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各地虽然也有大河大江,但是灌溉实在太难,若是能够改造梯田耕种,再兴修水利便利水流耕种,如此长此以往,并非不能变成富庶之地。
更何况她还有心探查,此地与曾经之处是否还有别的似同之处,若真是平行世界,地境与前世所闻地况一般,那么余玉虽不能将其变成前世一模一样,却也能让其变成不亚于鱼米之乡。
余玉思量过后轻轻摇头,对着姜凌一脸认真的说道:“玉劝公子凌若此事不曾言语姜王,切莫要如此落下诟病的动用此钱帛。”
姜凌是多睿智之人,余玉又说的如此明白,他哪里还需要再被提点。
虽然话是如此,但是筒车若是不能造出,稻谷很快就要收割了,难道今年就如此放掉,姜凌实在不能甘心,想到每年饿死比冻死的多的惨况。
“我可以马上回宫与父王说,今年定然不能就此了之。”姜凌还是不能过了心里的那关,眼神坚定的看着余玉说道。
余玉还想要劝说,却被姜凌抬手阻止。
说话间就要下马车,余玉看着如此爱民的姜凌,真的让她钦佩不已,就是从古至今,有如此多励精图治,爱民如子的帝王,才能创造一个又一个盛世。
“公子凌你先莫急,赚钱的法子太多了,那个事情还是不要传的众人皆知好。”余玉还是没能忍住,唤住已经侧身上马的姜凌。
姜凌眼神略带怀疑的看着余玉。
余玉两手一挥一合,双手叠合虚放在小腹上,一派高人姿态,眼神无波淡然无情,轻轻看着姜凌。
“莫装了,不像。”姜凌再三忍耐还是说出这句话,还附带一个从余玉处学来的白眼。
就连李署都在旁用力点头,余玉这幅姿态猛一看确实唬人,可是都并非初识,她再故作姿态就过于造作些。
余玉不高兴的撇撇嘴,侧身趴在马车的围栏上,看着姜凌懒懒道:“你觉得我弄出来的饭菜如何?”
“甚好,闻所未闻。”姜凌丝毫未曾犹豫就言道。
李署自然也是尝过的,想到之前余玉所言的赚钱,再有这个独有的菜色,猛一排手,欢喜非常道:“对,开食肆。”
“食肆?”姜凌听了也是点头,觉得此事不错。
余玉看着两人讽刺一笑,弹了弹指甲满含深意的又说道:“食肆可并非赚钱一用途。”
“不止是赚钱,还能如何,难道让人吃上瘾,就能听命咱们不成。”李署摇了摇天热拿上手的羽扇,不屑道。
余玉真是对其无语,刚想要开口给榆木脑袋敲个声儿,就被姜凌抢了先。
“食肆的人多,自然各种消息就知晓的多,虽然需要分辨其中真假,可扑风捉影,有影儿用处也颇多。”姜凌越想越是觉得余玉如此想法太过骇人。
食肆不比细作,明着虽然也会受到制约,可是有时候行动起来也比细作更为方便。
余玉看着姜凌危险的眼神,忙举手使劲摆动,“这都是师傅对我讲的戏言,我当日听着也惊诧不已,只是我春秋派虽然有食之
传承,可是多是闲暇自乐所做,哪怕没有一个好友,明月美酒作陪,也能浮人生一大白。”
“真不知你春秋派,到底还有多少惊骇之论。”李署吓到赞叹道。
余玉想到后世曾看过的诸多名言典故,哪怕她有过目不忘之能,又闲来无事就泡在学校的图书馆中,所看的书册不知凡几,却也还是有诸多不曾看,如今想想还颇为遗憾。
“我也不知晓,师傅记得的,带出来我都记下,可是他曾颇为遗憾言道,不能将派中所有典籍,尽数传授给我。”余玉不无遗憾道。
姜凌却不关心这些,他吃过余玉做的菜肴,确实能惹人一时好奇,可是若想长久开下去,不止是学膳食的人,就是里面跑堂的也需要是能用的,如此多的人,他到底去哪儿寻才好。
“唉!如此多的人该去何处寻?”姜凌低声自语道。
早就回了马车的姜凌,靠着余玉那么近,她如何听不见这话,略有些疑惑的看着姜凌言道:“什么那么多人?”
“各国开食肆容易,可是学膳食和在里面跑堂的,哪个不需要心腹能用的人,不然轻易被旁人收买,不是给他人作嫁衣裳。”姜凌听了余玉的话,知晓食肆哪怕不挣多少钱财,也要想办法在各国安插下去。
余玉听了姜凌的话,却一脸不敢置信,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
“师傅,你们回来了!”
