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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行军,赶到两军对持的边境时,大队人马皆已疲惫不堪。北安侯站在自己帅帐,看了看喷着白气的战马,对身边的青年将军道:“去,通知各营原地休息一刻钟,所有士兵不得坐在冷地上。”
青年将军“喏”了一声,出账传令去了。
北安侯看了看帐内余下三人,除了自己的儿子古剑,另外两人则是自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都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沉默片刻后,北安侯道:“此战关系重大,你们按照商议好的各自领兵去就是。记住,万事小心,绝不许有任何闪失!”
“是,侯爷!”
三人一齐拱手答到,每个人脸上皆是一片肃然。
不远处,翔儿在自己的小帐内,看着外面渐白的天际线道:“北侯要从这里开始动手了。看他的架势,怕是打算兵分两路,一奇一正袭击匈奴了。宫一,你出去让下面的人严格遵照北侯命令行事。”
宫一应了,挑帘出去时正遇到夏生转进帐来,便让到一旁。虽说自己常常于人前假扮少爷,但毕竟也只是个下人,一直跟在翔少爷身边的夏生其实是要比自己更尊贵。
不过宫一到也没什么别的想头。宫老侯爷不知用的什么法子,让他和宫二都与翔少爷长得很像。但假的毕竟是假的,还是有许多人能分辨出真伪来。
宫一不禁想起夏生第一次看到自己时,立刻拔剑相向,厉声质问自己是什么人;而那次入京觐见时也是,武隆帝亦是一眼便看出,之后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宫一能感觉到武隆帝并没有将自己当东侯世子看待,反是对扮作侍卫隐于自己身后的翔少爷更亲切。之前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又一次。偷偷看到夏生对着翔少爷的背影投去爱慕的眼光时,才开始有所疑惑。后来接触得多观察得多了,宫一也渐渐有所了悟了。不过知道归知道,他自是不会随便乱说的,即便是宫二,也不会说。当然。若他自己看出来,那是另一回事,也无需拿来交流。
隐隐听到帐内传来夏生地声音。宫一快步离开。扮作少爷去传达少爷地命令。
“这么说来。拓跋宏已经在附近了?他倒是胆子大。”翔儿听完夏生地回报。想了想道。“你看他来意为何?”
夏生摇头道:“不知。不过我看他身后跟着一名女子。正是近日去地女子。好像还被制住了。”
翔儿闻言抬头道:“哦?这么说来。他应该是为和议而来地了。去把他请过来吧。注意别让其他人发现。”
不一会儿。夏生便领着三名普通士兵打扮地人走了进来。
就算穿着士兵地衣服。并隐在拓跋宏身后。翔儿还是一眼看出了三人中地那名女子。而且还认出了对方地身份。
琴儿!
翔儿在南平侯府待的时间也不短,见过琴儿的次数虽少,但印象却很深。一来,自然是由于她的哥哥,自己第一个亲手解决的仇人;二来。则是由于琴儿本就不俗,至少以翔儿在南侯府中的观察来说,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得宠大丫鬟。不过在这里见到她,还真是相当意外啊。当初自己见了她也需恭敬的称一声琴姑娘呢。
翔儿很快掩住自己惊讶神色,瞟都不多瞟琴儿一眼,对刚行过礼地拓跋宏道:“拓跋兄,没想到一别数年,今日竟在这里相遇,实在可喜可贺。”
拓跋宏满脸笑容道:“宫少爷。当年洛日一叙,便觉您少年英姿。今日一见,只觉风采更胜当年。此次来得仓促,也未能准备什么好的礼物,这些是我们鲜卑族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宫少爷不要嫌弃。”
翔儿朝拓跋宏亲自承上地貂皮人参等物扫了一眼,淡淡点头道:“拓跋兄有心了。这些北方事物在我们临杭着实不多见,多谢了。”
拓跋宏见翔儿收下东西,脸上笑意真了几分。拱手道:“宫少爷。拓跋宏此次前来,除了献上这些礼物。表达对东侯的敬意外,还有一要事相告。”说着闪开身,他身后那亲信便推了琴儿一把,让她站到小帐中间来。
翔儿故作不解的看了琴儿一眼,她倒是镇定,默默立在帐中,还沉着眼打量自己。看来,确实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宫少爷,这女子身份颇为可疑。”拓跋宏见翔儿不解,上前解释道,“几年前,这女子曾随商队到过鲜卑,由于歌舞出色,在下还曾有心收留,怎知却因此与那匈奴赫连小子起了冲突。后来这女子也就不知所踪了。前几天,这女子又突然出现,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她竟是又来寻我,言语间古怪,于是我就让人制住了她。”
翔儿一直注意着拓跋宏和琴儿两人的神色,却是没有任何异常,都一脸平静。按拓跋宏所说,当年他应该与赫连劲一样,对琴儿有意的,但如今却能这样平静的将人带过来,看来确实很不简单。
“拓跋兄,你所料不差,此女其实是南平侯身边的人。”
翔儿淡笑的陈述,却让拓跋宏终于变了脸色。好似心头有什么难决之事在挣扎一般,好半天他的脸色才平复下来。
“宫少爷,不知可否单独一叙?”拓跋宏诚挚无比地凝视翔
略想了想,翔儿挥手让宫惊风、宫近风和宫晓风都出去帐外守着,连夏生也自觉的出帐巡视去了。拓跋宏感激一笑,也让自己的贴身侍从跟了出去,只留下琴儿。
翔儿道:“可以了,你有什么事便说吧。”
拓跋宏突然上前单膝跪下,道:“请宫少爷相救!”
