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与宫少共驾(1 / 1)

红线彼端 鱼之乐 1736 字 8个月前

“没有没有!宫大神医风流倜傥、俊美无双、悬壶济世、普度众生,实乃当世华佗、妙手扁鹊也,又怎会欺负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你?女子?”孟伯一震,目光炯炯。两只赤色铜铃般发着精光的眼睛骇了若镜一跳,赶紧缩到宫大少背后,“看姑娘武功亦是不俗,何来手无缚鸡之力之说。”孟伯咻的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感觉到身边的小身子骨儿若有似无的一颤,鬼迷了心窍似得,淡淡扫过孟伯,眼中不乏警告意味。扫得孟老头子心神大震。

“华佗是何人,扁鹊,又是何人?”复又扬起嘴角,宫大神医懒懒笑道。

“俩绝世神医,不过已经仙逝了。”欧阳若镜急忙说道,免得宫大少哪天兴起突然想去拜访人家,到时候自个儿去哪里给他整这俩医神来。

宫大少挑挑眉,也没再深究。

欧阳若镜暗暗舒了口气,瞥见不远处土豆还倒头大睡中,直后悔今天下午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多给他几脚,让他长长记性。咳,堂主老爹呀堂主老爹,你到底是找个人来照顾我还是找个人来让我照顾!

第二天一早,欧阳若镜协同解了迷药的颓废兼羞愧的土豆一起向宫大少辞行。

宫大少尚未起床,孟伯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恭敬道:“公子不到巳时是不会起的,二位先走吧,等公子起了老奴便告知公子二位已来辞行过。”

欧阳若镜巴不得不见宫清逸,听闻孟老头子如是说,心花怒发,但仍面露遗憾之色,虚伪道:“真是可惜了,宫神医凤表龙姿,日前在连城有过一面之缘,已惊为天人,昨夜又匆匆一瞥,更甚从前。我等凡夫俗子也委实唐突了宫神医,这下欧阳敬便告辞了,孟伯请前方带路(废了话了,外围都是阵法机关,哪敢乱走,有人带路还不好嚒!)。”

土豆听了额头直冒黑线,早上被欧阳若镜一巴掌拍醒后就已经大概的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更是对宫清逸充满了戒备和敌视,可,可如今若镜这番天上地下的吹捧……,呕~~~~~我梁铮佩服!

那厢孟老头子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个小姑娘,明明见了我家公子如同老鼠见了猫,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正待抬步带路,忽闻宫大少清雅慵懒的声音低低响起:“既然如此仰慕与我,怎的就不等我起来,跟我打过招呼再走呢?实在失礼的很呀。”

那极富磁性的嗓音仿若就在若镜耳边响起,贴着耳廓,舔着耳垂,如猫的爪子,轻轻拨弄着她的心弦。欧阳若镜浑身一震,完了完了!幽怨地瞟了一眼孟老头,不是说要到巳时才起嚒?!骗人!!

一个弹指的功夫,一袭白衣飘飘若仙的宫大少缓缓走来,边上跟一黑着脸的宫子默,俊美无暇的脸上还挂着些许笑意,手上还转着若镜童鞋的翠烟笛。

孟老头目瞪口呆,公子,你咋这早起呢?不是拆我台嚒?!

若镜眼睛一亮,莫非是还我玉笛?昨晚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要。嘿嘿……

土豆心里翻着白眼:丫的,若若以前说的不错,你就是一人妖,长的这么好看,全无阳刚之气,比女人还女人!丢我们男人的脸!

“宫大神医是打算归还翠烟笛嚒?”若镜眼巴巴瞅着宫大少,一脸期待。

“不是跟欧阳姑娘有一月之约嚒,期间,此笛当然属于我宫清逸了。”

“…………”耳朵真尖,刚说了欧阳敬,马上就叫欧阳姑娘了,既然不还我玉笛,显摆啥呢!

“宫神医,多谢昨夜借宿一宿,我俩这就先告辞了。”土豆拱拱手,拿起行李,给欧阳若镜打了个眼色,“小……”字音未落,却猛然发现已经出不了声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那土豆也有几分小聪明,知道肯定是宫清逸下的手,使劲给若镜使眼色传递信息。

若镜起先还没有发觉,但闻土豆戛然而止的声音,又看土豆挤眉弄眼的好不吃力,才发觉土豆已经哑声儿了。咻的抬头无声的询问宫清逸。

其实宫清逸自己也没弄明白自个儿怎么就忽然脑袋一热,给土豆下了小毒。莫非是听到他说“我俩”碍听,还是看他俩眉目传情让他觉得厌烦?不知道。反正,毒已经下了,就这样了呗。

看到欧阳若镜疑惑的眼神,只淡淡蹦出两个字:“呱噪。”

土豆一听,两眼发黑,喉口发甜,我擦!这也算理由嘛!!

若镜给土豆飞去一记认命的眼神,‘土豆啊~你就认了吧,唉,还得让我给你要解药。’

“那个~~~我还有些事儿,要赶路,宫大神医可否……”瞟了一眼愤懑中的土豆,再看看宫大少,能给解药了不?总不能让我这同伴一直当哑巴,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吧?

