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令你我都开心的事情◎
【仙风道骨的师尊一手抵在门框上, 一手托住少年的腰,低头勾起完美的唇角,她贴在少年耳边轻轻地说话:“你永远只能是师尊的娇娇儿, 本座不允许你随别人走,绝不允许!”
少年声音微微颤抖说, 娇媚的脸庞梨花带雨:“师尊, 我们、我们不可能!我爱的是师妹,对, 是林师妹。”
见得少年如此抗拒, 激起了女人惊涛骇浪的占有欲,她不由分说地将少年牢牢抱住, 红着眼哑着嗓音道:“娇娇, 别说气话。”
“师尊——”
两人拉扯竟不知怎的,转移到了屋内。
“娇娇, 我会给你所有的爱, 别跑, 再跑腿打断”, 昔日孤高清冷的师尊贴在少年耳边说话,“乖乖待在师尊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攀膊的白衣少年一手拿书一手挥舞锅铲,站在临时开辟的厨房里, 在给十米开外躺在树下摇椅上的鱼阙声情并茂地讲话本。
面前是灶台,灶台上是熬着的乳酪小米粥和蒸的红豆馅兔兔包子, 极渊之蛇四四尾巴卷着蒲扇驱散蒸汽。
【少年百般抗拒又引得女人更加疯狂的索取, 女人一遍又一遍地低语——娇娇, 你只能是我的!
少年在师尊身下吃痛, 泪眼朦胧。】
“……哇哦。”
拿着锅铲的晏琼池饶有兴趣地看着手里的《清冷师尊爱上我》, 往后翻翻皆是**词浪语好不刺激,腹黑师尊强制爱座下小弟子……诚然他街头话本看了不少,但是真没看过这样的话本,今天可算开了眼。
他点点头,说:“这便是你们师姐妹之间喜欢看的文么?”
少年又故作害羞地扭捏:
“阙儿原来喜欢看这种类型的话本啊,不如我们也照着书上的姿势来?小师弟能做的我也不差——”
话本可能是白珊的,不知道怎么收在了鱼阙芥子袋里,被晏琼池得了去。
鱼阙把头偏向一旁,觉得他好烦!
阳光正好,空气里已经隐约能察觉到一丝冬日的冷,掺和在日头里落在人身上总是舒服。
今日的鱼阙只宽松套着意见纯白的宽袍,也是随意用腰带扎了,在斑驳树荫里,阳光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有种一揉就碎的美丽。
“粥做好了,尝尝?”
晏琼池把话本收了起来,将做好的乳酪小米粥盛在精致小瓷碗端到鱼阙跟前。
“这些日子阙儿甚是辛苦。”
他吹凉了一勺粥喂鱼阙,语气一换:“来,师尊——”
鱼阙脸红得像是可爱的桃尖,此刻只想把他打走没别的想法,用袖子盖住了脸,不想吃。
“怎么了嘛?”
“……”
鱼阙看他,他也看着她,
两人对视,各自又都害羞起来。
晏琼池也以袖捂脸,“下次请务必那样对我,师尊。”
鱼阙闷闷地训斥他,“好好说话。”
“哈哈哈,好哦。”
晏琼池哈哈地笑:“请用力疼爱我,阙儿。”
更烦了!
鱼阙把袖子盖住在脸上,不想理他。
两人自初尝阴阳交融滋味后,食髓知味。
那夜过后醒来,原先气势汹汹问罪不了反被吃掉的鱼阙睁眼醒来应该一脚把祸端踢下床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但被抓住了脚踝,不知怎的又缠在了一起,在屋里足足锁了几日才出门。
少年人看起来清瘦,但体格还是强健的。
鱼阙很快知道什么叫身体力行,连着惊怒都被愉悦的潮浪淹没。
不仅身体力行,两人还试着双修。
双修也像是传闻所说的那般还不赖。
只是双修不同于身体力行,需要两人神魂交融,鱼阙想着晏琼池的神魂碎裂,能不能趁着双修以自己的龙族精元补一补?
