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刚坐下,暖玉夫人就狠狠在贺然腿上掐了一把,贺然则趁机握住了她那只柔滑的玉手,因车外有人二人都不敢出声,马车驶出一段,暖玉夫人才恨声道:“不知死的东西,替你解了围还不快滚,多什么嘴!”
贺然抚摸着她的手,感激道:“多谢夫人相救,我一会定要好好报答夫人。”
暖玉夫人自然明白他那“报答”的含义,羞得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可这却惹来了贺然更多的侵袭……。下车时暖玉夫人已被弄得娇体酥软,进的屋内哪里还有力气反抗,直接就被贺然抱到了香塌上。
有了昨晚的经验,贺然此时更加如鱼得水,加上对她心存感激,从轻怜mi爱到恣意驰骋极尽能事,直“报答”到佳人求饶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暖玉夫人香汗淋漓娇喘细细的偎在他怀里,贺然看她潮红的粉脸上满是畅美之意,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在她耳边甜言mi语了一会,想起太宰府之事,由衷的赞美道:“夫人真是聪慧,这煞星转世为绝世凶人之说无疑给了我一张护身符,哈哈哈,日后看谁还敢害我!”
暖玉夫人按住他那只在自己身上使坏的手,可遍体酥麻无力阻止它的活动,红着脸叱道:“先把你的臭手拿开!”
贺然听话的把手移到她柔软的腰肢上不再乱动,暖玉夫人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腻声道:“你本就是绝世凶人。”
“啊?你昨日不是说我不入卜卦吗?难道这真是卜算出来的?”贺然对她的玄秘之术不敢掉以轻心。
“你乃闺中的绝世凶人。”暖玉夫人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
贺然见她是耍弄自己,咬着牙压在她滑腻的玉体上,发狠道:“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绝世凶人的厉害!”说着不顾暖玉夫人的哀求,一双手无所不至的活动起来,室内霎时春光无限。
等贺然心满意足后,暖玉夫人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不依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恨声道:“这也是你那师傅教的?”
贺然哈哈笑道:“这些是夫人教的,只是小弟天资聪颖,悟*奇佳,能举一反三而已。”
暖玉夫人气的用粉拳无力的捶了他一下,啐道:“你比最坏之人还要坏上百倍!”
贺然心情舒畅,深情的在她嫣红的玉颊上亲了一口,道:“夫人真是我命中的贵人,哈哈,**后无忧了!”
暖玉夫人皱眉道:“你不可如此轻心,煞星之说虽可吓住胆小之人,可人心贪婪,为谋功利不惜以命相搏者大有人在,他们自然不会敬鬼神惧卜语。”
贺然深知人*之恶,叹了口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无权无势,即便明知有人害我也无力自保,唉……”说着看了一眼她峰峦起伏的玉体,坏笑道:“世事难料,得欢愉时且欢愉才是正理。”
暖玉夫人吓的慌忙躲避,娇嗔道:“你再欢愉我就没命了!”
因心中记挂要去竹音公主那里授课,贺然早早就起来了,暖玉夫人娇慵的睁开眼,不满道:“可是又去竹音那里?”
贺然哭丧着脸道:“正是。”
“你日后给我躲她远些。”
贺然答应着在她滑润的玉颊上亲了一下,心里却道:能躲我早就躲了,你当我愿意见这笑笑就能置人于死地的野心公主啊。
来到公主府,贺然见堂上只有竹音公主一人,施礼后笑道:“小人谨尊公主之命,今日特意早来。”
竹音公主淡淡道:“迟早都无妨了,其他人都不来学棋了。
贺然诧异的问道:“为何?是小人讲的不好,还是他们觉得此棋无趣?
竹音公主并不回答,咬着樱唇不停上下打量着他,仿佛从未见过他一般,贺然心中有些发毛,赔笑道:“公主为何这样看着小人?”
“你果真是煞星转世?”她疑惑的盯着贺然不答反问。
贺然立刻明白了那些人不来的原因,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谁敢跟煞星学艺啊,他作出困苦的神态,叹息道:“小人不知,既暖玉夫人这样讲多半如此,唉……”
竹音公主起身走到他身边,在他身上嗅了嗅,眯起眼道:“暖玉夫人可是在她香榻之上指点你如何化解先天煞气的?”
