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秋水_182、好厨娘(1 / 1)

囚爱豪门情人 琪安 1618 字 10个月前

二人吃过粥,带Tom出去遛狗,羡君可虽然不如Lapo和Sebastian那样热衷于健身。但非常喜欢散步,她走得很快,近乎小跑,对她而言这是一种轻松愉快的运动方式,一边走一边还低声哼歌。Lapo带着墨镜,腿长就是有优势,一点儿也不吃力的样子,闲庭信步。

Sebastian选房子的时候肯定精心考虑过,这处公园就是个天然氧吧和慢跑场所,秋日的天空澄澈透明,白云大朵大朵地低垂在树梢。树叶慢慢变黄,呈现出深浅不同的颜色,秋天最美的就是色彩,以及各种果实散发的芬芳。

Lapo调皮,走到一棵苹果树下,看看草地上掉了许多,他踮起脚摘了两颗又大又红的,塞一个给羡君可,她看看周围的行人,都是一副见惯不惊的模样,她悄声说:“这样不好吧!这是公共财产啊!”

“你既然交税,公共财产就可以享用。何况苹果掉地上都没人吃,说明味道有点酸,不过我喜欢酸的,试试看!”

羡君可不好意思吃顺手牵羊的东西,Lapo捏捏她的鼻子:“你收入的40%都贡献给了德国联邦政府,便是在公园里摘一颗苹果吃又怎样?你不吃也是掉在地上烂掉。”

Lapo满不在乎,用手擦擦苹果,就咬了一大口,做出一副很好吃的样子。羡君可看他吃得开心,也咬一口,脸上皱成一团,好酸!Lapo整到羡君可,开心大笑起来:“这就是人世间的法则,香甜可口的苹果总是早早被抢走了,不好吃的烂掉也没人要。所以美女人人争抢,丑八怪倒贴也没人要!”

羡君可捶他一下:“你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歧视普通人,积点口德吧,你也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Lapo心里一凉,嘴上还硬着:“哼,我肯定到老死也是漂亮的!”

羡君可跟他说,中国有句诗叫:“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你明白吗?美丽的事物最好在容颜的巅峰时期定格,死掉也好,消失也罢,这样世人永远会记得那最美的样子,而没有机会慨叹时光消磨了美丽的残酷结局。”

Lapo突然沉默,他吃完一整个酸苹果,甚至连羡君可咬了一口的他也抢过来吃掉了,真的很酸,可是这刺激的味道让他感到舒服,他觉得唯有强烈的味道和感受,才能让他真切觉得他活着,生机勃勃地活着。

羡君可把Tom带回家喂食,再开车带Lapo去亚洲超市采购,Lapo第一次到这种店,本身又爱下厨,看什么都新鲜,他缠着羡君可问这问那,在她的耐心解释下,他慢慢搞清楚酱油的不同种类和不辨面目的干香菇是干嘛用的。

结账时Lapo帮忙,收银台小姐看见他墨镜也掩藏不住的帅气面容和一双艺术品般纤细修长的手,脸上红潮泛滥,手下动作都慢了好几拍,只顾不停瞄Lapo。Lapo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咧嘴冲她笑了一

下,白白的牙齿在雪亮的日光灯下跟瓷做的一般完美无瑕,那姑娘被电得魂不守舍,收钱的时候愣是一头汗,都没把该找的钱数清楚。

等他们回家之后已是半下午,不知不觉中午饭都没吃,早饭的粥太实在,这一天恐怕可以只吃两顿。Lapo逗狗玩儿,在地毯上滚作一团,羡君可放了一张爵士乐,心情愉快,在厨房忙活。

没多久饭菜就上桌,有Lapo馋了很久的海带淮山枸杞排骨汤、香菇炒上海小白菜、麻婆豆腐。Lapo能吃辣,也喜欢吃海带,这让羡君可开心不已,Sebastian就比较挑剔,很多中国的食物他都不爱吃。他有次被羡君可做的辣子鸡丁狠狠辣了一回,忍不住抱怨,说羡君可,说她明明品酒时都挑清淡口味,偏偏做菜那么辛辣刺激,真是理解无能。

Lapo心满意足地喝了一碗汤,排骨他不爱,但海带全被他吃掉。第一次吃豆腐,羡君可用了足量的豆瓣酱和牛肉末儿、花椒粉,鲜辣爽口,最适合下饭,Lapo学着她那样拌在饭里面,胃口大开,破例添了一碗饭。

Lapo问:“你每天烧饭吗?Sebastian真有口福,你是个好厨娘。”

