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亲们,今天卡文卡的厉害。
弱弱地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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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宫内
沐婉芙等人被囚禁在关雎宫已快两个时辰,临近午时,才有侍卫们端了些粗食进来。静嫔等人也都未经过什么世面,所以不免嘤嘤啜泣起来。
“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瑞贵人拉着韵贵人的手打量着关雎宫内外。
暖阁的炕上,婉妃还静静地躺在暖炕上。淳妃走到沐婉芙的身边,也有些担忧起来,“七额驸怎会好好的就造反了,皇上平日里待荣安公主府也不薄啊,我实在是担心皇上的安危。他们如今已经反了,若是再做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来,我真不敢往下想。”
这两个时辰内,沐婉芙也终于想通了一些事。自从乌雅玉华的事开始,一切便都在荣安公主的算计之中,她用乌雅氏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信任,从宫外的遇袭,到安排婉妃进宫,一切都一切都在她的计算之中。她一直以为荣安公主一心只在皇嗣身上,却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野心,想学武则天那样当女皇。
“呜呜……”
“够了,皇上还没大行了,你们没必要在这里吊嗓子。若是谁再敢哼唧一声的话,本宫就让她去给婉妃陪葬。”沐婉芙现在心中已经恼怒的不行,哪里还听得静嫔等人哭哭啼啼的声音。
果不然,在沐婉芙的一声令下之后,殿内果然安静了许多。
“如今皇上被他们软禁了,我们几个女人除了哭还能有什么法子。”淳妃的话倒也是事实,“贤妃你一向法子多,如今我们也就只有靠你了,你得快些想想法子才行。”
沐婉芙冷冷地看着淳妃,“如今我们谁也靠不得,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脱险。”语毕,又看向窗外来回巡逻的守卫,“这两个时辰我一直在观察他们的交接班,他们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换一次班,而且每次只是以两人为一组的守卫守在殿外,我想我们几个女人对付门外头的两个守卫应该绰绰有余了。若是我们连他们都不能解决的话,那等着我们的就只有死了,你们明白吗?”
瑞贵人等人听着沐婉芙的话也围了过来,几人坚定地点了点头。
“眼下,我们必须有一个人离开这里,将宫里和皇上现在的处境告诉可靠的人。我想荣安公主既能软禁皇上,想必有一部手握兵权的都统已经被她拉拢过去了。上阵父子兵,如今也只能找郑亲王和荣亲王了,他们都是皇上的亲兄弟,又都是镶黄旗和正白旗的旗主。”沐婉芙又看向宝娟:“稍后,宝娟与我互换衣裳,待会儿你们就说我昏倒了。荣安公主现在最想要的是皇上亲笔书写的退位诏书,只要他们还没有如愿以偿,皇上就不会有危险。而我们,还是皇上的妃子,他们也不敢怠慢我们。所以,待会儿你们就说我昏倒了,让他们去请太医,瑞贵人和韵贵人负责掩护我。”
“主子,您不能去冒这个险,还是让奴婢去吧。”宝娟求着沐婉芙。
“糊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争这些。”沐婉芙训斥着宝娟,“我让你留下来自然有留下来的理由,你只要照做就行了。若是……”沐婉芙深吸了口气,“若是我回不来的话,你就替我好好的照顾灵素和珎儿他们。”
“主子!!”宝娟知道此刻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贤妃娘娘,嫔妾们一定会替您好好的照顾二格格和六阿哥。”静嫔领着其他几人向沐婉芙保证着。
淳妃亦走到了沐婉芙的身边,取下来自己佩戴多年的护身符交到了沐婉芙的手里,“这个是我进宫那辇年我娘亲自去佑民寺求来的,这些年我一直戴在身上,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我要你活着去,活着回来,你听见没有。”
沐婉芙接过了护身符,点了点头,“你们放心,乐寿堂那样的地方都要不了我的性命,何况是宫外。我一定好好的活着回来,不叫你们失望。”沐婉芙也只是故作轻松地说着,此番出宫生死未卜,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回宫,“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尽快分头行事才行。”
“嗯!!”殿内的众人应了是,放分头下去行动了。
“贤妃娘娘,贤妃娘娘您怎么了,您不能吓奴婢啊,贤妃娘娘……”淳妃等人故意在殿内高声道。
殿外头,两个值守的侍卫将信将疑地听着,终究还是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贤妃娘娘,贤妃娘娘。”淳妃等人仍然摇晃着地下假扮沐婉芙的宝娟。
“你们又在耍什么花招,别在这里撞死啊。”其中一个侍卫骂骂咧咧道。
沐婉芙此时已换上了宝娟的宫女服,又移到了殿门处,瑞贵人等人尽力地挡着两个守卫的视线,沐婉芙扶着楠木殿门趁机跑了出去。
长长的回廊上沐婉芙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出宫,她必须出宫将所有的消息告诉奕宸,眼下能救他们的就只有他了。
出了关雎宫的宫门,沐婉芙急急地走在深长的甬道内,其间不住的回身看有没有追兵追上来,宫中出奇的安静。照这样看来,整个紫禁城应该已经被荣安公主控制了起来,还不知道乾清宫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顺着东一长街,沐婉芙途径御花园的时候正好碰上一小股巡逻的侍卫,她连忙躲进了假山里,等那群侍卫走远了她才心有余悸地抚着心口。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形,沐婉芙才刚刚走了几步,便听身后有人大喝:“站住,你是哪个宫里的??”
