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九十六章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1 / 1)

余玉被姜凌眼中的神情震住,虽然一直都知晓,姜凌对她有情,可余玉总是想的太多,唯恐他的情是因着繁多的杂事在其中,可是如今真的看着姜凌眼中的一切。

余玉回以倾城一笑,字字铿锵笑言道:“我愿等你。”

姜凌眼中的惊喜迸发,从来就是他一路紧逼,真的看到余玉的回应,真的让他欣喜若狂。

相处的越久,姜凌就越发觉得余玉好似飘渺的仙人,让他无法真正靠近,哪怕把人紧紧抱在怀中,也只怕是美梦一场,醒来伊人也就没了踪影。

若是余玉知晓姜凌的心思,定然也就能早些放下心来,可是两人初相识,就是交易的关系,之后余玉又拿出如此多,不同于此间的东西,心中惴惴不安,唯恐姜凌哪怕对她有几分喜欢,却也掺杂了太多的杂念。

两人都太过于小心,姜凌唯恐越雷池一步,就会吓到余玉,可是看她一直裹足不前,又很是挫败无奈。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姜凌真的想扬声呐喊几声,将心中悬着的大石吼出。

“玉儿,今生今世,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姜凌在余玉额上落下轻吻,笑言道。

余玉看着姜凌眼中的认真,笑脸盈盈的狡黠回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姜凌听了余玉的回应,嘴笑的都要裂到耳后。

余玉看着姜凌这幅傻样,嗔笑的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甜蜜模样,让门外的李署姬武都不好进门,想着此事也不如何急,就相视一笑静静离开。

李署出门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转头看了两人一眼。

眼中的目光让人说不出酸涩,轻笑一下摇摇头,轻晃手中的羽扇,又是一副风流才子模样。

等到傍晚时分,李署和姬武,分别去瞧了他们之前责管的事情,并未有什么差池,就又在此回来请禀。

看着独自一人端着长案后,唇角带笑翻看书册的公子凌,李署自是忍不住上**弄两句,眼带戏虐的看着公子凌,却是与姬武说话道:“瞧咱们公子凌,这幅双眸含情的样子,真真是让人羞不忍视。”

姬武听了李署的话,仔细打量了公子凌一番,还真是轻咳一声,附和道:“却是有些不对劲。”

难得听见老实人附和,李署被惊的睁大眼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姬武瞧着李署又莫名疯癫起来,不解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就安静的恭敬站在一旁。

姜凌今日心情甚佳,也由着李署嬉笑,等瞧着他无人应和,无奈的撇嘴住声,这才开口问道:“事情如何?”

姬武拱手请禀道:“回公子凌,鲜豆腐如今天凉些,也果然跟余夫子所言,不过三五日就不可食用,幸好还有些豆干腐竹等物,能放的时日长许多,怎们回来还不见怎么坏,这月余也去了不少地方,有不少动心的。”

“对,最紧要的是,有人愿来此走商,还不止一家会前来。”李署瞧着姬武说的差不多,才接话道。

姜凌姬武所言,并不觉得吃惊,毕竟此物确实不差,不过李署所言,更为让他欢喜,言道:“哦,你们此行着实辛劳,暂且歇息几日。”

“对了,不知你们可曾知晓了,我父王诏令的事情。”姜凌猛然想起一事,对着两人问道。

李署跟姬武都点点头,诏令事情又不曾避人,他们今日在蜀西行走片刻,就听到此事的传闻。

“不知公子凌是何打算,署瞧着杨卿大夫和陈大夫等人,已经在收拾行装了。”李署摇摇手中羽扇,对着公子凌浅笑问道。

姜凌略一吟沉,就言道:“我让杨卿大夫他们先行归城,此处还有未尽之事,暂且还不能离开。”

李署和姬武额首,“诺。”

“姬武,你训教的人,可有得用的了?”姜凌虽然不回去,但是王后和姜王都在都城,背后的魔爪一直蠢蠢欲动,姜凌自然也是担忧的,想到临城住着四处寻来的人,不由得心生一计,对着姬武询问道。

姬武虽月余不曾前去,可是一直都有传讯到他手上,回来第一件事也就是前去查看,有余玉所传授的相人之法,真真将人心尽握手中,只需要顺着人心弱点,一点点的构建出他所想要,或者引他去想要什么,使之成为信念,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人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知道这点的姬武,更是唯恐人偏执变了性子,越发需要小心教导。

姬武从脑中过了一遍,确实寻出几个心智坚韧的,对着公子凌言道:“确实已有几人能得用了,不知公子凌想吩咐何事?”