“师傅。”
马车还未停,早在门口等待的李季他们就迎了上前。
余玉瞧着他们脸上如释重负的欢喜样子,心里着实觉得妥贴非常,若说李季和陈容她曾在州学教导过,两人对她颇有几分孺慕之情,剩下的吴宸、段宋贞和宇文婉涵,余玉真是觉得愧疚非常。
自从收了他们为徒,就不曾有一日好生教导,可他们三人却对她心生仰慕,真是妄称他们的师傅。
余玉被先行下去的姜凌搀扶下车,就被李季他们围了上来。
看着他们关心的眼神,余玉微笑道:“为师无事,咱们回去再说。”
“公子凌我先暂行告退,与季儿他们交代一声,就前去寻您说事。”余玉看着姜凌微微点头,就作揖带着弟子离开。
还是收拾出来收徒的宅屋,里面已经大变模样,整个屋子挤挤挨挨放着的长案,除了上首台上的一个,下首就是三两的放了五个。
余玉所坐的台上长案后,墙上悬挂了一个用麻编织的四方垂帘,余玉也在其上用不容易晕染的黑漆,写了劝学说。
进了屋子余玉就先行给弟子作一揖。
“师傅您这是作何。”李季来不及避开,神情紧张无措道。
余玉微微一笑,言语诚恳自省道:“虽然收徒也有日子,却还不曾为你们授业解惑,这是为师欠你们的,不需在意。”
吴宸一脸不认同,伸手指着余玉身后的劝学说,神情崇敬道:“师傅此言差矣,只您所书的劝学说,我等就已经受益匪浅,更遑论那些教导。”
段宋贞和宇文婉涵,也一脸认真的点头。
陈容一心在格物,小心的自袖中拿出一卷册,看着余玉的眼睛带着异常明亮的光芒,“师傅,这墨家的半部卷册,尽够我一生精研。”
余玉无奈的摇头,抬手让众人落座,她也自长案后端正跪坐。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本就是为师应为之事,你们也莫要帮为师推脱。”余玉抬手阻止他们还要劝慰的话。
余玉收回的手,在她身前的长案上一指,其上放了六个竹卷,她早就知晓是弟子们特意抄录给她的。
“就这些竹卷,你们就当得起为师的一礼,虽恨不能日日为你等授业,可你们也知晓为师受命公子凌,还要帮其整治水利和农耕之事,所以自明日卯时起,就要先来为师处,诵读半个时辰的圣人说,之后我会给你等解诵读之意,在为师处用过朝食,你们就随为师前去公子凌领田,午时我等一同归来。”余玉早将思量好的事情,干脆利落的说出口。
众弟子听见余玉这话,都点头称“诺。”
不过吴宸一起身面上就有些踌躇犹豫。
如此明显余玉自然看在眼中,问道:“宸儿可有难处?”
“不,只是我等还不曾行拜师大礼,我父也想来拜会。”吴宸慌忙摆手道。
余玉这才醒悟过来,无奈的扶额苦笑,都忘了此时拜师并不是两相应与就成的事。
“是为师的错,那待我查过吉日吉时,就举行拜师大典,你们的父亲为师确实该相见,可是寻那日好。”说到这个余玉确实很犹豫。
可这本就是大事儿,虽然余玉对这几个弟子都甚是满意,可是若他们的父辈不愿,她自作主张的手下,怕是会惹出颇多事端。
李季的父亲李茺,余玉自然是见过的,陈容是工部陈大夫的子侄,也很是熟悉,只吴宸他们三人的,余玉思量片刻,还是觉得晚见不如早见,看着五位弟子询问道:“你只你们父何事得闲,每日的午时过后皆可,为师定然都扫榻相迎。”
李季甚为大师兄,最先开口说道:“我父得公子凌的信儿,明日会同杨大夫和陈大夫前去他领田,我父深知师傅才学,明日闲谈两句皆可。”
李季话说完就看向吴宸,只见他略微思量就开口道:“明日没有朝堂,午时定当前来拜会。”
陈容家中是商贾出身,如今还没有士农工商的说辞,陈家也是富贵人家,且又有甚为工部大夫的陈英,自然更不会被人偏待。
陈容想都未想就对着师傅说道:“我父在家中说话不算,明日与我叔父说说即可。”
余玉隔空点了陈容的额头一下,笑骂道:“臭小子,若你明日父亲得闲,可一同前来,莫忘了将话传到,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我等皆需知百善孝为先。”
陈容恍然若懂,忙拱手作揖道:“谢师傅教诲,容自知错处,日后定当自省己身。”
余玉众弟子都扫过,见他们都虚心受教,这才满意的点头。
四弟子段宋贞见三位师兄都言说完,她神情略有些艰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