每次都失败了……才没入在他的识海里见过星河之后,鱼阙便直接在他的识海里睡着……所谓的修补,完全没有补上。
在晏琼池的识海里,她变成了一条金色鳞甲的小龙,手变作小小的爪子,身后拖曳着尾巴……所以她真的各种意义上的睡了好几天,半点正经事没做。
清醒过来后,晏琼池给她喂了怜红露,身体不会有任何不适,只剩诡异的愉悦还在……所以整个人陷入超然的鱼阙不觉得疲惫。
只是会有点小纠结……纠结什么她也不知道。
要硬要她说的话,大概还是……她,和晏琼池……鱼阙把脸掩盖在袖子下,在想她怎么就把持不住,把晏琼池睡了。
她把烛玉京的小怪物少主给睡了。
两人持剑相斗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一转眼,两人都到这种地步了。
真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天。
虽然感觉还是不错的……不说师尊知道,师姐知道了表情肯定免不了扭曲……果然还是很麻烦呢?
鱼阙掩盖在袖子下的表情变了又变,过了好一会才平复心情,终于放下了盖住脸的袖子。
“尝尝嘛?”
她一放下袖子,粥随之而来。
晏琼池坚持要给她补补,大概是鱼阙越来越瘦,肚子上的软肉多些,手感才好,最好是能连着把她脸上一点点的婴儿肥养回来,所以一大早上就让人开辟小厨房来亲自给她做饭。
他此前哪里做过饭?
在他满眼的期待求夸奖里,鱼阙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说:”我觉得净灵散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啊!”
晏琼池捂着心口好受伤:“居然被嫌弃了?”
“不吃粥,包子呢?”
兔兔包子做得还行。
噬甜的鱼阙被他一口一口喂着,吃饱了。
“吃好了么?”
“嗯。”
“阙儿好乖。”
对于这种小孩完成某种事情的夸赞,鱼阙认真地和晏琼池说过,不要老是夸她好乖……再这样说话就割掉他的舌头,可是没有用。
晏琼池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解开缠在袖子上的攀膊,阔袖散落,有侍女奉上外套。
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说:“我出去一会,很快回来。”
想了想:“应该在晚饭前会回来。”
“嗯。”
“阙儿想吃点什么呢?”
“不用,不饿。”
鱼阙也不问他做什么去。
反正她干涉不了。
在晏琼池那样的哀求又软硬兼施的情况下,鱼阙还是为他让步了,只说自己会暂时留在此处,待心魔之症完全治好后才离去。
心魔之症确实棘手。
连想法都会被控制。
晏琼池离开了,好在玉卢馆里也不是那么无趣,有人陪着鱼阙。
玉卢馆里豢养着竹笋精,这群侏儒一样的家伙动作滑稽,听说是晏琼池路过妖洲时顺手带回来的,此等举动无异于强行给竹笋移植……竹觅就是从竹笋精里进化来的竹子精。
渡海也从瘴林里被放了出来。
他本性其实不坏,不然早想那些同僚一般不知不觉死在瘴林里。
他要回到渡家可以回,不过首要任务还是保护鱼阙,做了玉卢馆的侍卫。
玉卢馆虽地处偏僻,但整体面积还是巨大的,需要可靠的侍卫守护。
不过这家伙得知燕栖惨死,有些恹恹。
仙林宫的药也解不了那毒。
鱼阙听他说,生死有命,不过是一场因缘际会罢了。他说燕栖真是个天真好骗的蠢女人,这般甘愿做了别人杀人的刀,只是少时得了一口吃的,就这般肝脑涂地的忠诚?
