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桂听了男子所言,眉头一挑,他们虽然已经不能是男人,可对如此坏人名节的,还是很瞧不上眼,不过心中对刘恭的心狠,也有了几分了解,看来是该着人与公子凌通个信儿。
瞧见男子没什么能说的,宝桂这才对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这才对着大司寇刘恭拱手作揖拜别。
侍卫们上前将男子架起,嘴也不似前来时堵住,就这么一路拖着离开刘府,走着往刑司而去。
男子如今也有些疯魔,一路也不负宝桂的心思,骂骂咧咧将罪过都推给刘恭,如此等到后来他家中人得了信前来,一番对话自然少不了,让仇恨刘恭者又多了不少,杀父杀夫杀子之仇,哪怕不能真的对刘恭如何,想来添些小麻烦也尽够了。
谁让刘恭竟然敢把心思,用在公子凌心上人余玉身上,如此还是看在姜王的脸面上。
不过此番也算是撕破脸面,等到公子凌登基称王,那刘恭也不会有好下场,就算留的一条命,怕是会比杀了他更难受。
这些却就不是宝桂内侍该多想的了,他只需要将公子凌遣人来言说的事情,都办好即可。
将人拖拽进刑司,宝桂带着侍卫就大步回去皇宫复命,当然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他自然也是心中有数。
等着宝桂等人离开,自然有仆从回去各府禀报,刘恭那处自然也遣了人跟去,可是等着听了仆从的禀报,脸涨的通红铁掌拍桌。
“竖子胆敢!”对那宝桂刘恭是真真恼恨之极,如此一来他多年收复投奔来的人,怕是会尽数散去。
可是刘恭除了眼睁睁瞧着,一时却也想不出任何法子。
“滚!”将仆从挥袖怒赶出去,刘恭气恼非常,在屋中打杂器物。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一仆从战战兢兢前来禀报,言道:“大司寇,有人前来求见。”
“不见,我谁也不见!”刘恭以为是男子家人前来闹,正不知如何解除困境,哪里愿见来闹腾的,扬声推拒道。
“哦?大司寇好大的威风,连我都不见。”门外语调轻浮的男子笑言道。
刘恭皱眉一脸不悦的看向门口,只见着一个身形风流,眉眼含情的男子,依靠在门边轻佻的看人。
挥手命仆从离开,等人离开院落,刘恭这才一脸嫌弃的看着男子,言道:“堂堂小司空,你这是何等样子?”
虽不与平时见着的一般姿态,可是刘恭还是一言道出来人身份。
小司空舍宜臼,一派风流才子模样,哪里有朝堂之上的儒雅正气,不过听见刘恭如此说,他也毫不在意。
刘恭官职比他高上一筹,舍宜臼却丝毫不见卑微之态。
等仆从离开就大步进去房内,随意寻了个蒲团歪歪歇歇的坐着,只手扶额无趣的看着刘恭,言道:“最厌烦你这幅假模假式的样子,如今之事你待如何,早就与你言说,那姜凌不是那般好操纵的,还不如与我一同操控姜齐,若咱们两个练手,区区姜凌又能如何,料理了姜王那个老狐狸,这姜国不早就易主了。”
刘恭斜眼瞥了舍宜臼一眼,真是不该给他收拾尾巴,让姜王和姜凌早早察觉,将他早些逼走姜国,没了他操控的姜齐搅乱,姜凌也不会为了最根究底,一直拖着不愿与嫣儿成婚,才让变数出现。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那姜齐是和品性,别到时候养虎为患。”刘恭警告的与舍宜臼言说。
舍宜臼听了刘恭这话,一脸夸张的不敢置信,嗤笑言道:“虎?你是说姜齐,你不会是疯了吧,他姜齐要是没有我,就是个酒囊饭袋,哪怕是姜王亲子,指不定被姜凌给弄的无处容身,就他还能算得上是祸患,我看你真的是被如今纸醉金迷的生活,给迷住眼和心了。”
刘恭不耐的挥开舍宜臼指在他胸口的手,挥袖往门边走了几步,言道:“既然你不信,那我没有什么与你多言的了,如果无事还请离开。”
舍宜臼听了刘恭的话,笑着摇摇头,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言道:“我说咱们好歹是一处来的,总不能因着你如今位高权重,就不识得真正的主子是谁了。”
刘恭背着舍宜臼的脸上,闪过一丝屈辱羞恼,可很快就被遮掩过去,未被身后的舍宜臼察觉丝毫,语气平静的转身言道:“国主有何事吩咐?”
舍宜臼无语的摇摇头,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人,竟是他挑动不出半分情绪波动,如此真的让他觉得很是挫败。
不过迟迟不见刘恭神情有异,只得无奈又无趣的言道:“国主传信问我们在姜国已有根基,何时动手进行下一步?”
