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二十一章 露马甲(1 / 1)

“公子凌,你来瞧。”姬武指着地上反复的这轮走向,面露奇怪的对着公子凌禀报道。

余玉虽说是教导姬武,可是对余玉教导东西很是好奇的姜凌,自然是没少跟去听。

这么简单观察的事情,自是不用姬武多说,姜凌也是能够瞧得出不对。

只能说丽华夫人还是棋差一着,哪里会知晓如今的姜凌等人,早已不是之前的模样。

这点遮掩的法子,真真是不能被瞧在眼中。

对着姬武使了个眼色,姜凌顺着车轮前来的方向,纵马缓缓走了几步,言道:“咱们去瞧瞧这丽华夫人,这般有意遮掩是为什么。”

没想到有意的遮掩,竟然露出更大的马脚。

丽华夫人如今走的方向,不用跟去瞧就知晓是信陵君府,还是这另外的来处,更让他们好奇。

等着顺着车轮印记,一路寻到一处食肆,有意问过食肆的主人后,姜凌对丽华夫人前来见谁,真是吃惊的同时,又庆幸不已。

“这一趟真真是没白来。”李署不无赞叹的言道。

姜凌和姬武听李署这话,都跟着点了点头。

姬武拿起手上几步勾勒出来的画像,对余夫子教授的东西,真是越发的信服看重了。

最然之前也不曾敷衍丝毫,但是真真不知晓如此有用。

看来这个瞧着简单的画画,也要寻人上心的好生学上一番。

“人多嘴杂,还是先行回去再另行商议。”姜凌小声对李署和姬武言语一声。

不过转身离开的时候,李署灵机一动,从身侧的包袋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裹的一物,递给店家笑着言语道:“家中的新奇之物,不知店家可有兴趣。”

李署真是习惯了,之前出去每处食肆和茶楼,他都不放过上前言语,这也是顺手而为。

可未曾想到那店家尝了些许,真的一改拘谨的神情,对着李署好一番恭维,还说了一个他奇怪的地方。

等人都回去公子凌府邸,李署这才神情不知如何言语,将从店家那里听来的事,尽数告诉了公子凌知晓。

“那店家也就是告知我如此多,他也是无意间瞧见一眼,一个妙龄女子进了一处隔间,不过片刻出来竟就是男儿身,不乱是容貌还是身姿都全然不同,带丽华夫人和刘大夫离开的时候,他还因好奇进去那女子变男子的隔间,除了有留下的脂粉香味,再无其他了。”李署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儿的言语道。

此事姬武听了,却并不觉得如何吃惊,只是对着公子凌拱手一礼,道:“余夫子曾言,若是真的厉害的易容之人,确实能变换男女模样,还让人丝毫分辨不出来。”

“易容之术,易换容姿。”姜凌低声言道。

李署知晓姬武跟着余夫子另外学什么,只是真的教授何事就不知晓了,他自然也没少去偷师学他喜欢的,可是姬武今日的表现,确实也让他大吃一惊。

心中暗暗思量,下次定当也要去听上一听。

“盯紧了那个虽刘恭回府的人,宫里何时

出了如此的人,递个话给我母后,定要她小心,免了着了谁人的道。”姜凌对着姬武吩咐一声。

“诺。”姬武自然知晓,是让他给王后身边的两人传话,让她们在宫里也仔细查探一番。

李署也是觉得不对劲,他身为安阳君嫡子,也有士子的身份在身,自然也没少出入宫里,就是朝堂他也上过几次。

“公子凌,若是要盯紧那人,万万莫要惊动他丝毫。”李署神情严肃道。

“为何?”姬武略有些疑惑的问道,要说那人只是个传信的,是书信还好说,若是传话不从他嘴里,哪里能打探的出丝毫。

姜凌本也有些疑惑,但是转念想到什么,也跟着对姬武吩咐言道:“二十一年前的事,宫里自是不会随意进人,若不是身家清白者,定然是不能应允入宫的,这人竟然会易容之术,竟是连店家都分辨不出,这样的人那里可能是易得的,听着年岁也不该是丽华夫人,从齐国一同带来的,且也我不曾记得见过这人。”

姜凌话音一顿,李署帮着接话正色道:“我怀疑这人恐是禹国的细作,若真的是,没能钓出其他人前,只需要好生盯紧即可。”

虽然丽华夫人和刘恭的密谋,定是针对的姜凌的无疑,但是还是没有姜国安危重要。

姬武自然也听出此意,了然的点点头应了声,但是对自家公子凌的安危,他也越发上心了。

“对了,明日玉儿就该动身回来都城,李署着人将宅子收拾妥当,还有领田的领民们,这次回来就要忙农耕之事,你去问问留在此地的,瞧瞧他们回来恐会缺什么,多给准备上些。”姜凌对着李署吩咐道。