蠢女人。
但是现在蠢女人化作一滩蘑菇啦,你只能用眼泪告诉她你的情意,或许不能哭得太凶,因为有些蘑菇不吃咸水……
竹觅还是个小丫头,正是活泼的年纪。
她怀里抱着煤球在玩,猫儿估计受不了她那么大的手劲,自顾自地化为蛇要吓她一吓。
不料竹觅在地上铺了一块绸子做的毯子,将煤球变做的四四放在其上,看它鳞片打滑在原地游动,就是扑不到自己跟前来。
小姑娘乐得哈哈大笑。
鱼阙不管他们如何玩耍如何心情,也看着高远的天空出神。
晏琼池这家伙不许她离开烛玉京,况且又派了那么多人来看守,嘴上说是为她好,但她心里总觉得奇怪。
他就是变相将她囚禁起来了。
鱼阙觉着自己已经为晏琼池做了很大的让步,但晏琼池依旧要这样对自己,难免心生不快。
若是大仇得报,她没啥意见。
反正她不喜欢出门游历……在家里鼓捣炼丹医术什么的足够打发时间。
血海深仇已了,她还活着,她也会试着享受白珊所说的“死鱼安乐”的生活。
现在鱼阙最为忧心的,还是借着畲月的魂魄出现在自己跟前的魔洲四殿下。
此獠满口妖言。
先说阿娘在魔洲,又蛊惑她阿娘的头是被一个少年人献给魔洲的,试图挑拨她和晏琼池……再者就是别的什么,奇怪的话。
不过她确实是要去魔洲看看。
如今身体修养得差不多,没必要继续留在此处……啊,也没有完全好起来。
矢海之牢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燕栖说晏琼渊被小少主关在矢海之牢里,但那如此浓重的煞气,太不同寻常。
唉,果然越想越觉得心焦。
鱼阙脑子里还是打定主意离开烛玉京。
现下派来看守玉卢馆的人实在太多,没办法避开眼线逃跑。
此前她也不是没有尝试走出去。
但晏琼池给这一方院子上了类似于秘境的禁制。门外黑洞洞的,像是吞噬一切的深渊。
就算不妥协,她也出不去。
太阳越升越高,晒得人有些出汗,傀儡侍女挺有眼色,拿了冰绸的小扇子给她扇风。
这样瘫了一会后,吃药的时候又到了,白纱蒙面的侍女捧着药出现。
“小姐,该吃药了。”
白纱蒙面的侍女和此前普通的傀儡侍女不一样,她们身上带着一股似曾相识地气息,不是在哪里闻到过花香果香,而是真切的,烙印在神魂里的龙血的气味。
不过看她们这些造型,颇像蓬莱神宫里的神使?
鱼阙只觉得眼熟,当然那时她实在是在气头上,除了满脑子杀死杀害鱼珠凶手的那群鬣狗,周遭一切都不怎么注意。
虽说如此,鱼阙还是不愿意吃药。
这些药会使得她毫无力气,昏昏沉沉。
当着她们的面,鱼阙拿过药随意地倒在一旁的芍药根部,把碗还回去。
“这就算是吃过了。”
她慢慢地从椅子上坐起来,说:“我要午休,其他人不准我房间。”
*
鱼阙换下薄衫躺到了**。
玉卢馆比荷风台要凉快些,竹帘垂下掩住天光,拥着薄被简直不要太好睡。
那几日整夜整夜地和晏琼池待在一起,几乎没怎么睡过好觉。
正昏昏沉沉之间,鱼阙察觉到有什么鳞片刮过自己的皮肤,顺着小腿爬上了来。
细碎的鳞片摩擦,像是蛇爬到身上的感觉。
她以为是四四,但直觉还是让她强忍着困意睁眼,映入眼底的赫然是一条赤色的蛇。
鱼阙当即反应,化出术法要斩开不怀好意的蛇。
毒雾将蛇斩开,赤蛇断成两节,但距离太近,蛇身断开的瞬间,血溅到了她的脸上,连眼睛都溅有的蛇血。
蛇断成两截的一瞬间,门开了,黑猫煤球龇牙咧嘴,皮毛炸起。
它跳上鱼阙的床,一口咬住试图反击的蛇。
竹觅也来了,身后跟着白纱蒙面的侍女。
侍女们立刻亮出长雪的剑。
“小、小姐?”