“如今出了这个岔子,何谈下一步?”刘恭瞥了舍宜臼一眼,淡淡言道。
舍宜臼挑眉也是面露无奈,谁知道会这般凑巧,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刘恭怕是不敢再有丝毫动作,只靠着他一个小司空,虽然让姜齐对他信赖有佳。
可今日朝堂之上蜀西的传信,姜齐绝对撼动不了姜凌的地位,可在此之前动手杀了姜王,让姜齐谋逆作乱,满朝文武朝臣如何也不会信服,如此国主的计划哪里能成事。
舍宜臼着实想不出法子,只得懒懒的依靠在长案上,对着刘恭问道:“此事是你弄出来的乱子,你待如何?”
刘恭轻哼了一声,就他这幅模样,这么多年没有自己帮衬,他哪里来的如此地位。
瞧现在遇见事情,不还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此时姜王遣人来与我通气了,姜凌我怕是真的要弃了,你好生教导姜齐,定要让他多多与姜王亲近,我瞧能不能让姜凌多在蜀西待些时日,你就让姜齐与其母奉承好姜王,在这朝堂之上也有说话的权利,让朝臣生出摇摆的心思,如此再对姜凌动手,我们才好行事。”刘恭不愧是细作,竟能攀爬上如此官位之人,心思缜密狠辣,却不是旁人可比。
舍宜臼听完刘恭的话,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叹,果然不愧是国主倚重的人,他着实还差几分修为。
不过只要能跟国主交代,他也就不需多费心神,轻笑一声,对着刘恭言道:“姜齐那处我定能做好,可朝臣们的心思?”
“姜国如今国泰民安
,就连战事都许多不曾发生,朝臣们想要一个悬在头顶时时警醒他们的明君,还是能够让他们觉得随意掌控的傀儡呢?”刘恭斜眼瞥着舍宜臼讽刺一笑问道。
舍宜臼听了此言,着实是无话可说,挥袖无声的躬身作长揖告辞。
刘恭只等人出去院落,这才掩饰不住脸上的疯狂,屈辱、狠毒、怨、悲和愤怒,让刘恭整个脸都扭曲的不成样子。
直到听见院门外隐隐传来的熟悉话音,这才让刘恭缓缓平静了下来。
“可是夫人?进来吧。”刘恭提起仅剩的力气,扬声朝着外面喊道。
刘氏与刘恭成婚日久,只听见声音就知晓他几分心绪,脸上不自觉露出担忧关心的神情,急急向内而来。
刘恭再是心累,却也不敢与刘氏言说,不过瞧见刘氏前来,他突然想到可以将此事推归于,因关心女儿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更何况那男子言说,并没有他有一丝想要加害姜凌的意思。
如此一想,刘恭心中的巨石骤然搬开,可就算是如此,就瞧着如今姜凌的心思,姜凌登基之日,怕就是他下马之时。
刘恭看着一脸担忧的夫人,对其宽慰一笑,言道:“夫人莫要担忧,此事对为夫并无大碍,也不会让大王对我心怀不喜。”
“真的?”刘氏听了刘恭此言,虽然还有些许的担忧,但是想到夫君不曾骗过她分毫,脸上也稍稍露出笑模样。
看着刘氏如此信任的模样,刘恭也被宽慰的大笑三声,对刘氏宠溺一笑,言道:“为夫何曾骗过夫人。”
这边刘恭想出解困之法,另一边远在蜀西的姜凌等人,虽然忙完了收割之事,因着朱弛在此处,连着捐税也一并规整好。
可众人还是忙活的热火朝天,原来今年不止是稻谷丰收,就连菽松松散散种在稻谷间,也是收成颇多。
如此多的菽,不止是余玉,吃过豆腐所做的东西,众人都起了心思。
就瞧着如今的收成,取出捐税之后,还是不能尽够百姓吃用,不止是余玉瞧不过眼,就连从余玉处听了不少生意经的姜凌,自然也不会浪费一季的时间。
姜凌让刚刚得闲的工事处,由陈英带着众人,连夜用剩余的灰粉和砖块,寻一宽敞僻静处月余,就盖起一座宽敞通透的屋子。
外面还围出不小的院落,寻了些肯吃苦又力气的蜀西百姓,和姜凌带来的领田百姓们,让他们跟着余玉学做各种豆制品。
当然每试验出一样,都要众人一同品尝,而其他蜀西百姓们,自然也不会尽闲着,余玉给了他们香料图,可以去附近的山林寻找。
姜凌命吴宸负责收佐料的事情,李季自然还是跟着杨卿大夫,虽然一起收成很快就做完活,可是土地还是需要翻整修养。
而且余玉也将多种养地之法,通通都给两人仔细写下来,让他们去试那种最佳。
陈容如今也不比以往,余玉真的是给他接连开了好几日的小灶,如今陈容每日晨间读书,然后去工事处试验所学,直到傍晚回来寻师傅继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