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及笄之礼(1 / 1)

红线彼端 鱼之乐 1735 字 8个月前

“那岳伯伯手上的那枚呢?是什么字?”

“精、忠、报、国”柳彪说得郑重且敬佩。

“噗……”刚喝了一口水打算润润嗓子的若惊童鞋直接将茶雾喷在了柳彪的脸上。

柳彪哀怨地注视着若镜,(蹲在墙角画圈圈),嘴角抽搐。

“老、老爹,对、咳咳,对不起啊~~~太激动了。”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赶紧给柳彪擦拭干净,“话说老爹,那岳伯伯叫什么名字啊?”不会是岳飞吧?瘪瘪嘴,拿起水杯。

“岳飞”

“噗!咳咳、咳咳咳”正在漱口的若镜又给华丽丽地呛着了,鼻子嘴巴都流着茶水,对着柳彪猛翻白眼。

“静丫头!你是不是故意的?!”抹了一把老脸,捋下茶叶三两片,柳彪咬牙切齿。

“老爹!咳咳,可有秦桧?可有穆桂英、杨宗保?”急急地扯住柳彪的衣袖,一脸期盼。

“秦会?没有听说过,本朝倒有穆宗保。”柳彪郁闷地抹干脸,“怎么?镜儿何时认识这些个达官贵人了?”

“没有没有!不认识,一点都不认识。”欧阳若镜急急摆手,转念一想,“老爹,那为何岳伯伯是守关大将……老爹你怎就就当个乞丐头子呐?”

“那~那~那是因为老爹不喜庙堂黑暗,官官相护,草菅人命,哪有我乞丐头子过的舒爽啊,啊?哈哈哈哈哈”柳彪捋捋短短地山羊胡子,打着哈哈。

若镜选择直接无视,反正玉佩也到手了,明天及笄以后……啊~~我的江湖~~~我的快意恩仇~~~~~我欧阳青青来啦!

第二日,七月初二

寅时(北京时间凌晨3点至5点),若镜童鞋还美美地趴在木板**,留着哈喇子,满头的青丝铺散在**,嘴角漾着甜甜的笑意,似乎正做着美梦。

一个小小的身影缓缓地逼近若镜的小破房,轻手轻脚地推开木门闪进房内,一双手慢慢地、慢慢地伸向若镜的脖子……

原本熟睡着的眼眸瞬间睁开,一个翻滚,右手急点。

“啊!镜姐姐饶命!”一声惊呼,娇.喘吁吁,若镜邪邪一笑,抚摸上姑娘的小脸。

“镜姐姐~~~~~”女子小巧柔美的身子卧在床榻,娇柔不堪。

“啊!!镜姐姐放手,放手!”

“小样儿!你个鬼丫头!第几次进我的房间啦!看来是皮痒得紧了!!”但见欧阳若镜一手揪着那名女子的耳朵,一手叉腰,跪坐在床榻上,骂道。而那女子由于被点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歪着脖子呲牙咧嘴任她鱼肉。

“镜姐姐饶命啊~~~还不都是三姨啦!每次都让我叫你起床,每次都要被你整啦。我不干了啦!快点解了我的穴道啦~~~~”名唤小样的女子嗷嗷叫唤,郁闷不已。

“这么早就让人不得好眠,三姨真讨厌。”随手解开小样穴道,打了个哈欠,转头又倒向床内,“困死困死,你跟三姨说,我还要睡一个时辰再起来。”

“不行不行!”小样转了转酸疼的脑袋,急了,“三姨说了,今日是你及笄的大日子,得要梳妆打扮,不可草草了事。”

“什么大日子,小乞丐成年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礼数。”若镜不以为意,“况且,我也未见土豆行弱冠之礼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把三姨的话是带到了,你要不起床,我就不走了!”

威胁!那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若镜头痛欲裂,睡觉的时候边上有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你,那是一种啥子感觉呀?嘚!今儿这个生辰算是要郁闷了。

认命地起床,正待洗漱,小样叫道:“镜姐姐,三姨说要沐浴,哦,对了,不好束发哦!”

不一会儿,门外就送进来一桶撒满花瓣的洗澡水来。

今天的待遇不是一般的好,若镜如是想着,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沐浴洗漱。待收拾完毕,已是卯时了,若镜肚子饿的咕咕叫,正要去厨房找点吃的,小样又叫了起来:“镜姐姐镜姐姐,要先去正气堂见堂主和三姨。”

若镜额头直冒黑线,气呼呼披头散发地跑到正气堂,但见正气堂中已经坐满了德高望重的长辈,皆慈爱地注视着她。

若镜郝然,惊觉方才那样子忒丢人,扬起一抹甜笑,端端正正走至柳彪和三姨面前,跪倒,行了个大礼。柳彪急忙扶起,取出一支精致的羊脂玉梅花簪子,递与三姨,三姨双手接过,取过木梳,将若镜的头发挽起,留下脑后的些许自然垂下,那些许垂下的头发待到若镜出嫁才能全部挽起。

锦瑟王朝的及笄不似欧阳若镜已知的古代及笄,中国古代女子及笄便说明女子已经订婚,方能挽髻盘发,并由父母表字,若十五尚未婚配,便得到二十及笄,锦瑟王朝的及笄相比而言要简单的多,十五的及笄仅仅只是代表了成年,并非要许配人家,也不兴表字一说。