竹觅看着鱼阙一脸的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手足无措。
“有东西混进来了。”
鱼阙把那两截蛇身扔在一旁。
蛇血落入眼睛,突然之间,被药效镇压下去的东西开始躁动,许久不曾出现的黑雾出现了。
鱼阙从捂着眼睛的指缝里清楚看见,黑雾来了。
它们乌泱泱地笼罩在整座房间里,在被竹帘遮蔽的角落,渐渐地扭曲成为一个黑色的女人。
这团雾气,既像阿娘又像钩夫人,但是渐渐地,变作了霁水真人的模样。
那团黑雾隐在黑暗里,冲她笑。
一团漆黑里,裂开的口缝像是要人命的刀子。
鱼阙顿感不适。
她以手抱头,剧烈的疼痛袭来。
“药。”
“什么?”
竹觅问。
“给我拿药来。”
鱼阙说话。
心潮澎湃,心跳如擂鼓,她整个人开始变得不好了……有东西潜入了烛玉京,潜入了玉卢馆,因为她吃了隔绝感应的药。
所以它找来了!
竹觅连忙去吩咐侍女将药端来。
鉴于鱼阙近来不肯好好吃药有打翻药碗的任性行径,药房总是多煎着药备着。
鱼阙喝了药,顿时满头大汗,浑身虚弱,待到激烈的药效过去,才觉得舒服一些。
四四化作煤球,着急地围着她蹭来蹭去。
鱼阙掐诀,入定平息,运转了药力后,眼中那些纠缠着的黑雾才消失不见。
“小姐……”
竹觅很是担忧。
鱼阙摇摇头,说:“我没事。”
“备水,沐浴。”
*
山泉水经过灵石过滤,流入浴池时已经驱走寒凉,灵石上的灵力加热泉水。
浴池里加入名贵的药材,能够帮助修士疏通经脉,活血化瘀兼具美白的效果。
一脸郁色的鱼阙把自己埋在水里闭气,满脑子都是那条对自己大张着嘴的毒蛇。
蛇……不会是普通的毒蛇。
这里是晏琼池设下的秘境,一般的蛇不可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来……况且,那条蛇的面目实在是诡异。
闭气结束,鱼阙上浮,从水下探出脑袋,水向下走,水珠沿着她的皮肤滚落。
她趴在岸边,眉头紧锁。
“怎么老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左侧的水里冒出半个人头来。
还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带着狡黠的讨好,浸在水里有些润润的。
不是出去了么?怎的回来得如此之快?
鱼阙有些诧异。
“听说玉卢馆出了事,我便回来了。”
晏琼池也从水底起身,把湿漉漉地长发梳向脑后,凑过来,“你又皱眉啦,怎么了怎么了?方便说与我听么?”
这家伙能回来必然是从什么人那里得到了消息,却还是缠着她要听她说。
晏琼池很愿意听她倾述。
说好有困难呼唤他的名字自己一定会来,但似乎鱼阙犟驴,挨打都不知道出声。
“还是心魔惹祸啊。”
晏琼池托着下巴仔细思索,“我原本想让你服药慢慢地中和药效,看来有人比我更心急,确实不能再拖了,一定还会有下次的。”
转头去看鱼阙的眼睛,“啊呀,看来得彻底为你根治心魔才好。”
“怎么治?”
“很多办法啊,不过你心魔太重,一旦做噩梦心魔会卷土重来,所以嘛……”
晏琼池趁她认真听讲,侧头轻轻衔着了她的一缕头发,说,“先做点什么忘掉方才看见的东西好啦,我们来做些开心的事情如何?”