贺然当即否认道:“怎会在榻上,自然是在厅堂之内。”
“那你身上这香气……”
“哦,夫人焚了许多香,此乃其中一项化解之法。”贺然流利的回答。
“呸!你当我连熏香之味与香粉之味都分不出吗!”竹音公主抿着小嘴瞪着他。
“呃……,我当时没看到夫人往香炉内放的是什么,或许化解煞气须焚香粉也未可知。”
“还要狡辩!”竹音公主气的推了他一把。
贺然知道骗不过她,低着头站在那里不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竹音公主哼了一声,道:“我不管那暖玉夫人是否在帮你装神弄鬼,即便你真是煞星转世我也不怕!”
贺然真服了她,屈服道:“小人就算真是煞星也不敢加害公主。”
“算你懂事!”竹音公主lou出得意的笑容,“你也不可加害我府中之人。”
贺然好悬没笑出声来,看来她对煞星之说还是心存忌惮的,连忙答应道:“是是是,小煞记住了。”
吃晚饭时,金典挥退奴婢,小声问起昨晚之事,贺然见晴云公主眼中有不安之色,笑着把实情说了出来,晴云公主听罢抚胸长出口气,笑着对金典道:“你这兄弟越来越有本事了,暖玉夫人竟然都肯为他说谎。”
金典哈哈笑道:“贤弟啊,如今定阳街头巷尾都在谈论你,真所谓一夜成名天下知啊!”
“唉,事与愿违啊,小弟最怕的就是出名,照此下去拖身更无望了。”贺然吃不下饭了。
“你别发愁,我们已商量出一条计策,可让你先离开定阳。”晴云公主安慰道。
“哦?是何计策?”贺然兴奋的问。
“你现在是先察士……”
贺然想起自己被封的正是这个官,忍不住问道:“这是个什么官?”金典夫妇笑着给他作了解释,贺然这才清楚所谓先察士其实就是中等级别的军事参谋。
“我们想让世伯定国公上书大王,把你要至帐下,到了定国公手下事情就好办了。”
贺然大喜,道:“此计甚好!小弟在定阳一刻都不愿呆了,兄长这就派人去找定国公说明此事吧。”
金典笑道:“此事急不得,怎也要等你上任之后再说,你此时尚在闲期,定国公召你不合法度。”
贺然虽有些失望,但总算有了指望。自此他开始扳着手指度日,盼着早些上任。好在能隔三差五的去暖玉夫人那里化解一下“煞气”,倒也不算难挨。唯一让他头疼的是那竹音公主,不知她又从哪里找来了几个胆大的同学,依然要他每日去讲棋,贺然真搞不懂她到底是何意,若说她真想学棋吧,上课时就属她最不专心听讲,若说她无意学棋吧,偏偏棋艺增长最快,自己教的稍出纰漏她就能看出来。弄得贺然不敢有丝毫懈怠,比教苏夕瑶时还要用心。
这日贺然与金典正在闲谈,家人来报:新科武魁云野求见。贺然听到云野的名字微微一愣,不知此人是否就是当日杀散盗贼的那个云野。金典吩咐家人请他进来,扭头对贺然道:“此人武技高强,最后两场赢得极为精彩,兄弟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前些日赵国每年一次的武愧选拔开场,竹音公主给贺然放了假,他跟着金典看了几场,后来穷于应付那些向他讨教术数的达官显贵就没再去看。
不一会家人带着那云野来到堂上,贺然一见正是那日遇到之人,哈哈笑着道:“云兄别来无恙!”
云野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他,笑道:“不想在此处相遇,贺兄一向可好?”
金典见他二人认识,让云野不必多礼,问起缘由,贺然笑着说:“兄长可还记得我先前所讲,来定阳途中遇劫匪之事?这位云兄正是当日搭救小弟之人。”
金典闻言欣喜,拉着云野道:“多亏云禁剑出手,否则我这兄弟当日可要命丧贼手了,金某定当厚谢。”
云野躬身道:“贺兄侠肝义胆,小将甚为钦佩,举手之劳大人无须挂怀。小将日后在大人帐下效劳,望大人多多指教。”
贺然茫然的问道:“禁剑是作什么的?”