姜凌询问过男女各几人,就让姬武附耳过来,李署在旁眼观六路,此地毕竟得用的少,自然还是需要小心一些。

“诺。”姬武听完公子凌的吩咐,就起身回了一声,作礼告辞前去做事。

李署正色拱手,对着公子凌作揖,轻声言语道:“郎君,信陵君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这么多年都寻不到丝毫踪迹。”

姜凌听见李署此问,从书册中抬起头来,脸上也是肃容,眼神微微一动,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慑人的光芒,铿锵言道:“不管是谁,这次都要把他抓出来!”

李署垂头躬身恭敬站立,眼神中也是势在必得,就不信遣了如此多人,还不能抓到那人一点尾巴。

姜凌和李署二人,写写画画一夜,难得有了几个生面孔的得用之人,这次再不能无功而返,自然不能有丝毫怠慢。

“郎君,信陵君有亵玩幼女的癖好,咱们可否从此处着手。”李署也是无奈言道,信陵君姜齐自从开府后,旁人竟然一个人手也安插不进去,哪怕是王后借着姜王之手,送进去伺候的仆从,不说有丝毫传讯送出来,竟是只能瞧见人还活着,却是被折磨废了。

竟是名头是姜王的人,姜齐都能下得去手,若非是有余夫子,他们哪怕猜测姜齐再多,也丝毫办法也无,就算是姜齐的喜好,也是用了余夫子亲妹的性命才能窥探。

姜凌听了李署的话,心中不能说没有一动,可是想到余玉,

一直对亲妹之事耿耿于怀,每次提起姜齐都是一脸的嫌恶,若是知道他哪怕是为了探听底细,可是做出送幼女去被糟践的事情,怕是也会被厌恶良多。

“罢了,哪怕是送了人进去,定也是被糟践废了,竟好似是我送人给他玩乐,若是不能从他府中窥探事情,那就从与他联系多的地方盯紧,他们知晓我不回都城,自然不会一直小心,定然会抓到背后之人的。”姜凌随口就将李署所言否决,言道。

李署也就是一时起了心思,听公子凌所言,自然也想到王后遣派的人,想到确实是无用的,谁能想到时间竟有凶残至此的人。

若是如此人做了姜国之主,那么百姓们又会生活在何种水深火热中。

而在蜀西被念叨的姜齐,如此良辰美景之下,在固若金汤的府邸,自然少不了美酒美人相伴。

身边坐着衣衫不整深衣的舍宜臼相伴,瞧着陪伴的美人僵硬讨好的笑脸,舍宜臼脸上带着肆意轻狂的笑。

姜齐从抱在怀中的少女青丝中抬起头,看着舍宜臼眼中带着,还未褪去的情欲光芒,言道:“今日这美人儿如何?”

舍宜臼精致的脸上,露出邪魅惑人的笑,又看了一眼怀中的美人,虽然并不算绝色,不过眉眼的怯懦可怜,确实也又几分勾人,挑眉淡淡道:“算不得国色天香,清秀佳人罢了。”

“哦?看来司空是瞧见过天香国色,才会如此口气。”姜齐转过头,不让舍宜臼看到他眼中的狠辣,语气散漫道。

舍宜臼看着沉迷美色的姜齐,毫不掩饰的轻哼一声,挥挥手让身旁的美人都退下,整个信陵君府,说是舍宜臼控制也不为过,也怪不得姜齐连表情都如此隐忍,唯恐被其窥探到半分。

姜齐瞧见身边和怀中的人,都如此听从舍宜臼的话,眼中又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但是很快就被其遮掩好,神情好似酒后恍惚的瞧见舍宜臼,问道:“嗯?舍大人有何话要说,还需要摈退左右。”

舍宜臼瞧见姜齐这般模样,讽刺的无声邪笑,随手拿起石台之上的美酒,自斟自饮一杯,脸上闪过享受的模样,言归正传道:“如今那姜凌在蜀西做出如此事,姜王怕是对其更为喜爱,你这个信陵君怕是做不久了。”

姜齐虽然能忍,可是计谋心思确实比不得舍宜臼,直直坦白对其问道:“舍大夫此言何意?”

舍宜臼虽觉得姜齐越发没脑子,可瞧着他连这点都瞧不出,还是很是瞧不上眼,不屑的瞥了姜齐一眼,冷冷言道:“你真以为这么多年,你对姜凌下手,他真察觉不出是你,只是我在后边给你收拾善后,他没真的寻到你的把柄,不然就瞧姜王如此偏心待他,一个尾巴就够你被贬庶民的。”

姜齐听见此言,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伸手去拉舍宜臼的衣袖,慌乱无措道:“舍大夫,你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哼,真不知晓,为何都是姜王的儿子,你竟然连姜凌半分都比不得。”舍宜臼看着姜齐如此模样,越发瞧不上眼,也不再遮掩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