘿嘿。睡觉去,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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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了婉妃之后,沐婉芙没有丝毫的异样,回到宫中已是戌时。绣凤等人早已在宫中备了膳食,沐婉芙回宫之后,膳食已让膳房回锅热了三回。
“主子。”见沐婉芙回来后,绣鸾、绣凤忙迎了上来。
宝娟对她们使了眼色,她们二人也都识趣地退下了,宝娟这边服侍了沐婉芙坐下后,才试探地开口:“用了膳,奴婢就去打热水来服侍主子梳洗,让主子好好的睡上一觉。”
沐婉芙也不言语,只点了点头,宝娟将保温的盖子一一揭开后,才服侍了沐婉芙用膳。一切都那么的平静,那么的不寻常,因为宝娟方才对众人使了眼色,所以绣鸾、绣凤也都不敢再开口多问。
一直到宝娟将沐婉芙服侍歇下了,宝娟才走出了内殿,在殿外蹲侯多时的绣凤等人一窝轰地围了上去,“宝娟姑姑,主子这是怎么了?”
宝娟见他们围了上来,忙对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们一个个大半夜的不去歇着,守在这里做什么,都皮作痒了是吗?仔细我一个个的赏你们一顿板子,看你们还消不消停。”
绣鸾姐妹噤若寒蝉,殿外其他当差的人都也不敢再有任何的疑问,麻四自回宫后便早早的回自己的房内歇息了,“都回去歇着吧,别在这儿给主子添乱了。”
“是,奴婢们告退。”众人一一跪了安,才各自散了,宝娟安排人在殿外与自己一同值夜。
第二日三更,天刚蒙蒙亮,宫内便将婉妃薨了的消息快马加鞭的报去了南苑行宫。奕渲突然听闻婉妃薨逝的消息,心中又悲又怒,恨自己的当初为什么要去南苑行宫。得了消息后,便带了一小股随从快马加鞭的往宫里赶。
依旧还是那个可怕的梦。
金銮殿内,群臣身着朝服朝九龙髹金宝座上的幼帝叩拜行礼,皇后与另一个女人领着一个看不见脸的孩子登上宝座,接受群臣的朝贺。
“母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圣母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谁是圣母皇太后,谁又是新帝?
“沐婉芙,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我佟香雪诅咒你下半辈子孤独终老,无儿无女,你一辈子也休想得到你最想要的一切。你一辈子也休想得到你最想要的。”佟香雪怨毒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如同刀子一般割在她的心口上。
另一边,婉妃也站了出来,肆意地嘲笑她:“贤妃,贤妃娘娘,你输了。你彻彻底底的输给了一个你压根就瞧不起的女人,你杀了我又如何,还不是得不到皇上的爱。你还不知道吧,皇上他重来就没爱过你,你只不过是仁惠皇贵妃的替身罢了,从前没有我的时候,或许你还能分得半分秋色;如今皇上有了我,你这个贱女人自然要滚了,你这个被毁了容貌的贱女人你根本就不配跟我抢皇上,你去死吧,去死吧!!”
铜镜里,露出沐婉芙狰狞可怖的面容,沐婉芙终于忍无可忍地尖叫起来。
“啊!!本宫是贤妃,你们奈何不了我的,你们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你们支只配永远的做我的手下败将,永远!!”
被殿内惊叫声惊醒的宝娟连忙推开殿门冲进了暖阁,只见沐婉芙一脸冷汗的坐了起来,胸腔的恐惧还未散去,宝娟跪在床边,拉着沐婉芙的手道唤:“主子…主子…”
沐婉芙这才惊觉原来只是一场梦,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沐婉芙复又问宝娟:“现在几更了?报丧信儿的人去了南苑没有?”