“欧阳姑娘何事急着赶路?说来听听,宫某也要出门一趟,不知是否顺路。”

孟老头子、土豆、欧阳若镜三双眼睛齐刷刷瞪向宫某人,而宫子默已经见怪不怪,在一边沉默悱恻:‘自从咱公子遇上这欧阳姑娘,所作所为已经不能用惊奇来形容了。唉……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这欧阳姑娘也非美人呀?!’

宫大少挑着眉头,强气压逼向欧阳若镜。

欧阳若镜打了个寒战,咽了咽唾沫:“那个,那个,我,我要去樊城一趟。”

“樊城嚒?”宫大少一手持笛,一手轻轻摩挲着下巴(“死人妖,这个动作又来了!”若镜心中大喊,“你就是那人妖!肯定是的!”),“樊城城主赵展鹏身患恶疾,我正好要过去一趟。欧阳姑娘,看来咱们还真是顺路哦?!”宫大少笑的人畜无害。

欧阳若镜在心里翻了N个白眼,眼角直抽,偏不得不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啊!真的嚒?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看来一路是能得宫大神医的庇佑了,欧阳若镜感激不尽!”

“哦~~~原来此镜非彼敬,姑娘芳名欧阳若镜?心若水明若镜,好名字。”宫清逸眼眸一闪,低低笑道。

这能算调戏嚒?欧阳若镜汗如雨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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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架马车一前一后在宽阔的官道上行驶。

欧阳若镜的黑马屁颠颠儿跟在宫清逸的俊逸大白马后面,眼睛发光,咴咴直叫。

若镜童鞋相当郁闷,为毛我家大黑自从见到宫家大白以后就一直处于打鸡血的状态?趁着中途休息,若镜很厚脸皮的低下身子故作揉脚状,偷偷瞄了一眼大黑的马屁附近,母的,看来人家大白是异性。大黑啊大黑,你咋就这般不争气,才一见面就发了春!忒丢人了!!

不远处宫清逸蹲坐在草地上,好笑的看着这一幕,暗道:这丫头脸皮着实厚了点,有趣,太有趣了,果然一如我第一眼所见,真是个‘妙人儿’。

大黑不明白若镜心中的呐喊,吃了几口嫩草,便开始饱暖思**.欲,一挪一挪朝大白前进。大白一见大黑发着绿光的一汪秋水,抬蹄长嘶,貌似受了不少惊吓,唯恐避之不及。

土豆看不下去了,拉住不情不愿的大黑,狠狠瞪着它,嘴巴张了张,放弃了,然还是在心中好好地鄙视了一番大黑,外带眼神攻势。

若镜踱到宫清逸边上站定,刚想说话,一想起这居高临下的气势似乎不妥,遂又蹲下,微微仰头道:“宫大少,土豆的解药你何时给呀?”

“不急不急,本公子觉得只有咱俩的声音,挺好挺好。”暧昧地赏了个电眼。

若镜童鞋何时见过这等痞痞的宫大少,抖掉一身鸡皮,决定无视土豆哀怨的眼神,让他多做几天哑巴。

宫大少见欧阳若镜落荒而逃,开怀大笑。

宫子默听到自家主子这么毫不掩饰的大笑,吓得一个手抖,刚烤了一半的大鲤鱼就这么掉进了火堆里,宫大少凉凉地眼神射了过来,宫子默立马求饶:“这,这条鱼我吃,我吃!”

这天晌午,四人二驾正抄近路行在不知名的林荫道上,欧阳若镜也正被这夏日的艳阳熏得昏昏欲睡,耳边忽然传来宫清逸特有的慵懒的声音:“阿镜,过来同公子一醉。”生生吓得若镜童鞋如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精神抖擞的要命。

欧阳若镜以为宫大少正在车门外,一推车门,但见前面的车驾已经停下,才明白,刚才宫清逸使得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之术。心下不禁对宫大少又爱又恨,当然此爱非彼爱,若镜童鞋只是崇拜宫大少的武功修为,却对他的人品修为鄙视之极。

欧阳若镜不明白宫大少爷为何会突然间邀自己同驾共醉,按平时宫大少有洁癖的行为举止而言,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正在犹豫纠结时,宫大少凉凉的一句话瞬间打断了她的所有纠结,毫不犹豫地蹬上了宫大少的马车,徒留土豆张张嘴巴暗自神伤。宫大少说:“还要不要解药了?”

若镜以为宫大少发善心给解药,美滋滋地打开车门,那一瞬间被里面的豪华给迷住了眼。TNND,宫大少爷是备了保姆车嚒?!车厢明亮宽敞,装备甚是舒适,吃喝拉撒睡的家什样样俱全。若镜童鞋想起自家的硬木榻,再摸摸宫少家的软锦踏,不禁叹道:硬卧和软卧的区别那不是相当的大!而是非常以及VERY的大!

宫大少很满意看到欧阳若镜花痴的模样,为自己费了心思装备的马车感到微微的骄傲。

宫大少伸出修长优美的手,拈了一块桃花酥,优雅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