沐婉芙想也不想便跑了起来,“你若是再跑的话,我们便射箭了。我数到三,一、二、”
无非就是循列的盘查罢了,若是自己说清楚了,说不准还能混过去。沐婉芙停了下来,低着头怯生生道:“奴婢是奉命给关雎宫送膳食的,主子还等着奴婢回去回话了,大人们若是问完了,奴婢便先行告退。”说完,沐婉芙便福了福身子。
“哦!!怎么眼下关雎宫还要贤妃娘娘您来当差吗?”待侍卫散开后,沐婉芙才看清了那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荣安公主。
“倒也难为贤妃娘娘了,如今有伤在身还要这样拼死为皇上奔走,可惜皇上的心里就只有婉妃一个人。而且我听说,为了婉妃的死皇上差一点就要杀了贤妃娘娘,只是我当时没在场,若是我这个姑母当时在场的话,我定替贤妃好好的训训皇上才是。”荣安公主的目光直直地鄙视着沐婉芙。
沐婉芙心下忽生一念,遂对荣安公主道:“舅母说的极是。想本宫也是堂堂的贤妃娘娘,然而在皇上的心中竟然比不过一个低贱的女人,而且皇上为了这个贱女人竟然要取了我的性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皇上的后宫有那么多的嫔妃,既然是他绝情在先,那我也不必再顾念所谓的夫妻情分呢。”
荣安公主有些吃不准沐婉芙的话是真是假,“贤妃娘娘此话当真?”
“如今连皇上都被公主软禁起来了,那我这个贤妃当的还有什么意思。他原本就是个昏庸无道的人,为了一个相似的女人竟然连江山都可以不顾,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公主的聪明才智堪比武皇,若是能由公主继任大统的话,必是天下万民的福分。”沐婉芙望着荣安公主的眸子,见她还在犹豫,便反问她:“公主不信我?”
荣安公主一笑置之,“贤妃娘娘心思缜密,又足智多谋,与娘娘这样的人打交道必要十分的小心谨慎才行。你与皇上怎么说也有着五六年的夫妻情分,我不信你会这么快就能忘记他,怎说他也是你的夫君。”顿了顿,荣安公主又道:“我这么说倒也不是不信娘娘的话,只不过,口说无凭,若是你敢亲手杀了他的话,我便信你这一次。”
沐婉芙知道荣安公主这是在试探自己,她们无非是在试探着彼此的底线罢了,“我也有个条件。我替你送皇上归西后,你必须将我平安的送出宫,若是你食言的话,我自然有法子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
“贤妃娘娘果然好大的口气,不过,若是你食言的话,我也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荣安公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来人啊,请贤妃娘娘去养心殿。”
“是!!”一众人齐道了是。
“不用,我自己走。”沐婉芙顾自走在前头,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养心殿内
“皇上,微臣以为整件事分明就是预谋好的。”东泰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子,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说说你的理由?”奕渲也陷入了深思中,自从鄂尔济带人将自己软禁起来的那一刻,奕渲也意识到了这点。
东泰想了想才继续说:“微臣以为,那次在宫外遇袭很有可能是荣安公主府刻意安排的。为什么偏偏在贤妃娘娘为皇上挡下那一刀的时候,公主府里就出了个跟仁惠皇贵妃一模一样的女子。荣安公主本是皇上的姑母,自然知道皇上这些年来的心病是什么。”
“你是说,一切都是朕的姑爸爸一手策划安排的?”奕渲有些不信。
东泰点了点头,又继续分析着自己理出的头绪:“荣安公主很有可能就是利用皇上对仁惠皇贵妃的思念,所以才将婉妃安排进宫的。就连婉妃的死,恐怕也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皇上您想想,若是您知道是贤妃娘娘杀了婉妃娘娘,您一定会杀了贤妃娘娘才能解气。如今放眼宫中,有资格成为皇储的除了嘉郡王、五阿哥外,二阿哥和四阿哥都因为各种原因不可能再成为皇储的人选,若是此时除掉贤妃娘娘,无异于除去了六阿哥夺储的资格。不得不说,他们这招果然狠毒,既能除去贤妃娘娘,又架空了皇上的权利。”
“天下怎么可能有朕这么愚蠢的人,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觉。”奕渲懊恼地说着,就在不久前他还拿着刀说要杀她。
远远的便有脚步声走近,东泰忙道:“皇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