云野听他这么问有点发傻,金典笑道:“我这兄弟不通官制,云辖制切勿多心。”然后对贺然道:“禁剑乃王宫禁卫副统领,云禁剑文武双全,深得大王赏识,才得此要职。”
“哦,小弟恭喜云兄,晚上小弟做东,去酒楼痛饮几杯如何?”
不等云野开口,金典责备道:“这是何话,何用去酒楼,你我兄弟理应在府中设宴款待云禁剑。”
云野得上司如此厚待自是大喜过望,贺然又提起当日遇贼的窘态,三人哈哈大笑了一场。酒宴之上云野对贺然火烧敌兵之事赞不绝口,三人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无论你是煎熬还是享乐,时间是不会停歇的,贺然终于盼到了上任的日子,金典告诉他定国公的奏折一两日内就会送到大王那里,这让他欢欣雀跃。
因无战事,先察这职务很是清闲,这个品级根本上不得朝堂,贺然跟一群大大小小的先察在明策府内除了闲聊就是闲聊,不过这却把他累坏了,因为这些人不是问术数之学就是探寻煞星之事,弄得他跟开新闻发布会一样。
晚上贺然来到卜师府,他最早对美艳成熟的暖玉夫人有的只是欲望,此时却已经因欲生情了,即将离别怎么也要看望一下,他不敢说出逃跑计划,只能在榻上对她百般怜爱。
云收雨散之后,暖玉夫人压在他身上,似有察觉的盯着他问道:“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贺然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
“你不愿说就罢了。”暖玉夫人拍开他的手,千娇百媚的白了他一眼。
“先察大人今日上任滋味如何?”
贺然大吐苦水,把受的罪跟她说了,暖玉夫人不屑的哼了一声,道:“食国家俸禄,却整日谈这些闲事,我且跟你说,近日番疆定有大事,他们到时就无心缠你了。”
贺然一惊,坐起身抱着她问:“你是说定国公镇守的地方?”
“嗯,卜象于赵国不利。”暖玉夫人皱眉道。
“你可曾告知大王?”
“不曾。”暖玉夫人漠然道。
“为何?”贺然心悬定国公安危,有些着急。
“大王不日即将归天,二王子当权赵国指日将亡,我不愿辅佐这贪图酒色的昏君。”暖玉夫人眼中lou出寒意。
这些消息太过惊人,贺然心中有些慌乱,问道:“赵国若亡,你有何打算?”
“我想去西屏,日后一统天下的非西屏莫属,你可愿随我同去?”暖玉夫人眼中满是期盼的望着他。
贺然茫无头绪,叹道:“我烧了人家的奇兵,他们岂肯容我,再者苏小姐与金统领……”
暖玉夫人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嗔道:“到了此时你还不忘那苏夕瑶,你可有办法救的他们?你若随我去西屏,烧奇兵之事我自会想办法为你开拖,西屏要倚仗我的卜术,谅也不会为难于你。”
贺然默默的躺回**,他不可能抛下苏夕瑶和金典随暖玉夫人去西屏,可在风雨飘摇的赵国,正如她说的,自己谁也救不了。
“姐姐何时去西屏?”
“边疆失守之时,你随我去吧。”暖玉夫人捧着他的脸柔声道。
“苏小姐对我有活命之恩,我不能一走了之。”
“你莫要真把自己当成煞星转世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兵荒马乱你如何保命?”暖玉夫人幽怨的看着他。
“贺然虽身无长处,但尚知情意二字,若是姐姐换作苏小姐,我一样会舍命相报,一切但凭天命吧。”贺然温柔的看着她。
暖玉夫人动情的拥着他,轻声道:“生死之间乃见真情,苏夕瑶死亦无憾了。”
贺然惊的坐了起来,失声道:“她死了?”
暖玉夫人不无妒忌的咬了他一口,嗔道:“这般着紧她!我是说她即便死了也无憾了,这样的话你也听不懂吗?”