羡君可笑眯眯地说:“现在是Sebastian做饭比较多,我常常忙到6、7点才回家,等我烧饭就要拖到夜里才能吃上了。”

“君可,你干脆辞职吧,每天用心在家做家务,好好伺候Sebastian衣食住行。他的钱多得你们这辈子都用不完,他妈妈本就留下了丰厚遗产,今年春天时他舅舅去世,没有孩子,听说名下的产业和巨额的信托基金都遗赠给Sebastian了。Sebastian十八九岁就开始玩股票,之前在投行又是干这个的,精通投资之道,辞职之后专心运作自己的财产,雪球越滚越大。他名下那么多物业,每天坐收的利息估计就够你一年开销,你真没必要那么辛苦,天天工作十小时。”

羡君可慢慢喝汤:“不要,我的工作很好,虽然年薪是你和Sebastian这种富人看不上眼的,但和平均水平一比,也算跻身中产阶级了。更何况工作不仅仅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关乎尊严和理想,在忙碌时我很满足,因为我在创造,尽管我如一粒渺小的微尘,在这个宇宙中也是一个有意义的存在。”

Lapo结束一餐,文雅地用餐巾擦干净嘴角,真诚地说:“也许这就是Sebastian这样爱你的原因吧,你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不是他的附庸。你和他别的女伴不一样,她们总想着攫取些什么。”

羡君可不答,夫唯不争而为天下争,这种哲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窗外的光线渐渐沉下来,羡君可点上蜡烛,打开Sebastian的钢琴,借着窗外霓虹灯的光线,弹奏起来。她不会太难的曲子,只是随性演奏一些小品和流行音乐,没

有谱子,有时候忘了一两个小节,抑或弹错,她并不在乎,Lapo躺在沙发上专心听她弹奏,茶几上点着几盏香薰蜡烛聊作照明。他伸手去玩蜡烛的火焰,那火苗是娇嫩的,如少女柔软的腰肢,欲拒还迎,半推半就,一口气吹过去就朝后倒下,文静、羞涩。

燃烧的过程安静无声,早年的蜡烛还会滴泪,而现在的蜡烛只是一寸寸矮下去。Lapo有些怀念小时候那流淌得一塌糊涂的白蜡烛,在晚餐的时候总是在餐桌上点着铜质大烛台,三根白蜡的辣油一直顺着滴到桌面上,结成各种无法预期的形状。这是疲于劳作的父母在德国唯一坚持的意大利人的矫情,精心布置餐桌,做一顿尽可能丰盛的耗时长久的晚饭。

羡君可停止演奏,去他身边坐下,Lapo正在尝试用两根手指捏住火苗,越靠近越烫,他觉得有点疼,一直下不去手。只是玩着火苗的边缘,看它扭来扭去,好像舞娘。

“干嘛玩火?”

“我喜欢烛火,小小的一朵,很性感。”

羡君可笑了,Lapo常常像个诗人,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Lapo从背后抱住她,把头搁在她肩膀上:“晚上还陪我睡吧,好吗?明天我就要走啦。”

“Sebastian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那就别告诉他。”

“我跟他之间无话不说,没有秘密。”

Lapo鼻孔里哼了一声:“君可,你太理想主义了,人人都有秘密,完全透明的人际关系是不存在的。我和Sebastian之间算是沟通得相当深刻,也不敢打包票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反过来,虽然我曾对他倾诉过许许多多的心事,但不是全部。有些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你明白吗?你难道没有任何事瞒着他?”

羡君可认认真真地在脑子里的计算机里面检索了一遍:“应该没有,我从未刻意瞒他什么,他问我什么我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为你的生活太单纯了,可以写个灰姑娘奋斗史,每天的日程都可以正大光明贴出来的那种。但是,君可,相信我,秘密的力量是摧毁性的,你要有心理准备。有一天你可能会欺骗他,他也可能有事情隐瞒着你。”

“我想,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一点小小考验还是经得起的。”

这天晚上,熬不过Lapo的撒娇,羡君可还是陪他在客房一起睡。他们并排躺在被窝里,羡君可闭着眼睛,双手叠放在小腹上,酝酿睡意。Lapo的手顺着摸过去,抓到她的胳膊,拽过她的手按在**,她的手心朝上,他的朝下,手指找准指缝,严丝合缝地扣住。

他扣得很紧,她软软的小小的手带给他安全感和抚慰,她没有反抗,乖乖的任由他去。他的手没乱动,心脏却跳得扑通扑通。这就是牵手,和亲吻一样,是互相信任和亲密的人才会有的举动,真好,今夜他不是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