宝娟望了眼沙漏,回了话,“回主子,已经四更了。奴才估摸着报丧信儿的是二更出发去的南苑,想必皇上应该已经知道了婉妃娘娘殁了的消息。主子再睡会儿吧,皇上回銮后该闹腾了,您得养足了精神想着怎么回皇上的话才是。”
“是啊,恐怕过了今日,宫中便不会再有贤妃这个人了吧。”沐婉芙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主子快别这么说,婉妃娘娘殁了是因为……”
沐婉芙抬手示意宝娟不必再说下去了,重又躺回了**,“是啊,本宫是该好好的想想等皇上回来了要如何回话才是。下去准备盥洗的热水进来,皇上最晚应该卯时二刻便会回銮,咱们得早些梳洗了去接驾。”
“奴婢遵命!”宝娟垂首应了是,便也退了出去准备。
待宝娟打了盥洗的热水进来伺候沐婉芙梳洗的时候,留守在宫内的其他嫔妃们也都踩着风来到了福泰宫。圣驾去南苑之际,有孕在身的婉妃忽然在宫中殁了,此事非同小可,留在宫里的几位嫔妃不免有些草木皆兵,特特赶来福泰宫找沐婉芙这个主心骨定神儿。
绣凤小心翼翼地进来回话,“启禀主子,淳妃娘娘领着静嫔,瑞贵人、韵贵人、顺贵人和其他几位常在、答应在殿外求见。
宝娟也不敢出声儿,沐婉芙只拿着手里一直点翠**簪子比对着,“去请淳妃娘娘去偏殿吃茶,等本宫这边妥当了再请她们进来。”
“是。”绣凤领了命便退下去了。
沐婉芙照例吩咐宝娟一切如常,所以待梳妆妥当之后,沐婉芙便让宝娟去请淳妃她们过来,落座之后,静嫔率先开了腔,“贤妃娘娘,如今婉妃娘娘忽然在宫中不明不白的殁了,若是皇上怪罪了下来,嫔妾们要如何跟皇上交待啊。”
瑞贵人也附和着:“静嫔姐姐说的极是。娘娘,嫔妾今儿一听说婉妃娘娘殁了以后,魂儿都吓走了半截儿,皇上此番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淳妃端着茶盏看向沐婉芙,“婉妃是在自己的宫里殁了的,与几位妹妹们何干。皇上一向是非分明的人,必然不会将此等小事归罪于几位妹妹的身上。再者说了,婉妃殁了的事情皇上尚未查明,咱们也不必自己吓唬自己。该怎么办,皇上自有圣断。”
殿外,麻四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主子,各位娘娘,皇上…皇上…带着东泰大人先赶回来了,现在已经进了乾清门,还请主子和各位娘娘们移驾去关雎宫吧。”
“几位妹妹们不是想知道事情会有何发展吗,一起去看看就知道。”沐婉芙面无表情地扶着宝娟走在前面,淳妃也带着宝婵跟了上去,静嫔等人也不敢怠慢,忙不迭跟了上去。
沐婉芙带着淳妃等人步行急匆匆地往关雎宫赶去,当一行人正走到御花园时正与匆匆回銮的奕渲撞上了,众人忙不迭欠身请安,“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奕渲根本就没空理会她们,一路上心心念念的只有关雎宫的婉妃: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珑儿,难道这次还要再失去这个与珑儿一模一样的替身吗?思虑至此,奕渲几乎是小跑着往关雎宫的方向赶去。
众人见奕渲越是这样,心中越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淳妃握了握沐婉芙的手,投以鼓励的眼神,沐婉芙淡淡地笑了笑,与淳妃并肩往关雎宫去了。
到了关雎宫外,隐隐便能听见哭声,奕渲冲进了正殿发疯似地寻找着婉妃的身影,“倩儿…倩儿…,朕回来了,朕回来了。”
服侍婉妃的斐儿和李禄眼圈红肿的跪在暖阁内,想必是哭了整整一夜,只见婉妃身着藕荷色氅衣躺在暖炕上,案几上的执壶和金杯早已被收了下去,婉妃的发髻微微有些松散,面色苍白的躺上暖炕上。
“倩儿…倩儿…”奕渲走到暖炕便,握着婉妃早已冰冷的手,“倩儿,你醒醒,别再睡了。只要你醒过来,朕什么都答应你,哪怕是你要朕手中的江山朕都给你。答应朕,别再睡了好不好?”