三姨将梅花簪轻轻插入若镜挽起的发髻中,以作固定。

若镜甚是好奇,滴溜溜转着眼珠子,不知道自己弄了一个什么样的发髻,柳彪和三姨见若镜灵秀出众,如清水芙蓉,心下亦是欢喜,柳彪道:“镜儿,今日后,你也便成年了,为父只盼你平安健康、一生无忧,余愿足矣。”三姨在一旁边点头边抹泪。

若镜心下感动,知道柳彪和三姨一直疼爱自己,视如己出,遂又跪下,结结实实叩了一首,含泪道:“养育之恩大如天,欧阳若镜不敢相忘,但求能侍奉二老,承欢膝下,愿二老福泽连绵,身体康泰。”

柳彪和三姨忙起身相扶。至此,及笄算是礼成。

饭后,若镜正在闲庭碎步,忽见土豆寻来,土豆拿着三个锦盒,给了若镜,说是三位师父送来的贺礼。

若镜匆匆回房,打开一看,第一个锦盒是阮师父所赠,是一盒极好的胭脂水粉,香气清雅宜人,若镜用指腹轻轻点了一些抹在手上,打着圈儿漾开,瞬间,暗暗幽香浸绕全身,只觉得手背上的皮肤愈发白皙剔透。果真是个好东西!!!

第二个锦盒是星师父所赠,乃一把寒铁所铸的匕首,刻有斩魂二字,以坚韧的黑蛟龙皮作鞘,朴实无华,却锋芒暗藏。

第三个锦盒是朱师父所赠,里面是一副宝蓝色流星耳坠和一只红宝石戒指。若镜心有疑惑,朱师父善暗器,莫非,这两件首饰亦是两种暗器?若镜小心拿起耳坠,仔细琢磨研究,良久,心中已然有数,按下欣喜,对着铜镜轻轻戴上,宝蓝流星坠衬得若镜越发的灵气逼人。

取过红宝石戒指,有了先前的经验,微微倒弄,便也明了,心中欢喜异常。戒指有些大,只能戴在食指上,白皙的芊芊玉指配上这嫣红的宝石戒指,雅致中带了几许野性,煞是好看。

午后,土豆传话,说是堂主有请。若镜知道重头戏来了,赶忙奔到正气堂,还未进门,便看到三姨正抹着眼泪,心中一沉,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好啦~~别哭啦~~~”柳彪抓耳挠腮,生涩地哄道,“镜儿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只是让她去下樊城,不会有事的,况且,不是还有铮儿(土豆大名)嘛。你还不知道镜儿的武功嚒?咱们风云堂中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好了啊,不哭了啊。”

“噗!”若镜差点笑喷,看来,过不了多久,三姨就要变成干娘了。

“啊呀?镜儿来啦,快快快,老爹搞不定你三姨了,你来劝劝。”柳彪一把拉过若镜,塞给三姨。

“老爹,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劝嘛。刚才我听你说什么樊城?”

“是了,樊城,你岳伯伯那里。”

“樊城在关外诶?!”

“当然关外,你岳伯伯是守关大将,当然在樊城了。”

“哦,让我去樊城做什么?”

“把这九转玲珑佩送还给岳伯伯去。”

“好!何时出发?”

“明日一早。”柳彪严肃道,“铮儿随你一起出发。镜儿,此去千里,一定要小心谨慎,钱财不可外露,逢人只说三分话,不要被男人给骗了!@##@%¥&……%……&”

欧阳若镜刚听着尚有离别的不舍,后面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脸越黑,冷汗直冒,见柳彪还有唐僧的潜质,实在忍不下去,便一把夺过柳彪手中捏得紧紧的玉佩,抱了抱三姨,轻声在她耳边嘀咕:“三姨,若是日后你嫁给了干爹,只怕耳朵都能起茧子。”

三姨心中一惊,细看若镜神色无异,似有鼓励,不禁面红耳赤,略微羞涩:“小镜子不许瞎说。”

欧阳若镜咯咯娇笑着跑远了去。

“喂喂!镜儿!!爹还没有说完呐!”

“说你个大头鬼!别说镜儿受不了,我都嫌你唠叨了!”

柳彪抚着被敲的脑袋,一脸哀怨。

欧阳若镜回到房间,开始整理东西,既然要出远门,女孩子的打扮总是不行的,摘下耳坠,小心收起,戒指……还是戴着吧。亏得自己平常有准备几套男装,这会子正好用得上。

兴奋的几乎一晚没睡,丑寅之际才昏昏睡去,第二天一早,顶着两只熊猫眼来到正气堂,一瞧,还有一只熊猫,正是土豆那厮,原来土豆也是第一次出远门,给激动的一晚上没睡。

柳彪给若镜二人备了一辆马车,土豆理所当然是车夫。

二人在柳彪的期盼、三姨的泪水和小样的羡慕中出发了。

若镜窝在车厢里,打算小睡一下,补补眠,可怜土豆强忍睡意,赶着马车,马蹄嘚嘚,如一首动听的催眠曲,土豆终于不支,神游太虚了。

于是二人便这么毫无知觉地任由那匹黑马拉着,也不知道拉到何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