虽然他领田的人,还是奴隶的身份,但是和余玉相处久了,也难能将他们当成随意买卖杀戮的牲畜一般。

恐是连牲畜都比不得的。

李署自然也是跟余玉相处日久,哪怕是听见公子凌如此吩咐,心中也没有丝毫屈辱之感,反而满脸严肃的应下。

时辰不早了,事情都已经商定,自然也就不需多言,明日还要上朝,余玉就让俩人一同退下了。

入梦前,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余玉,姜凌一夜好梦。

远在蜀西的余玉,自然也是伴着思念入睡,梦中都是他们一起相处的一幕幕,原来不曾仔细想过,他们真的是一起做了好多事情。

这一夜睡的,真的是甜蜜又累,余玉刚醒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等被知书递过来的热布巾醒了醒神,这才多少有了些精神。

看着屋中一角放着的大小包袱,余玉没想到不过来了蜀西这么半年,竟然存了如此多的东西。

“这些都是要带走的?”余玉这几日忙着其他事情,还真是没对收拾行囊上心,这一看还真是吃惊不小。

思棋出去端朝食去了,今日动身早些,之后一路颠簸,这顿朝食定然不能马虎。

知书听娘子这般吃惊的话语,却不觉得是如何,反而还一脸不满意的皱了皱眉,手上不忘帮衬娘子,边回道:“这哪里多,还有许多您常用

的,唯恐耽误行程不能尽带,幸好家中有人每人都来学了些许手艺,那盆盆罐罐的只能回去另作,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用。”

余玉好笑的看着知书一脸不高兴,伸手虚点了下知书的眉心,言道:“我何时竟然这般精贵了,你啊!”

知书却不觉得这是小事,反而满脸认真的,看着自家娘子争道:“您如何不精贵,就是公子凌都比不得您半分。”

“哎呦,瞧你这个小嘴,何时竟然这般不饶人,还将我跟郎君相比,他可是姜国储君。”余玉摇头颇觉无奈的言道。

她是不是真的太宽待人,这可是封建君主皇权为贵的古代,虽说她心里也是不在意的,可是知书此话若是被旁人听去,怕是会惹出不少事端。

知书经娘子提点,自然也是知晓说错话,吐了吐粉舌,傻兮兮一笑,言道:“知书不敢乱说了,只在心里这般想。”

瞧着劝说不住,余玉也是无奈的又提点道:“我别说现在没有身份,哪怕日后真是何等身份,你这般胡言乱语被人听去,定也会有性命之忧。”

知书自然也被训教过,知晓其中的厉害,不说她的性命堪忧,就是自家娘子,怕也会被她连累,忙收敛嬉笑的模样,满脸愧色后怕的老实点头言道:“知书知错了,日后定然不会这般口无遮拦,要是连累你跟着受辱,知书真是万死也难辞其罪。”

“我哪里在意这些,只不过咱们这就要回去都城,蜀西之事怕是也会惹出一番风波,到时候恐怕不少人盯着咱们,自然是要谨言慎行,小心行事为好。”余玉瞧见知书被吓到,好笑的宽慰道。

知书刚要点头,再说许诺的话,门外思棋就带着朝食回来了。

“娘子,今早厨娘做的可不少,瞧着模样都有您半成功力了。”思棋听见屋里的说话声,知晓娘子已经醒了,就喜笑颜开的言道。

“这是怎么了?”思棋一进门,刚将朝食放到矮桌上,就瞧见哭丧脸的知书,娘子神情倒是没什么异样,奇怪的问道。

余玉自然是好笑的将话说了,只是不想思棋竟然脸色一变,怒目而视的盯着知书,厉声厉气的言道:“谁教你的规矩,竟是连给娘子招祸的话都敢随便说,回去将规矩多背上几遍,待会去都城再自行前去领罚。”

“是,思棋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想到那么多的规矩要背,反而领罚倒是无关紧要了,知书苦着一张脸,老实的回道。

余玉瞧着思棋一番言说,反而是好奇又疑惑的问道:“规矩,怎们府上何时有需背的规矩,还有领罚的地方了?”

思棋听见娘子开口,眼中带着佩服的,边扶着余玉到矮桌旁坐下,边给其解惑言道:“这规矩是您二弟子编写的,真的是事无巨细的都言说到了,咱们如今只需照着做,再不用唯恐说错何话,给您惹下什么麻烦,也知晓如何出去行事,不用毛手毛脚畏首畏尾。”

“哦?宸儿写的,你去寻了来我瞧瞧。”听见是弟子的所写,是规矩是束缚,竟还让思棋如此推崇,余玉忍不住好奇的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