“皇上,还请您节哀。”沐婉芙站在离奕渲不远处的地方,语气极为平淡地劝着他。
“倩儿……”
婉妃早已归西了,哪里还能再回应奕渲的话,东泰亦寸步不离的守在殿内。奕渲终于放下婉妃的手,忽地转身看着如常打扮的沐婉芙,“是你,一定是你趁朕离宫的这两日害死了倩儿对不对?”
“皇上。”沐婉芙神色如常地看着奕渲,“婉妃是自己暴毙宫中的,与臣妾无关。况且,臣妾也无心要加害她。”
“啪!!”
“臣妾与婉妃无冤无仇,为何要置她于死地。”
“啪!!”
“臣妾与婉妃无冤无仇,为何要置她于死地。”
“啪!!”
“臣妾没有害过婉妃。”
血滴子顺着沐婉芙的嘴角缓缓流下,发髻上的飞燕明珠步摇应声坠落在地,镀金的钗梃断了两节,奕渲目眦欲裂地望着沐婉芙,仍觉不解气,冲到东泰的身边拔出了刀鞘里明晃晃的刀架在沐婉芙的肩上,“朕要杀了你给倩儿报仇!!”
殿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沐婉芙只平静地望着震怒不已的奕渲。泪,不自然地滑落,一滴滴的滴在刀刃上,“皇上今日竟然为了这个下贱的女人要杀臣妾?”沐婉芙竭力地抑制着眼眶中的泪水,“皇上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不顾念与臣妾多年的夫妻之情,只凭这一点,臣妾便有足够杀她的理由。”
“你!!”奕渲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沐婉芙的颈间已微微有了血痕。
“皇上既然这么憎恨臣妾,不如立马就取了臣妾的性命,这样也就给婉妃报了仇。若是永珎和素儿日后问起额娘的下落,皇上只需告诉他们:就因为他们的额娘杀死了他们皇阿玛心爱女人的替身,所以皇阿玛才赐死了她。既然连皇上都不要脸面了,那臣妾还留着脸面做什么。只要皇上觉着解气,怎么处置臣妾都成,哪怕是废了臣妾,再将臣妾贬去乐寿堂也无妨。”沐婉芙毫无惧色地望着奕渲清晰地说。
淳妃忙跪下了替沐婉芙求情,“皇上明鉴,婉妃确实是暴毙宫中的,若是皇上不信,不妨召了太医前来问个清楚便是。”
“闭嘴!!若是再有人敢为贤妃求情,即刻拖出去斩了。”奕渲呵斥着殿内的所有人。
殿外,忽然冲进了一小股兵役将关雎宫内的所有人都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七额驸鄂尔济,“哈哈哈哈!!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喊打喊杀的,皇帝,你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呢。”
东泰上前护住了奕渲,望着冲进来的鄂尔济:“额驸大人,你休放肆,皇上在此,岂由你们造次,还不统统退下。”
鄂尔济轻蔑地笑着,对东泰和奕渲道:“东泰大人,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如今你们已是瓮中之鳖,有何资格与我谈条件。来人啊,请皇上去乾清宫写退位诏书,若是有人敢造次的话,格杀勿论!!”
“是!!”只听叛变的士兵们异口同声道。
沐婉芙忽然想起了婉妃临死前的表情: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谋划好的。而婉妃,不过是此次叛变的幌子而已。
“皇上,请恕卑职无礼了。”为首的参领先请了罪,才‘请’了奕渲往乾清宫去了,沐婉芙和淳妃等人则都被软禁在关雎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