“我才不……”
话还没有说完,鱼阙被掐着腰举起来,放在岸边,晏琼池捉了她一只脚踝,眼睛冒出幽紫。
每每他一露出这个表情,鱼阙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脚踝被抓住,甩不开。
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出水微凉的皮肤上,激起一阵一阵的战栗。
鱼阙红着脸低头看晏琼池,居于下位的晏琼池也看她,笑了笑,低下头时不忘伸手托住她的腰阻止后缩。
他口缝裂开,森森白齿之间是红舌。
“赶回来太着急,说起来,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呢……阙儿就很美味,那我不客气啦?”
在阵阵的战栗里,鱼阙觉得很难为情,只能伸手去揪晏琼池的头发。
少年总是不着调的嘴里,也能生出令她愉悦且战栗的花。
她瘫倒在池岸边上。
再后来,水里的少年站起来,抱起鱼阙将其放在了浴室里玉石铺成的**。
他捉了鱼阙的脚踝,跪下去,依旧虔诚地亲吻,像是蜜蜂之于花的芬芳。
……
回过神来到鱼阙躺在浴室的凉**,衣服已经穿好了,但是露出来的手腕上依稀可见细密的吻痕。
晏琼池握着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脸上贴贴,被揪得凌乱的长发梳好,只带着一点点潮气,更显得这张脸昳丽妖娆:
“那药其实是我那人给你看幻蝉加上晏氏长老所炼的丹药调制而成。”
“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坏啦,它的作用便是蒙蔽你眼中非实际存在物,也就是把你的心蒙蔽起来……心魔不是实体,它是你内心恶的具象,这些恶到达某种程度时会反过来影响心智,主导你的行为。”
“只要把心蒙蔽起来,心魔就拿你没什么办法啦,它又不是梦魇,所以解决还是蛮好解决的。”
晏琼池叹气:“破解心魔的办法也很简单呢,不过大多数的修士没办法做到。所求的东西太多啦,一旦内心的恶被心魔放大,他们便会借着这个由头放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到头来只怪心魔引诱了自己。”
他轻轻呸了一声:“所以我才瞧不上那些因放任自己的恶念堕为魔修的家伙嘛。”
说罢他又快乐地换她另一只手来贴自己的脸,鱼阙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睫毛在自己手心里眨啊眨,有些痒痒。
晏琼池忽然拿下遮盖自己眼睛的手,面色凝重,说:“不行,还是不对。”
“什么不对?”
“你的神魂精元融合得并不好,我一向知道的,但是今日怎么感觉这样差劲……难道连药效都无法压制下去么?”
他又低头去看鱼阙的眼睛,扳着她的脸左右查看,水润润的眼睛里突然迸出凶光:
“讨厌的东西真是无处不在啊,”
他眉间闪过戾气,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吻便坐起来,手去扯身上的袍子。
鱼阙以为他又想来,才要制止——不料袍子一扯,两人便出现在了烛玉京上空。
晏琼池身上穿好了黑色的外衫,披散着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去索命的漂亮艳鬼。
“你长久以来一直有心魔困扰,自小固执又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心魔便长久的盘踞在你心里,源源不断,容易被人催动利用。”
晏琼池看着远处,说话:“阙儿啊,被心魔困扰的你能走多远呢?”
“怀揣着复仇的心,总有一天要被心魔吃掉的,所以心思不要太重,小姑娘家家的,该多笑笑,有什么脏活累活只管交于我来做就是了。”
“知道了吗?阙儿小朋友?”
鱼阙偏头不语。
晏琼池又重复一遍,哄小孩似的把她往上送了送,那双幽紫的眼睛看她:“知道了吗?”
“嗯。”
莫名感到心虚的鱼阙转移话题:“我们去哪?”
“禁海之下的诡海地宫。”
禁海是烛玉京负责看管的一片海域,因其下封印着祸蛇,所以东洲晏氏的先祖们祸蛇封印的上方建了一处地宫。
去哪里做什么?
“自然是为你治疗心魔,阙儿你总是容易被他人迷惑,我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