贺然松了口气,不好意思道:“我心中乱的很,未曾听清,还当你卜算出她丧命了呢。”
“你当我无所不知啊?不过边疆之事你切莫要对他人讲,金典那里也不要讲。”
“姐姐放心,小弟深知此事关系姐姐安危,唉,就是跟他说了我那兄长也不会舍赵国而去,说不定还会把此事告知大王。”
“嗯,事发还有一段时*,*好自为之吧,万事不可强求,走投无路时就来西屏,我会为你打点。”
贺然苦笑着点点头,两人心知来日无多,一夜抵死缠绵,暖玉夫人更是曲意逢迎极尽柔婉。
第二天贺然整日心神不宁,熬到散班回到统领府时,金典神色紧张的把他拉到书房,恨声道:“事情不妙,今日上朝,太宰上奏说你乃栋梁之材,保举你到肃王那里升任谋察,大王已准奏了,唉!被他抢先一步!”
屋漏偏逢下雨天,太宰这是明着害自己,该来的终于来了,贺然只是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金典低声道:“你连夜逃走,只是不要回归月山庄。”
贺然叹了口气道:“兄长让小弟去哪里?我走了你岂不要受责?”
“顾不得那些了,天河府世代功勋,加上有公主的关系,大王怎也不会杀了我,我派人护送你去朝都暂避一时。”
事到临头贺然反而平静了,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明日晚上去酒楼喝酒,假作酒醉,随便杀个无赖之人,然后畏罪而逃,如此兄长就不必担太大罪责了。”
金典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说:“你不擅搏击,万一杀人不成反被其害岂不……”
贺然笑道:“兄长放心,我大可拣个体弱之人下手,有心算无心定可得手。”话虽这么说,但想到杀人贺然心里很是发虚。
“如此不妨一试,事成后我暗中派人助你出城。”
“兄长可否让公主给苏小姐写封书信,让她接信后立即来朝都找我。”
金典只当他是儿女情长,笑着答应了,二人又谋划了一番,贺然才心事重重的回去睡了。
翌日中午,贺然刚用过午饭,竹音公主就派人把他接到府中。进入雅室见竹音公主背对房门俏立屋中,贺然上前施礼,竹音公主缓缓转过身,面带凄然之色,摇头道:“你死到临头也不肯来找我。”
贺然垂首道:“在下乃卑微之人,不敢劳动公主。”
“你可知我为何在赵国久居不去?”竹音公主恨恨的瞪着他。
“小人不知。”贺然心中一动,难道她是为自己才留在这里的?他虽自负但还没到自恋的程度,知道她对自己不会有那么深的情意,她若真是如此用心良苦的要招揽自己,到了朝都想不投kao她都不行了。
“好,甚好!”竹音公主把一个卷轴摔在他怀里,叱道:“你给我看仔细了!”
贺然展开卷轴,见是一丝帛字卷,装裱异常精美,后面盖有一个硕大的朱红印章,上面的字虽多不认识,但却发现写有自己的名字,他正迷茫之际,竹音公主娇嗔道:“自你火烧西屏军,我就料到太宰与肃王不会饶你,暗中派人向父王求来一道诏书,以备不时之需,可你……!”
贺然听说这就是所谓的圣旨,皱着眉仔细观看,想多辨认出几个字,竹音公主还当他是思忖诏书内容,叱道:“让你去教太子术数也这般为难吗!”
贺然总算知道了诏书内容,心中大喜,为了使表情有连续*,忧虑道:“小人是怕大王不允……”
“哼!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先察,赵王怎会因你这微不足道之人而落下抗旨之名?”竹音公主满脸不屑。
贺然彻底放心了,这可比畏罪潜逃好多了,金典也少了许多麻烦,急忙深深施礼道:“多谢公主救命之恩,小人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竹音公主等的就是这句话,lou出能把人甜晕的笑容扶起他,娇声道:“不必多礼,你乃难得之才,我自不能眼看你被*人所害,你且回去,我这就让宣旨官去见赵王,此地不宜久留,明**即随我赶去朝都。”
贺然千恩万谢出了公主府,欢天喜地的去找金典,金典听后也是欢喜不已,贺然想到暖玉夫人的卜语,拉着金典的手嘱托道:“小弟走后兄长要多加保重,一切以家人为重,再遇战事切不可如在边疆时那般不顾生死,敌势难挡时应先保全*命,日后再图破敌良策。”
金典拍拍他道:“只管安心前去,愚兄非是鲁莽之人,兄弟不必为我忧虑,晴云给世妹的信已派人送出,用不了多久你就可和她在朝都相会了。”
贺然看着这个豪爽坦荡的汉子,心中不禁苦楚,几番想把实情告诉他,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愚忠的观念。