翔儿离座扶起拓跋宏道:“什么事如此严重?拓跋兄还是先坐下再说吧。”
拓跋宏谢过翔儿,在一侧的软皮上盘腿坐下,道:“宫少爷,那次洛日相遇。舍妹被抓之事,不知你是否记得?”
翔儿点头道:“自然记得,后来我们到了栖霞山庄,拓跋兄为了不让小弟涉险,还坦然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正是那次,我入得山庄后。竟发现赫连劲与另一贵气公子在一起。你猜那公子是谁?那是当时的太子殿下!”
翔儿故作惊异道:“什么!太子殿下竟在那里?”
“是,在下当时也没想到。后来太子殿下让我们鲜卑和匈奴相助于他,还承诺事成后将北方两州送给我们。谁知突然出现个小太监,抢了太子殿下的玉玺,被人救走了。我们中了那救他之人的毒,动弹不得,太子忙让人去请太医。这时,另一位白衣公子出现了,他一出现。就让手下杀了所有能动的侍卫,并一剑斩下了太子地头!”
“什么!”翔儿猛然站了起来,这些年依旧断断续续有关于此事地流言传出。多是对自己不利的,不过在丐帮各种混淆流言的影响下,作用不大。这几年来,翔儿也派人手四处寻找大皇子,也想过他是否已经亡故,却始终不得,没想到竟在拓跋宏口中得到了消息。
拓跋宏叹道:“只恨我等当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皇子遇难。那白衣公子后来将我们一一带走,逼我们为他效力。让我们服下需每年一解的毒药。上次和这次的出兵,都是奉了那位公子之命。他正是南平侯的大公子,童毅然。”
翔儿双眼一亮,却不再如刚才般激动:“原来如此。那你为何愿意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怕那毒再发作?”
拓跋宏再次拜倒:“如何不怕?正因如此,拓跋宏才请宫少爷相救啊。这琴儿既然是南侯府地人,小人便是命不保矣。南侯让我鲜卑出兵来犯,与匈奴一起全力相逼。但拓跋宏仰慕中原久矣,如何做得出那样的事。便一直也按兵不动,迫不得已时才胡乱出去几人跑上一圈,便草草收队。这些日子,这女子在我鲜卑处都看得清楚,若是让她回去告诉南侯,那,那拓跋宏地命,真地不保了。”
翔儿轻笑,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怕琴儿高发他来找自己地事吧。
拓跋宏原本不知道琴儿是南侯的人。因此便想借她来与东侯一方拉拉关系,毕竟现在是东侯北侯与武隆帝一方实力更强。南侯虽然经营多年,一时也扳不倒这三家联手。而西侯又一直态度不明。因此,想先为自己和鲜卑一族寻个退路,毕竟和东侯世子也算有个一面之缘。谁想这琴儿竟是南侯所派,拓跋宏一方面愤怒南侯手段,一方面害怕此事被南侯揭破,于是不得不全盘托出。不过他很聪明,并没有说当时那小太监就是当今武隆帝、当时的七皇子,也没有表露出救走七皇子之人是自己所认识的夏生。
翔儿虽然觉得这拓跋宏是个人物,若任由其继续壮大,以后只怕不易对付,但现在却是不是与之交恶地好时机,于是笑道:“拓跋兄放心,琴儿放在小弟这里,一定万无一失。到是你所中之毒,那每年的解药是否有剩?我身边恰好有一位高人,对于医理解毒颇有手段,或许他能为你想想办法。”
翔儿所说高人,自然是指自己了,不过这种事当然还是不要让拓跋宏知道的好。
拓跋宏大喜道:“宫少爷大恩,拓跋宏永世不忘!我这次恰好带着今年地解药,自己那份已服下,另外一份是给舍妹拓跋雁,正打算寻机让人送去。既然有高人在此,那就先交由高人过目吧。”
翔儿接过那解药,分出一小撮包好,又将剩余的递回给拓跋宏道:“少许即可,不要耽误了令妹。对了,此次令妹没有随你一起来?”
拓跋宏接过解药道:“唉,我那妹妹也被南侯委以重任,让她跟在当今皇上身边探听消息。谁知,她竟真心喜欢上了当今皇上,一丝消息也没有传去与南侯。这次随解药来的,还有一份信,南侯对阿雁很不满,说再如此,明年的解药就不给她了。我本来还着急呢,现在既然有了办法,我就放心多了。”
翔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走拓跋宏,直到全军起拨时,还有些迷糊。拓跋雁喜欢周祈云,而且已经跟在他身边两年之久了!那为何周祈云从未与自己说起过,为何几次见面也从没见过拓跋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