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装起了正人君子(1 / 1)

想着,杨靖就抱拳道:“李先生和史兄弟都是有功之人,医治和保护陈大人,辛苦各位了。”

杨靖刚说完,袁淼却又说起来了赵德财,道:“据说这位赵兄弟从前没有被亲军招募所录取,最后在市斤街巷搞些小动作,如今好了,替陈大人做事,也算是鸟雀立枝头了。”

众人都不解的看着袁淼,又有些担心的看着赵德财,陈云却只顾暗自发笑,不说话,心道:好你个袁淼,小人一个,依仗着八哥的势力,倒在这里装起了正人君子。

总有一天本县令要你好看,小人,你以为本县令的这几位兄弟能让你占了口舌便宜?土贼。

赵德财看着众人,莞尔一笑,抱拳说话。

“袁大人知道的还真多,袁大人没去亲军都尉府就职真是太可惜了,白白浪费了这亲军校尉才有的侦缉本事,着实可惜了。

在下感谢陈大人的知遇之恩,跟随陈大人却不曾做下一件愧对天地良心的事,倒也是不曾做得半点噩梦。”

“哈哈,哈哈,说得好,赵兄弟虽没有被我亲军招募,却跟随了陈大人,也是好事,好事。”陈虎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众人将目光都投到了袁淼的脸上,袁淼有些挂不住了,只好强颜欢笑,对着众人抱拳示意,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杨靖见状,忙站起来为袁淼解围,道:“看样子今日的水粉已经售罄了,祝贺花间坊啊。”

“李先生几人都上来了,自是售罄,多谢杨大人.”陈云笑笑,抱拳道。

谁知,袁淼忽地站了起来,又沉着脸说话了。

“不知今日花间坊售卖了多少水粉?可缴纳多少税银呢?”

袁淼此话一出,在坐的人都看着陈云几人,都在想陈云如何接话茬。

陈云依旧笑笑,不说话,只回头看着李享三人,李享会意,站起身,抱拳回话。

“各位大人,我花间坊今日共售卖水粉一千余罐,共计进项四千三百八十两银子,依照《大乾律》三十取其一的规定,该上缴税银一千三百一十四两银子。”

李享说完,几位大员都是吃惊不小,尤其杨靖,更是惊讶的站了起来,一时间也是有些失态,随即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抱拳笑笑坐下了。

“那这税银何时上缴入库呢?”袁淼步步跟进,步步紧逼。

“袁大人,这一千三百一十四两银子,此时怕是已经到应天府的牙贴账户了,可否有劳袁大人去应天府府衙查验一二?”李享微笑着道。

袁淼这才不说话了,看了众人一眼,有些失望的坐了下来。

孟端还是比较了解陈云这个忘年交,这位陈大人年纪虽小,做事却是很有分寸,这税银这么快就上缴到了应天府,真是难能可贵。

“陈大人堪称买卖人中的翘楚,赚钱不忘为国家聚财,真是买卖人的楷模,且陈大人赚取的不是茶引、盐引的钱,更不是贩卖私货,可喜可贺呀。”孟端道。

工部尚书秦奎坐不住了,抱拳道:“恭喜陈大人,为西市坊改造又积攒了一笔银子,可喜可贺。”

德陇县令陈再来官职低微,一直也不敢说话,这回见诸位大人都说话了,也不忘站起身来,抱拳道:“下官这里也恭祝西市坊改造早日杀青,也祝贺西市坊改造后生意兴隆。”

“好,陈大人说的好,今日和列位大人来,也是为了西市坊改造一事碰个头,既然大家话都说开了,那就一起祝贺吧。”杨靖大笑着道。

“秋老爹,上酒。”陈云大喊了一声。

“常将军,这是我家主子让在下送来的花间坊水粉,将军请查验。”徐应才微笑着,看着常信道:“三罐‘汉宫娘娘’水粉。”

徐应才说完,执事妇人却对着常信惊叫了起来,一脸的不快。

“哎呀,我说常将军,要买水粉早说呀,我家的望月楼、万春楼里有得是水粉,还用得着去花间坊买?将军可知道这‘汉宫娘娘’多少银子一罐?”

常信被执事妇人说的有些脸红起来,道:“多,多少银子?咱不知道,只知道那‘一品夫人’三两银子。”

“二十两啊,整整二十两银子一罐,这花间坊的水粉可是卖出了天价,常将军就准备六十两银子吧。”

执事妇人说完,还有意扫了阿龙和徐应才一眼,之后才将目光对着常信,道:“将军真是有钱,却不知道买我家的水粉。”

“二十两?这也太贵了,咱哪里有六十两银子。”

常信说完话,于远文和执事妇人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嘴角撇着冷冷看着常信。

“常将军无需出一文钱,我家主子说了是送与将军的。”徐应才看着执事妇人,冷冷的道。

“好啊,好啊,这位兄台,你家主子莫不是体恤常将军常年戍边辛苦,才不收银子的?”于宗庆笑着,抱拳道。

徐应才只笑着,冲于宗庆抱拳示意,没有回话。

“宗庆,坐下,此事与你何干?”于远文呵斥着儿子。

于宗庆只好冲着徐应才和阿龙二人笑笑,看了父亲一眼,又不好意思的朝徐应才和阿龙二人挤眼以示歉意,随后无奈的坐了下来,一脸的不快。

“真的,哈哈,你家主子怎么称呼?那咱要感谢他,这回咱家娘子可是用上了花间坊的水粉。”常信还是大声和徐应才说话。

徐应才依旧笑着,抱拳道:“常将军客气了,在下告辞了。”

说完话,徐应才看了阿龙一眼,阿龙会意,二人抱拳示意后转身朝大堂外面走。

“这位兄弟,还没有告诉咱你家主子是谁呢?”常信大喊着话时,徐应才和阿龙已经出了大堂。

常信拿着包裹,一时间也是有些想不明白,那男子为什么要白白送自己这么贵的水粉?难道就是为了自己吵闹强买?六十两银子,自己一年的军饷也没有这么多啊。

于宗庆却不顾那么多,白了父亲于远文一眼,起身朝大堂外追去,直气的父亲于远文站了起来拍着桌子,一时间整个大堂的食客都看了过来。

“二位兄长请留步。”于宗庆追出了华楼会馆的大院,远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